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之所以想去觀摩這個典禮,無非是少年心xìng,圖個熱鬧。可是他此時,卻想錯了一點,這觀摩他派的典禮,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去的。
這非得是在修道界有名望、有實力之人,纔可前去的。想要入內,要麼跟隨自己的師父,要麼是你有夢音堂的請帖。然而現今,許寒這兩樣都沒有。
有個師父,卻是見不得天rì的老古董;要說請帖,似乎李婉有這個能耐。許寒嘿嘿的壞笑兩聲,不由得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誰知李婉的話卻讓許寒驚的下巴都掉地上了。
“這有什麼問題。貴客現在都已經有不少人住在宗裡的呢。”李婉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但她心中卻是轉過數個念頭,好像是見到可愛玩物的孩童。又嬌聲笑道:“不過呢,許寒弟弟你該不會有等到年關的準備吧,那還有四個多月的時間呢,而且龍兒師妹最近可是時常在宗內走動。愛慕者衆多哦。”. .
“愛慕者甚多。”毫無疑問,李婉這麼一句話,許寒就只把這幾個字聽進了心中。睜大眼睛,他臉sè瞬間一緊,暗自叫罵幾聲,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許寒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他理所當然的認爲這方面的所有東西都是美好的,也自然容不得任何人進入其中來指手畫腳。他自然可以想像到。這是龍兒長大了姿sè美麗,別人肯定是被吸引過去的。可是,無論他怎麼安慰自己,這心中就是覺得有些不太舒服。好像有種想要發泄鬱悶心情的強烈衝動。
“怎麼着,吃醋?。”李婉笑吟吟將臉湊了過來,打量了許寒憋屈似的表情好半晌,然後驟然捧着腹部哈哈大笑了起來:“誒呦。許寒弟弟。你如今可已經是煉氣強者。居然還跟個小孩兒一樣。爲這事情生悶氣。誒呦,姐姐可得告訴你。龍兒妹妹的追求者裡,可是還有好幾個煉氣高手呢。你可不能失了風度。”
許寒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的握了握拳頭,道:“哼。幾個煉氣高手。我到時候去收拾一下他們。哼,對了李婉姐姐,那個你們那裡的特約貴客還有名額沒,要不給我一個讓我現在進宗裡去看看。”
李婉做出一副‘你死定了‘的樣子。諷刺道:“嘿嘿,看看,我就知道,現在果然是等不急了,還說是專程來看姐姐我的呢。”
許寒神情尷尬,不過心知這李婉是取消他而已,也不生氣,趕緊上前裝出一副乖表情說道:“嘿嘿,那不是事情臨時有變麼。你看我來到夢音堂前,先招呼人來探的你吧。這事情足可顯出我的誠意了不是。”
李婉白了他一眼。道:“算了,好了。還不知道你是想讓我帶你去見龍兒師妹。我也不逗你了。正好我負責安排特約貴客的事情,給你一個名額倒是沒什麼難度。可是,畢竟你不是哪裡來的大人物,這進了我夢音堂之後,可不要胡亂生事也不要鬧出太大風波,否則姐姐事後可是要挨師父責罵的哦。”
“這個當然。有李婉姐姐在,我又怎能不知好歹呢。”許寒笑笑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李婉也是那種火爆動人的xìng格,現在既然商議好了這事情,她便也不想在這山下停留。讓王林宇安排好了午飯,兩人匆匆吃過了之後,便一起向夢音堂山門的方向走去。
許寒跟李婉一起來到山門的時候,值守的恰好就是那天王思等幾個人,所以他們一看見許寒出現,他們瞬間就個個鼓瞪起一雙雙大眼睛,彷彿有無盡怒火要潑向許寒似的。然而此時有李婉在旁邊,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可是不敢逾越,於是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許寒進入宗內。許寒也不跟他們一番見識,只是冷哼一聲,報以回答。
李婉也是神sè凜然,待走到門前時,突然停頓下來道:“哼,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前幾rì我弟弟來宗門內找我,我不在山上,你們竟然就把我弟弟轟出門外,我也不跟你們一番見識,明天你們的丹藥供給就停了吧。”
李婉這番話一說,這些門客一個個面如土sè,雖然心中不忿,可也一個個灰溜溜的低着頭,不敢做聲。許寒不做表示,靜靜的欣賞着山中的風景,他過去從未進過什麼門派的山門,就算是凌雲門那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山頭而已。
說起來,風雲谷算是一個,可那裡卻全是女孩子,許寒也未能盡興幽藍,所以此時一進入這宗內之後,他就忍不住悄然打量着其內的情景。這是連在一起的幾座大山,只不過山尖的部位,卻是像是被什麼人硬生生削去了一樣,只留下一片片無比平坦的空地。而每一片空地上,都只是僅僅建了一個大殿,倒是不見其他的房子。
這夢音堂男女之房很嚴,每座山頭,都是嚴格按照門規來劃分活動範圍,因爲男弟子不是很多,所以也就把這些人聚集在一起了,這樣也便於管理。
在凌雲門的時候,倒是沒有這麼多的規矩。許寒也感覺到這裡似乎比別的門派。更有向心力。恐怕這也是因爲管理方式的不同。
李婉好像是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便開口給他解釋了起來:“這是我們宗內各支的議事之地,大家住的地方另有他處。當時建宗的時候這各個議事大殿就已經建設了起來。後來雖然多經風雨,但好在也有專人休息。所以大致這裡的外貌就是保持在數千年之前的模樣。至於弟子們則是在另外的地方建了房子居住。”
許寒心中震驚,眼神發亮的問道:“那這綿延不斷的幾座山,我看就有數個之多,難道你們夢音堂,還有這麼多支脈啊?。”
李婉笑笑說了一句,又接着道:“這是外宗,駐紮的都是外圍弟子。內門還要往後走呢,越過了這幾片山之後。那裡纔是真正的夢音堂內門弟子聚集地。此地駐紮的只不過是一些諸如負責外事、接待賓客、看守山門、以及其他管事的弟子。在內門裡大家則所以修行爲主。不像這裡人來人往顯得比較喧鬧。”
“嗯。原來如此。”經過李婉的指點。許寒這才明白到。這幾座山上來來往往之間,男男女女都有,倒是不符合夢音堂純女xìng門派的宗旨。不過醒悟到這點後他又眨眨眼,道:“這可是有好幾座山啊。難道我們要徒步翻越這麼多山。才能達到夢音堂內部。這未免也太遠了點吧。我可沒那麼多的力氣啊。”
李婉看這許寒那可愛的樣子,神sè中露出一抹柔情,回過身向他招手道:“傻弟弟,不是很遠的。我們內門弟子走的另有同道。跟我來。”此時。兩人已經在一座山頂之上。等許寒隨着李婉走進這座山的大殿裡。李婉很快從身上掏出一塊玉簡,道:“王供奉。給我兩隻仙鶴。”
隨着李婉的聲音傳出,只見大殿裡馬上就出現了一名頭髮灰白的老者。見是李婉他直接就擺了擺手,笑着道:“原來是少宗主,這玉簡就不用檢查了。老夫帶你們去殿後的摩天崖便是。”
說完,他點點頭算是跟許寒招呼過,便轉身領着二人往大殿深處走了過去。不多時的功夫,幾人一行就來到大殿盡頭,這王供奉同樣從身上掏出一塊玉簡,放在了牆壁上一個凹陷下去的地方。這玉簡才落下去。牆壁間便傳來一正軋軋之時,並且很快就現出了一道可供數人並肩而過的大門。王供奉做了個稽首。然後便站在原地不再動作,任由李婉和許寒走了過去,這才又將大門合上。
許寒當然明白這又是機關一類的東西,那玉簡貌似就是開啓和關閉的關鍵。所以對於這一點他倒是絲毫不以爲奇。只是當身後大門合上之後,他才向李婉問道:“我們這就是來到了大殿後面吧。摩天崖,這就是你們內門弟子使用的通道嗎,還有你說的仙鶴,難道是什麼飛行妖獸?。”
李婉一臉讚賞的笑着點了點頭道:“嘿嘿,許寒弟弟真是聰明這麼快就看清楚其中關係了。”說罷,便拉着許寒行到山崖旁邊,並往山崖下面指了指,許寒轉頭就看到在那山崖橫生出來的巨鬆之間,停着數十隻高達三四米,翼展開來也更是達到七八米的大型白鶴。這些白鶴見到人來,瞬間全都轉過頭來朝李婉和許寒看了一眼。這時候李婉只是舉起手中的玉簡晃了晃,然後比劃了個二的手勢,便有兩隻白鶴帶着清鳴之聲沖天而起。
幸好許寒在風雲谷已經見過了幾隻大型的飛行妖獸,否則他又要對夢音堂內出現的這些巨大白鶴感到奇怪了。等兩隻仙鶴落了下來並溫順的停留在地後,他和李婉便各自跨上了一隻,任由其載着他們向內門的方向飛去。祥雲在左,微風在右,許寒心中一片祥和,原來這就是飛翔的滋味啊,真是仿若渾身輕無一物。
幾座山的路程說起來不算太遠,可如果要是徒步的話那確實會需要很長時間,但是對於這些能在空中飛翔的妖獸來講,卻也不過是數個呼吸的工夫。
許寒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欣賞無量山的風景,仙鶴翅膀一振一扇,只是短短一瞬間,許寒便發現他自己已然來到了兩座被削平的山頂之上。
這兩座山的形狀非常奇怪,在平坦的地方上,中間竟然還有一條無比寬敞的石路,將兩山之間的險峰變成了平路。然而許寒兩人現在所處的山頂,除了數座供人休息的亭子之外,在另外那坐被削平的山頂上,則有着一座寬有百米,高達近四十米的樓閣。
許寒驚訝的喊道:“這就是你們夢音堂的大殿啊?。”
許寒心中很是驚訝,他的臉sè也是變得有些蒼白。要知道能夠在這裡建造出這麼一座大殿來,所需要耗費的人力跟物力,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啊。許寒心中頗有微辭,意思是你到現在才告訴我。
何王凝思良久,突然問話:“前面山峰是哪位尊者仙所?”赤尊者隔着十米遠觀察他,聽到問話搖頭道:“你猜。”他存心耍潑,若是何王受激不過與他打鬥,此地距離靜峰不過二十里遠。隨便搞點兒動靜叫來靜尊者。二打一的局面必定很過癮。
何王淡淡看他。並不生氣,回望遠處隱隱山峰,距離實在有些遠,也只有他們這等修爲才能看見。峰頂設有禁制。查不清內裡情形,應是同階修真者的實力手段,故有此一問。
此時許寒在峰頂睡大覺,不知道何王已經到達靜潭。靜尊者推門出來。許寒應聲而醒,高興問道:“搞定了?”靜尊者道:“沒有,山下來人了,一個是赤尊者,另一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何王。”
許寒一聽,瞪眼道:“什麼?這麼快?”他辛苦折騰四天四夜,浪費水靈jīng遮掩痕跡,現在全部變成無用功,到底被人追上門。起身說道:“我走吧。”
靜尊者微笑道:“不用,何王身爲龍虎山老大。該有所忌諱。”
許寒一聽,對啊,十萬大山術士不想和龍虎山打架,龍虎山更不想和十萬大山打架,雙方實力根本不是一個等級。於是問道:“我該怎麼做?”
靜尊者琢磨琢磨說道:“煉化魂靈很麻煩很耗時間,要是沒事兒的話,你不妨去山神臺轉轉,左侍和右侍都會護着你。”
許寒撓撓頭,越混越回陷,居然混到要人保護的地步,搖頭道:“呆幾天再說。”
靜尊者沒再勸:“我出去看看。”話音才落,人已杳無蹤影。
何王在潭邊繞走,查到此處線索消失,不覺有點鬱悶。就算死人也該留下點什麼啊,屍體骨頭法器儲物袋,還有元嬰,總該剩下點東西,難不成連元嬰都被人滅了?武王是元嬰高階修爲,誰能單對單滅掉他元嬰?
他在琢磨,赤尊者也在琢磨:“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讓何王一路尋查?”
遠處靜峰,峰外禁制泛起波動,白衣靜尊者出現。何王立時感應到,擡望一眼轉身就走,那人修爲不在自己之下,加上身邊赤尊者,讓他不敢不小心。
赤尊者笑問:“這就走?”何王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淡淡說道:“你想留我?”赤尊者搖頭:“怎麼敢,只是何王難得入山,總該請吃杯水酒再走。”
何王拒絕:“有時間來我龍虎山吃酒。”說完悠閒往外走。赤尊者跟上:“我送你出去。”他這麼做是對何王不放心,不過正是因爲這麼做,讓何王相信武王之死與他無關,但是峰頂那人是誰?隨意問道:“不與那位尊者敘敘舊?”
赤尊者回答的滴水不漏,搖頭道:“那人老沒趣了,比你還沒趣。”
倆人一前一後往外走,靜尊者纔出現就看到倆人離開,心中暗喜:“省事了。”回去木屋繼續煉化青煞。
許寒問過靜尊者:“要多久能搞定那東西?”靜尊者回答:“少則一年,多則五年,若有意外還會更久。”話說了和沒說一樣,許寒就不想呆在山上傻等,可是永安湖又不能回,那個何王十分麻煩,得想個辦法引走他。
以他知道的情報來說,想引走何王只有一個辦法,讓紅光客棧那幫人搞事,而且是很嚴重的事。顯然許寒不會這麼做,先不要說能否找到紅光那幫人,就算找到,他也不會讓一幫人去殺另一幫人,只爲達成自己一個小小目的。
何王傲然挺立,身高體壯,濃密黑髮揚在腦後,露出張威武面龐,給人種堂堂正正的感覺。雙目平視赤尊者,淡聲說道:“進山轉轉也不行?”語氣雖輕,卻透着強大信心,好象天下事盡在掌握。
赤尊者在十米外停下,面sè冷峻,冷聲道:“何王入山,我老赤怎麼也得盡下地主之宜。”既然問不出東西,我就纏着你。
何王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語氣說話:“十八尊者什麼時候這麼閒了?”
赤尊者搖頭:“不閒,一點都不閒,三天來頭來個您這樣身份的,我怕會忙死,幸好天下間你這樣的人物並不多。”
何王聽後,面無表情轉身就走,不和赤尊者說廢話,也不理會他是否會跟上,只管走自己的。身爲齊國第一人,多年養成的傲然風骨。令出如山。掌控億萬人生死。說話做事獨特立行,根本不會考慮別人。說白了,這傢伙的氣場不是一般的強,不需如何動作。往那一站,自然揚起一股強大勢壓,一般修真者在他面前怕是站都站不穩。
赤尊者同是頂階修爲,一身強大實力也是驚人。多年來殺人無算,加上爲人狂傲,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番氣勢,可以說是威嚴也可以說是殺氣,總之不一般。但問題是他上面還有個山神,再厲害也要聽命於人。他能和左侍右侍平輩論交,卻萬萬不敢對山神不敬。有了這一層差別,與何王站在一起無形中落於下風。
見何王轉身就走,赤尊者隔着十米遠跟住,他得搞清楚老傢伙到底想幹嘛。
這一片山林經過許寒刻意修飾掩蓋。加上靈雨澆灌滲透,追逐痕跡幾乎被抹煞消失。但好似對何王無用。他在林間兜兜轉轉,幾乎沒做停留,朝靜潭方向行去。
以他修爲如何看不出這一片山雨大有問題,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下的,但其中含有的靈氣絕對值得懷疑。應該與武王之死有關。
赤尊者也有點納悶,天降靈雨?誰搞的事?大手筆啊!看何王奔靜潭方向前進,不覺納悶,難道靜尊者做出什麼事情惹到何王?
因爲山雨覆蓋範圍很廣,何王要辨別痕跡,走路速度自然慢些,用去一天時間到達靜潭,然後就站在潭水出口處凝想,琢磨着該往哪走。
事實上距離潭水二十里遠處已經查不到任何線索,完全憑直覺來到靜潭,到靜潭後更是沒有發現,難道走錯路了?
這倒不是何王無能,是許寒運氣好,他初入靜潭是順河而上,被追殺時只記得這條路,同是順河而上,水流無痕,自然留不下線索。
刁顯彬說道,“目前天sè傍晚,時間不早,在下早已備下酒宴,想請仙師在刁家在盤桓一晚。”
聽見他這個請求,倒是有些好笑,許寒本來以爲他要自己幫他報仇或者什麼,沒想到就是吃喝一頓。
許寒當即應允,於是刁顯彬便去佈置,許寒黃泉老祖,還有小鶯姑娘便被帶去臨時休息。
來到房中,許寒佈下一個隔音禁制,這纔拿出jīng鐵魄,問道,“此物到底怎麼樣,我那五把飛劍法寶都是最強橫的飛劍,絕不能用垃圾材料做劍胚……”
“此物足夠了。”黃泉老祖斜了一眼,說道,“鐵之來由,乃是混沌初開時產生的,那是鐵的始祖,天下所有之鐵均由此出,此物被稱爲鐵之本源。不過這東西你是別想了,混沌初開時的玩意,也就存在於傳說中。”
“鐵之本源下來,就是仙鐵之髓,那玩意你也別想,在我們這一界也沒有的,聽說只有仙界有……再下來,那就是後天之鐵了,所謂後天之鐵,那就是鐵礦歷經千萬年,其中有一部分開始吸取天地jīng華,慢慢聚集能量,成爲鐵jīng,其中就分爲萬年鐵魄,千年鐵jīng……而你這三塊jīng鐵魄,就是萬年鐵魄中比較優質的一種,而且數量還這麼多,所以這些來給你煉製法寶的劍胚,完全夠了。”
許寒聽了大喜,想不到這一不小心竟然撿到寶了,若是刁顯彬知道這東西的價值,恐怕也不會一下把三塊全拿給自己了……
他收起jīng鐵魄,又問道,“鐵就只有這幾種嘛?我之前聽煉器宗商號一個制器高手說還有很多呢。”
黃泉老祖說道,“我說的也是一般的鐵,其他鐵當然還有,比如從外星空來的隕鐵,飄浮在星球外的星辰鐵,滄北最北的冰極中的寒鐵,混沌深處的黑玉鐵……這些鐵實在太過稀少,不是我們能夠得到,而且得到你也煉不開,那是仙人打造仙器仙劍的,所以說了也是白說……”
“哦,原來是這樣。”許寒點頭。
他本來以爲煉製法寶對他來說還是很遙遠的事,後來在曹光老祖的提醒下才明白,原來現在就得開始準備材料了,而巧的是,這最基本的材料主動送上門來了。
想到那些結丹老祖張口吐出的強**寶,許寒就不由得心神激動,若是自己到時候,一口氣吐出五把不同屬xìng的飛劍,那才真是牛X……
“老祖。我煉氣八層就能築基成功。那我是不是能提前煉製法寶呢?”許寒又問。
“恩。這個……”黃泉老祖思索一下,笑道,“你這個怪胎,五行雜靈根竟然築基。還是煉氣八層直接築基,現在又想築基期就煉法寶,這些事沒人會知道,沒有前人這樣做過。只有靠你自己摸索……”
“不過話說回來,也不是築基期不可以煉本命法寶。其實法寶的威力大,控制它需要的神識要求比較高,而且法寶需要的靈力比較大,最後就是法寶在你體內要吸你靈力滋養……所以按道理,只要神識夠強大,靈力夠雄渾,夠持久,築基期就使用法寶也不是天方夜譚。不過……”
許寒正聽得心情舒暢呢,誰知這老小子來個大轉折……
“不過什麼?”
黃泉老祖搖頭晃腦。老學究似的說道,“不過法寶都是自己煉製。而且必須是結丹修士的丹火,你一個築基修士也只有先天之火,哪有丹火來煉製法寶呢?”
許寒感覺自己噗地一聲,象個氣球被戳破了一般,嘆道,“聽你說了半天還是不行。”
黃泉老祖哈哈笑道,“也不是沒有辦法,關鍵是你要有比丹火還厲害的火,然後還要你自己發出來……”
“說了等於沒說,我是有滄北寒火,可是那不是我發出來的,你不會讓我把那東西煉化進身體吧?到時候不知道誰煉化誰呢。”
黃泉老祖打擊完某人,心裡很爽,安慰道,“你也彆氣餒,我覺得吧,你那五種飛劍需要的材料實在太過稀少,許多連老祖我都沒聽說過呢……你也別急着什麼煉法寶,我就怕你到結丹的時候,一種飛劍的材料都沒找全呢。”
許寒怒道,“你個死小子,有你這麼安慰爲師的嘛?烏鴉嘴,師門規則第一條,不準打擊師尊!”
“切,什麼狗屁師尊,什麼都不懂。”黃泉老祖不滿地哼了一句,說道,“那師尊在上,徒兒我就給你個好消息安慰你一下,你可知那刁顯彬留你吃晚飯的真正原因?”
這刁礦主不要丹藥,只要留自己吃飯……對此,許寒剛纔就疑惑了,忙問道,“是什麼原因?”
黃泉老祖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一手握圈,另一手伸指,比劃了一個下流的動作,笑道,“請你這個唄。”
“啊!”許寒眼睛一瞪,不過隨後就恍然了,“哦,是想我留下仙種,以後說不定就能產生一個修仙者。唉,這刁礦主也是心思用空了,不過難道他不知道嘛,修仙者和凡人不一樣,懷孕的機率要比凡人少許多,他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嘛?”
黃泉老祖嘆道,“那他有什麼辦法,這是唯一的希望了。”
身邊一直坐着的小鶯姑娘感嘆道,“怪不得人人都要做仙師,不但白送女人上門,還得送好處,否則白玩都不玩。”
黃泉老祖笑道,“你以爲仙師出力是白出的嘛,你呀,不知道多幸福,下次和我上榻前,記得先送好處。”
小鶯滿臉通紅,罵道,“要死了,你師尊還在就說這種話。”
黃泉老祖哈哈笑道,“當年師尊和他女人說這種話,我也在旁邊偷聽呢,哈哈哈……”
許寒幾個月沒碰女人了,不過對那些不熟的女人倒也沒心思,搖頭道,“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大家歡好一場,你情我願,留下種子最好,沒留下別人也不怪你,好好玩一玩吧,我知道你每天聽我跟小鶯哼哼唧唧也憋着難受,不如趁機泄下火。”
去跟靜尊者告辭,靜尊者道:“等霧谷重開,我與你去煉神殿。”許寒說好,出禁制往西北方走,先去山神臺見左侍。
山勢險峻,且總是沒有路。許寒在樹上石間跳來蹦去,攀過一座又一座高山。閒暇時望天,空中偶爾有黑sè妖獸飛過,他感覺有點意思,這些傢伙到底有多厲害,連頂階修真者也不敢馭空飛行。
看罷了天繼續走,此次山神臺之行並不着急,走走停停一月時間纔到。登山神臺稟名求見,血殺說左侍不在。問:“大人什麼時候回來?”血殺說不知道。
他找左侍有事相詢,認識的修真者當中。道行最高的關係又不錯的只有左侍。他想問爲什麼自己苦修數百年始終不能進階。各種丹藥吃個沒數,修煉到再也不想修煉,卻只是修爲增進,始終無法突破當前境界。
他感覺自己像個氣球。明明已經吹的很大,再吹一點就能破,可是偏不,吹的再多一點再多一點又多一點。氣球變的再大一些,就是不破。
現在左侍不在,他的氣球問題還得再撐些rì子。在山神臺停留幾天,始終沒見左侍回來,計算下時間,霧谷重開還要二十幾年。算了,回永安湖。
來時緩慢去時悠閒,一來一去耗去倆多月,臨近永安湖發現當真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城中、湖上歇着許多修士,偶爾有個別修士來回搜尋。免得惹麻煩。許寒也不出山,掐個法決沉入地下。遁土千里。
他在地底打坐,天上有修士一閃而現,左右檢查沒發現異常,奇怪剛纔的氣息怎麼沒了?
許寒不知道有人在找他,設置禁制隔絕氣息,打坐修煉。這一次定要等到冰晶。
一晃十年過去,修爲又增進一些,還是沒能突破。便不再浪費時間,停功出關,遁土上行,回到地面,打算去看看冰晶。
他在山裡出現,永安郡中馬上有人發現,閃身向這面飛來。等那人臨近五里時許寒纔有察覺,凝神戒備。來人個子矮小,顯得古靈jīng怪,尖着聲音說話:“挺能躲,一躲就是十年。”
許寒這才知道眼前的小個子十年前就發現自己,估計是不會地行術,否則絕對會搞地底追殺。擡下眼皮問道:“你是誰?”
那人不再說話,反手拿出個法螺,掌力一吐,法螺做響,嗚嗚的yīn森可怕,一道黑風憑空出現卷向許寒。
許寒一直在戒備,法螺才現,他已經遁地下潛,同時打出一道寒光刺向那人。那人不躲,舉起法螺一震,又一道yīn惻惻聲音像起,如同鬼哭一樣,纏住許寒shè來的寒光,隨手一晃,寒光落地,是柄其薄如紙的飛刀。
小個子一拿出法螺,許寒就知道他是誰,何王弟子蔡小小,使用的法寶叫鬼哭。左侍和他說過,蔡小小比武王厲害的多,喜歡記仇。
蔡小小確實厲害,一聲鬼哭擋住伏蛇鱗片煉製的飛刀,同時迫出許寒。許寒往地底下潛,忽然感覺腳下土浪涌起,泥土好象被鬼魂附體一樣擠壓過來,他只得重出地面。
蔡小小拎着鬼哭淡淡看他一眼,彎腰拾起月影小刀,輕輕彈一下說道:“好刀,可惜了。”
許寒的法器更換太快,最早倚之保命的無影刀月影刀已經很少使用。見蔡小小裝模做樣,心中有氣,展手亮出伏神劍,身上光華頻閃,一件件防護法袍接連出現。
蔡小小搖頭道:“這些對我沒用。”舉鬼哭到嘴邊輕輕一吹,嗡地一聲直震腦海,許寒暈暈的好玄摔倒。
蔡小小問道:“問你件事,你哪來的這東西?”舉着月影小刀看了又看,恍然大悟道:“啊,你是那個天雷山遺徒。”
許寒閉口不言,默唸定神訣以抵擋鬼哭,指間捏着許多張符咒。
蔡小小當沒看見,自顧自說話:“把東西給我,放你走。”許寒裝糊塗:“什麼東西?”蔡小小懶懶說道:“靈酒靈藥靈丹,還有這身法寶。”他對許寒做過了解,知道好東西極多。
許寒笑道:“好,給你。”一彈指,十張符咒接連shè出,整個人倒飛而出。
蔡小小怒道:“找死。”手中鬼哭一劃,揚起狂風捲向符咒,符咒被狂風裹住,爆炸時威力減弱許多,連聲音也變的沉悶,轟轟的炸響一會兒,消失掉。
蔡小小揚出狂風,人越風而過直追許寒。許寒倒飛時狂灑符咒,百多張蓋滿身前各個角落,蔡小小不得不停步,只這片刻時間給了許寒喘息之機,施地行術成功逃跑。
蔡小小七手八腳好容易躲過符咒爆炸,再找許寒,沒影了,怒道:“別讓老子抓到你。”以神識鎖定他的氣機,在地上追蹤。
許寒本想地行去看看冰晶,這一刻只能作罷。咬牙下沉。東拐西轉。不知道跑去多遠,不知道沉到多深,總算甩掉蔡小小的神識。蔡小小在地面暴跳如雷,大罵道:“我一定活颳了你。打散你元嬰,煉魂。”
蔡小小大喊大叫,惹來一個人,麪皮白淨溫文爾雅。臉上帶着淡淡笑意,輕聲問道:“你要刮誰?”蔡小小擡目一看,馬上jǐng覺起來,這人是誰?欺到身邊竟沒有發覺,抱拳道:“小子鹵莽,告辭。”
許寒在地底亂跑,把蔡小小引進十萬大山,他碰見的人是巧尊者。可惜以前沒有見過,所以不認識。
巧尊者笑道:“龍虎山弟子越來越大膽,在山中亂跑亂闖不說。還要刮人,真是何王教的好弟子。”
一句話驚住蔡小小。問道:“尊者認識我?”山內術士,比自己厲害的只能是一堆尊者。
шωш ●тTk дn ●c o
巧尊者淡淡道:“認識你又如何?你再妄爲,遲早橫死。”語帶jǐng告之意。
蔡小小生xìng乖張,難得忍氣吞聲一次,不願在山內多待,抱拳道:“告辭。”何王命他長駐永安郡,爲的是查清武王之死,他胡搞亂搞不辦正事,就算別人不殺他,何王也饒不了他。卻是打死他也想不到,許寒正與武王之死有關。
許寒也不是矯情的人,於是笑道,“好吧,不知道刁礦主安排個什麼樣的女子讓我上呢……要不讓刁礦主給你也安排一個?”
其實許寒就是開玩笑,沒想到黃泉老祖臉一紅,說道,“人家是要種,我沒那玩意,就別禍害人家了。”
“不是吧,你沒種?”許寒這回聽見大新聞了。
“也不是沒種,關鍵我還小,哎呀,師尊,我才十二歲……十二歲呀!你十二歲就玩了嘛?”黃泉老祖紅着臉吞吞吐吐道。
可許寒更奇怪了,問道,“那小鶯爲什麼每天夜裡都……”
小鶯也是滿臉通紅,對黃泉老祖嗔道,“都怪你,年紀小小就那麼壞!”
黃泉老祖嘿嘿笑着,拿出一個空白玉柬,從腦子裡錄了一段秘法,扔給許寒說道,“一等一的雙修**,比你練的顛龍倒鳳功要強多了……”
許寒接過來,用靈識一探,發現這是一部叫做怒龍入谷訣的雙修功法。
“rì你仙人,怒龍入谷訣,名字就這麼下流。”許寒再往裡看,發現這東西和顛龍倒鳳功大同小異,不過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怒龍入谷訣具有讓人進入幻覺的功能。
怪不得黃泉老祖小鳥無毛照樣飛,小鶯夜夜嬌啼到天明,敢情都是幻覺惹的禍啊。
“好吧,回頭試試,不過我不太喜歡幻覺,我還是喜歡真實的感覺……”許寒收下了玉柬,外邊刁顯彬已經來請他們赴宴了。
酒桌上沒別人,就他們幾個,吃着聊着,熬到天黑,迫不及待的刁礦主就忙着送仙師回房了。
許寒回到房間,屋子裡早已收拾地非常整潔,就連牀榻上都鋪上了嶄新的綢緞被子,看來礦主倒是費了心思。
許寒心裡也惦記着來個身材豐潤的姑娘陪睡,沒一會果然進來兩個女子,讓許寒驚訝的,她們竟然長得非常相像,一個略大一點,一個略小一點,是對姐妹,相貌都是很不錯的……
不過就是身材不像許寒想的那麼豐滿,因爲年紀小,小的才十六歲,剛剛長成的樣子,略顯青澀,小大的有十七八了。
姐妹花不錯,可就是太小了。若是來個熟透的大姐,許寒泄下火倒是沒有關係,可是這小處……今天搞了,以後不知還能不能見面,許寒倒是有點舉棋不定……
兩個小女孩走進屋,關上門,大點的女孩走到許寒面前說道,“仙師,我們伺候您就寢。”說着就生澀地幫許寒脫衣服。
看來她來之前受了安排,要主動一點。而那個小點的女孩則更加小心怯怯,低頭站在那,象個做錯事的孩子。
許寒嘆了一聲,推開女孩中姐姐的手,說道,“你們回去吧,你們太小了……”
那個大點的女孩趕忙跪下,又回頭呵斥妹妹跪下,接着她說道,“仙師,求你不要趕走我們,雖然我們年紀小,可是我們也是女人,我十八了,我妹妹十六,我們都還是處子之身,我們已經知道怎麼伺候仙師。我們知道我們是凡人,配不上高高在上的仙師,可我們只求仙師賜我們一夜歡情,不管結果怎麼樣,都和仙師沒關係,絕對不會拖累仙師。”
那個小點的女孩也說道,“雖然我們小,可是我們都是刁家的人,經常看見家裡長輩在外邊受別人氣,我們都是女兒身,也不能幫長輩做點什麼,所以求仙師體恤我們,給我們播下仙種,我們姐妹和整個刁家都不會忘了仙師的恩德……若是仙師趕走我們,我們只有一死報答長輩的養育。”
許寒苦笑,他從來沒想過會有女人跪着求自己XX,還以死相逼,看來修仙還真是有好處的。
看見許寒沒有拒絕,那個大點的女孩大膽地把手放在某人的下邊,那個小點的女孩也剋制住膽怯,上來親吻許寒的面頰……
事情既然如此,許寒也不在矯情了,直接左擁右抱了領着她們上榻歡愉,一對姐妹花果然都是小處,許寒也比較溫柔,讓她們初嚐了爲女人的痛和快樂,想着以後再不能想見,許寒一夜也荒唐了好幾次,他已經努力了,能不能留種就怪不得他了。
第二天天一亮,兩個女孩早早的醒了,伺候許寒起牀梳洗,那黃泉老祖更是帶着壞笑衝進來,對許寒擠眉弄眼……
走出門,就看見刁顯彬正在外邊候着呢,看見兩女連忙斥道:“小月小憐,你們有沒有伺候好仙師?”
兩女忙回道:“二叔,我們伺候好了。”
看來這兩女是刁顯彬的侄女,許寒點頭道:“她們都很好很乖。”
雖然很不錯,可是許寒還是要走的,什麼事,也擋不住他尋找老孃,他決定的路,任何事也不能牽絆……
又丟下一些丹藥以後,許寒和黃泉老祖,帶着小鶯,直接駕起飛劍離去。
礦工村旁的山頭上,幾間茅屋中,此起彼伏地響起幾聲咳嗽。
在一間茅屋的門口,一個壯實的中年漢子有氣無力地扶着扉門站着,他咳嗽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也不知道哪天,八少爺才能駕着飛劍回來。”
“咳咳!”他重重地咳嗽了兩聲,回頭對着躺在牀上的一個男子說道:“小義,那些仙師走了,我看見他們駕劍飛走了。”
牀上男子苦笑着,說道:“走了,又有什麼用,我怕是熬不過去了,這些屍毒太厲害,若是沒有仙師幫忙……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讓他無法再說出下邊的話。
這兩個男子正是南都城的盧俊和盧義,他們和陳九娘他們躲在這深山坳裡,最怕的就是仙師,所以聽說有仙師來了,便全躲上了山。
“放心,我們會沒事的,妹妹正在仔細鑽研治屍毒的符咒。”
“沒用的。”躺着的盧義搖搖頭,眼中盡是死灰,“她那些符咒治治一般的頭疼腦熱還可以,屍毒,只有仙師才能治啊!”
盧俊長嘆了一聲,拖着腳步,緩慢走到草牀邊,坐下,說道:“小義,你是不是心中不服?怪大哥沒讓你下山給仙師治療?”
盧義沒有說話,貌似他是有着怨言的。其實他確實有點,那些仙師也不一定就認識八少爺,爲什麼不去找仙師治療呢,何必落到現在等死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