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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看到柳夢琳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情是多雲轉晴了,不由的笑聲道,“我的小夢琳啊,我是不知道,可是韓姑娘家的那個老祖宗知道啊!他如果沒去過京都,怎麼會從京都附近弄了個法陣,直接跟這裡連上呢?人家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傻瓜,依我看啊,應該改成笨蛋纔是!”
柳夢琳被許寒這句話,弄了一個大紅臉,這麼明顯的事情,自己竟然還要問許寒,不禁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轉念一笑,這是自己的愛人,又有什麼好顧忌的呢?伸出白膩的手指在許寒腰間狠狠的一轉!,
“啊!”頓時一聲慘叫,驚醒了後邊正在沉思的林不寓。林不寓好像在思考着什麼,一臉憂心,聽到聲音馬上快步跟了上去,心中還在琢磨,自家的那位老祖,居然還去過京都那種繁華的地方,並且還認識一位陣法大宗師,還身負這傳說中的比玄階功法更高級的天階功法,原來老祖也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呢!怎麼自己好像沒聽說過家族裡還有這樣一個厲害的人呢?難道老祖的經歷跟楊公子一樣,也是對家族毫無歸屬心,背棄韓家了?想到此處,林不寓倒覺得這個猜測很是靠譜,不然老祖那麼大歲數,又怎麼會跟楊公子成爲忘年好友?
林不寓身後,一個小丫鬟揹着大大的包裹,一步三回頭的看着臨海城的方向,輕聲的啜泣道:“小姐,那香草坊咱們真的不要了嗎?那可是咱們的根啊,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林不寓回頭看着小丫頭那一臉的淚水,也是不禁一陣心痛,這丫頭從小跟着自己長大。林不寓又怎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呢。可是現在又有何辦法呢?自己的首要任務是復興韓家。只能先放棄香草坊了,於是決絕的出聲說道:“我們以後還會回來的!”
小丫鬟還是聲帶哭腔的道:“可是大叔他們怎麼辦啊?”
林不寓無奈的嘆了口氣,“哎!我們也不能太麻煩楊公子,我知道你捨不得。如果你想留下,我也不強求你跟着我。”
小丫鬟聽聞林不寓這麼一說,頓時把頭搖的跟個波浪鼓似得,一雙馬尾辮。來回擺動。睜着一雙大眼睛,用力說道:“小姐,你不要拋棄我呀!不要,我要跟着小姐你。”
這就是林不寓主僕二人在前往京都路上的rì常對話,而再往後,則是韓林雲扶着韓明進身形緩慢的跟着,時不時回頭看着臨海城的方向,家鄉縱使在貧窮落後,可無論如何那也是自己的家啊。俗話說,人離家鄉分外賤。如果不是到了沒有辦法的時候,又有誰會願意離開養育自己的地方呢?
韓明進當rì剛一聽見能夠去京都時的興奮已然不見了。神情萎靡的嘆了口氣:“音卿,rì後父親如果死去了,你如果能有機會,記得一定要把爹爹的屍骸送到這臨海城。送回咱們的祖墳裡!”
韓林雲重重的點着頭,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此時也是浮起了一抹水霧,她這次去京都的機會,是父親用命用那消失的鬥氣拼來的,甚至還要爹爹在沒了修爲的情況下,跟自己一同離開這生活了數十年的家鄉,這又怎讓自己不感動呢?父親,就是自己心靈的港灣;父親。就是自己迷路時的明燈!
再一次踏入鎮元法師設置的秘境,許寒卻覺得有點恍若隔世,前時楊不得還囑咐自己要多加小心,而今rì卻已然深埋地下了。不禁神sè一陣黯然。而那小丫鬟到底還是十五歲的小姑娘,到底是個天真活潑的個xìng,很快就讓這處山洞的美麗所吸引了,也漸漸就忘記了背井離鄉的現實,“哎呀,小姐,你發現了沒有,這地方很是奇怪啊。連一絲鬥氣都不能使用,我就好像是踩在雲端一樣!”
林不寓無奈的向許寒望去。對這個很是鬧騰的小丫鬟,她也沒辦法。
靈狐低聲說道。“哎,再一次來到這裡,很是感慨呀,不禁回憶起,當年那段崢嶸歲月了,許寒你按住後邊的白玉柱子上的凸起,好了,再把右下角的方格用力踩下去,很好,接着再站到最中間,用宮八卦法沿着方位走上一遍,就能夠自動開啓陣法了。”
柳夢琳幾人不知道許寒到底在幹什麼,只見他左走幾步,右走幾步,竟然是在大廳裡轉起了圈子,沒過片刻,那zhōng yāng卻是突然浮起一絲神秘的鬥氣!
柳夢琳看着眼前變幻莫測的陣法石,不禁一聲歡呼,“快看,是傳送法陣,真的有傳送法陣耶!”她已經在臨海城呆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現在總算是能夠回去了!對於一個自小生長在父母關心下,從沒出過遠門的千金大小姐來講,離家一個月,也不知道柳夢琳父母到底會擔心成什麼樣子?所以這一行人,最高興的非她莫屬。
衆人一一跨進那個散發着神秘鬥氣的光圈,衆人只覺彷彿做了一個沉香的美夢,剛一睜眼,便被那刺目的陽光,灼痛了眼睛。
許寒微眯着眼睛,“這裡就是京都郊區的無名山嗎?”看着眼前一片鬱鬱蔥蔥的山谷,再打量了一下身後的骨骸,也不得不敬佩鎮元法師的匠心獨運了,這樣一處極爲隱秘的地方,又是在京都附近,竟然還能弄出一個秘境山洞,並且數千年不讓人發覺,這其中到底隱藏着怎樣的智喚,這自然也得說是鎮元法師太過厲害了,佈陣法門簡直是天衣無縫,令人讚歎。
吳國的皇城、丞相府都是位於濱河區,乃是一都最繁華的地方,從京都郊外的無名山到濱河區就必須得穿過有‘貧民窟’之稱的白人區,等越過這道人口密度比較大的地方,方能登臨那真正的繁華都城。
許寒沒有在傳送秘境中多做耽擱,然後一行人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在路上已經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男帥女靚。雖然有兩個女人一直蒙着面紗,但是單看她們苗條的身。和麪紗外那一雙宛如夜空中璀璨星辰般的眼睛。也可得知這兩個蒙着面紗的女孩子。也不太可能是個相貌不美的女子。至於另外一個,雖然也是很漂亮,但他們在京都這種大地方居住很久了,當然也見慣了一些美女。
衆人不禁再次打量起這些外來者。只見那站在最前邊的男人,卻是修身並立、儀表堂堂,這種美豔的享受但凡是個男人都會嫉妒。更何況這男人除了長相帥氣點,還真是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就這樣的氣質也能吸引得了這兩個超凡脫俗的美女?簡直是開玩笑,特別是其中那個身穿連衣裙、面縛白紗的女子,竟然很是親密的挽着那名男子的胳膊,這個場面更是讓那些圍觀的男人,怒火中燒!
衆人再看這一行身上的裝扮,就連最低階的平民,恐怕也沒幾個會這樣的衣服的吧?這不明顯是鄉巴佬嗎?再看後邊那個小丫鬟打扮的女孩。很顯然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大都市,一副楊姥姥進大觀園的姿態,還有後邊那個好像受傷的冒險者。
圍觀,沒想到剛一進都城。就被人圍觀了,許寒不得不再一次感嘆柳夢琳跟林不寓的魅力。看來有時跟漂亮女人在一起,也並不是什麼好事啊。起碼目標太大了。
圍觀人羣中的兩人輕輕言語幾聲,然後一人便繼續盯着許寒一行人。而另一人卻是向着一個方向快速跑去,這兩個心懷叵測的傢伙,自然沒瞞過許寒的jīng神掃查,不過許寒只是神sè冷然的笑了笑,不言不語,這兩人一身的匪氣,一看就是那種爲非作歹之人。正好閒着也是閒着,抓幾個小毛賊爲京都的和諧生活,做一番貢獻吧。
許寒如此想到,琉璃派來的四名弟子對付楊家。還殺了楊不得、害死楊家老祖楊雲錦的事,這早就讓許寒憋着一股惡氣,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宣泄出來,此時這麼好一個機會,許寒當然不會放過,更何況現在有夢琳在身邊,難道收拾幾個流氓人渣還能捅出什麼禍事,那要是這樣。這丞相豈不是白當了?再說,除了那兩個小流氓外。還有另一撥人也正在跟着許寒呢。
靈狐卻是嘿嘿笑道,“怎麼樣啊。許寒,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害怕?這夥人中,最強大修爲可是玄階級別了呢。要知道,這等級別可不是單靠鬥技的多寡,就可以左右戰鬥結果的。”
許寒哈哈笑道,神sè一片從容,“龍老頭,你還是這麼yīn險,有什麼話不明說,難怪你當年會被鎮元法師壓着打,嘿嘿,他們打從一開始我們進城到現在,除了一開始看了我們一眼,其餘時間就總有一個人的目光是放在夢琳身上,而且你不是說他們沒有露出敵意嗎?從此看,那就應該是丞相府的人了。既然是丞相府的人,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說不定這是那位我未見面的岳父,故意安排保護夢琳的人!”
靈狐聽聞許寒如此不要臉的話,卻是神sè開懷的一笑,“小子,你無恥的樣子,頗有我當年的風采,哈哈!那你就不怕這位勢大財粗的丞相大人,知道你把他的千金小姐給勾搭上了,你說他不會把你給五馬分屍吧?”
許寒嘿嘿笑道,“靈狐!你別說的這麼猥瑣好不,我們是zì yóu戀愛,真誠相愛!還有這個事情嗎,總歸是要面對的,正所謂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現在就全看我能不能得到未來的岳父丞相大人承認了。要是丞相大人非要殺了我,估計夢琳會跟她父親拼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夢琳心中到底有多麼重要?嘿嘿。”許寒風輕雲淡的表情,簡直讓靈狐有些難以還口,想想也是,經歷了那一場劫難,以及那最後的一次秘境冒險者們對夢琳的威脅,這兩件事卻是讓柳夢琳越加的對許寒死心塌地了。
靈狐此時真是無話可說了,如果那個丞相大人真的要殺許寒,保不準還真有可能那林家女生會願意以身相抵呢?俗話說,女生外嚮,這女人一旦有了男人,恐怕連自己父母是誰都會忘個乾乾淨淨,再說這小傢伙。最可怕的天賦應該是勾搭女人。靈狐看看身邊的林不寓。不禁升起一抹無奈,自家後輩說不定現在也已經墮入許寒的魔掌了。
一行人,亦步亦趨,在京都城中摩肩擦踵的向前走着。人還真是多啊。這樣的大都市,人口的密集度是不言而喻的,林不寓跟韓林雲已經是看得有些目不暇接了,吳國京都的都城。哪怕就是貧民窟,怎麼看都遠遠比自家的臨海城要繁華多了!
這樣一個地方,也是最爲混亂的地方,許寒也是不想在這裡多做停留,可是看樣子,似乎還真是無法避免。自從逃出黑暗魔淵那一難之後,許寒就變得有些謹慎起來了,他不能再忍受這樣的事情發生。
許寒眼中冷光一現。這個時候他就彷彿上古之神轉世!
這樣一個女子,美豔不可方物,爲許寒所救後朝夕相處。便將一顆芳心繫於許寒身上。她也修真,不過她修真不是爲己求長壽。她求的是不給許寒添麻煩當累贅;這點和宋雲翳相同,她二人只想多些歲月陪在許寒身邊,完全沒有修真者的覺悟,更像是普通女子。可是奇就奇在這樣的心態也能修真,與修士術士們宣講的宗義完全不同。
成喜兒柔聲道:“歇息會兒吧。”
張天放插話道:“歇什麼歇,喝酒,你在外面逍遙,讓我們枯守寒窯,趕緊整點好東西補償補償。”
許寒哈哈一笑,撒陣旗佈陣,設置結界,而後取靈酒靈肉,大家饗之。又把小貓弄出來,以三株萬年草藥的代價勾引它安靜老實不可以亂髮脾氣和大家好好相處,再舉杯喝個痛快。酒席中將發生故事一一說出,危險的避去不談,盡說些開心的,一時間歡聲笑語盈滿院落。
聽過整個過程,張天放喊道:“金家藥家,下次我幫你殺。”
許寒不置可否,拽過小貓命令道:“整塊冰。”小貓酷酷的不理他,晃着小腦袋擠回丫頭們中間,他只好自己動手凝冰,來個冰鎮美酒。
方漸問他:“還報仇麼?”
許寒下意識說道:“報。”可是細一想,心裡那點報仇的**越來越淡,好象報不報都無所謂。便自我哄騙,好賴殺死那麼多人,算是報過仇。此時他最想殺的人是爲私yù禍亂寧河後來逃掉的兩個混蛋。
宋雲翳說道:“這次我陪你去。”丫頭們也鬧哄哄的說我們也去。許寒一笑舉杯:“算了,沒必要特意跑一趟,以後再說。”
有丫頭插話問道:“修羅比喜兒姐姐還漂亮麼?”
許寒看她一眼,丫頭的想法太跳躍了,答道:“沒有。”心道那傢伙幹嘛去了,不是卯着勁要殺我麼?
衆人邊喝邊聊,宋雲翳問:“迴雪山麼?”許寒回道:“聽你們的。”
這裡有山有水,張天放插言道:“且住着吧,東跑西顛的不煩啊。”方漸贊同:“反正村子無人居住,我們就當替他們看家。”
“看什麼家?沒聽許寒說有三個混蛋截寧河水,致水澇成災淹死無數人,咱來的時候,村子裡除幾具屍體就是倒塌房屋,遍地泥污沙土,哪還有活人,哪還有家?”張天放搶白道。
說起村莊慘狀,許寒想起致禍的三個混蛋,一字一頓說道:“我必要殺了他們!”話語yīn森冰冷,透着殺氣透着寒意。
“你要殺誰?”張天放爲他氣機驚到,隨即明白過來:“哦,你是說跑掉的那倆混蛋,那倆傢伙長什麼樣?我幫你殺。”
“青sè長衫,頭挽髮髻,手執法劍。”許寒簡單概括三人外貌,同時在地上畫出他們大致模樣和身上衣衫的大概樣式。
方漸說道:“修真者大多如此裝扮,這可難找了,不說別人,清門弟子就是如此裝扮。”他和惹禍三人師出同門,因地位差別懸殊沒見過天地人三才劍陣的高手,自是不認識。
許寒嘆氣道:“我也沒想到他們會做出巨大惡事,否則怎會讓他們逃掉。”
宋雲翳不喜見他們嘆氣發愁,打岔道:“說這個幹嘛?不飲酒就回房歇息。”
張天放不願就此散去,張羅道:“喝酒,喝酒。”於是大家又多坐一會兒。
他們猜不出逃跑二人的來歷,遙遠魯國藥家卻是查出來歷,想不明白髮生何事。前些rì子藥媚兒聽門下弟子稟報說宋國清門和馭靈門爲具屍體起爭執。當下起了疑心。事情發生地在越國寧河。天雷山遺徒曾在那裡出現。不知怎的,藥媚兒總認爲和許寒有關。
屍體被清門弟子帶走,藥媚兒就吩咐族內探子去清門查探消息,查查清門最近有沒有高手死亡。同時也派人去馭靈門打探消息。
數月過去。消息傳回藥山。馭靈門高手死傷大半,是與越國魔宗爭鬥所致。清門最近只有一名高手死亡,是天地人三才劍陣中之人,死因不明。
得到消息。藥媚兒越發想不明白,清門高手怎麼死在越國河中?和許寒又有什麼關係?她也知道寧河發水災,還知道寧河離奇出現兩處靈地又離奇消失,可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法子把這些事聯繫到一起。即使累死她也想象不到水災是人爲的,是清門高手做的,而兇惡的天雷山遺徒要殺這幾個人爲百姓償命。
沉思許久沒有頭緒,下令招回探子,派人請八大長老入藥閣,老生常談繼續研究怎麼弄死許寒,這小子不除。藥媚兒終難安心。
她研究她的,許寒卻是安逸的很。朋友們都在,每rì吃吃喝喝快樂無限。他們一共四十個人,散亂住在多間民宅中。這是不空出的主意,爲免惹人注意,不改變村落結構,將垮塌房屋恢復原狀,裝做普通人一樣生活。許寒回來後也僅是選擇間屋子收拾收拾住下。
這天一大早,張天放來尋許寒喝酒,一進院門看見不空端坐石凳與許寒說話。張天放笑道:“又有修士進村了?”
這些天不知道打哪冒出一堆修真者,在兩處消失掉的靈地周圍亂轉亂找。不空發現後提醒大家務必低調,萬不要被那些人發現端倪引起爭執。許寒沒太在意,以爲兩處地方的靈氣已經消散乾淨,那些修真者找不到就會離去。可沒想到十幾天過去,那些修真者不但沒走,還進到他們居住的村子搜尋。一到這時候,不空就會格外緊張,擔心丫頭們露出馬腳被那些人發現,從而惹怒許寒張天放大開殺戒。爲蒼生故,他一面幫丫頭們斂息藏氣,一面纏住許寒張天放。所以張天放見到不空纔有此問。
不空表情嚴肅,沉聲說道:“兩處地方皆有地動現象,還有靈力役使宣泄,應是那些修真者在挖地。”
張天放隨口道:“叫他們挖,看能挖出什麼,一羣吃多了沒事幹的笨蛋。”
“地痞大哥,你就寬限幾天吧,最近生意清淡,容小女再準備幾天。”黃子萱很快就入戲了,可憐巴巴地說道。
“不行!”許寒瞪眼道:“有錢給錢,沒錢就給人!”
黃子萱咯咯笑了起來,問道:“黑子哥,是不是真的呀,你在你的家鄉就這樣收保護費嘛?老實交代,你到底禍害了幾個女孩子?”
許寒苦笑道:“哪有,這不逗你玩的嘛,如果我真的跟那些女人發生了什麼,以後還想收保護費嘛?我們收的錢都要上交的,如果完不成定額,就會被趕出街面的……”
黃子萱這才放心地點點頭,出了一口氣道:“這我就放心了。”
許寒鬱悶,你放心什麼呀,你又不是我老婆,還管我怎麼地?
黃子萱注意到他的表情,俏臉一紅,解釋道:“我是幫武藝姐放心。”
許寒聽這樣說,也只有笑笑……這事他不好解釋,也不好承認,雖然和江武藝遠沒有達到那一步,大家就是聊聊天,真的很純潔的。當然了,若是能成事,許寒也很開心,畢竟小辣椒也很可愛的嘛,一切看緣分吧。
看見許寒又苦笑又嘆氣,黃子萱覺得很奇怪,問道,“黑子哥,你莫非真的不喜歡武藝師姐?她可是宗裡數一數二的美人,要不曹慕情那個BT也不會盯上她。”
“倒不是不喜歡……”許寒躊躇了一下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
“啊,什麼秘密?”女生天生愛八卦,哪個大陸都一樣,聽見秘密,黃子萱立馬激動地緊貼上來。等着聽秘密。
聞着處子的淡淡幽香。許寒心叫。rì他先人闆闆,真是愚蠢呀。跟一個女孩談論其他女孩,現在還要說更多的女孩,真是兵家大忌呀。
不過話已經說出來了。許寒也沒想隱瞞,說道,“其實我已經有兩個凡人老婆,還有個私定終身的道侶……”
許寒本以爲黃子萱要大罵他一頓。至少也得責怪他兩句,可沒想到黃瓜美眉竟然來了一句,“怎麼了?”
許寒突然意識到,自己蠢不蠢?滄南大陸一夫多妻正常地很,就算凡人的窮鬼娶兩三個老婆都是常事,所以黃子萱根本沒有吃驚。
看來到滄南大陸最大的幸福就是這一點了……
許寒忍不住逗她道,“那我娶幾個老婆,你都不反感吧。”
黃子萱聽着如此有含義的話語,頓時臉一紅,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許寒說道。“關我什麼事,我是你的妹妹。又不是你什麼人。”
“恩,妹妹好。”許寒笑笑,很“愛護”地攬住了妹妹的小腰。
黃子萱扭了一下,送上個白眼,說道,“不過這事你可別告訴我師尊,師尊那人其他都好,就是看不得男人朝三暮四,若是她知道,你就慘了!”
“切,曹慕情還想娶三個老婆,你師尊怎麼沒找她拼命?”
倆人說着鬱悶了起來,黃子萱xìng格也挺爽朗,不喜歡這種優柔寡斷的氣氛,擺手說道,“算了,不說那些了,總之,作爲武藝的好姐妹,作爲你的好妹妹,我是大力支持你們的!”
“謝謝,你真是我的好妹妹,爲了表達哥哥對你的謝意,就讓我送上一個火熱的擁抱吧!”某狼不失時機的建議道……
好無恥的黑子哥,這都能佔便宜。黃子萱趕緊擋住熊抱,眼睛彎彎的笑道,“黑子哥,我們誰跟誰呀,這種虛禮就免了……如果你真要感謝,那就送妹妹一套你發明的女子內衫吧。”
許寒不由得感嘆,人才啊,自己這妹妹也是好手啊,敢情在這等着自己呢。
“哦,妹妹要胸罩呀,這不算什麼事……只是,那東西因人而異的,根據你的大小計算尺寸,還有杯型,要不,讓哥哥給你量一下吧……”許寒非常“熱心”地說道。
“黑子哥,這點事妹妹我早就準備好了,哪能勞煩你呢。”黃子萱也很“客氣”地眨眨眼睛說道。
敢情早有準備了。葉某人無奈,看來黃瓜美眉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呃,其實不麻煩,下次如果再需要量個長短或者測個深淺,就交給哥哥吧,哥哥隨身帶直尺呢……”許寒無恥的說完,又想道,“哦,剛纔你說讓我看絲光襪的呢?差點就忘了,**教導我們言行一致,答應了就要做到。”
黃子萱咯咯笑起來,這黑子哥總是喜歡胡言亂語,不過呢,也能聽懂大概,和他在一起一點都不悶。
“黑子哥,本來呢我是答應你了,可是出門前,師尊教導我,一個女孩子不能讓男人佔便宜,所以,就不給你看了……”
葉某人咬牙切齒,說道,“聽**的,言行一致!”
黃子萱也不示弱道,“聽師尊的,不讓男人佔便宜!”
葉大流氓無話可說了,只有搖頭嘆道,“唉,其實我就是想看看你是怎麼穿的,幫你糾正穿襪子中的不良習慣,既然你認爲我是佔便宜,那就算了。”
你本來就想佔便宜。黃子萱撅嘴做了個鬼臉,卻突然把右邊一條纖直**一擡,擱在了許寒的腿面上。
“師尊說了,不能給男人佔便宜,可你是我黑子哥了,就不算男人了。”
許寒暈倒,老子眨眼間就不算男人了,這種邏輯實在是荒唐呀。不過既然黃瓜美眉回心轉意,那偶爾不算男人也無妨的。
親手摘下黃瓜美眉的繡花鞋,看着那裹在盈亮黑絲中,顆顆豆蔻樣的小腳趾,園潤迷人的小足弓,玲瓏纖細的足踝,還有把黑絲撐開更顯黑裡透白,白裡透紅的小腳跟,哇,真的美翻了。
葉大流氓大手把住小腳,只覺得又滑又軟。又香又膩。簡直捨不得丟手。
黃子萱被他把着小腳。心裡也砰砰亂跳,出門前師尊還訓斥自己別和他太接近,怎麼一和黑子哥在一起,就忍不住呢。
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把玩小足。只覺得腳上陣陣異樣的感覺傳來,既癢又麻,同時很奇怪地,自己全身又有發熱發軟的反應。
特別是黑子哥把自己的小腳還放在鼻前聞聞……哎呀。不行了,流水了。
不空還要再勸,轉念一想許寒說的對,那些人挖不到東西自然會離開,於是閉口不言。卻是沒想到因爲他們一時大意,讓普通百姓遭受無端災禍。
距不空說話還不到半個時辰,地表突然轟隆顫動,過得會兒便看到遠處揚起十幾米高的塵土,隱約傳出悽慘哀叫聲。不空面sè一變:“出事了。”人影嗽地一晃消失掉。
許寒也發覺不對,顧不得隱藏氣息。展翅飛往出事地點。
事情很容易搞明白,寧河附近出現兩處靈地又離奇消失的事情傳遍東大陸。引起一陣喧囂,好容易喧囂平息卻又起流言,有人傳言說地現異狀當有異寶出現,再次引來大批修真者前來尋寶。這些人來回折騰沒有發現,有修士心眼多,認爲寶貝可能深藏地底,否則不可能連續十幾天散發洶涌靈氣,於是便掘洞尋找。
一人掘洞,大家都跟着學,修真者不會遁地,但挖幾個洞還是沒問題的,一羣人齊心努力,不到半個時辰已經挖出好大一片嶄新土地。他們有儲物袋,不須來回倒土,速度自然更快,甚至有人偷懶丟符咒炸開厚土。
這些人各挖各的,很容易撞到一起,在無意間挖空一個村莊。村子不大,住着幾十戶人家兩百多人,是水患中僥倖活下來的幸運兒,只是這一次好運氣沒再陪伴他們。挖空的村子整個下沉,一聲轟隆巨響,漫天煙塵,村子消失了。僥倖沒有陷入地洞的百姓驚慌喊叫喚人救命,隨村莊下沉的人們或重傷呻吟,或輕傷悽叫,更多的人卻是不出一聲靜靜死去。
整個村莊消失,鬧出的動靜太大,引得上游下游修真者全部聚集過來,看看發生何事。被埋在地下的數十名修真者各憑護盾破土而出,口中喊着晦氣倒黴,面上無一絲愧疚之意,全沒想到有兩百多人因他們或死或傷。
許寒來時沒見到這些,只看到不空如瘋了般在陷落的地洞中搜尋活人,地洞裡深埋的修真者早已飛到地面看熱鬧,不空衝許寒喊道:“還不幫忙?”
看眼地洞邊緣聚集着的數十名修真者,神識發覺遠處還有許多人朝這面趕來,許寒yīn沉着臉不說一句話跳進地洞救人。
地洞好深好大,許寒和不空全力搜救只救回二十六個人,其中大部分奄奄一息。地洞邊上還跪着幾個人在哭號,他們在村邊閒坐,因此留住xìng命。
再外面站着一羣平rì高高在上,此刻神情淡漠的修真高手們。
這時張天放和方漸趕到,許寒摸出瓶生命丹丟給方漸:“照顧他們。”起身走到那羣修真者面前站住,冷冷一一看過,冷冷問話:“誰挖的?”
修真者越聚越多,不一會兒來了三百多人,看起來流言的威力挺大。許寒不知道異寶出世的流言,但是他知道這三百多人沒安好心。
一羣修真者從築基期到元嬰期各個境界都有,方纔是地塌了來看熱鬧,見到一佛士和一修士搭救普通百姓感到好奇,接下來看到的事卻讓他們感到震撼,那名修士拿出一瓶靈丹給普通人服用,根本是在糟蹋東西!有人打主意要去搶奪。只是還沒動手,就見那修士走到近前,擺出以高凌下的姿態質問大家。
有修士瞧不出許寒修爲深淺,冷笑道:“你管誰挖的?”說起來他們中大部分人都有掘地尋寶,不過是地點不同而已。
許寒看他一眼記住模樣,目光又轉回三百多人身上問話:“誰挖的?”他已經出離憤怒,前次三個混蛋蓄水害死許多人,現在又一羣混蛋挖洞害死兩百多人,爲的只是所謂有益修行的寶物。難道爲了那點破東西,就可以不管別人死活?
人羣裡走出個穩重的修士問他:“你是誰?”
“我是誰?”許寒yīnyīn一笑:“我是誰,呵呵,我是誰,你是誰?”
“我是大宋清門門下弟子……”話沒說完被許寒攔出。衝方漸一笑:“你同門。哈哈。你同門,清門真出人才。”言語中透露着無盡的憤怒。
方漸給二十六人服過生命丹,甩手丟過藥瓶,面無表情說道:“我早反出清門。他們的事與我何干?”
那人聞言一愣,仔細看看方漸,忽然叫道:“你是方漸?”
許寒冰冷目光鎖定那名清門弟子,正想說幾句譏諷的話。腦中忽然閃出三個身影,他們和他穿的衣服很像,難道?心中懷疑卻不敢確定,正如方漸所說,天下修士大多如此穿着,除去顏sè不同,樣式哪能分的恁清。
許寒呵呵一笑暫時放過他,將範圍擴大,問三百多人:“你們挖地,將普通人置於危險之中。可是未覺有何不妥?”
修真者大多心高氣傲,尤其高階修真者對一般事物根本不在乎。有人對許寒質問不滿意,冷着聲音說話:“哪來的野小子?勸你一句,別以爲丹藥多就可以和天下人爲敵。”
“哦?你們是天下人,地洞中因你們而死的百姓就不是天下人?”許寒聲音變得yīn冷,滿腔怒氣隨時準備爆發。
人羣裡慢慢行出個元嬰修士,木着臉問道:“聽道友話語意思,打算同時和我們爲敵?”
許寒點頭道:“如果你們所作所爲危害到此地百姓,那就都留下吧。”
一句話讓衆人大笑不止,那名元嬰修士面帶嘲笑之意譏諷道:“你是說就憑你們三人加一個小和尚要留住我們所有人?”
他們說話時,在村外農田勞作的村民覺察到村莊發生事情,陸續趕回來,待見到村莊慘象,一時悲痛激憤竟說不出話,片刻後或哭或喊或坐或倒亂成一團。
有修真者覺得這些人真呱噪,怒喝道:“閉嘴。”更有修士直接動手,拂袖掃向他們,便有數人滾出遠遠,吐血臥地不起。
許寒未料有修士如此不在意村民xìng命,狂笑着連說三個好字:“好,好,好。”人影倏地一閃,一來一去快逾閃電,好象只是晃了下身子,又好象從沒動過,而方纔拂袖攻擊村民的修士忽然跌倒,查其鼻息,竟已死去。
三百多修士只有四名元嬰修士,其餘都是結丹以下修爲,對許寒來說不足爲懼,既然你們不想活,我就成全你們。
不空慈悲心腸,快步抱回受傷幾名百姓,問許寒要生命丹給他們療傷。待他們恢復健康,招呼所有村民聚集到一起,保護他們離開。
許寒突襲殺人,讓衆修真者一驚,好快的動作。人羣裡走出五名修士,中間一人怒道:“敢殺我同門,不取你xìng命,讓我回山門如何交代?”說着話亮出法器攻向許寒。
許寒冷冷說道:“你不須交代什麼,因爲你也回不去。”反手一張符咒shè過去,巨大爆炸逼退五人。有人修爲太低,不及反應閃躲,竟被一張符咒取走xìng命。
這時宋雲翳抱着小豬小貓過來,她擔心許寒吃虧,帶倆小傢伙來幫忙。方漸皺眉道:“你來做什麼?”他來時囑咐宋雲翳和成喜兒照顧丫頭們。宋雲翳道:“有喜兒,沒事。”
對方只有四名元嬰修士,許寒毫不猶豫放出百多伏神蛇將衆人包圍,以他此時修爲尚敵不過小蛇,就不信這三百人能給小蛇造成傷害。
適才清門弟子發覺不對,問方漸:“怎麼回事?”方漸不理他,主動後退幾步讓出空間。那弟子機敏,快步跟上。便聽聲身後嗖嗖聲不斷,跟着響起尖叫聲,悽喊聲,哀鳴聲。弟子回頭看,頓時呆住,三百多人在片刻間倒成一片,連四名元嬰修士也沒能逃過,每個人或額頭或胸口都有個大洞向外流血,有的還在抽搐呻吟,而他們身邊是一羣目露兇光的白sè妖蛇。不過是走幾步回個頭的時間,三百多人全部倒地,呻吟聲也漸漸停息下來。
那弟子聲音發顫:“都死了?”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許寒招回小蛇,讓張天放去收剿戰利品,跟清門弟子說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問題問的含糊。讓人聽不明白。但是清門弟子爲求保命。詳細將他如何來此爲何來此說個清楚,許寒聽後黯然神傷,說到底這些無辜村民是因自己而死!若不是心血來cháo胡亂傾灑木靈jīng,何至於引來無數貪心人爲村民致禍?
滿腔殺機變成滿腹自責。輕聲對方漸說話:“曾經的同門,殺不殺由你。”說完話落寞走開,連宋雲翳也沒理。宋雲翳瞧出他心情不好,靜靜跟上。
清門弟子一共來了十三個人。只活下他自己。他跟許寒說他們十三人來此的目的是搜尋蛟jīng和兩處消失靈地的秘密。方漸多嘴問一句:“你們聽誰說的這裡有蛟jīng,還有靈地?”
那弟子回道:“上面下的命令說寧河有蛟jīng,讓我們來尋。”
方漸聽出蹊蹺,靈地消失之事傳的熱鬧,很多人知道,但寧河蛟jīng卻少有人知曉。許寒回來介紹自己一路行程時說過,魔門四派與馭靈門爲蛟jīng大打出手,致兩敗俱傷,各歸山門潛修。後有三個混蛋爲抓蛟jīng蓄水成患纔是兩處靈地出現的主要原因,除去這些人以外。無人知曉蛟jīng存在。修真者貪心自私,碰到寶貝能搶則搶。得不到也不會告訴別人,而清門高層卻知道蛟jīng之事?這倒有意思了,他們是如何知道的?
方漸實在夠聰明,腦子輕輕一轉理清所有線索,問道:“清門最近是不是有高手死亡?”
“聽說三才劍陣某位師叔死了,我沒見到,不知真假,倒是前些rì子上清閣幾位師兄帶具屍首回去,有師弟跟我說他親眼得見,想來是真的。”爲求活命,這哥們簡直是知無不言。
方漸聽得輕輕一笑,清門啊清門,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他從清門出身,知道上清閣是門內jīng英弟子所在之處,也聽過天地人三才劍陣三位師叔的名諱。清門以劍陣威震四方成爲宋國第一大派,明面上有九大高手執掌三大劍陣,一個是死去多年的韓正韓反哥倆的兩儀劍陣,一個是四象劍陣,還一個就是三才劍陣。
許寒說過闖禍的是三個混蛋,詳細描述其衣着法器,與清門弟子裝扮相像。再聯繫到此時所說,不是三才劍陣三人又能是誰?
方漸長嘆一聲,對那名清門弟子說道:“你走吧。”清門弟子有些不敢相信:“你讓我走?”方漸輕點下頭說道:“這裡沒有靈地,別再來了。”那名弟子大喜過望,抱拳示意轉身飛速離開。
張天放捧着一大堆儲物袋走過來問道:“怎麼讓他走了?”
“不走你請吃飯?”想起清門作爲,方漸一陣惱火。
“你吃火藥了?”張天放歪頭打量方漸。
方漸沒接話,暗歎道:清門,把我養大的清門,竟全是些貪枉小人。
三百多個儲物袋,點數也要點一會兒,張天放沒耐心擺弄裡面東西,翻出個空的儲物袋,把這一堆袋子全收進去,丟給方漸說道:“給你了,那堆屍體怎麼辦?”
和許寒呆久了,眼界自然變高,方漸丟回袋子:“不要,屍體扔河裡餵魚。”
“離河大老遠呢!”張天放喊到,又把袋子丟回給方漸:“拿回去給丫頭們。”
“你慢慢弄。”方漸拿着儲物袋往回走。
張天放左右看看,嘟囔道:“弄個屁。”推掌成風,將屍首掃進崩陷的地洞中,挖些黃土覆蓋,拍拍手,施施然回家。
他到家時看到丫頭們在翻弄儲物袋,剛準備說幾句話表揚自己很辛苦,卻見一羣丫頭把他圍上怒吼:“什麼破玩意?裝些泥土騙人?”
“泥土?”張天放不明白。
這時許寒走進院子說道:“那些修士挖出的泥土,所以會地陷。”
張天放大怒:“早說啊,我還去別處挖土埋人!”
許寒沒理他,跟丫頭們說話:“要讓出二十間屋子,靠西面的都讓出來,回去收拾下。”
知道是讓給受難村民,丫頭們脆脆應聲,自起收拾東西,扔下一地儲物袋,許寒展袖收起,去院外空地傾倒,邊倒邊隨手分類,一堆土一堆法器一堆丹藥一堆材料一堆靈石,而後把各類東西裝好,只留下高高一座土山。好高好大,許寒呆站山下良久不語。
修真,到底修的什麼東西?父母因修真者而死,師門因修真者而滅,無數百姓因修真者顛沛流離,更甚者失去生命。想起在天雷山的歲月,近兩萬同門,只有真空師叔一人是真心對自己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