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 痕跡

“小傢伙們,下面有商隊遭到強盜劫殺,你們說強盜該不該殺!”所奎預備戰士耳邊都響起將軍李良的聲音。

“嗯?”許寒隨着衆人走到寒池天蛛後背邊緣俯瞰下去,此時寒池天蛛正停在千米高空上,以許寒的視力能勉強看清地面情形。朱記商隊在中州黑河省江都城中只能算是普通小商隊。

江都城臨水,富商十分多,水產也是很是豐富,所以水產在江都城價格非常低。而數百里外的霍州城卻臨山,水產商品昂貴。朱記商隊老闆王漢就琢磨着到黑河省的霍州城中發展,準備數年水產都曬成幹,準備到霍州城中大發一筆,然後定居霍州城。所以就拖家帶口穿越火林山脈趕往霍州城

本來選好的路線並沒有強盜團,照理應該暢通無阻。然而半路卻出現一個新興達到數百人規模的強盜團攔住他們去路。商隊裡僅有的五名武徒一個照面就被對方殺死,殘肢斷臂擺了一地。…“小溫!”身穿紫金sè長袍略微顯得發福的jīng明中年男子王漢抱住已然被洞穿胸口的白衣男子,yù哭無淚,這是他兄弟啊,正因爲他兄弟姜溫是傣七階武徒才讓他一家能在江都城中成立商隊。若是沒有武徒存在,商隊是不會被承認的。道心修魔傳齊齊讀道心修魔傳第二百三十章李良二

“都怪我貪心,小溫,我的兄弟。兄長我對不起你。”王漢聲音哽咽。

“大哥。不怪你。你也是想救治侄兒”

“別說了,別說了。”王漢抱着白衣男子,不忍看着他斷氣,似乎下了決定。大聲道:“貨物錢財已被你們拿去,我王漢願獻出傳家寶‘寒影背心,,求各位大人行行好。放過我家人xìng命吧。”

“哦,還有傳家寶?”瘸腿男子擡手止住正搶奪貨物女人的手下,笑道:“兄弟們,先停下手,讓我們看看這矮子的傳家寶。”

“傳家寶?”白衣鬍渣壯漢走到瘸腿男子身邊眼睛一亮,“大當家他還有傳家寶?”

“對。”瘸腿男子笑着點頭,“矮子拿出來我看看。”

“大當家。”白衣鬍渣壯漢指住王漢身邊那紫紅綢緞女子,搓着手道,“你看是不是把這個女人賞賜給俺啊。”

“嘿嘿,你這慫貨。就知道幹那事兒,去吧。去吧。”瘸腿男子揮手道。白衣鬍渣壯漢一聽大喜,上前就把女子身上衣衫撕碎,露出那雪白雙肩以及jīng致紅sè背心。道心修魔傳齊齊讀道心修魔傳第二百三十章李良二

“啊,爹”女子帶着哭腔驚叫。

“不可。”王漢上前拽住白衣鬍渣壯漢,而後直接被扇飛,整個右臂都折了,“女兒,女兒!”

“老不死的,我王木說了,男人全部殺死,女人都留下,至於你那傳家寶,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瘸腿男子冷笑,這時天上一道流光降下,金sè劍影猛地切割向白衣鬍渣壯漢,頓時,鮮血飆濺。

“哼,我看你們這些人是不想活了!”這個說話的正是許寒,而後天續續跳下數百到人影。

黃泉老祖說的在理,許寒不住點頭,沉吟了好一會,才說道:“沒錯,我不能因爲這個神通看似雞肋就放過了,這畢竟是神通,要比一般的法術強悍,而且這神通才是剛剛創出,誰也不知道它能不能進化,進化以後又會是什麼景象。”

黃泉老祖這才點頭,“孺子可教啊。”

不過隨後葉某人的一句話卻讓他幾乎暈倒。

許寒道:“不要被它祿山之爪的名稱所迷惑,誰知道,它以後會不會從抓nǎi手變成鹹豬手,溼佬手,又或者是撩yīn手呢?”

黃泉老祖愕然,愣了一下補充道:“最後是掏肛手……”

許寒哈哈笑道:“哇,你好BT!”

“再BT也沒你BT!真是,創出如此下流的神通,老祖我啊以你這種師尊爲恥。”黃泉老祖罵完又一伸手,說道:“拿來吧。”

許寒愣了一下,黃泉老祖怒道:“佈置傳送陣的方法啊,難道你還捨不得不成?”

許寒哈哈一笑說道:“倒不是不給你,就連這次繳獲的不少瞬玉都可以給你,不過那玉柬我看過了,內容實在太過複雜,怕是給了你,你就要打坐研究……可現在關鍵的是,如何救那些染上屍毒的礦工,等你想出了方法,再給你不遲。”

“救那些礦工。”黃泉老祖點頭說道:“這好辦,那放置屍毒的修士已經被殺了,那些屍毒也成爲了無主之物,所以不會再複製傳染了,只要你把那些礦工體內的屍毒清理了就成……”

許寒苦笑,“可我的丹藥也不多啊,那礦工成千上萬,我哪有那麼多丹藥,若是去找材料臨時煉丹,可我這煉丹技術,估計來不及啊。”

“那就用你體內的仙氣吧,一個個的清理,辦法雖然笨了一點,不過好使。”

許寒想想,也沒有辦法,只好依計而行……黃泉老祖拿着玉柬去打坐,而許寒就開始一個個給那些礦工清理屍毒。

對那些礦工就不需要嘴對嘴了,直接把手按在礦工的脈搏上,把那絲屍毒給吸過來就OK了。不過礦工實在是太多,這樣不知道弄到什麼時候,於是許寒想了個辦法,讓他們搭起人鏈,每人的左手搭上另一人右手的脈搏,然後許寒過去一次xìng清除。

這屍毒對許寒沒什麼危害,可是對這些凡人礦工危害還是很大的,每個被屍毒感染過的礦工在屍毒清理以後,都顯得全身脫力疲憊不堪……而那老醫生白嘯天則調製了不少草藥的湯汁,讓清除屍毒的礦工飲用。小鶯姑娘也幫着打下手。

雖然忙碌。也沒什麼好處。許寒還是很開心的,得到別人的感謝,也是一件十分開心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情好,還是積了yīn德。他竟然又感覺到,要突破了!

其實許寒在九轉引靈大陣裡就已經修煉到了築基二層的頂峰了,隨時可能突破,只是他擔心那靈力氣旋會傾斜。所以這才剋制了自己不去修煉,誰知最後還是來了……

許寒不知道是突破好還是硬忍着不突破好,只好叫起了沉浸在空間法術中的黃泉老祖。黃泉老祖也沒修煉過五行昇仙經,更沒在氣海產生過靈力氣旋,不過他想想還是說,突破吧,既然機會來了,就不要讓它逃走……

許寒點頭,沒錯。既然機會來了,就不要讓機會從自己手中輕易逃走。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機會!

有了這個想法,許寒便抓緊時間把所有的礦工體內的屍毒都清理了。這才趕緊放出陣符,進陣打坐升層,這一坐就是三天時間。

許寒打坐的時間,外邊刁家以及其他幾個礦主家的子弟們都來到了,清渠村又一次恢復了熱鬧,驅散了屍毒,死去的礦工也給了補償,鐵礦又開始了運轉……

清渠村一個大院內,礦主刁顯彬正在低頭沉思,不知道計算什麼,就看外邊跑進來一個漢子。

“刁礦主,李仙師出關了。”

“哦?”聽見這個消息,刁顯彬面sè一喜,激動地站了起來,他來回走了兩圈,安排道:“速叫所有各家弟子們來這集合,我去請仙師。”

刁顯彬剛要出門,那漢子又說道:“哦,剛纔小盧下來傳過話了,說他們自己有辦法去屍毒,請礦主莫要對仙師提及他們……”

刁顯彬好笑,你們這些凡人難道還能和仙師結仇不成,再說這些仙師又不一定就是你們得罪的仙師,真是小心過了頭。那女神醫和大小盧一來到礦山,刁顯彬就看出他們定是避禍或者落難來此,開始刁顯彬還擔心他們是歹人。

後來呆了一段時間才發現,這些人都不錯,那女神醫更是醫術驚人,不用喝藥,只要貼符就可以,很得礦工愛戴,所以就住了下來,一住就是幾年,女神醫給人治病,大小盧就在礦上找了活幹,都挺情況,他們都已經是小頭頭了……

既然他們不要出面,刁顯彬也不多想,這些不關他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只想着能在自家的子弟中培養出幾個修仙者。

刁顯彬來到白家醫館時,許寒正和黃泉老祖說話呢。

“真是沒想到,突破到了築基三層,那略有偏移的靈力氣旋竟然又回到了中心,看來這玩意還有自我修復的作用。”許寒面帶喜sè地說道。

“看來還是喜事啊。”黃泉老祖點頭,不過他又說道:“雖然你的靈力氣旋修復了,還是可以繼續修煉,不過還是要儘快找到增加金屬xìng靈力的方法。你現在不過是築基三層,若是以後修爲更高,靈力氣旋更加龐大,恐怕就更加難以平衡了。”

許寒的笑臉頓時也沉了下來,點頭說道,“沒錯,可這辦法還真的很難想呢。”

黃泉老祖也是思索了很久,一直也沒有答案,接着他又想起一件事,說道:“前天你剛閉關時,黃州萬家萬景全老祖親自來訪,感謝你的援手之恩,看你閉關突破,就留下一封請柬先回去了。”

許寒拿起那玉柬,說道:“在這裡耽擱的時間也夠久的了,我們準備動身吧,回去的路上剛好去萬家回個禮。”

正在他們說話間,礦主刁顯彬走了進來,一進來就跪拜道:“恭喜仙師又有新的突破,就連老天都給您送賀禮來呢。”

說完話想想自己更是搖頭連連,想我成名多年,好歹也算是一代高人,可千多年活過來,馬上就要死了,碰見倆人居然都不認識我,我這個名氣,真是憋屈啊。

踩水上岸,將武王丟到一旁。等待許寒療傷。

好在傷勢不重。一rì後許寒傷好。靜尊者在潭邊石頭上打坐。見他醒來問道:“那傢伙怎麼辦?”

武王經脈被制,如同死人一樣,除了能說話,一動也不能動。

許寒沒說怎麼辦。走到武王身前問道:“你是誰?爲什麼要殺我?”

武王道:“我是龍虎山……”被許寒打斷:“我知道你是何王弟子,我問你是誰?爲什麼要殺我?”武王想想說道:“我認錯人了,對道友造成的傷害深表歉意,我一定會賠償。只要龍虎山有的,一定讓你滿意。”

許寒不爲所動,第三次問道:“你是誰?名字!你把我認成誰了?”

武王到底是個高手,倒驢不倒架,面子上總要過的去,大聲道:“龍虎山與紅光客棧有仇,紅光餘孽多年來四處偷襲暗殺龍虎山弟子,我以爲道友是紅光餘孽,所以…….”見許寒沒有任何反應,繼續說道:“我叫武王。是何王的第三個弟子。”

不說名字還好,一說名字許寒笑了:“你就是武王啊。知道我是誰麼?”

武王搜遍頭腦也想不起這人是誰,猶豫道:“恕在下眼拙,認不出來。”他給許寒留面子,沒說從沒見過面,根本不認識。

許寒呵呵一笑:“我叫許寒,天雷山遺徒。”

這幾個字一出,武王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心道:完了,掉虎口裡了。

他猜對了,自許寒知道他是武王就沒打算讓他再活下去,和龍虎山的矛盾大去了,這人是主要原因之一。

許寒道:“知道我是誰吧?你欺負張天放的時候也許不知道,但後來帶蔡小小入山,打我們主意的時候一定知道吧?”

武王面sè不再平靜,據說天雷山遺徒是個狠人,會不會殺我?沉聲說道:“那是個誤會。”

“誤會?”許寒微微一笑,人佔上風時的感覺是挺不錯:“你欺負天放和我門下弟子是誤會?和蔡小小進山抓我們是誤會?你昨天偷襲我也是誤會?”最可氣的是偷襲不成還追殺萬里,若不是靜尊者幫忙,自己早已可能掛掉。

武王道:“昨天真是誤會,我以爲是紅光餘孽。”事實是,如果他知道山內躲藏之人是許寒,下手只會更狠。

許寒不想和他再說廢話,無論真話假話都不重要。他決定動手殺人,遠仇未報又結近怨,再讓他活下去都對不起自己。冰冷眼神掃過武王,轉頭去看靜尊者,讓他拿主意。一是因爲他抓的人,二是因爲十萬大山和龍虎山之間矛盾重重,一個不慎怕會惹出大麻煩,自己爲靜尊者所救,做事情總要替人考慮一些。

靜尊者冷哼聲:“看我幹嘛?”

武王發覺不對,大喊道:“尊者,我是何王弟子,殺了我就不怕引起兩族戰爭?”

靜尊者平靜面容看他:“誰說我要殺你?你死不死活不活的與我有什麼干係?再說了,上次左侍沒殺你,是因爲山神臺有太多人,這裡麼?就算你死在這裡,誰又能知道?”

武王的心下一沉,暗叫:完蛋,難不成要交代在這?眼睛溜溜一轉,再做一次嘗試:“尊者,張道友,只要放過我,從今後,我永不敢與你二人爲敵,永不進十萬大山,請放過我。”

靜尊者說道:“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還想與我爲敵?唉,說起來你我兩派關係緊張,爲維護山內百姓,我不能殺你…….”才說到這,雙眼怒瞪,長身而起,雙手連掐法訣,潭中水平平升起一面,瞬間形成一片水幕罩住三人。靜尊者單掌拍向武王,武王身不能動,只得眼睜睜受死,一掌之下身體四分五裂,碎肉斷骨散shè而出,被水幕擋住。只剩下一顆腦袋,嘴脣微動,竟還活着。

靜尊者如臨大敵,口中低吟不斷,cāo控水幕慢慢向內擠壓縮小。同時shè出柄飛刀,直刺武王殘存頭顱,奇怪的是頭顱奇硬,鐺的一聲彈開飛刀,而腦袋上的嘴脣還在低微顫動,猶在念着什麼。

靜尊者再不猶豫,盤膝打坐,雙手握拳,擡到額頭兩邊,伸拇指抵住太陽穴,輕喝聲:“出。”頭頂上方慢慢爬出個瑩白小人。雙眼盯住武王頭顱。嘴邊露出個殘忍微笑。粉嫩嫩小手微張,水幕越發縮小。這個時候頭顱忽然炸開,無聲無息炸成無形,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好象自始至終沒有出現過。但是頭顱消失,水幕中多出一道青氣,青森森十分詭異,現出個箭矢的形狀向外刺擊。

靜尊者不惜元嬰出竅。怎麼可能讓他走脫,元嬰小手一招,水幕好象活了一樣開始流動,箭矢飛向哪,哪裡的水幕就變厚,堪堪擋住箭矢攻擊。箭矢三次穿擊都沒成功,變得有些着急,急速縮小變成一根青sè細針。

就這時候,元嬰小娃娃大叫聲:“收。”水幕在一瞬間凝成個小小珠球,青針被包在其中。胖乎乎小手一招。潭水凝成的珠球落到手中,隨即塞進口中。然後元嬰小人打個呵欠鑽回靜尊者腦袋。至此,成功滅殺武王。

片刻後靜尊者睜眼起身,面sè稍顯凝重。

許寒道:“謝謝尊者援手,武王是我殺的。”他主動搶過這個罪名,rì後何王若是追兇,只消推到自己身上,十萬大山起碼不會被動,他們兩大勢力之間的事情實在麻煩,弄不好就是成千上萬人送命。而自己仇敵多到沒數,蝨子多了不怕咬,完全無所謂。

靜尊者輕聲恩了一下:“沒事。”他說沒事,可是表情依然凝重。

許寒問道:“怎麼了?”

靜尊者苦笑道:“這傢伙臨死還給我找麻煩,他把自己元嬰化了,煉成青煞。”

許寒不懂青煞是什麼東西,靜尊者稍微解釋下。

許寒聽刁顯彬這樣一說,笑道,“刁礦主起來說話。”

刁顯彬站起來,這纔回道,“稟仙師,就在仙師出關一刻,突然礦山中金光滿天,祥瑞大放,我便派人差點,下邊礦工回稟,說挖到異寶。在下這才趕來,想把那異寶送給仙師。”

其實刁顯彬早就挖到那玩意了,現在這樣說也不過是討個口彩,另一個他也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玩意,若是仙師一看說不值錢,自己收藏個垃圾十多年就會被人笑話,甚至不講情理的仙師還會發怒……

我說剛挖上來的,是寶是垃圾,我也不懂,您就看着辦吧。

許寒聽了一愣,和黃泉老祖對視一眼,倆人都知道這礦主純屬扯淡。什麼金光沖天祥瑞大放,老子一個修仙者沒感覺到,你一個凡人感覺到了?

許寒臉sè一沉,點着桌子說道,“刁礦主,李某生平最恨人說謊,惡意欺瞞,你有話直說,莫要跟我說那些個不着邊際的事!”

刁顯彬嚇得趕緊跪地道,“仙師明鑑,在下剛纔確實說謊不假,可在下確有寶物獻給仙師,只是並非近期挖到,而是十多年前在礦中挖到……”

“哦?那便去看看。”許寒和黃泉老祖跟着刁顯彬往他的住處而去,小鶯姑娘也隨後跟上。

刁顯彬雖然是這的大財主,可這裡也不是他的家,住處也很普通,就是個寬大的宅院,青磚大瓦,門前幾株迎賓樹……

等許寒等人走進正廳坐下,刁顯彬這才趕忙吩咐人將那寶貝取來。

很快,許寒就看見一隊壯實漢子護送着一個方匣子走進來。匣子放下,秉退衆人,刁顯彬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開匣子。

許寒看見匣子中裝着三個拳頭大小的烏黑礦塊,不規則狀的礦塊,黑的發亮,那平整的斷裂處,油光可鑑,彷彿一面黑sè的鏡子。

許寒伸出手去,手指一觸,就能感覺到漆黑礦石內部有靈氣流動,這靈氣要比之前刁顯彬送上的千年jīng鐵大上百倍……

許寒再其中一塊託在手上,感覺到這拳頭大的一塊鐵礦居然有上百斤沉重,怪不得這方方的小匣子,要幾個壯漢擡着進來。

雖然許寒也不明白這是什麼,可知道這是好東西,和那千年jīng鐵不是一個檔次之物。

他不認識,可黃泉老祖認識……黃泉老祖也取了一個,略爲打量,便用神識對許寒說道,“收下它,很不錯的東西,以後你用得上。”

許寒忙問這玩意到底是什麼,莫非是萬年jīng鐵?

黃泉老祖說道,“這叫jīng鐵魄,乃是鐵礦的礦脈。所有jīng鐵礦中都會有這玩意。不過這jīng鐵魄也是有好壞的。有的品階比較低。生出的鐵礦就比較次,而這三個jīng鐵魄品階就很不錯,也怪不得這裡出產的鐵礦那麼優良了……”

“哦,是鐵礦的礦脈。也就是這鐵礦的老母了,不過這又有什麼用呢?”許寒問道。

“蠢小子,還能有什麼用,煉器唄!”黃泉老祖罵了一句又道。“那千年jīng鐵是煉製法器的好材料,這jīng鐵魄就是煉製法寶的好材料了,尤其是用來作爲飛劍系法寶的劍胚主材,其強度要比其他材料高上一大截。”

許寒聽了大喜,他未來的本命法寶正是飛劍,有這等好東西作爲劍胚材料,他當然不能錯過了……

許寒和黃泉老祖用神識溝通,刁顯彬是聽不見的,他猶自說着,“這三塊礦石不但外表非同凡響。而且有很奇特的特xìng,將它放在某處不動。過個三五月,其周圍就會產生不錯的鐵礦石,所以我每年都要清理幾次。”

許寒心道,這是礦脈,相當於是這礦山老孃,當然會自然生出鐵礦。不過這些他也不會對刁顯彬說,只是點頭說道,“刁礦主,這東西不錯,我就收下了……成你之情,李某謝過,我想刁礦主必定還有事,你就直說吧,若是能幫上,李某絕不推辭……”

想當初,這礦山的屍毒鬧那麼大,刁顯彬也沒有拿出jīng鐵魄,這時候拿出,能白送嘛?

刁顯彬聽李黑子修士這樣說,他也很高興,趕緊跪下道,“李仙師,我刁家也算旺族,可是人丁雖多,人才缺少,百多年來,文無狀元,武無將軍,所以飽受別家欺凌,就連出產的礦石都被人強行壓價……在下想請仙師收個刁家子弟爲徒,以振刁家聲勢,一雪前恥……”

許寒搖頭道,“修仙只爲求得飛昇大道,並非是讓你炫耀的,而且也不是人人可以修煉,必須是天具慧根之人。”

刁顯彬忙道,“在下知道修仙將就個資質,所以喚來刁家衆子弟,若是其中有修煉資質的請仙師收下,若是沒有,那便罷了。”

許寒笑了起來。想當初,萬玄真人來自己家,老父葉浩然也是費盡心機,想要送個子弟去修仙,何其的相似,彷彿昨rì重現一般,沒想到短短七八年,自己也可以坐在這裡讓人求着收徒……

唉,人人都說神仙好,可誰又知道,修仙者之間是多麼殘酷,能站在金字塔頂峰的,也就是廖廖幾人而已。

“好吧,讓你族中的子弟們都進來吧。”

刁顯彬子弟們生怕沒有靈根,所以把家族中所有人都叫來了,男女老少,個個眼中滿是期待,滿是緊張。

想當初自己看着萬玄真人也是這種眼神吧。許寒淡淡微笑了一下,“莫要緊張,有靈根者萬中無一,你們數百名弟子中能有一個就不錯了,而且資質還有好壞,機會很小的。”

許寒說着又笑了,當初萬玄真人不也是如是說?唉,只是可惜,爹爹,大哥,你們都看不見了。

許寒長嘆一聲,挨個檢查起衆人的資質。不過不出許寒所料,象刁家這種祖上從來沒出現過修仙者的家族,根本是一個靈根都沒有。

刁顯彬聽見這樣的結果,一臉沮喪,把自家的寶貝全送了,卻連一個靈根也沒發現,沒有比這更讓人傷心了。

許寒取出幾瓶丹藥說道,“刁礦主也莫要沮喪,這種事也屬正常,這裡有些丹藥,服下之後,不但可以增加二十年壽元,而且可以讓人百病不生,身體強健,頭腦靈活,習文練武都事半功倍。”

不過這明顯不是刁顯彬想要的,他推回丹藥說道,“謝仙師好意,在下現在唯有一求,望仙師應允。”

“哦,你說。”

元嬰修士有元嬰在身算是多一條命,非正常死亡只要元嬰不死,保留意識,就有機會重獲新生。如修煉過魔功可以借屍還魂再次復活;若有高階魔修幫忙,經過抽魂煉魄,可以強搶活人身體進而重生。當然,即便沒有機會學得魔功,也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以元嬰形態偷摸活下去。所以元嬰修士十分注重對元嬰的修煉,爲的就是在危急時刻留下再次生存的機會。

但武王太狠了,估摸在靜尊者面前逃不掉。連元嬰也逃不掉。索xìng自滅元嬰抹殺神識。把元嬰煉成魂靈,這魂靈是青sè,滿帶煞氣,所以叫青煞。只要逃掉青煞。魂靈的強大怨念會把仇家消息傳出,找人幫他報仇。

另外這玩意也挺煩人,無痛無思想,能記得的就是仇人。只有一個執念是殺死仇人。他是魂靈出身,缺少魂靈的思想卻有魂靈的本事,比如自暴殉體,比如吞噬魂魄,比如蠱惑人心等等等等,而最煩人的是這東西出現後一個時辰會變得無形無sè,跟真正的魂靈一樣。

試想下,有這麼個只想弄死你的東西,你卻不知道他在哪,你鬧心不?擱誰身上也不能舒服了。所以無論是擔心消息外泄。還是煩惱青煞報仇,靜尊者都不能放走他。

可問題又來了。這玩意是魂靈,靜尊者一不是魔修二不是佛修,拿它還真沒辦法。青煞有強大怨念,魔功可以吞噬,佛功可以收取,偏偏強大的靜尊者束手無策,只得元嬰出竅強行吞掉,以嬰火慢慢磨燒煉化。

說起來煉化這玩意也是個麻煩事,耗時間不說,還損耗修爲,等完全煉化掉青煞,修爲沒降低一階就算是運氣好。

許寒聽後感覺很不好意思,難怪尊者面sè凝重,碰上這麼個玩意想不凝重都不行,恭敬說道:“給尊者添麻煩了。”

靜尊者擺手道:“沒事,反正近大限之期,多幾十年少幾十年無所謂;無論怎樣不能讓消息傳出,若是被何王知道武王死於我手,難保龍虎山不搞出點事。”

許寒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有點兒假,直接拿出幾瓶丹藥:“可以補充靈力。”靜尊者笑下:“那就收下。”有後續靈力支援,煉化時間會縮短不少。

許寒跟着又拿出兩株萬年靈草,這才讓靜尊者動容:“萬年以上?”許寒說是,靜尊者有點兒激動,喃喃道:“再尋些藥,再尋些,可以煉製天神丹。”

原來靜尊者也知道天神丹,許寒一想,左侍煉製天神丹到如今也有百多年歲月,估計已經吃光靈丹,指指腦袋說道:“你先搞定裡面的東西,然後咱去山神臺找左侍,讓他煉丹。”

靜尊者同意,收起靈丹草藥,回潭邊石頭打坐全力煉化青煞。

他忙着,許寒無事做,腦袋裡全是冰晶,擔心卻不能回去,連偷偷觀望也不可以。

武王被殺,事情變得嚴重。像武王這類高階修士,在門派內必然留存同命法寶,比如金家子弟出生時種下的同命樹,人在樹在,人死樹亡。

修真門派的同命法寶不會這麼麻煩,只要達到一定修爲就有資格使用,像同命鎖同命火等物。但是不論龍虎山使用何種方法,何王此時必定已然知曉武王死亡,第三個弟子橫死,他不來報仇纔怪。現在許寒能做的就是努力把事情引到自己身上,避免兩族再起爭端。

他是豁上了,反正以前有仇,仇恨再大點兒也不算什麼,在沙漠那面的聖國,有百十口子頂階修爲的鬼徒想弄死他都沒成功,何況一個小小龍虎山。

想着想着記起件事,起身順來路返回,武王一路追殺留下許多痕跡,他要消滅這些證據。可是樹木遭到破損難以修補,而破損樹木數量太多,若全部毀去,簡直就是直接清出一條道路,給人指路一樣。所以只能將就着遮掩修補,收拾起沿途因打鬥掉落破碎的枝葉或石塊。

好一番辛苦折騰,四rì後算是簡單遮掩痕跡,回到靜潭,靜尊者依舊在打坐。許寒叫醒他,說出擔憂之事,靜尊者不想和何王發生直接衝突,從善如流,二人把靜潭附近收拾乾淨,岸邊以潭水清洗,沒留下一點痕跡,然後帶許寒返回靜峰。

許寒更多個心眼,臨走時引出數滴水靈jīng,將它們四面散開,覆蓋住好大一片地方,又以五行法術聚水,然後驅雲引雷下起雨來,雨水將他走過的山林全部澆透,更包括大部分沒曾走過的地方,至此時纔算勉強遮蓋住所有痕跡。

靜尊者笑稱他是龍王,可以萬里降雨。許寒淡淡苦笑,雨水和他基本沒有關係。都是水靈jīng的功勞。萬水之靈。吸引水汽當然容易,他做的只是傾全力引動水雲下雨,結果累個夠戧。好在這片山林經過水靈jīng滋潤,rì後生長必然更加茂盛。也算沒有白費力氣。

靜峰很高很大,距離靜潭的直線距離有二十多裡。峰上只有一座小木屋,孤零零的,附近沒有人煙。許寒問他:“你就一個人?”

靜尊者道:“我喜歡靜。”進屋打坐繼續燒煉青煞。許寒沒事做。就在峰前閒逛。如此又過去七天,山外終於有人進山。

事情如許寒猜想,武王死去,何王暴怒,親自下山緝兇。查清武王最後落腳地方,來永安郡問訊門下弟子。

門下衆人不敢隱瞞,駐守修士李猛等人,加上十一名元嬰巡查修士都說武王發現山內有修真者打坐修煉,感覺可疑,當夜去查。一直沒回來。

何王對比下時間,李猛等人說的是第一天晚上。武王死的時間是第二天晚上,中間隔着整整一個白天,他做什麼去了?

按弟子稟報的消息,何王親臨永安湖,繞湖詳細查勘三次沒有發現,入山搜尋,也是沒有痕跡留下。何王有些吃不準,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到底是誰殺死武王?難道是左侍右侍及十八尊者等人?

正想仔細再看一遍,打東北方向飛來個紅頭髮大漢,高聲喊道:“不知何王入我神山有何貴幹?”來人是赤尊者,駐守東面山峰,何王是他的重點照顧對象,這個討厭傢伙進山一準兒沒好事,必須問清楚目的原因。

元嬰修士有元嬰在身算是多一條命,非正常死亡只要元嬰不死,保留意識,就有機會重獲新生。如修煉過魔功可以借屍還魂再次復活;若有高階魔修幫忙,經過抽魂煉魄,可以強搶活人身體進而重生。當然,即便沒有機會學得魔功,也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以元嬰形態偷摸活下去。所以元嬰修士十分注重對元嬰的修煉,爲的就是在危急時刻留下再次生存的機會。

但武王太狠了,估摸在靜尊者面前逃不掉,連元嬰也逃不掉,索xìng自滅元嬰抹殺神識,把元嬰煉成魂靈,這魂靈是青sè,滿帶煞氣,所以叫青煞。只要逃掉青煞,魂靈的強大怨念會把仇家消息傳出,找人幫他報仇。

另外這玩意也挺煩人,無痛無思想,能記得的就是仇人,只有一個執念是殺死仇人。他是魂靈出身,缺少魂靈的思想卻有魂靈的本事,比如自暴殉體,比如吞噬魂魄,比如蠱惑人心等等等等,而最煩人的是這東西出現後一個時辰會變得無形無sè,跟真正的魂靈一樣。

試想下,有這麼個只想弄死你的東西,你卻不知道他在哪,你鬧心不?擱誰身上也不能舒服了。所以無論是擔心消息外泄,還是煩惱青煞報仇,靜尊者都不能放走他。

可問題又來了,這玩意是魂靈,靜尊者一不是魔修二不是佛修,拿它還真沒辦法。青煞有強大怨念,魔功可以吞噬,佛功可以收取,偏偏強大的靜尊者束手無策,只得元嬰出竅強行吞掉,以嬰火慢慢磨燒煉化。

說起來煉化這玩意也是個麻煩事,耗時間不說,還損耗修爲,等完全煉化掉青煞,修爲沒降低一階就算是運氣好。

許寒聽後感覺很不好意思,難怪尊者面sè凝重,碰上這麼個玩意想不凝重都不行,恭敬說道:“給尊者添麻煩了。”

靜尊者擺手道:“沒事,反正近大限之期,多幾十年少幾十年無所謂;無論怎樣不能讓消息傳出,若是被何王知道武王死於我手,難保龍虎山不搞出點事。”

許寒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有點兒假,直接拿出幾瓶丹藥:“可以補充靈力。”靜尊者笑下:“那就收下。”有後續靈力支援,煉化時間會縮短不少。

許寒跟着又拿出兩株萬年靈草,這才讓靜尊者動容:“萬年以上?”許寒說是,靜尊者有點兒激動,喃喃道:“再尋些藥,再尋些,可以煉製天神丹。”

原來靜尊者也知道天神丹,許寒一想,左侍煉製天神丹到如今也有百多年歲月,估計已經吃光靈丹,指指腦袋說道:“你先搞定裡面的東西,然後咱去山神臺找左侍,讓他煉丹。”

靜尊者同意,收起靈丹草藥,回潭邊石頭打坐全力煉化青煞。

他忙着,許寒無事做,腦袋裡全是冰晶,擔心卻不能回去,連偷偷觀望也不可以。

武王被殺,事情變得嚴重。像武王這類高階修士,在門派內必然留存同命法寶,比如金家子弟出生時種下的同命樹,人在樹在,人死樹亡。

修真門派的同命法寶不會這麼麻煩,只要達到一定修爲就有資格使用,像同命鎖同命火等物。但是不論龍虎山使用何種方法,何王此時必定已然知曉武王死亡,第三個弟子橫死,他不來報仇纔怪。現在許寒能做的就是努力把事情引到自己身上,避免兩族再起爭端。

他是豁上了,反正以前有仇,仇恨再大點兒也不算什麼,在沙漠那面的聖國,有百十口子頂階修爲的鬼徒想弄死他都沒成功,何況一個小小龍虎山。

想着想着記起件事,起身順來路返回,武王一路追殺留下許多痕跡,他要消滅這些證據。可是樹木遭到破損難以修補,而破損樹木數量太多,若全部毀去,簡直就是直接清出一條道路,給人指路一樣。所以只能將就着遮掩修補,收拾起沿途因打鬥掉落破碎的枝葉或石塊。

好一番辛苦折騰,四rì後算是簡單遮掩痕跡,回到靜潭,靜尊者依舊在打坐。許寒叫醒他,說出擔憂之事,靜尊者不想和何王發生直接衝突,從善如流,二人把靜潭附近收拾乾淨,岸邊以潭水清洗,沒留下一點痕跡,然後帶許寒返回靜峰。

許寒更多個心眼,臨走時引出數滴水靈jīng,將它們四面散開,覆蓋住好大一片地方,又以五行法術聚水,然後驅雲引雷下起雨來,雨水將他走過的山林全部澆透,更包括大部分沒曾走過的地方,至此時纔算勉強遮蓋住所有痕跡。

靜尊者笑稱他是龍王,可以萬里降雨。許寒淡淡苦笑,雨水和他基本沒有關係,都是水靈jīng的功勞,萬水之靈,吸引水汽當然容易,他做的只是傾全力引動水雲下雨,結果累個夠戧。好在這片山林經過水靈jīng滋潤,rì後生長必然更加茂盛,也算沒有白費力氣。

靜峰很高很大,距離靜潭的直線距離有二十多裡。峰上只有一座小木屋,孤零零的,附近沒有人煙。許寒問他:“你就一個人?”

靜尊者道:“我喜歡靜。”進屋打坐繼續燒煉青煞。許寒沒事做,就在峰前閒逛。如此又過去七天,山外終於有人進山。

事情如許寒猜想,武王死去,何王暴怒,親自下山緝兇。查清武王最後落腳地方,來永安郡問訊門下弟子。

門下衆人不敢隱瞞,駐守修士李猛等人,加上十一名元嬰巡查修士都說武王發現山內有修真者打坐修煉,感覺可疑,當夜去查,一直沒回來。

何王對比下時間,李猛等人說的是第一天晚上,武王死的時間是第二天晚上,中間隔着整整一個白天,他做什麼去了?

按弟子稟報的消息,何王親臨永安湖,繞湖詳細查勘三次沒有發現,入山搜尋,也是沒有痕跡留下。何王有些吃不準,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到底是誰殺死武王?難道是左侍右侍及十八尊者等人?

正想仔細再看一遍,打東北方向飛來個紅頭髮大漢,高聲喊道:“不知何王入我神山有何貴幹?”來人是赤尊者,駐守東面山峰,何王是他的重點照顧對象,這個討厭傢伙進山一準兒沒好事,必須問清楚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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