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妃在旁輕聲道:“王爺方纔沒有來,沒有看到平南候府的世子妃兇悍的模樣,她口口聲聲罵我和淺兒是賤人是蠢貨也就罷了,一聽說淺兒有孕在身,就擡腳來踢淺兒,圓圓護主心切,就動手教訓了她一番。不管怎麼說,楚王府的王妃和世子妃又豈容得外人欺上門來辱罵和摳打?這不是欺楚王府裡沒人嗎?”
楚天玉當即哭道:“父王,你不要聽王妃胡說,早些年,她就極不喜歡我,父王也是知曉的,我一回到王府,她就讓世子妃身邊的丫環打我!父王,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回王府了,如今才一回來就受到這樣的待遇,還請父王爲我主持公道!”
雲淺覺得顛倒黑白也不過如此,這個楚天玉簡直就是加強版的路竹。
一直站在一旁不說話的楚之方也覺得楚天玉太過份了,他當即對楚王道:“王爺,方纔屬下就在這裡,方纔發生的事情屬下看得清清楚楚,也清清楚楚聽到平南候府的世子妃罵王妃和世子妃,她在罵的時候,王妃和世子妃並沒有多說什麼。倒是平南王府的世子妃一聽說世子妃有孕,就動手來打世子妃,是世子妃身邊的丫環機敏,否則的話只怕世子妃腹中的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若說楚王妃還有可能偏坦雲淺,可是楚之方跟在楚王的身邊已有多年,楚之方是什麼樣的性子,楚王再清楚不過。
到此時,楚王已經知道方纔發生了什麼,於是他的臉也就更加陰沉,他的眼睛不自覺地往雲淺的腹部掃了一眼。
楚王是一直不喜歡雲淺,原因是他覺得雲淺惡毒,可是這些年來楚王看到的雲淺,可以說是一直都規規矩矩的呆在楚王府裡,從來沒有主動生過事。
自從他上次看到楚天琪對雲淺動手之後,他對雲淺的印象已經好了不少。
他的眸光無比森冷地看了楚天玉一眼,楚天玉看到楚王那樣的眼神心裡一驚,在心裡罵楚之方太多事,以前路竹將楚之方管得妥妥貼貼的,如今是人走茶涼。
她當即瞪了楚之方一眼道:“王妃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如此顛倒黑白!”
她說完又抹了一把淚對楚王道:“父王,你不要聽楚之方那個狗奴才的話,他被王妃收養了,所以纔會如此昧着良心說瞎話!父王若是不信我的話,大可以問問世子,他最公道了!”
楚王的目光緩緩落在了鬱興的身上,鬱興心裡有些心驚,方纔的事情是怎樣的,他再清楚不過,他雖然覺得這裡有這麼多的人看着,方纔那件事要顛倒黑白是有些難度,但是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於是鬱興在楚王的目光掃過來時極有技巧地道:“方纔世子妃身邊的丫環的確是打了天玉,還請父王爲天玉主持公道。”
“她爲何會動手?”楚王冷着聲問了一句。
楚王聽到這些話時眸子裡有了一分寒氣,卻又透着幾分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