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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夢琳一行人的目的地,京都宰相府,柳家,前院。在京都,能夠知道這個消息的遠遠不止大漢一人,柳銀河身爲帝國宰相。出入京城者,無一人能瞞得了他的耳目。
柳銀河老來得女,一直以來都把柳夢琳視爲掌上明珠,那可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數十年來,寵溺女兒,對柳夢琳千依百順,生怕哪裡讓女兒不如意了。在一個月前,不想自己的女兒卻是離奇走失!這對於一個將近暮年的老人來講。無疑是天大的打擊,然而此時當他突然聽到線人稟報於他的話。不禁是喜極而泣!,
“你給我說清楚些!你說小姐回來了?還去了貧民窟?你確定小姐身邊還跟着一個男人?這是怎麼回事?”柳銀河坐在太師椅上,聽聞此話,卻是一蹦多高,可依那丫頭都失蹤一個月了啊,自己都快要把整個靈柩帝國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杳無音信,在漸漸絕望的時候。這丫頭竟然自己跑回來了?這多少讓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有些激動不已,深深吸呼了幾口氣,平緩了片刻。柳銀河才道:“你沒有看錯吧?”
這線人也心知此事關係重大,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思考了片刻,屋內安靜異常,只有堂上那個老人濃重的呼吸聲,久久之後,護衛方纔說道:“屬下以xìng命擔保。那女孩的氣息的確就是我們柳家嫡系弟子的修煉功法無聲無息,並且那女子除了容貌讓面紗遮住了之外。那身形談笑,真是跟小姐一模一樣!可是僅有一點。那女子身上的佩劍卻已經不是小姐當rì離家時所帶的如歌寶劍了。”
柳銀河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幾歲,良久之後才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心中嘆道,這女孩應該就是可依了。除我女兒以外。還有誰能有如此超豔絕倫的氣質。自家女兒是回來了,可是她居然還帶着一個男人回來了,並且還是一個普通至極的男人!
現在這丫頭既然完好無缺的回來了,柳銀河現在當然更關心的是。那個男人又是怎麼回事,語帶煞氣的說道:“你這次可沒看錯吧?小姐她確實是挽着那個男人的胳膊?”
在堂下跪着的線人,心中也是一陣腹誹,心說老爺今天是怎麼了。一句話來回顛倒的問了好幾遍,難不成有了子女的長輩都是如此?
正所謂愛女心切,俗話說不養兒不知父母恩,堂下這個年輕人,又怎麼能夠明白柳銀河的心情呢,柳銀河此時就覺得自己的心裡像是被刀割了一般,好像自己女兒從此就要遠離自己身邊一樣了。這都是那個臭男人的錯,不行我一定要阻止這個男人“奪”走我女兒的yīn謀!
這一刻柳銀河心中只有自己疼愛的女兒,全然不知女兒離家嫁人的那一天,遲早也會來臨。柳銀河鎮定情緒深深的吸了口氣,頓聲說道:“那麼。小姐她挽着的那個男的除了長相平凡之外,有什麼特殊之處嗎?這小子多大年紀?小姐是不是被逼迫的啊?”
底下之人聽聞此話,心中一陣好笑,看來老爺還是十分在意那男人啊,於是便添油加醋的說道:“那男人啊,樣貌普通至極,衣衫也不甚華麗,只不過看起來有些jīng神罷了,手中拿着一把黃階鬥器,雖說不像世家公子那般風姿綽約吧,不過看樣子,也不是什麼膿包。但是小姐看那人的眼神,好像有些”
柳銀河皺了皺眉,語帶不快的道:“有什麼啊,有話就說!”
“有些不對,就好像是老爺看夫人的表情一樣!”
柳銀河神sè一怒,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敢編排老爺我,直說小姐對那小子有好感不就成了,還非要拿我做比較!還有什麼呢?給我一一說清楚!”
底下跪着的人,心知老爺雖然面相猙獰,可是心地極其善良,當朝宰相能不以威嚴虐待下人,當屬這柳家相國了,於是恭敬的答道:“老爺恕罪,容小子仔細想想。對了那個男子身上的殺氣特別重。就好像是剛從死人堆裡出來的一樣,甚至比戰場上的將軍還要強上幾分。”
柳銀河輕輕嘟囔道,“殺氣很重?還是一個年輕人?”轉而又突然從椅子上站起,驚聲說道:“不會吧?難不成這小丫頭是跑到打仗的地方?並且還拐帶回一個年少有爲的將領?”
底下人把自己的心內所想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依屬下所見,這恐怕不太可能,跟小姐一起回來的,除了那個男的之外,還有另外一箇中年男子。兩個相貌出衆的女子,如果小姐是從前線回來,恐怕是可能帶回這麼多人吧?”
“你說什麼?還有兩個女人?”柳銀河額頭上一根根青筋突然跳起,“還有兩個女的?可依本是堂堂丞相府千金,我的女兒還得跟兩個女人一起嫁給他?”柳銀河來回踱步,心下卻越想越覺得生氣了,這小子真是好大的膽子,有眼不識泰山。竟然讓我堂堂宰相的千金小金,做小妾?反了他!不給他點顏sè。不知道我柳銀河的厲害!這小子搶了我的女兒,還敢跑去禍害別人的女兒?我看他是吃飽撐的,不想活了!
柳銀河氣憤非常,讓回話的人也是戰戰兢兢,“老爺,據屬下推測,那其他兩個女人應該與那男的不太親密。屬下跟蹤許久,看的一清二楚,除了小姐之外,其他二女顯然還是處子之身!”
柳銀河聽聞此話。頓時心中大怒,氣勢威嚴,一拍方桌,怒聲道:“小子,你剛纔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家女兒被那小子給欺負了?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來人,收整隊伍,跟我出去把那小子剁成肉餡!”
羅林趕緊使了個顏sè,讓堂下人退出去。急忙叫住了柳銀河問道,“哎~呀!我的老爺子。我說你這風急火燎的要去做什麼啊?還叫軍隊幹什麼啊?是誰惹了我的大老爺啊?”
柳銀河眉頭一皺,大聲吼道。“哼,還能幹什麼啊。都是你的寶貝女兒!咱們家的寶貝女兒回來了。但是讓人給強走了。那小丫頭居然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羅林神sè一喜,趕緊道:“我說你在前院幹什麼呢?原來是咱們女兒回來了?好好,回來就好!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趕緊去接女兒呀,真是老糊塗了!”
柳銀河神sè凜然的道:“哼。不用你教我,來人,給我把劍過來!”
羅林驚聲問道,“我說老爺。您要寶劍做什麼啊?難道出門還用您開路不成?”
柳銀河老臉一紅,頓時嚎嚎大哭道,聲淚俱下,“夫人你有所不知啊,咱們女兒讓那男人給糟蹋了,此仇不報,如何爲父啊?”
“父親,我聽說小妹回來了,並且是被一個男人挾持回來的?”柳孟豐剛一回來,就聽見羅林說自家捧在手心裡都怕化了的妹妹。竟然讓人給糟蹋了,並且還是一個普通至極的男人。這怎能不讓他這個當哥哥的心寒!小妹一定是被那男人威逼的,不行,我要給小妹報仇!
柳孟豐氣的簡直肺都要炸開了,聲sè俱厲的道:“去我的寶劍拿過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男人,這麼不拍死,居然敢欺負我柳孟豐的妹妹!”
“大哥?你說小妹回來了?還被一個男人糟蹋了?”柳孟聞比柳孟豐晚回來一步,剛一進門就聽見柳孟豐說說自家妹妹,被人強迫了,這哪還得了?趕緊轉身出去了,一邊走,還一邊喝罵道:“走,跟小爺我劈了那人渣去!敢搶我們妹妹!
八卦的力量是巨大的,頓時宰相府內就開始傳誦起來,一家丁忐忑不安的道,“什麼?你是說咱們家小姐有男人了?這還得了,小姐可是宰相府所有家丁的夢中情人呀!我劈了那挨千刀的!”
一護衛左看右看,確認沒其他人後,才低聲說道:“哎呀!你這消息都過時了,我聽說是那男人被小姐挾持回來的,你想咱小姐那xìng子,男人能受得了嗎?”說完,還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好像是老鼠見貓的表情。
一廚房師傅炒着菜說道,“我說老張,你知道了沒,咱們小姐這一個月回來。居然懷孕了?我看啊,老爺這下可高興了!小姐,終於是嫁出去了啊,我還以爲沒有哪個男人敢要小姐呢?雖然咱們小姐,是很漂亮,可那個xìng格,我可是受不了哦”
“說什麼呢!老李,小心舌頭被割了去,咱們小姐風華絕代。這京都城有誰不知道啊,依我看,小姐一定是被那小子給騙了。”
“哎呀,你們這消息都太落後了,我聽隔壁小張說,咱們小姐抱着一胖大小子回來了!”
宰相府,人聲鼎沸,鬧的不可開交。然而柳夢琳卻是慢慢的穿過了貧民窟,快要到達宰相府了。正所謂近鄉情更怯。許久沒有回家的柳夢琳,此時更是心情激動,神sè害怕。這種心情也是讓柳夢琳看起來有些無助,一雙妙目定定的凝視着家的方向。
許寒在前世時,早早就體會過這種心情。很能理解柳夢琳爲什麼會出現這種矛盾的心情,將近一個月沒有回家,這對於一個從來沒有離開過家、長期生長在溫室中的千金大小姐來講。確實有些殘酷。
其實柳夢琳的這種擔心大可不必,每個父母都是疼愛自己孩子的,無論這個孩子多麼任xìng妄爲,一旦孩子回到家這個避風港。那麼一切都將劃上句號。因爲在父母眼中,孩子無論做什麼,都不是錯,只是不懂事。
柳夢琳抱着許寒的胳膊,臉sè緋紅,低聲說道,“許寒,咱們還慢點走吧。我,我有些害怕!”說罷。柳夢琳緊緊的靠在許寒的臂彎裡,不再言語。可是那一雙眼睛,卻是泛起了一絲霧氣,朦朧中遮擋住了她眼中的不安。
許寒舉動溫柔的碰了下柳夢琳的瓊鼻笑道,“哈哈,我的小可依怎麼了?難道是害怕見到自己的父母嗎?”
柳夢琳滿臉不依的道:“哼,你就會取笑我,其實我只是,只是突然有些激動罷了!”那一雙眼睛卻是躲閃不定,生怕許寒把她心中的真實想法。給看了去。
許寒也不戳破自己愛人的謊言。只是輕輕的笑道。“那就好,我的可依很堅強的!你看,馬上就要穿過貧民窟到貴族區了!那裡就是你的家吧。”
柳夢琳重重的“嗯”了聲,剛纔的忐忑不安。也是煙消雲散,有自己的愛人陪伴着自己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況且自己又不是做錯事了,那次也只是突然發生事情而已,所以自己纔再外面待了一月。話聲剛落。前面卻是徒然發出一聲驚叫!
本來走在許寒周圍的一衆行人,卻是在聽到這聲慘叫後,都是很自覺的遠遠躲到了一邊,將前面地方給讓了出來。
許寒心生疑惑,與柳夢琳對視一眼,向前方望去。
“你們這些壞蛋,趕緊放開我!人渣,無恥!”只見前方竟是一個貴族裝扮的年輕公子袒露着衣服站在一邊,一臉猥瑣的笑看着身前,那在做着無謂掙扎的少女。神情漸漸的有了一絲不耐煩,怒聲說道:“混蛋。你們這些人渣,難道沒聽見,剛纔這王姑娘在求着我們放開她嗎?難道你們不曉得公子我是多麼的樂善好施,平易近人嗎?趕緊給我放開她!”
那盛裝打扮的青年狂妄的叫囂道,目中無人。許寒皺了皺眉頭,怎麼到哪都有這樣的人渣?這時候,那貴族青年也注意到了許寒這邊竟然還有人,馬上怒聲喝道:“小子,看什麼看啊?難道你不認識本公子?”
這貴族公子一看就是那種沉迷酒sè之人,說話浮誇,滿臉嬌氣,恬不知恥。只見他那一雙鼠目卻是順着許寒站立的方向看過去,嘴角竟然流下了一絲口水。他只見眼前居然有三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雖然其中兩個臉上是蒙着絲紗,可單看那魔鬼的身材,還有露在面紗外一雙靈動的眼睛,也可知道這兩位女子絕對不是凡品。
這公子心下一喜,難道老子今天撞大運了?蒼天有眼啊,竟然一下子就給老子送這麼多美女過來?老子要是不看一看這兩位姑娘的長相,這二十多年那就算是毫無作爲啊!採花無數,今rì纔算是碰到了花中之花!年輕公子神情猥瑣的隨手將嘴角的口水拭去。
柳夢琳嗤之以鼻的笑道,“這些凡人,每rì就知道尋歡作樂,一點正事也不幹,你看這個富家公子,此時又是在……”
這公子哥一看就是那種尋花問柳之輩,滿面都是那種猥瑣的神情。此時每個人都是露出了一副瞭然的神情,似乎這樣才符合他們心中所期望的。看來這修仙者的思維方式真是跟凡人有很大的不同。
柳夢蝶一行人,對於這樣的情況,倒也是心知肚明。每個人都是臉上露出了反感的神sè。
不空沒理他,衝張天放說話:“這些東西,你學來很容易,只要肯皈依我佛,我全都教你。”xìng命悠關,可以算是天大的誘惑。
張天放豎着眉毛大聲喊道:“我早皈依你們家那個老和尚了,他還給我個眼睛呢……”話沒說完被不空斷下:“又來說這些,你那是敷衍,不是真心皈依,我佛具有大智慧……”同樣,他的說教被張天放斷下:“少來,反正是皈依,哪來那麼多毛病?”
生死相鬥,對方二人居然吵架,完全當自己不存在!被人如此輕視,二十四星大怒而至,手掌不知道握着什麼東西,綠瑩瑩快速抓來。張天放趕忙大喊:“不管你想說什麼,先把這老頭弄死。”
二十四星是人的名字也是那二十隻狗的名字,成名多年,說起二十四星便知道是他,也無人挑剔分辨,從來提起二十四星,世人只有害怕膽顫,不想此時竟被人輕視,而且還被人老頭來老頭去的肆意喝呼,不由怒氣愈盛,一手綠瑩瑩撕抓過來,另一手捏根白sè骨杖刺來。
不空雙掌穩立胸前,重喊聲:“大光明法王。”張天放身外虛影金剛忽地一晃。從虛影變成白sè實體,豎起根佛指點向怪手,同時另一手順勢一揮舞、只輕輕一下,白骨杖被拂走,綠sè怪掌也在一指之下退讓閃避,一進一退間。綠sè熒光散落舞動。才發現那手掌上貼附許多細小的綠sè甲蟲。看着有些恐怖嚇人。
佛門有很多種指法,二十四星沉聲問道:“輪迴指?你不是東大陸佛士?”
不空沒說話,張天放咋呼喊道:“好多蟲子,怪噁心人的。”
他們回來一折騰。徹底解放小豬白虎,倆傢伙滿腔怒氣想要發泄,許寒招手道:“回來。”同時落到宋雲翳和丫頭們身前,豎起大黑刀看着張天放胡鬧。
張天放不樂意了。大叫道:“過來打架,看什麼熱鬧?”
不空佛功雖然厲害,卻不主動攻擊,只是一味防禦,場面上還是二十四星佔優,尤其二十四隻大狗,張牙舞爪急yù撕碎張天放。
不空連掐佛印,大光明法王又從白sè實體變成金光護身,看上去高大威猛寶相尊嚴不可侵犯。不空低語道:“施主還不走麼?”
張天放大喊:“走什麼走?宰了他。”
二十四星看眼許寒身邊咆哮yù動的小豬白虎,有些不捨放棄。
馭靈門與魔門大戰。死傷大半,逼得從不問俗事的二十四星不得不出來問個究竟。門下弟子報說寧河有蛟jīng,腹內有蛟丹,食之可進階,二十四星便動心來此一尋。
黑衣青年是他的服侍童子,二人初來寧河即碰到清門人搜尋天地人三才劍陣死去之人的屍體,他再強橫也不可能沒事搶屍體玩?只是好奇死掉的傢伙好賴也是元嬰高手,怎麼沒聲息死在這?就和清門人多說幾句話,然後離開。藥家探子報與藥媚兒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二十四星離開後,順河而下,去大海尋找蛟jīng,耗費數月沒發現,原路返回,想着宰幾個魔門弟子給門下弟子出氣。可是沒看見魔門弟子,倒是覺察到兩隻強大靈獸棲在附近。
他修爲高,又專修馭獸一道,對天下異獸大多有感應,循蹤而來,等確認小豬小白身份後,擲出寫有困獸大陣的符咒捕獸。那陣法不能傷人,唯一作用就是滯緩粘連。被此陣困住,如果不着急的話,可以緩慢離開;你越急就困的越深,小豬就是這樣的倒黴蛋,急着衝出來卻出不來。
小貓與小豬生長環境不同,一直在野外面對各種挑戰,順便稱王稱霸,它jǐng惕心重,發現不懷好意的二十四星,輕易逃開符咒爆炸範圍,然後變身白虎撲過去與之拼命。這時許寒幾人趕回來,有了現在的局面。
不空眼看二十四星,口中對張天放淡淡說道:“殺人是佛殺的事。”
張天放大怒:“你怎麼不去死?”
“只要你皈依我佛,我就去死又如何?”還是淡淡的語氣,在張天放聽來卻是格外氣人,張天放大喊道:“我皈依你們那個老和尚了!你豬腦子麼,這都記不住。”
“要真心皈依,潛心向佛一心向善……”不空還沒嘮叨完被張天放打斷:“滾蛋。”轉身衝二十四大喊:“你過來,老子要宰了你。”掄着鬼刀就要衝出大光明法王保護。
二十四星愣住,這些人太不拿自己當回事了,打架呢,他們居然有心情吵架?手一揮,漫天飛舞綠sè甲蟲,鋪天蓋地嗡嗡撲過來。
小豬正一肚子氣呢,張嘴一道火龍噴出,似活了一般在身邊舞動纏繞檔住綠甲蟲,然後又一道兇火燒向二十四星,火焰猛烈,連二十四狗帶倆大活人全在燃燒範圍之內。
動物兇猛!二十四星感覺到恐怖,連綠甲蟲也不要了,抓住黑衣弟子、馭控二十四隻大狗瞬間離開,站高高天上向下看,這倆靈獸真不錯,若是被我擁有?
地上不空還在和張天放理論:“以你現在實力根本打不過他,皈依我佛跟我學佛功,別忘了你是天下第一佛士。”心裡在想:不錯的進展!從老和尚離開後,張天放再沒承認過皈依我佛,每次和他說,他提都不提這事。現在已經肯承認皈依過,就是好的開始,只要自己持之以恆,他一定會禮拜我佛,功成大德。
張天放怒道:“和你說不清。”轉頭問許寒:“他怎麼越來越羅嗦?你教的?”忽然記起自己正在打架,馬上衝雲端高喊:“老小子給我滾下來,讓爺爺出口氣。”
這傢伙還能再沒心沒肺一些麼?許寒有點兒無奈,不過對不空佛功又有一個新的認識,他怎麼這麼厲害?對方可是元嬰頂階修士,在他面前都討不到好。又想起他師傅天空佛士。這幫和尚實力恐怖。還讓不讓人活了?
二十四星很爲難,一生對敵少有敗仗,難道要被幾個小傢伙逼走?有些拉不下臉,更何況下面還有兩隻捨不得放棄的寶貝靈獸。故停在空中猶豫着。
“你當我不懂這些嘛!”曹光怒道。
其實曹光早就給那些有可能提升或者結丹的築基弟子留好位置了,現在被這一鬧,也不好實施了。
“他們要比就讓他們比好了!”曹光老祖怒哼了一聲,又道。“去起草一個公平的比賽方案給我,名額改成一百五。”
鍾曦宏爲築基弟子也爭取到了參加的資格,他也很高興,趕緊說道,“是……”
“就這樣吧。”曹光老祖說完,就拂袖走開。
鍾曦宏又追問道,“師叔祖,那領頭鬧事的李黑子如何處理?”
曹光的腳步一滯,沒有回頭,聲音傳了過來。“罰他……若想進陣,就必須前十!”
兩天後。內刃堂外邊公告出來了。
“雲符宗本年度內比細則:第一名,宗內靈氣充裕洞府一處(已有洞府需退還原洞府)……第二名,中品下階靈獸,仙禽,逆羽金雕蛋一隻。第三名,上品法器,彩雲綾。前二十名煉氣修士,賜築基丹一枚。前一百五十名,特殊獎勵。”
看見新的獎勵計劃,公告前圍攏的弟子都興奮不已。可以說,這是有史以來獎勵最豐厚的一次,不但有築基丹,還有洞府、仙禽、上品法器,天吶!真是太帥了!
許寒都有點心動,上品法器就很吸引人,聽說是一樣輔助飛行法器……飛行速度極快,當然,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這彩雲綾可以化成彩雲,讓修士躲在其中。
你想呀,天上一朵彩雲,誰會想到有人躲在裡邊呢?這絕對是偷視人家野外歡合、躲避敵人追殺的必備法器。
再說那仙禽,也很不錯,中品下階,就已經很高了,還是隻兇猛的大雕類,躺在上邊開個無遮派對都可以呀!
最後那洞府,自然是葉某人夢寐以求的……他在南都城就已經幻想有這樣一個靈氣充沛的洞府,那就是修士的家呀,意義也是不一樣的。在洞府裡種種靈草、養養靈獸、或者把白潔兒弄來,每天跟她XO交流……多爽!更重要的,自己的那些小秘密也不怕人發現了。
雖然許寒也動心,可他還是壓制了……畢竟前三名不是那麼容易取得的,他那些古寶、法器是拿不出來的,而且如果真的得了前三名,那就名動武國了,他纔不要出風頭。
低調,還是要低調,法器、仙禽、洞府,有如浮雲。浮雲啊。許寒又繼續往下看。
“內比分爲三階段。一海選。煉氣築基弟子分開比試,煉氣弟子取前一百名,築基弟子取前五十名。二淘汰。所有弟子同場競技,取所有弟子前五十……三決賽,前五十名競技,決出前一二三和二十名煉氣弟子。”
許寒一看,此舉公平了許多。海選的時候是煉氣和煉氣打,而且名額也是一百名。也就是說煉氣弟子只要海選通過了,就有機會進靈氣大陣,也不用跟築基弟子去PK了。
而接下來一條規則,對煉氣弟子就更加有利了。
“煉氣期弟子對陣築基期弟子,堅持兩柱香時間,煉氣期弟子即爲獲勝方……”
這條也好理解,煉氣和築基相差一個境界,可謂天壤之別,就算煉氣大圓滿和築基一層,那差別也是相當的大。兩柱香大約就是一小時,你一個築基期真人一小時都打不敗煉氣期小修,那你當然就算敗了。
這條雖然對煉氣弟子明顯有利,可是能佔到便宜的煉氣修士還真不多。一小時時間不短了,一般的煉氣期小修,就算你不停的cāo縱法器,靈力也遠遠不夠支撐一小時,何況,對方是修爲高深、法器jīng良的築基真人呢……
再往下看。
“不得參加的人員。一。結丹及結丹以上;二。停留在某一境界三年未有寸進者;三,煉氣大圓滿的可以參加比賽,卻不享有特殊獎勵的機會;四,築基大圓滿可以參加。不算名次,不得獎勵;五……”
這些規定,也很容易理解……如果修爲長期停滯不前的,那一定是遇到瓶頸了。這些人進大陣根本屁用沒有,瓶頸不是那麼容易過的,就算是靈氣再充裕,那也是白費。
至於大圓滿的不準參加,那也是同理。如果不能突破到上一個境界,就算吸納再多靈氣也沒有用。
“恩,這次修改出來的方案,我們外堂弟子還是很滿意的。”許寒不由得讚了一句。
“是呀,這樣就算築基弟子參加競技,對我們外堂弟子的一百個名額並沒有影響……”身後一個不知名的煉氣修士也出言贊同。
可是另一個煉氣修士卻嘆道:“可惜苦了李師兄你呀!”
“我苦什麼?”許寒莫名其妙。
那位仁兄一指最後一排小字。說道:“李師兄沒看見嘛?另:外堂李黑子聚衆鬧事,咆哮外刃堂。取消所有獲獎資格(除非進入決賽前十名)。”
許寒聽見,哐噹一聲倒地,痛苦吟道:“天吶!決賽前十名,乾脆殺了我吧。”
周圍煉氣弟子立馬鼓勵道:“李師兄,我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外堂第一人,我們相信你絕不會給我們外堂丟臉,把那些築基真人都踩在腳下,讓他們知道,就算他們再強,我們也絕不妥協,永不後退!”
許寒要吐血了,你們這是鼓勵嘛?你們這是惟恐天下不亂啊。
本來許寒只想取得煉氣前百名就可以了,而現在,卻逼着他要拼命。決賽前十名,就意味着要戰勝數個築基弟子。若是在外邊拼殺,各種古寶、法器、符寶、厲害符咒一放,再不然就放出大玉,築基弟子算什麼?可現在,他很多手段不能用,那就困難重重了,他總不能光着膀子去和築基修士們比武吧。
許寒主意打定,決定還是趁着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去準備一些趁手的厲害法器。
第二天一早,許寒就又一次出門,直奔泗水城易家商號購買法器。
不空輕輕一笑:“小僧送施主一程。”他不喜殺生,雖然二十四星的貪婪讓他厭惡反感,但還是不想看見有人在他面前流血送命,雙手堆搭,好似朵蓮花在手上開放,同時遠處二十四星腳下突兀出現一朵白蓮花,其大如蓋,瑩白聖潔,層層疊疊花瓣綻開,輕輕托住他身體。
二十四星大驚!對方法術施展到自己腳下竟毫無察覺?以他修爲實力怎麼可能發生這樣事情,身影微一輕擺,空氣泛起漣漪,連人帶狗在空中晃動幾下消失不見,他逃跑了。
方漸張大了嘴看向不空:“你也太厲害了吧?”不空擺手道:“平地生蓮,無本之木,沒什麼威力,只能嚇嚇人。”
張天放瞪着牛眼走過來:“以前沒發現你這麼厲害,說吧,這些法術什麼時候教我?”
不空知道和這傢伙無論說什麼都只會糾纏不清,換話題問道:“我師傅給你的幾本經書你有讀麼?”張天放稍微一愣,馬上點頭道:“有讀有讀,快讀完兩頁了。”
幾十年前給的書,讀了幾十年連兩頁還沒看完,不空心下暗歎:哪怕你說快讀完兩本也成啊!他的想法被方漸問出:“方纔沒聽清,你說的是兩頁還是兩本?”
張天放很誠實,大聲豪氣說道:“兩頁。”說完又小聲補一句:“還沒讀完。”
成功轉移張天放注意力,不空收掉大光明法王和白蓮花,靜靜走向許寒說道:“這地方不太安生。”
是啊,我就納悶了,怎麼有我的地方從來都不會安生,許寒鬱悶加不解,問道:“搬家?”
丫頭們唧唧喳喳不同意,在這住着挺好,幫助人被人稱讚重視的感覺更好。張天放向來喜歡和他對着幹,粗聲道:“往哪兒搬?憑什麼搬?誰再來搗亂就宰了餵豬。”
不空也道:“搬家倒不至於,多加小心就是。”
淡淡一句話透出強大自信,看看不空再看看張天放,不然攛掇攛掇大笨蛋真心當和尚算了,學會佛功對大家都有好處。恩。是個好主意。想到就要做到。許寒跟張天放說:“佛經拿出來,一天讀八遍,一定要讀進去,要記住所有內容。要敬佛禮佛。”
張天放眼睛瞪的更大:“小和尚興許不知道,你能不知道?老子不識字!知道不?老子不認識字!”越到後面聲音越大。
啊,對,這傢伙不識字。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許寒小聲道:“不認識字你也不用這麼大聲啊,好象多自豪一樣。”
不空聞言琢磨好一會兒,回想過往種種,認識這麼久就沒見他看過書,奇才啊,絕對奇才!修真者不識字,千古以來絕對僅此一人!而且可以肯定的稱讚一句,空前絕後!開口問道:“有件事兒挺好奇,你不識字。還說看了快兩頁經文,怎麼看的?”
“這個。就是那麼看的,打開書看就是。”解釋幾句說不明白,張天放拿出本佛經,從中間翻開,然後躺下,將書覆蓋在臉上,停了片刻時間拿下佛經問道:“懂了吧?”
懂了,徹底懂了,不空表示強烈歎服,這傢伙居然學雅人打盹。
修真者jīng力充沛,即使感覺睏乏,最好的解決辦法是打坐靜修,而不是睡覺。再則說就算要睡覺,哪有人以書蒙面的?只有那些書生苦讀不休,白rì乏了,躺着打盹,順手將書展開覆在面上,可以遮擋光亮小憩一下。可是以上種種對張天放來說都不是問題,他不會睏乏,不需要睡覺,不需要苦讀,不需要遮擋光亮,但他偏偏就這麼做了,還有滋有味的,而最可氣的是他不識字。好吧,就算你想小憩一下,就算你想遮擋陽光,弄把傘不好麼?沒有傘帽子也成,哪個不比書好用?可他偏偏就要以書遮面裝裝文雅,不空也只好佩服佩服這等奇才。
一羣人互相看看,齊轉身離開,和這瘋子再多呆會兒,自己也會瘋的。張天放一骨碌爬起,口中喊道:“我說你們怎麼一點人情味沒有?喂,去哪兒啊?”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對手也是一個接着一個出現,金家藥家等舊仇不說,宋國三大門派一下就得罪到其中兩家,尤其清門,排位宋國第一,即使比不過蠻谷金家,相差也必定有限。以二十四星即將化神修爲,再加上手中二十四隻超品妖獸也僅能使馭靈門排位第三,清門實力可見一班。
許寒最近都在琢磨這個事,如何能一擊而殺那兩個混蛋。不空感覺他有點魔障,找丫頭去他身邊嘮叨:“整rì打打殺殺不煩啊?”
許寒愕然,是啊,每rì想的就是殺人報仇,去了金家又有清門,以後還會有多少仇敵?難道一身修行是爲此而煉?可是寧河百姓無辜遭災,造孽兇手怎麼能容留於世?還有金家等各大門派,爲點破東西就滅人滿門?哪有什麼好人?都是該死之人。
起身去找張天放,這傢伙簡直就是殺神再世,去問他,他一定會說殺殺殺,管那麼多好壞屁事,先把仇人殺死再說。反正清門要上,金家要去,讓殺神替自己做一回主。
出門後放神識尋找,那傢伙在南面近水處,身邊還有十幾個普通人氣息。溜達過去看,叮噹聲、鋸木頭聲亂響一團,張天放居然以鬼刀爲具,帶着羣半大小子在做船。
“幹嘛呢?”許寒走到近前問道。
張天放埋頭幹活,隨口道:“造船。”他的鬼刀真是有大用處,一會兒當錘子砸釘子用,一會劈木頭當鋸來用,如此糟蹋法寶,也不知法寶內九大鬼皇此時在想什麼。那羣小孩也在忙碌,有的拿磨石打磨木料,有的拿個小錘子往木頭上釘釘子。許寒看了會兒說道:“這個不成。”
“什麼不成?”張天放翻白眼說道。
“雖然我不懂造船,但是木料咬合起碼要有楔子我還是知道的,你這個平平整整,用來鋪牀麼?”許寒圍着大堆木頭看。
“啊?什麼是楔子?”那雙牛眼瞪過來問道。
泗水城,易家商號,樓上。
老主事高遠航正指着面前的一排錦盒介紹道:“子母連環鉤,中品法器,施法時可以幻化成雙鉤,百年jīng鐵鍛造。威力強度都堪稱jīng品。鉤人速度極快。一鉤一個準,只賣八百三十塊靈石。”
許寒搖搖頭。什麼玩意,一鉤一個準,rì死。當老子是賣肉攤嘛?居然還好意思說八百三十塊靈石。
“下一個就更厲害了……”高遠航指着後邊一個錦盒說道:“飛天霸王叉,中品法器,全鋼打造,叉頭煉製時更是參雜了微量黑金石。堅硬無比,開山裂石無所不能……”
“下一個下一個……”許寒忙不迭地走開去。硬有屁用,都沒附加功能,名字很霸氣,可看上去就是山寨貨。
“這個就厲害的可怕了。”高遠航還真是個做生意的老手,把自己的貨說得牛皮上天了……打開錦盒,裡邊一張白sè的符咒,符咒上畫了一個紅sè繡花針的樣子。
高遠航得意道:“黑子兄弟,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吧?”
許寒哧道,“符寶嘛。有什麼了不起,價格又高還用不到幾次。”
高遠航沒想到這小子連符寶都知道。本來還想顯擺一下,當即老臉一紅,介紹道:“此物名叫無形針符寶,乃是大名鼎鼎的滄南散修一笑散人坐化所留之物煉製……想當年,一笑散人最著名的一笑間取人xìng命,就是使用的這個無形針法寶。其後人把他留下的法寶製成了符寶,目前僅留此一張,此寶施放時無聲無形,就算符寶只有無形針法寶十分之一的威能,可對未結丹修士的靈力護罩穿透率可達百分百,對敵時可殺人於無形,對方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許寒點點頭,這個無形針法寶倒是有點意思……雖然過於yīn毒,可確實非常厲害。
看見許寒心動,高遠航忙鼓惑道:“不瞞黑子兄弟,我們易家商號最近可忙了,都是你們雲符宗的修士來,大概他們都是想在內比的時候出人頭地呢……不過我們也不是見所有人都拿出這種符寶的,也就是黑子兄弟你來,其他人想看都不給看呢。”
許寒笑道:“少來了,你是覺得他們出不起價錢吧?”
高遠航老臉又是一紅,這黑廝說話可真直白……
高遠航有點惱羞成怒了,紅着臉蓋起錦盒,說道:“一口價,一萬五千靈石,你要不要?”
我要,要你的頭哇!一萬五千靈石,你怎麼不去搶!符寶使用是有次數限制的,一般也就是用個十次,每次使用時間短暫的,最多也就堅持到十二三次。也就是說,這符寶每用一次,就是花費了一千五百靈石,實在太奢侈,也沒必要……
看見許寒搖頭,高遠航又道:“黑子兄弟,一萬五不貴啊。你想呀,針形法器都比其他法器貴上幾倍!我這可不是法器,是法寶……”
“是符寶!”許寒糾正道。
“那也是法寶煉製的嘛。”高遠航又道:“黑子兄弟既然你知道符寶,就該知道符寶本來就稀少昂貴。普通的垃圾符寶,都能賣個幾千靈石,又何況我這針形的符寶?再說了,還是名人使用的,拿出去,就算不使用,吹吹牛X,就能把對方嚇跑,可謂勝人不費吹灰之力……”
一萬五千靈石買回去專門嚇唬人?老傢伙還真有創意。許寒搖頭,指出了這符寶最大的缺陷。
“這無形針作爲法寶時,確實厲害,一笑散人張嘴一笑,誰也不知道這廝把法寶吐出來了。可作爲符寶就不同了!誰不知道符寶啓動的時間需要地比較久?你拿個符咒出來,又是念法訣,又是結手印,你這樣別人都不知道?你當對方修士是瞎子嘛?”
許寒一針見血指出無形針符寶的弊端,高遠航何嘗不知呢?他老臉又一紅,說道,“反正這是一件非常厲害的符寶了,最便宜一萬靈石,你再不要就算了……”
乖乖,一句話砍掉了五千靈石。其實對這東西,許寒還是想要的,雖然貴是貴了點,可是值!就算對方知道,那又怎麼樣呢?對方的靈力護罩還是無法抵擋無形針……
當然了,此物還是有點雞肋的。因爲其只對結丹以下效用顯著,對結丹修士,怕是就差得多了。使用一次一千靈石,對付一個築基真人?好像也沒有必要。若是真到玩命PK,放出攝魂奪魄鈴,對築基真人也是百分百的有效。
攝魂奪魄鈴是肯定拿不出來的,有這樣一符寶在手,確實可以嚇走一部分對手……
問題就是價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