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秀應了一聲,忙去叫青青和圓圓。
楚王妃聽到楚天玉到來的消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雲淺也許不太瞭解楚天玉,但是楚王妃卻再瞭解不過,楚天玉以前在楚王府裡的時候,就是楚王府裡的一霸,她被路竹下毒的時候楚天玉還沒有出嫁。
楚王妃想起當年楚天玉在王府裡做下的事情,眼裡滿是凝重,她想了想,覺得雲淺有孕實不能去見楚天玉,於是她便帶着依蘭和依秀去了花廳。
她才一到花廳,便見得楚天玉一身的勁裝站在那裡,滿頭的秀髮只梳了一個極爲簡單的髮髻,看起來英姿颯爽。
楚王妃看到她的樣子眸光深了些,只是淡淡一笑道:“天玉何時回的京城?”
楚天玉看了楚王妃一眼,眼裡滿是不屑,當下也不回答,將下巴微微擡起來道:“天琪呢?”
“天琪將要出嫁,她最是喜歡清靜,王爺讓她到別院裡小住去了。”楚王妃不緊不慢地道,也不計較楚天玉的無禮。
楚天玉冷笑一聲道:“她在飛花別院嗎?”
“人是王爺安排的,我也不知道。”楚王妃淡淡地道:“若是天玉想見天琪,一會王爺回來讓王爺帶你去見她。”
楚天玉的眸子冷了些,心裡有些不快,她剛欲發作,站在她身邊的男子一把拉住她道:“天玉多年沒有見到天琪了,言語上若有所衝撞,還請王妃不要放在心上。”
那男子模樣平平,微黑的臉,比挺的劍眉,個子不算太高,着了一件寶藍色的絲制長衫,正是楚天玉的夫君,平南候府的世子鬱興。
楚王妃淡淡地道:“無妨。”
楚天玉卻斜斜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跟她道什麼歉,她不過是個商女的出身,雖然嫁給父王之後成了王妃,可是骨子裡卻還是下賤的。”
商人在大周的地位不高,楚王妃年輕的時候類似於楚天玉這樣的話聽了不少,她從來都沒有往心裡去過,當下只是淡淡地道:“我的確是商戶出身,只是如今卻已是楚王妃。你是楚王府裡庶女,在名義上我還是你的母親,我若是下賤的話,那你豈不是更下賤?再說了,你的生母路竹也出身商戶,那麼你身上流的血至少有一半也是賤人的血。”
她平素性子溫和,一直不屑於與人做口舌之爭,只是楚天玉未出閣前一直對她百般辱罵,以前看在她年紀小,楚王妃也就不和她計較,不想如今楚天玉已嫁了人,還是這副樣子,她自然也就不再需要對楚天玉客氣。
楚天玉聞言氣得不輕,她做勢就欲打楚王妃。
楚王妃的眼睛一瞪,她做了多年的王妃,雖然性子溫和,卻自有一番氣度,見到楚天玉的舉動之後,眼睛一瞪,威儀立現。
鬱興再次拉了楚天玉一把道:“天玉,休得胡說八道。”
鬱興雖然在拉楚天玉,只是力氣卻並不大,看似阻止,實則是在看楚王妃的反應,他見楚王妃氣度不凡,眸光頓時就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