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道:“我們這真成了勾結一氣。”浶
李鶯哼道:“天海劍派原本便是我們共同的對手嘛,聯手也沒什麼不對。”
法空笑道:“我可是大雪山弟子。”
“可你是天海劍派必除的目標。”李鶯道:“好像每一個天海劍派的弟子都想殺你。”
法空搖頭。
李鶯道:“他們提起我們魔宗還好,只是不屑,提起你,卻是咬牙切齒的。”
法空失笑。
李鶯道:“我可一點兒沒誇大。”浶
魔宗弟子們個個都是精英,不僅僅資質極高,腦袋瓜也都聰明,否則練不到這程度。
他們與天海劍派弟子們接觸的過程中,發現了這異樣,於是稟報上來。
她發現了這情況,於是細細的查了查,揣摩了其中的緣故。
照理說天海劍派與法空的仇怨沒那麼大才對,要恨也是法空恨他們,畢竟當初可是真刺殺過法空的,而不應該是他們如此痛恨法空。
想來想去,她覺得還是冷飛瓊之故。
天海劍派弟子們覺得法空羞辱了他們天海劍派,因爲冷飛瓊那邊的緣故,法空相當於高整個天海劍派一輩。
所有天海劍派弟子在他跟前都要矮一頭,除非真不認冷飛瓊這個前掌門。浶
從前的時候,天海劍派對冷飛瓊極爲痛恨,極爲不屑,現在卻慢慢翻轉了。
畢竟冷飛瓊時期的天海劍派,與現在的天海劍派有着明顯的差距,所有天海劍派弟子都感知得到。
冷飛瓊時期的天海劍派,所有弟子們都同心協力,一起朝着天下第一宗而去。
可趙千鈞成爲掌門之後,劍派內暗流涌動,每一脈都各有自己的主張,趙千鈞這個掌門的話並沒那麼管用。
關鍵還是趙千鈞的武功及人格魅力都不夠,只是矮子裡拔將軍,山中無老虎。
他們如今對冷飛瓊時期的天海劍派越發懷念,也就越重視冷飛瓊,對法空這個冷飛瓊的師父便也更痛恨。
如果法空不是大雪山弟子還好,以神僧之名,成爲冷飛瓊的師父也沒什麼不對。浶
可法空年紀既輕,又是大雪山弟子,這便讓天海劍派矮了大雪山一頭。
這是他們絕不能忍受的。
法空嘆口氣道:“人心複雜,世事複雜。”
真要算盡人心,算盡世道,難如登天,即使有了神通,只是能看到卻未必能改變。
想要改變,需要算盡每一個變數,而每一個人都是莫大的變數。
他曾試過,發現其中的艱難,複雜之極,幾乎超越了算計的極限,便是前世的超算也做不到。
李鶯哼道:“管他們複雜不復雜呢,狠狠教訓他們一番總是沒錯的。”浶
法空嘆一口氣道:“天海劍派是絕不會罷休的,你參了一本只會讓他們更憤怒。”
“想到了。”李鶯哼道:“他們都是些倔強傢伙,非要撞得頭破血流才罷休。”
法空笑道:“他們撞得頭破血流也不罷休的。”
李鶯歪頭看向他:“他們要如何?”
法空道:“栽贓陷害你們,然後先發制人。”
“嗯——?”
“讓你們魔宗弟子重創他們的弟子。”法空嘆道:“你們魔宗弟子還是很容易激怒的。”浶
“我命令他們不能動手,他們不會動手。”李鶯蹙眉。
法空道:“忍無可忍,不必再忍。”
李鶯玉臉陰沉,冷笑道:“他們要用卑鄙手段故意激怒我的弟子們。”
“這不難吧?”法空道。
李鶯蹙眉慢慢點頭。
如果天海劍派故意挑釁,縱使有自己的束縛,魔宗弟子最終也是忍不住的。
一者他們都年輕,年輕則氣盛,二者他們的心法都是至情至性的,不但不壓制脾氣反而助漲脾氣。浶
天海劍派成心挑釁的話,最終一定是打起來,而且還是魔宗弟子先動手。
她起身負手踱步,最終又坐下來,搖頭道:“真要提前防備也防不住的。”
自己如果跟魔宗弟子們挑明,天海劍派一定會故意挑釁,大家不要上當,要把他們的挑釁當成放屁。
他們答應得好好的,卻是做不到的,脾氣上頭,怎麼可能還想着這些?
更重要的是,這麼做太過示弱,也挫了魔宗弟子們的銳氣與傲氣。
沒了傲氣與銳氣,會嚴重的阻礙他們的修煉。
魔宗心法是需要一種捨我其誰,唯我獨尊的傲氣與銳氣的,絕不能柔弱如水。浶
法空慢慢點頭。
世事多是如此,有時候明知道不妥,卻也無力改變,只能眼睜睜看着。
“你可有辦法?”李鶯問。
法空搖頭:“改不了脾氣,終究還是一樣的。”
“……先發制人?”李鶯蹙眉想了想:“先激怒他們?”
隨即搖搖頭道:“不妥。”
她想了想道:“那就先跟皇上稟明,天海劍派一定會使這一招,請皇上聖明決斷。”浶
法空失笑。
“唉……,也不成。”李鶯無奈。
這麼說了的話,依皇上的多疑性情,一定會覺得這是一計,想主動挑起紛爭的不是天海劍派,而是他們。
李鶯看法空穩穩坐着,絲毫不急,便不由的着惱:“你一定有主意了,趕緊說呀!”
法空道:“你難道沒有心法,能夠剋制脾氣的?”
李鶯蹙眉看着他。
法空道:“一旦碰上天海劍派弟子,便運轉此訣,心平如水,自然也就不會上當。”浶
李鶯想了想,點頭道:“倒是有這樣的心法。”
法空道:“那便是了。”
魔宗的歷代魔尊不是吃素的,明知道魔宗心法的缺陷,豈能不想着彌補之法?
天魔秘中秘典上有這樣的心法,能平心靜氣,功效雖不如清心咒,也大相彷彿。
只要運轉此法,消彌心躁,平心靜氣,甚至變得越發冷靜。
這門心法叫飲冰訣。
心法極爲簡單,僅走奇經,不經正脈,效果卻是極宏,堪爲奇訣。浶
李鶯明眸灼灼盯着他。
法空微笑相對。
李鶯哼道:“看來你看過我們秘典了。”
法空微笑不語。
李鶯白他一眼,覺得無奈。
在他跟前實在沒有秘密,如果不是習慣了,恐怕早就逃得遠遠的。
李鶯道:“你知道飲冰訣?”浶
法空輕輕頷首。
李鶯哼道:“這心法雖然不算什麼,可是藏在秘中秘典上,並非沒緣由的。”
法空笑道:“放心吧,不會透露出去。”
李鶯這才鬆一口氣。
法空的話還是能相信的。
法空也明白他們爲何把飲冰訣放在秘中秘典上,是爲了做奇冰,更重要的是,此訣也不能常用。
如果印在天魔秘典上,一者是不會有人重視,再者,修煉魔功之人如果常用此功,有走火入魔之虞。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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