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夢,竟化身一翩翩少年郎,可謂容兮遂兮,垂帶悸兮。醒來後又啥子都沒記到,悔恨呀悔恨。)
愛得久了,發現已經學不會再愛其他的人了。——張德帥語錄
2012年03月10日星期六晴
有些時候,即便一步之遙,卻可以剎那韶華;有些時候,即便一步之隔,兩人情感卻已變換。
那一次,黑無常並沒有成功地將我帶走。這是怎麼一回事?
當時,我將那些送別我的傢伙都趕了回去,又跟着黑無常走了有一段距離,就看到撒不管急匆匆地跑過來,距我跟黑無常還有好遠,撒不管就喊道:“弄錯了!弄錯了!”
等撒不管跑過來,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了。不過,他滿臉難以抑制的喜色,卻讓我知道有些事情發生了。撒不管對着黑無常興奮地說道:“弄錯了!弄錯了!”
“什麼?”黑無常無法理解撒不管話語中的意思。
撒不管忙對黑無常解釋道:“張德帥他沒死!”
聽到撒不管的解釋,黑無常將本子又掏了出來,仔細查詢了遍,最後才用一種確定地口吻說道:“不會,上面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我曉得你那兒記載的。這是最新的消息,張德帥他沒有死。”撒不管繼續解釋道。
黑無常搖了搖頭,對撒不管的解釋並不認可。
看到如此狀況,撒不管也不再解釋,不過他堅持讓黑無常再等一會兒。因爲他聽到這消息很是興奮,就不管白無常了,自己先急匆匆地跑過來。白無常一會兒就帶着正式文件趕過來了。
果真,過了沒有多久,白無常也趕了過來。他將一份文件掏出來,交給了黑無常。等黑無常看完,不禁納悶道:“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黑無常的納悶,讓我高興起來。因爲他這麼說,那就表明我張德帥又活過來了。
這時候,黑無常將本子又掏出來,翻到我那一頁,就輕輕地撕了下來。接着,他就對我小聲說道:“張德帥,看起來上面有人在保你。”
我迫不及待地點着頭。倘若不是覺得這邊的事情還沒完,我就立刻趕回去,給在屋子中的那些人開個玩笑。
究竟是誰在保我,這就不言而喻了吧。
不過,我再看到黑無常並沒有再看我一眼,而是跟白無常和撒不管開始說起其他工作上的事情了。說起來也是要撒不管保密之前的事情,因爲這種事情說小也說,說大也大,就看有沒有人來追究了。我看到他們如此,再看看撒落地上的碎紙屑,不由悄悄問了句:“這樣就行了?”
“你還想怎樣?”黑無常反問了句。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我說完是拔腿就跑,連撒不管都不管了。
等我一回到屋子中,邋遢鬼這些傢伙都不由吃驚地看着我。邋遢鬼愣愣地問道:“帥子,這麼快就完了?”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完了!現在服務意識好了,有流動服務網點了。我一出門就遇上了。”我現在的心情大好,也就跟他們開起玩笑來。
“我怎麼沒聽說這種事情?”邋遢鬼有些納悶。
“人家現在是試點。你當然不曉得老。”我高興地說道。現在心情好,我也沒急着鑽回我的身體復活過來。
“這樣呀!”邋遢鬼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有些懷疑地看了看我。
“歡迎回來!歡迎回來!”不高興鼓掌歡迎道。
“我這就你準備房間!”大舌頭喜慶地說。
“不用了,我就是來看看你們!”我拒絕了大舌頭的建議。接下來,我就向我的身體奔去……
等我一復活過來,就立刻感覺到一具暖暖的軟軟的身軀將我壓倒在地,是蔣英瑜!
事情就是這樣,在最後關頭,有人將我從陰陽路上拉了回來。
自從那件事情後,我的張家小樓就恢復了平靜。再也沒有人誤闖進來,冥府也再沒有對我怎麼樣。我們,已經被那些傢伙給徹底地遺忘了。不過這樣這好,倘若被那些傢伙惦記着,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會跟黑無常再次來個親密接觸。
因爲事情平息下來,小雪也沒了樂趣,就從張家小樓搬了出去。蔣英瑜卻徹底留了下來,因爲上次我死而復生,讓我跟蔣英瑜的關係徹底近了好多。現在,我倆已經是情侶關係了。不過,這件事情的壞處就是我不能再收蔣英瑜的房租了。這還不算最壞的,最壞的就是蔣英瑜儘管跟我是情侶關係,但還每當我提出兩個擠下睡,節省點兒牀鋪,她死活不同意。這纔是讓我最耿耿於懷的地方。
今天,等我跟蔣英瑜結伴回家時,發現客廳中正坐着一個傢伙——驢叔。
看到驢叔,我不禁有些奇怪,問他道:“驢叔,你怎麼來了?”
“沒事就出來轉轉,看看你們這些老朋友。”驢叔笑呵呵地答道。
“我還應該感謝您的救命之恩呢?”我忙對驢叔說道。因爲上次我能死而復活,最應該感謝的則是驢叔。
“救命之恩?”驢叔有些詫異。
等我將上次的事情對驢叔講了後,驢叔卻對我說道:“這不是我的功勞。我當時只是一個部長,看着官不小,戶籍科那邊,我還是說不上話的。”
“什麼?”我有些奇怪,又聽到驢叔話語中還有其他的意思,“你當時是部長。那現在就應該高升了。”
“我現在是無官一身輕了。”驢叔對我笑道。
“什麼?”我更詫異起來,“這兒是怎麼一回事?你說不是你救的我,那又是誰呢?”
驢叔沉思了下,就對我解釋起來:“救你的,不是我,應該是他!”
“他?”我遲疑了下。我立刻想到冥府中戶籍科中的李白跟崔護,因爲在冥府中也就這兩個傢伙我能說上幾句話,但這兩個傢伙沒理由來救我呀。想到這兒,我又搖了搖頭。
“別想了。那傢伙你肯定接觸不到的。”驢叔對我笑呵呵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既然驢叔這麼說了,那肯定是個大人物了。不過大人物對我這種小人物的關心,實屬難得。
驢叔看着我就說出個讓我震驚的消息:“假如我猜想沒錯的話,應該是卞城王救的你。”
“卞城王?”我心中一驚。因爲卞城王這傢伙,我見都沒見過。他怎麼會想着來救我呢。
心情很好的驢叔,對我解釋起來。
卞城王其實也不是救我,而是因爲這次事情呢,是閻羅王那一邊做出的決定。而卞城王跟閻羅王不屬於一個派系的。而派系鬥爭中有一個原則,你們所做出的決定,我們都反對,不管這個決定對民生是否有利。自古皆然。
說完這些,驢叔嘆道:“派系之爭纔是最耗費國力的鬥爭呀!”
對這些政治上的鬥爭,我並不是很關心。不過聽驢叔這麼說,我也有一些感觸。我現在最感激的就應該屬這派系鬥爭,因爲沒有它,我現在早就成一堆化肥了。
我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問道:“你怎麼說無官一身輕了?這件事情你不是立了大功麼?”
我這樣的問題,讓驢叔啞然失笑。等他笑完後,纔對我說:“帥子,你根本不瞭解政治,不瞭解冥府的官場。”
驢叔對我這種打擊的話,讓我有些氣不平,我忿忿說道:“誰說得,我現在每天都在網上看官場小說?”
“帥子現在可用功了,看官場小說都快入迷了。”蔣英瑜也給我做了佐證。
“你不懂,你不懂!”驢叔笑着對我說道,“這次事情,你的那些材料只不過是官場相爭的工具。是借你那些材料的題,來發揮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更加納悶起來。
驢叔一沉吟,給我講出另一個故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