濮陽湮道:“母后,若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等我再想你的時候再來看你!”說着就走出含星殿。
花宛星看着封婭臉色蒼白道:“武妃,湮兒即使這樣,你不要放在心上!”
封婭勉強笑了笑道:“長公主年少,說話率真,臣妾怎麼會和長公主一般計較,不過,臣妾身體有些不適,改日再來看望太后!”
花宛星道:“身子怎麼這麼弱,身體不好的話就在宮中好好休息,知畫,請幾個太醫給武妃好好看看!”
封婭道:“謝太后關心,臣妾告退!”
花宛星道:“你去吧,記得哀家的話,好好的養身體!”
看着封婭離去的背影,知畫道:“依奴婢看,武妃哪裡需要什麼太醫,只是被長公主氣到了而已,不過,長公主怎麼會和武妃過不去?”
花宛星道:“司寇駱花可真是厲害,竟能夠讓湮兒替她清理障礙!不過,這宮中可真是越發熱鬧起來了!”一臉感興趣的神色。
郭濤走進書房,就要行禮,濮陽澈道:“愛卿免禮!坐!”
郭濤也不客氣,坐下後問道:“不知陛下召見微臣有什麼事?”
濮陽澈道:“你和葉舟訓練的那些人怎麼樣了?”
郭濤道:“陛下放心,葉將軍真是個人才,他不僅將士兵管理的服服帖帖的,而且還讓每個士兵的能力都上升了一大截!”一臉讚賞之色。
濮陽澈道:“是嗎?太好了!想必愛卿也聽聞了刺桐關的事情吧?”
郭濤笑道:“司寇尊的四個孩子,天下有誰不知,有誰不聞,就連蓬頭稚子都知道司寇拓風等人的名字!”
濮陽澈道:“是嗎?倒是朕成全了他們兄妹三人!”
郭濤道:“不過微臣聽聞,司寇拓風和陵南聯姻不成,但還是逃出來陵南,平安的回到漠北。不僅如此,司寇曦雪、司寇牧雲也在刺桐關,但是他們兄妹三人並沒有輕舉妄動。只是將刺桐關的溝壕加深,圍牆加高。想來他們是要將那七十萬人化爲自己的力量後纔會攻打綠水門吧!”
濮陽澈道:“愛卿說的很對,朕想即刻攻打刺桐關,葉舟的人能上戰場了嗎?”
郭濤忙道:“陛下萬萬不可,容微臣說一句,陛下若是這麼做了的話就是在自取滅亡,還請陛下三思!”
濮陽澈道:“愛卿何出此言?”
郭濤道;“田清、司徒亮將軍的四王,七十萬士兵的投降已經影響了我軍的軍心。此戰若能勝必定能夠重振軍心,若是再敗,就會對我軍的軍心產生致命性的打擊!”
濮陽澈道:“所以朕纔想一舉拿下刺桐關,振奮我軍軍心!不然漠北威名太盛。終究是天乾的心腹大患。”
郭濤道:“刺桐關易守難攻,而司寇拓風三兄妹又是能敵千軍萬馬之人,且漠北兵多將廣、糧草豐富,佔盡了地利,而且司寇拓風兄妹三人還在刺桐關更是佔了人和。而我們再有大軍到刺桐關的話,路途遙遠不說,一戰即勝是好,可若是變成持久戰的話,我軍糧草必定難以維持。到時候難免重演田清、司徒亮將軍的慘劇!只怕會弄巧成拙!”
濮陽澈怒道:“那難道就讓朕眼睜睜的看着漠北越來越強嗎?”
郭濤道:“陛下請息怒,漠北越來越強,那我們天乾也可以越來越強!陛下可以徵召士兵,然後廣選武將,儲備將才,不僅如此,陛下還可以督促各地訓練士兵,我們只能以強制強,不然漠北和蠻荒是難以拿下的!”
濮陽澈沉思片刻道:“天乾久不動武,十將軍也死傷過半,是該選幾位將軍了!”
郭濤道;“葉將軍讓微臣轉告陛下,明年春天,軍隊就可以訓練好!”
濮陽澈道:“好,明年立春之日就是攻打刺桐關之日!”
濮陽澈以兵力不足面向全天下招兵,且面向全天下徵集將軍,且規定不論門第、年齡、階層,只要通過考驗皆可以成爲將軍!
這個詔書一出,就像旋風一樣刮過大江南北,不少人蠢蠢欲動,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一時之間,不少人涌向望京,有豪門子弟、平民百姓,亦有武林人士。
望京一座酒樓之中,形形色色的人坐在酒樓中喝酒暢談,自從濮陽澈的詔書發出之後,望京城內就多出了不少人,而酒樓中更是座無虛席。
靠窗的一張桌前,坐着四個人,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個男子,男子只是靜靜的喝着酒,聽着大家在談論徵選將軍之事,只聽桌上一人大聲道:“這是難得的機會,只要成爲將軍的話,就不用整日被官兵通緝了!還可以隨心所欲!”一臉大笑之色。
男子擡眼看去,就看到一個一臉橫肉,身材高大,凶神惡煞的大漢,桌上另一人道:“李大,你放着你的土匪不做,怎麼也想來應徵將軍?是被官兵追的怕了嗎?”一臉譏諷之色。
李大也不怒,只道:“難道我就做不得這將軍嗎?吳鋒你不是已經隱退了嗎?怎麼又重出江湖了?你不也是覬覦這將軍之位嗎?”
吳鋒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的樣子,冷哼道:“詔書上不是說了嗎?將軍職位本就是有能者居之,我倒不是貪圖那將軍職位,只是聽說蠻王妃澹臺明拂是人間絕色,不知能否有機會一親芳澤!”一臉淫邪之色。
桌上另一人又笑道:“吳鋒,你只怕還麼有澹臺明拂高吧!你夠得着親澹臺明拂嗎你?”那人面如重棗,雙眼有神。
吳鋒怒道:“納西子,我看你也沒安什麼好心!你不做你的鏢頭,怎麼也想來將軍?”
納西子笑道:“我只是聽說澹臺明拂的雙胞胎哥哥乃是美男子,這樣的人只怕比澹臺明拂還要更有魅力吧,不止如此,我還聽說司寇曦雪年紀雖小,但也有沉魚落雁之姿,你想一想,那麼小小的人摟在懷中一定會很爽的,想想就激動!”一雙眼睛放出淫邪的光芒。
李大笑道:“對,澹臺明拂再好終究是呼延庭的人了,但是司寇曦雪卻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這樣的女子纔是更加吸引人!”
吳鋒道:“妙,真是妙!不過若是三人一起弄到手的話,得享齊人之福!”大笑起來,另外兩人也是笑了起來。
男子終於是忍不住,輕蔑的看了三人一眼,三人面色不善的看着男子道:“小子,從剛剛起你就一臉嘲笑的神情,你什麼意思,活得不耐煩了嗎?”
男子不理會三人,自顧自的喝酒,吳鋒怒道:“小子,真是不知道尊重長輩!”說着一揮手,一排銀針飛向男子,針尖上閃爍着濃濃的綠色光芒,一看就是劇毒之物!
男子也不擡頭,只是隨意揮揮手,銀針就飛向吳鋒身上,速度比吳鋒發出去的時候還要快,吳鋒就是想躲也躲不開,吳鋒痛苦的捂着身子,還未來得及吃下解藥就七竅流血而亡!
納西子和李大驚悚的看着男子,開始的時候三人就知道面前這個男子不是個普通人,故而沒有輕舉妄動,而吳鋒也不過是想試探男子一番,沒想到就因此而喪命!
李大站起來道:“小子,來,我們打一架!”說着抽出背後的巨斧,劈向男子,但是男子頭也不擡,僅僅是你順手拿起桌上的筷子就頂住了巨斧。
酒樓中的所有人早已被幾人的動作所吸引,一些人起鬨道:“劈啊,你怎麼不劈了?真丟人!”
李大臉色微紅,他想劈下去,但是一股巨大的力量阻止他劈下去,他想收回斧子,但是斧子就像被磁鐵吸住了一般,根本就拔不出來,所以在別人看起來就是李大故意放過那男子,李大驚恐的看着一臉悠閒喝酒的男子,顫聲問道:“你是誰?”
酒樓中有眼色的人都知道李大絕對不是不想劈下去,而是他根本就不能劈下去,其實是男子以內力黏住了巨斧,衆人一陣心驚,這是需要對內力有極高深的要求才能做到的,這個瘦弱的男子怎麼會有如此的修爲。
李大忙道:“我錯了,大爺你放過我吧!”臉上冷汗涔涔。
納西子看出事情不對,忙逃離桌子,想要逃出酒樓,他看出了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子實際上是一個絕頂高手,男子嘴角上揚,收回抵住李大的筷子,筷子就像離弦的箭一般,直直的插在納西子的胸口!
李大趁此機會揮舞巨斧砍向男子,男子端起酒杯,酒杯撞在李大的巨斧上,酒杯非但沒有碎,而巨斧立馬就碎裂了,李大怔怔的,忙跪下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爺饒命!”一個勁的磕頭告饒。
男子只道:“滾!”
李大道:“謝大爺饒命!”然後擡起頭,眼裡閃過惡毒的神色,李大一揮袖,一片粉塵飛了出來,李大哈哈大笑道:“小子,你還太嫩!”李大還沒有說完就見到自己的胸口上插着一支筷子,李大直至死前都不明白這根筷子是怎麼插進去的!
待粉塵散去,男子已經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