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依舊玩着戲耍兩女的遊戲,不久,慕容九也回來了。知道了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師孃。
李清獨自坐在庭院之中喝着酒,看着那一彎新月,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即便是沒有見過的女兒,但自己終究做不到那樣無情。正想再給自己倒一杯酒,一隻玉手提前伸到了酒壺。
“何必一個人喝悶酒。”來人正是憐星。緩緩坐到另一張石凳上的憐星,給李清斟滿了酒,順便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我陪你喝吧。”
憐星安慰道:“曾幾何時,我也傷心難過過。但傷口總會好的。”她想到了自己的師父,還有江楓。這些年過去,自己算是放下了江楓,可是自己的姐姐卻越陷越深。
李清緩緩舉起酒杯,對着月色道:“傷口有淺有深,有的傷口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的,就像你姐姐對江楓的恨一樣。”
憐星盯着李清,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李清道:“當年你們兩姐妹愛上了江楓,可惜人家卻愛上了移花宮的一個宮女,帶着人家逃跑了。邀月因愛成恨,殺了江楓一家,卻唯獨放過了江小魚,對嗎?”
見憐星沒有答話,李清繼續問道:“花月奴生的是不是雙胞胎啊?”
“你!”憐星直勾勾地看着眼前之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對方居然知道,這怎麼可能!剛想開口詢問,一些突兀的腳步聲,打斷了憐星的話。轉過頭看向院子門口,慢慢出現了三道身影。
三人行禮道:“見過師父、師孃。”
“師孃?”李清詫異道:“什麼師孃?”李清看了看,難道指的是憐星不成?
憐星心叫不好:糟了,要出事啊。
張菁以爲李清是覺得不好意思,於是開口道:“師父不用不好意思,雖然沐姐姐還沒過門,但我們是江湖中人,這句師孃,還是可以叫的。”
憐星看了李清一眼,不等李清解釋,立刻道:“不用多禮了。”
‘你在搞什麼鬼?’李清使用傳音入密道。
憐星一愣,想不到李清的功力恢復得那麼快,同樣回道:‘開了個玩笑而已,你可不要戳穿我,平白讓我矮一輩。’
三人看着李清和憐星‘眉來眼去’的,似乎打擾了兩人的好事。鐵心蘭道:“師父,您叫我們來有事嗎?”
李清瞥了一眼憐星,心道:等人走了,再和你算賬。隨即正色道:“你們拜我爲師,怎麼也要給你們一些東西的。只是不適合在人多的地方給你們。”說着,從懷裡掏出了三個精緻的白玉小瓶,“這是‘九花玉蟾丸’每個小瓶各有三顆,你們收着吧。”
慕容九失聲叫道:“九花玉蟾丸!就是那個號稱無論受了多重的傷,只要有一口氣在,就能救人性命的九花玉蟾丸?”
李清將玉瓶遞給三人,道:“九花玉蟾丸本就是我研製的,我有很奇怪嗎?”
三人接了過去,道:“謝謝師父。”
憐星看着玉瓶,道:“你真是大方,連裝藥的瓶子都是羊脂白玉。當年你的一顆九花玉蟾丸就弄得江湖腥風血雨。這次一送就送出去九顆。”說不嫉妒,憐星連自己都不信。
李清道:“聽到了?這東西珍貴無比,切忌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們有這藥。”
鐵心蘭不安道:“師父,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說着想要退回來。
李清沒有接。“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李清繼續道:“拜師後我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這三本書你們拿去好好鑽研…以你們的資質他日成就不會在邀月之下,只是到時希望你們不要丟我的臉,用我教你們的武功爲非作歹。”李清給的自然是從地宮裡得到的《五絕神功》。李清根據三人不同的性格,將五卷《五絕神功》的其中三卷分別遞給了三人。不同於其他武學,這五卷經書可以分開學習,不受影響。
三人恭恭敬敬的接過秘籍,謝道:“警遵師父之命。”
李清又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本經書放在桌上,道:“這本秘籍你們拿回去各自抄一遍吧。”看了一眼憐星,指着憐星道:“抄完了給她吧。”
張菁看着書本上的名字,不由得脫口道:“男人見不得?這是什麼奇怪的名字?”其他兩人,也是有同樣的疑問。就連憐星也覺得這名字奇怪的很。
李清解釋道:“當年與我齊名的分別爲石觀音、水母陰姬和薛衣人。這本《男人見不得》正是石觀音的獨門絕技,號稱男人絕對想不到的招式。以我的武功也差點栽在她手裡。若非有九花玉蟾丸,恐怕我就要和石觀音打個同歸於盡了。”
李清起身,假意到房間裡取出三個白玉盒,遞給三人道:“江湖險惡,用毒害人的不在少數。盒子裡是三隻天地異種‘朱睛冰蟾’,可解百毒,也是製作九花玉蟾丸的主要材料,這天世間怕是再也找不到了。中毒之時只要讓它含住手指,它自行吸取毒素。再將它放置在清水裡,它會把毒素排到水中。”
張菁三人打開玉盒,入眼的是三隻通體雪白,眼珠似血般紅的小蟾蜍,十分可愛。
憐星嘆息道:“救命丹藥、絕世武功、天地異種,你們真是有個好師父!”
三人很是感動,跪下謝恩。不算李清以前教她們的,現在這三份禮實在太重了,怪不得要三人入夜前來。
李清道:“起來吧,天色不早了,回去抄錄吧。”
“是,師父。”三人有些哭哭啼啼的離開了。
憐星見人離開,問道:“你不怕我去搶嗎?”
李清道:“你想要的話,我也可以給你。”
憐星心中一顫,這些年第一次心境有了波動,脫口道:“真的?”
李清點點頭,遞給了憐星一些圖紙道:“讓你姐姐準備一下吧。”
憐星看着圖紙,還哪有詢問對方爲什麼會知道花月奴產雙子的事。看着飲酒的李清,憐星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憐星開口問道:“我還不知道你的事呢,可以和我講講和新月公主的事嗎?”
李清坦言道:“那時我心境破碎,差點淪入魔道。經不起新月的誘惑,和她可以說是個意外……新月她並不愛我,只是被家裡拘束許久,想放縱一次,甚至是想利用我對付其他人。現在想來,我實在是個花心的男人,娶了一個又一個,但偏偏只有新月爲我誕下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