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這位鄧大局長在沒有耍出什麼花招來,而是你在得到了胖子的肯定答覆後,就老老實實地把這件事情給交代了個清楚。
原來這八樁命案確實詭異的很,雖然並沒有像外界那樣傳的那麼神乎其神妖異非常,但在最初的時候還真的嚇壞了不少人,甚至於連那些探長們都開始後怕不已,不敢去仔細查探的起末始因來。
其實最初的時候這幾個案子還僅僅只是慎人,並沒有給這些查案的探長們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可自打這樁連環命案忽然有了個終結,八起命案後再沒出什麼是非之後,這件事可就不單單是命案的問題了,甚至於開始危急到查案人員的性命。
“有這麼嚴重?”一聽到這裡,有些不可置信的宋夢凡老爺子連忙開口詢問了起來,可他的這番話換來的卻是這鄧局長毫不遲疑的點頭應承,並且還在這應承之後一臉沉重地告訴宋老爺子說,已經死了不只一個了,甚至於他派去查案子的人幾乎都沒有幾個能夠活下來的,弄的現在警局裡是人心惶惶,都沒有人再敢去查這個案子了。
其實啊,這鄧局長自認爲自己也不是一個不知道好歹的人,他也知道自己欠宋老爺子的情分,所以如果能幫忙的是一定會幫的。
可這件事不同,現如今這就是鄧局長的一片逆鱗啊,死了這麼多的人,屁大點事毫無進展,上邊又壓的這麼緊,並且還給他規定了時間,讓他好儘快破案,免得周遭的住戶人心惶惶。
這案子怎麼破啊?別說是破案了,就是派個人去看看手底下的人都不敢去,難不成還要讓他這個警察局長自己溜達着過去送死嗎?
剛纔他發脾氣是不應該,不過事出有因,他也勸起了在座的三位千萬別記恨他,他這可都是爲了胖子他們仨人好。
爲什麼這麼說呢?
第一是因爲他自己都被這件事情鬧得焦頭爛額,根本就沒個頭緒,而第二也確實是不想讓宋老爺子他們橫插一槓子,因爲畢竟眼前的這件事都已經快亂了營了,如果在白搭進去一個宋夢凡或者是一個王成英的話,那他這個警察局長就別幹了,他擔當不起啊,甚至於他的後半生都會因此而非常的悽慘,有可能還要背井離鄉,這大上海都待不下去了。
不過人就是這個樣子,等胖子他們仨人出了門後,他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冷靜的思考起了這件事情,並且忽然想起來,這宋夢凡他們仨裡頭可不光都是商賈,還有個張神仙呢。
胖子有多大的能耐,別人比知道他鄧局長還能不知道嗎?
他是親眼看見胖子大顯神通地幫了他親戚家一把,要不是胖子的話,他的那位親戚一定會就此沒落,時間要是再長點的話,怕是就要淪落個一文不名,流落街頭的份了。
既然人家上趕着來攙和這件事情,那鄧局長又有什麼理由不讓胖子這樣的一個神通廣大的人攙和進來呢,如果有胖子在,真把這幾件事給擺平了,那到時候什麼兇手啊,什麼內幕啊,一切都好辦。
如果實在要是找不着真兇,那就是讓下面的地痞送上來個崽子扛包,只要最後有個結果,案子結了,並且那幾處地方也不再鬧騰了,那這件危及到他職業生涯的大事不就會因此而煙消雲散,雨過天晴了嘛。
等鄧局長爲他們仨人講述起兇殺現場的發現時才知道,這幾起案子其實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這些人可不光是死的悽慘,甚至於他們還死的很是蹊蹺。
雖然死者死前曾經遭受過許許多多的非人的折磨,但在現場種種的跡象能夠表明出,他們這些人應該是死於自殺,可既然是自然又爲什麼最後會被判定爲謀殺,這裡頭就另有玄機了。
按理說只要是一個頭腦健康,思路清晰的人,即便是他真的輕生,不想活了,也要找個相對於比較乾脆和快速的死法來了結自己的一生,讓自己走的稍顯輕鬆一些。
可這些人不是,這些人是能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甚至於有些人在死之前都已經變得不成人形,連鄧局長這個敘述的人再講起這些事情之後,都會滿頭大汗,氣息也稍顯急促了起來。
試問,誰會在死之前那麼有興致地在自己的身上割出幾千道深可見骨的血口子,上吊你就好好上吊好了,你幹嘛要用自己的腸子來充當繩子。
那些什麼削鼻剜眼剁手指頭,甚至於自己給自己削肉剔骨的把戲,相比於這八個人的死法那都是太過小兒科了,他們一定會在死之前或多或少地經歷過這些,然後再用一個匪夷所思,甚至於在他們那個狀態下根本就無法完成的手段來了結自己。
這能是自殺嗎?如果案發現場沒有第二個人,甚至於第三個人第四個人的話,打死鄧局長他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可偏偏兇案現場的一切跡象表明,當時當地就只有死者一人而已,這就不得不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甚至於想起來都有些後怕。
在聽完了這番敘述之後,在座的幾位都不說話了,而是一個個就那麼大眼瞪小眼地瞅着胖子沉思不語,只等他下個結論,好繼續後面的事情。
而這胖子也真沒辜負了他們的期盼,在不大的一會後就擡起頭來,用眼神直視鄧局長,並且詢問起,那些查這間案子的探長和探員們到底是怎麼死的,在死之前有什麼異狀沒有。
一聽這話,這鄧局長一咽口水連個屁都沒放出來過,他又沒怎麼去過現場,他怎麼知道後續自己的手下人都是怎麼死的,只不過他能夠清楚地知道一點,那就是這些人絕對不是被人給殺的,因爲他們身死的現場,連半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爲了穩住胖子這位活神仙,這鄧局長二話不說,在撂下了一句“你們三位稍等我一會”之後,就一推辦公室的房門,人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並且在不大一會的功夫後,他就拉着一個人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並且當着宋老爺子他們仨的面,介紹起自己的這個手下人來。
這小夥子叫鄒慶山,是湖廣來上海打拼的,一個偶然的機會讓他做了探員,而這幾件案子,就是由他和幾個探員連同幾位探長一起協作展開偵破,不過活下來的人也就只有他和一個叫鄭萬前的探員了。
不過那個叫鄭萬前的運氣不好,人從二樓直接摔了下來,雖然沒有死,但骨折是在所難免的了,現如今正趴在醫院裡養傷,短期之內是不能回警察局報道了,而這個鄧局長也在找人想要頂替他呢。
“張神仙,如果有啥事你覺得有必要問的,你就問他,他之前可是一直在查這個案子,有些事情他可比我知道的清楚。”
一看胖子他們仨人並沒有因爲自己的突然離去而滋生出什麼負面的情緒,這鄧局長連忙把那個叫鄒慶山的探員按在了胖子他們仨人的面前,好讓他把胖子要問的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
而當胖子他們仨人再次仔細看過這位鄒慶山之後,卻不由得差點沒憋不住笑出聲來,原來這位鄒慶山哪裡有個什麼探員的氣質,長得是一臉老實相,應該是個很守本分的人。
這樣的人在警局這麼魚龍混雜的地方就應該是個受欺負跑腿打雜的這麼一個主,要不然估摸着這種詭異的案子也輪不到讓他去查探什麼。
胖子他們仨人是這麼想的,而這位鄒慶山在打開話匣子之後,給人的感覺也並沒有猜錯,不過他當差這麼多年,說話還是很有條理性的,以至於胖子他們連連點頭,開始專注起這鄒慶山所說的一些細節問題了。
其實這鄒慶山也搞不明白,自己的那些同僚到底是怎麼死的,有些人只是聽說,他不在現場,而有些人卻的的確確地死在了他的眼前,讓他也無能爲力的很。
因爲他自身的問題,總是會被一些人欺負,所以有些案發的第一現場他根本就沒資格進去,如果一旦需要他的時候,那估計摸着就只剩下收拾殘局的份了,所以他知道的也不多,不過在回憶起來之後,也夠讓他心驚膽顫的了。
在這鄒慶山回憶完了整件事情發生的經過之後,胖子終於認定,這些探員和探長的死,並非是意外,就是那些怨氣沖天並且久久沒能離開過兇殺現場的亡魂們乾的。
而當他把結果告訴了這屋內的所有人之後,在場每一個人的頭上都見了汗了,因爲雖然他們這些人或多或少都間接直接的經歷過幾次這種事情,可他們卻從來就沒有想過,這些亡魂竟然會這麼兇。
而在得到了胖子的論斷之後,這鄧局長連尋思都沒尋思,就直接把這位鄒慶山推給了胖子,並且告訴胖子,在這段時間內就由鄒慶山配合胖子破獲此案,如果遇到了什麼障礙的話,那就直接找他鄧局長來解決。
一聽這話,這鄒慶山差點就沒嚇得尿了褲子,此時此刻他當場就跪在了地上懇求鄧局長,讓他千萬別再把這個要命的案子安排給他了,他上有老小有小,是真不能這麼玩命。
可沒成想這鄧局長在聽完了鄒慶山的這番話之後,反倒笑了出來,並且對其說道:“你來警局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探員,你就沒想過做探長嗎?
這件事解決了之後,我就升你做探長,而且我可告訴你,讓你去不是讓你送死的,站在你面前的這位是上海最有本事和名望的張神仙,有他在你身邊一定保你安然無恙,不過你要是真不想接這個案子,那你就別幹了,交東西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