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配合左左,今日,長歌走的是扮嫩路線,她特地讓丫鬟替她梳了兩個包包頭。梳了兩個包包頭,又歪頭看人說話的長歌,還真是*啊!
蘇行的別過了視線去,“你還會在意我開不開心?”
長歌又驚,心說這會兒是什麼節奏?
她雖然在四叔冷嘲熱諷的聲音中辨得了一絲絲彆扭的氣息沒錯,可“彆扭”同四叔?怎麼連都不在同一條線上啊?
長歌久未說話,蘇行狹長的眼就眯了起來。那樣子看在長歌眼中,是風雨欲來的節奏。
長歌趕緊道:“我當然關心四叔開不開心啦!”
蘇行雙手背在身後,踱步,緩緩靠近長歌:“那麼,告訴我,你是如何關心的。”
額,這個問題……
長歌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不明白他這是唱的哪一齣。她就伸出一根小手指頭,“四叔我實在不明白你想表達的中心思想,你就提示我一下吧……就一下下……”
蘇行的一個眼神過去,就讓長歌消了聲。
蘇行的視線落去馬場的中央,那裡,左左正快樂得騎着小母馬,同大灰比賽誰跑得快。
“你這些日子,都同那小子一道玩耍?”
長歌點頭,繼續不解看他。
蘇行回頭,“好玩嗎?”
長歌點頭。
蘇行又問:“都玩了什麼?”
長歌:“騎馬、逛街、寫大字、逗大灰……”說着說着,長歌突然頓住了。她斜眼看蘇行,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個荒誕的想法。
蘇行輕哼了一聲,“你倒是事務繁忙。”哼完他又深深看長歌,“你倒是算算,你我有幾日沒好好見面了。”
此話一出,長歌心中的某根弦就“啪”一聲,斷了。她不可思議地提高嗓門,“四叔你該不是吃醋了吧?”長歌的嗓門有些大,一時間響遍了整個馬場。馬場內的護衛們皆默默低下頭去,恨不得堵死自己的耳朵,免得某人秋後來算賬。
不知不覺間,蘇行已踱至了長歌的身邊。他眯起眼來,他的身子將長歌整個兒籠罩住,說話間,他的氣息噴在她的面上,他對她說:“幸好,你的自知之明沒有完全就飯吃了。”
長歌顫抖手指指蘇行,“你也是左左的四叔唉……你、你怎還同小孩子一般見識。”
蘇行面無表情看過來:“我也有不爽的時候。”
長歌:“……”
說完了這一襲話,攪亂了長歌心中的春水一池,蘇行就轉身,去騎馬了。
今日的蘇行,特特穿了一襲廣袖黑袍。長歌眯眼看蘇行,發覺縱然是穩重的黑袍,穿在他身上,亦能被他穿出滿滿的騷包氣息。這就是人才啊!
蘇行跨上了疾風,幾下便去到了左左的身邊。
長歌暗道不好,心說四叔該不會是惱羞成怒,要教訓左左吧。長歌心頭一緊張,就抓了手下大灰驢脖子上滿手的毛。沒錯,就是大灰!疾風走了,大灰就留在了長歌的身邊。
很快,長歌就發現自己齷齪了,四叔胸襟開闊,怎會因爲一些小事去找左左的麻煩呢?四叔是在指點左左馬上功夫。
遠遠看左左的小模樣,是極受用的樣子。
很快,長歌又發現蘇行陰險在哪裡了。這個年紀的男孩兒,正是對馬兒等一切崇尚武力的東西癡迷的時候。他那麼幾下指點,徹底讓左左迷上了騎馬,左左也就不來黏她了。
當着蘇行的面,長歌就這般提出了質疑。長歌以爲他多少會爭辯一下的,卻沒想,他下馬,斂衣,回頭朝她笑:“原來,你還不算太笨嘛。”
長歌:“……”
留下一干護衛看護左左,蘇行拉了長歌就走,一走就走去了他的書房。
大白天的,雖說府裡都是他的人,可這般拉拉扯扯的,長歌還是扭捏。她不好意思,想讓他放開她的手。
蘇行腳下不停,眼皮也不擡,懶懶道:“不過是拉拉小手而已。”
拉拉小手……而已?
他們兩個的身份擺在那裡,拉拉小手不是驚世駭俗那種程度嚴重的事情嗎?
蘇行繼續雲淡風輕往前走,可他嘴裡卻說着這樣的話:“再瞪眼我就親你。”
長歌:“……”
好在是一路有驚無險到了他的書房。
這還是長歌頭一回來到蘇行的書房。打量的同時,長歌心中不免緊張,這大白日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嗚嗚嗚嗚長歌又亂想了。
“你、你帶我來這裡做、做什麼?”
蘇行徑自走去窗邊榻上,隨意坐了。他的視線深深落在長歌臉上,他道:“自然是做該做的事。”
該做的事?
該做的事……是什麼?
長歌發現自己不着痕跡吞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