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痛的一身虛汗的朱銀寶那還有精力反駁,這人簡直就是個冷血惡魔,不對……比惡魔更加可惡狠毒,不禁讓你從行爲上服從,精神上的懈怠與反抗也會換來無止境的懲罰,方纔白宮漠是真的在生氣,要是他手上動作再狠一點,估計她這下半輩子就得與牀爲伴了。
在疼痛的煎熬下,迷迷糊糊中,朱銀寶又與周公約會去了。
當她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東遼衡陽。
衡陽是東遼南邊的一個縣城,如今縣城雖不大,卻有着悠久的歷史和古老的文化,在三百年前,這裡還是東遼國的都城,當時由於離秦綿山大峽谷很近,每年春節冰雪融化,幾乎都會遭到水災,爲此還開了好幾道水渠,但也是治標不治本,洪水要是再大些,這些水渠也容納不下,那時執政的還是宇文乾。
爲了徹底解決水患問題,當朝宰相沈清雲就聯合朝中大臣,奏請宇文乾遷都,所以東遼國現在的國都變換成了商陽,而衡陽縣城常年曆經洪水衝擊,以前繁榮的景象、高聳的城郭早已不復存在,山河交替、滄海桑田,經過三百年自然界應有規律的洗禮和變換,之前的大峽谷已被填滿形成一道亮麗的平原景色,這裡高峰山脈也漸漸被自然界的力量削平,現在形成高原,自然界神奇又神秘的力量讓人歎爲觀止。
如今衡陽這個縣城雖不及三百年前繁華,但這裡的老百姓卻生活富足,因爲長期受洪水衝擊又受自然界的影響,多年沒有人煙,土地比其他地方要肥沃許多,種出的東西產量自然倍增。
只是朱銀寶不明白,爲什麼白宮漠會帶着炸藥到這裡來,難道這傢伙是做火藥買賣的?朱銀寶想想連忙搖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要是白宮漠真的是做火藥買賣,爲什麼在鳳軒樓的時候白宮漠的人沒有查到暗道火藥所在?
常言道,做一行熟悉一行,就如她前輩子從醫這輩子從賊,不管是醫還是賊,這兩行的氣味與行情她還是很熟悉的,只可惜她那一身醫術,在這個時空歷經十幾年,棄良從賊後,她這一身醫術就再也沒有暫露頭角的機會,有很多本該熟悉的東西已漸漸變得陌生,不過做賊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活的相對自由自在,不會像行醫那樣沒有及時或者沒能救得病人之時而心存內疚與惆悵。
只不過,所謂好事不常在,好花不常開,估計說的就是她吧,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會栽到白宮漠這個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黑道霸主手中,本以爲江湖上對白宮漠的形容是以訛傳訛,虛擬化的成分比較大,可如入了這深不見底的虎窩,她才知道,這江湖傳言比起白宮漠本人,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朱銀寶正在馬車上努力地發散着思維,白宮漠沉着眸子掃了她一眼,冷聲道:“出去趕馬車。”
朱銀寶緩過神,用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疑惑地問道:“我?”
見白宮漠戴着個冷酷的黑麪具,唯一暴露在空氣中的一雙幽深沉寂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耐煩,朱銀寶不滿地撅了撅嘴,還是乖乖地走出車廂,漫不經心地趕着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