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漸漸圍攏,陳華只得鬆開握住那漂亮姑娘的手,然後躲避,可是隨着那些女人下手越來越狠辣,陳華漸漸沒有招架之力了。
他沒有對女人動手的習慣,故而並未還手,而是想辦法撞開身後一些人,打算逃離這裡。
心裡已經將陳木罵了個遍,不過這個麻煩是自己找的,也怪不得陳木,不過是爲了增添江湖人的習氣,沒想到羊肉沒吃到,卻惹了一身騷。
見他要逃,那些個大姑娘小媳婦一擁而上,赤着腳就在山道上追了起來。
陳華在前面飛快的跑,後面一羣大姑娘小媳婦嘰嘰喳喳的追,那場面,好不熱鬧。
進了村子,很多起來的男人們見到這一幕不由探頭張望,男人們並沒有阻止,畢竟陳華是客人,而且是掌握了他們命脈的客人,男人們當然不可能跟女人們一樣胡鬧。
可是讓陳華沒想到的是,男人們不管,不代表那些沒有出去的女人們不管,很快,他就再次被女人們給圍住了。
村子裡那些沒有出去盥洗衣服的女人紛紛從家中出來,也不知道身後那些人喊了什麼,很快他就被一羣女人用木棍鋤頭給圍住了。
就在女人們打算狠狠揍他一頓出氣的時候,一聲嬌喝從人羣中傳來:“滿低,昂予哦衣蛾問頭。”
之前被陳華抓了小腳的姑娘身份貌似不一般,她喊了一聲,這些女人們都閉上嘴巴手拿武器緊緊地盯着陳華。
女孩分開人羣,走到他面前,眼睛盯着他的眼睛問道:“剛纔爲什麼抓着我的腳不放,難道你真的不怕死嗎?”
女孩問出來的問題讓陳華啞然失笑,抓她的腳還需要理由的話,他豈不是白做了這一場戲。
只不過他一開始也沒想到,只不過抓了一個漂亮姑娘白嫩嫩的小腳丫,就讓他險些被一羣女流給揍了。
陳華歪腦袋懶洋洋道:“你要是不踹我襠,我一定不會抓着你的腳不放,不過如果你一定要一個理由的話,你就當是我太好色吧!”
女子粉面一紅,擡手就要打,這時從村子裡突然衝出來一個壯漢,這壯漢怒吼一聲:“放着我來!”
陳華回頭一看,只見那個壯漢足有一米九左右,虎背熊腰的,而且屬於黑壯黑壯的那種,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座鐵塔一般。
壯漢飛撲過來,身後那些女人全部讓開了一條道路,壯漢伸手就抓陳華衣襟。
以陳華的身手,豈能讓他如願,後撤一步一隻手往身前一推,躲過了一擊。不過壯漢的力道很大,他就是這麼一推,反震的力量也讓他倒退了數步。
此事包圍陳華的那些草頭人的女人已經全部退開,給他們讓出了場地,陳華目光陰鷙的看着壯漢,正欲說話,那壯漢再次飛撲上來。
之前那個漂亮姑娘有些擔心的對身邊的人道:“黑牛不會把他給傷了吧!”
身邊一個五大三粗的婦人呵呵笑道:“聖女,這可不一定了,整個村子裡的人都知道黑牛鍾情於你,這人沒有禮貌,竟然敢碰你的身子,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漂亮姑娘擔憂的看着打鬥的二人,喃喃道:“可不要出事啊!”
場中陳華和黑牛鬥了個難解難分,黑牛的力氣大,但是身體不是那麼靈活,陳華雖然力氣沒有黑牛大,但那也只是蠻力而已,他的巧勁可比黑牛大太多。而且他身體靈活,左右運轉十分迅速,黑牛每次出拳都是打在空氣中。
纏鬥了一陣之後,陳華依然十分有精力的在遊走,可黑牛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
那些周圍的看客十分不耐煩的用山裡話嘶吼着,就算陳華聽不懂也知道他們在說是很麼,無非是看自己不肯正面交鋒在催促自己,或者是辱罵自己。
然而陳華可是戰場上下來的人,如果因爲這樣就貿然進攻,那根本不是他的作風。
他繼續遊鬥着,一點點消耗黑牛的力量,他不相信一個人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黑牛的耐久性不錯,整整堅持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半個時辰的時間,黑牛終於力有不逮,倒了下來。
陳華最後沒費勁就把黑牛拿下了,坐在黑牛身邊嘿嘿笑道:“嘿嘿,跟我鬥,你還太嫩了些。
不就是抓了一下一個姑娘的小腳丫嘛,你恨不得殺了老子,這要是在外面,你的小命就沒了。
告訴你,小夥子,不要覺得別人都是好欺負的,當你認爲別人好欺負的時候,說不定你在別人眼裡就是個好欺負的對象。”
說完他站起來就要走,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人被吸引過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沒有一個人勸阻。
這其中有郭興邦,還有阿里郎。
他要走的時候阿里郎叫住了他:“立早先生稍等片刻,你非禮了我們草頭人部落的聖女,侮辱了我們整個南疆的聖女,這件事如果不給出一個解釋,你怕是走不了的。被你打倒的黑牛,便是聖女的護衛首領,也是南疆的安霸,安霸就是勇士的意思。”
陳華挑眉問道:“那麼按照大頭人的意思,該如何交代?”
阿里郎淡淡道:“如何交代我說了不算,只能是聖女說了算。如果聖女說要你死,我便是斷了以後的鹽巴生意,也絕對不會放你活着離開。”
陳華面色一變:“大頭人,不用鬧得這麼大吧,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你難道真的要我死?”
阿里郎不再說話,看向了聖女。
聖女慕婉兒,南疆十萬大山百族的聖女,這個聖女是選出來的,但不是人選出來的,而是天選出來的。
聖女過了十八歲身上的靈氣就會消失,然後由老天選擇新的聖女出來,今年十六歲的慕婉兒,現在還是聖女。
關於南疆百族某些風俗,便是郭興邦也無法改變,他們在某些方面有出乎意料的執拗。
慕婉兒清冷的看了陳華一眼:“先把他關起來,等我想好怎麼處置他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