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河江奔涌,世間萬物迫於同行。
半個月的休養,姜小江昏迷中醒來,衆人來望。
“小江,可有感什麼不適?身上還疼不,快快給爺爺說說”姜永昌見姜小江突醒,常舒一口心氣,急切關懷。
姜小江虛弱開口,衆人聞不見聲,神情皺眉,其徐徐伸手,姜永昌一手握住,滿臉悲憂,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恐怕生出什麼意外。
“爺……爺爺……我……我好……餓~”姜小江奮力一番,終是乾啞出聲。
聽見姜小江如此狀態,衆人大笑,姜永昌也是得以慰藉不少。
“哈哈,好!好!”
“爺爺,這就去準備。”
“江兒想吃什麼?哦,對了,江兒最愛那些山珍野味了”姜永昌自語道。
“剛剛醒來,就這樣大吃,恐對小江身體不好”有人拉住姜永昌,怕虛不勝補,小江身體着不住。
“沒事,讓他放心吃,他身體抗得住”一道聲音推門突入,竟是那老者與少年。
“哈,原來是老哥您來了呀,請快些坐下”
“自從,當日您救了小江後,就突然消失了,我也沒啥可拿得出的,本想做頓酒菜報答您的,誰知您二人不見了”姜永昌招呼二人,這次定要留住二人,一起吃酒一番。
“唔,有些事纏身,走得急了,姜老哥莫怪,莫怪啊”老者揮揮手示意,今晚將可能在此夜留。
姜小江無恙,衆人也漸漸忙去。
徬晚清涼,姜永昌準備一番後,老者和錦衣少年,姜永昌和姜小江,四人齊坐庭院。
“老哥,幾次搭救,大恩不多謝!”
“這杯酒水,我先替小江敬您!”
姜永昌一飲而盡,心中滿是感激。
“姜老哥,不必這樣,我來此本就是因爲命緣”
老者望了望姜永昌,又看向正在狼吞虎嚥的姜小江,繼續說道。
“我想帶走姜老哥你的孫兒,他命中多變,按理不可埋沒一生在此!”
“什麼?帶我走?”
“什麼!收徒?”
塞得滿嘴流油的姜小江和坐立一旁不食煙火的錦衣少年聽到此話,一個差點沒噎到,一個直接就跳腳了起來。
“不行,老頭,我不能走~”
“不行,師傅,不能收他!”
兩個少年異口同聲,爭先反對。
“哈哈,有點意思,娃娃兒你先想着,我們不着急,不着急~”老者摸了摸鬍子,開懷笑道。這是多少年了,他第一次主動收人,居然還被一個孩童一口就回絕了。
老者抿了杯酒水,心中越發對其面前只顧眼前吃喝的少年感趣。
“什麼?是我耳朵不行了嗎?我聽到了些什麼!”
錦衣白臉少年天塌了都不敢相信,有人竟然當場拒絕了師傅的收徒!
白臉少年頓時氣恨叢生,要不是師傅還在這裡,他都差點忍不住要出手拍死麪前這個只比他小几歲的不知好歹的未來小師弟。
想想當初他爲了能拜在老者門下,先不說其自己萬中無一人中龍鳳的天賦,就單說他自己花了多大代價,他家族裡花了多大心思,這都還是不能讓老者正眼相看,最後還是家族脈系裡閉關了不知多少年月的祖老爲其出面,憑着與老者的點點交情,老者才賣其一個薄面,給了個記名弟子,讓他能在其師門中學藝。
也幸好最近幾年,在一衆師兄弟中他表現也較出彩,才轉成了正式弟子,師傅這次才帶着其一起出門,跟在老者身旁比看萬千秘籍更加受益無窮。
而現在呢?
他看到的是什麼?
一名山村稚童直言拒絕了師傅,師傅竟然還沒生氣,重要的是師傅還不肯放棄其子,等待其考慮答覆。
這個事情要是不小心傳回去了,後果不堪想象,這個界的天真的可能要崩變!
此時的場景有些古怪了,姜永昌不斷與老者碰酒雖面笑但臉色沉陰寡默,老者杯酒入喉卻是滿是笑意,一旁的錦衣白臉少年眼冒兇光妒意直直盯着姜小江,而姜小江呢整個人滿不在意,只顧着眼前的飯菜,那行爲動作就明擺着倆字,“隨你們咋說,我就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