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蕊的回答讓花郎他們覺得很意外,他們似乎沒有料到張蕊會這樣回答,但是,他們感覺更意外的卻還是張蕊的答案。
這個當年命案死者的女兒,竟然跟嫌疑人認識。
當然,花郎他們不認爲張蕊所說的認識,是當年認識的,如今這個張蕊纔不過三十歲左右,十幾年前也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娃,跟龍頭只怕是沒有任何交集的。
張蕊好像也明白花郎等人的疑惑,所以他並沒有因此而表現的有任何扭捏,道:“事情是這樣的,在十年前我才認識的龍頭,那個時候,我父親的命案已經被列爲懸案好幾年了。”
聽到張蕊這樣說,花郎和陰無錯兩人立馬察覺到,這其中必定是發生了什麼的,不然他們兩人的認識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
花郎和陰無錯他們並沒有開口的意思,他們想聽張蕊自己說下去。
“我在張家是庶出,父親在是還好些,大娘不敢將我怎麼樣,可是後來父親去世之後,我便被張家給趕了出來,如此跌跌撞撞最終在淮南城落腳,十年前……”說到這裡,張蕊猶豫了一下,可還是繼續說道:“十年前,偶然間遇到了龍頭,當時我們並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他雖然落敗,可對我卻是極好,然後……”
張蕊微微擡頭看了一眼花郎,隨後道:“然後我們便在一起了,並且生下了我們的女兒……”
花郎和陰無錯等人震驚了,他們沒有想到,剛剛他們看到的小女孩竟然是龍頭跟張蕊的女兒,這世間事情倒真是諷刺啊,一個是當年命案的嫌疑人,一個是當年命案死者的女兒,兩個可能成爲仇人的人,卻因爲陰差陽錯在一起了,而且還生下了一個女兒。
可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
這個時候,張蕊繼續說道:“後來我們知道了彼此的身份,龍頭一直向我發誓,說他真的沒有殺我父親,可是……可是要我跟一個殺我父親的嫌疑人在一起,我真的受不了,然後我便跟他分開了,並且跟他斷絕關係,他雖然時不時的來看我,可……可我卻真的不想見到他,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的,那個雪夜,龍頭卻被人給殺了。”
張蕊能說的都已經說完,花郎微微凝眉,道:“實不相瞞,在我們來之前,我們認爲你可能是殺死龍頭的兇手,因爲他是殺死你父親的嫌疑人。”
張蕊並沒有因此而感覺到驚慌,她只嘴角微微一笑,道:“你說的沒錯,龍頭死了,我的確是有嫌疑的,因爲我要殺他,他絕對不會反悔,可是我沒有殺人,我們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如果要殺他的話,早就殺了。”
對於張蕊,花郎不相信,不過也不認爲她是兇手,一番猜測後,花郎問道:“對於當年你父親的命案,龍頭說過什麼沒有。”
張蕊搖搖頭:“沒有,他只說兇手不是他,可兇手是誰,他卻不知道。”
對於張蕊的詢問,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花郎和陰無錯兩人起身告辭,離開的時候,淮墨衚衕的臭味撲鼻,他們兩人一時都有些驚疑,像張蕊這樣的女子,是如何在這個地方待下去的。
回去的途中,陰無錯望着花郎問道:“花兄弟,如果這個張蕊不是殺死龍頭的兇手,那麼殺死龍頭的動機便不會是爲了給當年的那個死者張東報仇,那麼殺死龍頭的人可能是當年殺死張東的兇手,可能龍頭知道一些情況,爲了殺人滅口,兇手這才動了殺機。”
對於陰無錯的推斷,花郎是很認同的,點點頭後,道:“你說的倒是不錯,只是爲何當年的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十幾年了,兇手這纔想起殺人滅口呢。”
“也許最近一段時間,龍頭才突然想起些什麼吧。”
“可龍頭想起了什麼呢。”
兩人相互對望,對於這個問題,他們給不出任何答案,因爲龍頭已經死了,而如果他們知道龍頭想到了什麼,那麼這件命案也就破了。
寒風更冷,兩人去了一趟府衙,把打聽到的事情跟司馬光說了一遍之後,便離開府衙回到了家,而當花郎回家的時候,心頭總是有一股小小的擔心,不知道見到溫夢之後,該如何去面對。
而突然之間,花郎覺得女人真是一個麻煩的人,因爲她們總是通過自己的主觀臆斷來認爲事情是什麼樣子的,而很少去追究實情。
懷着忐忑的心情進了臥室,可是讓花郎不解的是,溫夢並不在臥室,找來奶孃詢問,奶孃說溫夢一早起來之後,看過妙兒,便離開了府上。
這讓花郎很是不解,他很不明白,溫夢離開府上能去那裡。
在這淮南城中,雖說花郎的朋友很多,可這些人大多都是男人,溫夢應該不會去找花郎的那些朋友的,那麼如果不是去找花郎的那些朋友,那麼溫夢會去什麼地方。
花郎有些懊惱,如果知道溫夢會這樣,昨天晚上他應該說些好話的,溫夢在他心中的位置那是無人可以取代的,如果溫夢出了什麼事情,他定然會痛不欲生。
可在這淮南城中,花郎卻不相信溫夢會出什麼事情,不過不管怎樣,花郎決定出去找他。
花郎出了門,剛走幾步,突然聽到一個聲音:“你幹什麼去。”
聲音很好聽,可卻絕不溫柔,可花郎聽到之後,卻是心中一喜,突然轉身,然後便看到了溫夢,然後便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將其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對於花郎的這些行爲,溫夢很是不能理解,掙脫花郎的懷抱,道:“在外面,你幹什麼,也不怕被人看到。”
花郎突然有些不害臊的說道:“抱自己的老婆,害什麼騷嘛。”
溫夢瞪了他一眼,道:“你不害臊,我害臊,看什麼看,趕緊回屋。”
花郎笑了笑:“娘子不生氣了。”
“我什麼時候生氣了。”
“娘子不生氣就好。”雖然不明白溫夢到底在想什麼,可花郎總算是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