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爲什麼要抓你,要不要給你報仇?”
“嗚嗚嗚······你真好,太夠意思了,我要怎麼謝謝你呢?我想他們只是抓錯人,算了吧!”果斷感動了,好久沒有人對自己這麼好,太感動了,他肯爲她出頭去打人,好感動!
“好。”
弓長絕對是個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人,當然也是有仇報仇的主兒,雖然他這個很悶話不多,但心裡跟明鏡似的。
這會兒子安全了薛雲裳也覺得餓了,好長時間沒有吃頓好的了,路邊酒肆傳來酒香,勾的她的饞蟲都出來了,美酒呀!她有多長時間沒有喝了!
“張大哥,你先放我下來!”
“有事?”弓長很聽話,薛雲裳讓放下來就放下來。
“今天大難不死,得好好吃一頓,走咱們買好酒好肉去。”
薛雲裳乾癟癟的手拉住弓長的手就走,弓長如被電擊一般,一陣兒麻酥。感覺他的手比他的小很多,個子也小,背在身上輕飄飄的一點分量都沒有,這麼瘦卻沒有骨頭擱人的感覺。這小兄弟不太像個小兄弟,要不是她天天招待自己吃喝,自己還要過的跟個野人似的,這小兄弟自己也沒幾個錢,卻能心甘情願的供自己吃喝,弓長很感激。
“老闆給我二斤醬牛肉,二斤羊肉,豬肉也來點,有沒有羊湯了,給我來一罐子,打包帶走。”
“老闆蒸餅還有多少,全部打包帶走。”
“大娘這些菜我包了,全部賣給我。”
薛雲裳把身上所有的銀子全部給花完才住手,回到宿舍煎炒蒸煮各來一遍,她要好好的犒勞自己。
“看來我今天來的很是時候呀,白大俠你這真不太好找呀!”白玉堂正倒掛金鉤,對着廚房裡面的薛雲裳說。
“什麼人?”話音未落弓長一個箭步就彈出去了,擺開架勢。
此時弓長臉色大變,有人進院子了他居然毫不知情。
“喲;兄弟伸手不錯呀,白大俠你朋友呀?”白玉堂一臉欠抽的樣子,看弓長一眼,重手重腳的活動倒挺靈活,學的內家功夫吧!
“你誰?說。”
“哎哎哎;張大哥別急着動手,這是朋友,薛大哥。薛大哥你怎麼來了?”一見到這薛大哥她就是覺得親,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同一個姓氏的關係。
“這不是找你來了嗎,怕姓趙的那小子把你給賣了呀,死心眼兒的,叫你跟我一道走非不聽。今天遇到危險了吧!”
“厄;你怎麼知道?這麼快就傳出來了?不是吧?”貌似這麼不是信息時代呀,沒有網絡也能傳播的那麼快?
“什麼不是吧?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錦毛鼠白玉堂被人抓了,要挾治病,這是多大的事,怎麼能不知道?”
“我去;厄好吧,我給那位白大俠丟人了,對了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是什麼白大俠,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幹嘛就猜是那個白玉堂呢!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他能叫這名兒,我就不能再叫了嗎?無聊的;來的正好,今天我親下廚,你們有口福了!”
“君子遠庖廚,堂堂白大俠哪能幹這事?”白玉堂說。
“有的吃就不錯了,愛吃不吃。”薛雲裳的心情有點受干擾,沒有剛剛逃出狼穴的興奮高興的感覺了,說不上來怎麼回事,也許是冒用的別人的名字,自己卻這麼的慫,給別人摸黑了,感覺真是不好,好像欠人的一樣了,有機會把名字改回來吧,隨便亂改名字,真對不起父母們。
“白大俠盛情一片,薛某人哪能薄面呢!對了這位朋友是?”
弓長已經被晾在一邊很久了。
“弓長······”
“他是張大哥,弓長張的張,來來來先吃飯,餓死我了!”
弓長的話又一次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張大哥啊,薛某這廂有禮了,白大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了,朋友你身手不錯哦!”
“對了,我外面還有一個朋友,那人從襄城縣而來,尋親的說是親人遠行未歸不放心出來找。”
咣噹。
“你說是說那個人襄城縣出來尋親的?”
薛雲裳一聽到是襄城縣出來出來尋親的,她突然覺得很激動,是不是老爹找來了?是不是老爹回來了?她等了那麼久他終於回來了嗎?
嘭嘭嘭······心臟跳動的聲音,薛雲裳感覺自己的心臟可能因爲過分激動而休克。
“進來吧!”白玉堂很滿意薛雲裳的反映,說明自己做的是對的。
“······”這個時候是不是要唱一首劉德華的:‘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薛雲裳激動的都說不出話來了,腦子清明的很,就是說不出來,想往外邁腿,想去看看老爹有沒有變樣,很想知道老爹老了沒有?可腿就好想定在那裡,她走不動!天知道她期盼看多少個日日夜夜纔等到今天!
此刻薛雲裳的臉上除激動還有一點怨念的悲傷,弓長看懂了,但不知道什麼意思。
白玉堂在等要進來的人,弓長也在等,他很想知道,什麼人能讓小兄弟如此激動又悲傷,還沒有說名字就這麼激動。剛剛薛大哥是說襄城縣吧?他默默記住。
吱的一聲院子門開了,隨後進來一人,一臉風塵僕僕,衣服盡顯遭受過風吹雨打的痕跡,他一看到薛雲裳立馬淚流滿面,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才找到她?
“阿;阿夕!”是阿夕,原來來的是阿夕。
薛雲裳梗嚥了,心中再一次失望了,但看阿夕的樣子,她就沒有時間想其他的事了,不用想就知道阿夕找了她多久。一個啞巴不會說話,出來尋親,她都不敢想象,吃苦受累倒是次要的,關鍵不會說話容易上當受騙,他一身的襤褸狼狽不堪,又黃又瘦,吃不好穿不暖是肯定的。
阿夕不會說話,有一天他餓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身邊有一個人拿了一個蒸餅讓他吃。說:“你是不是在找人,我可以幫助你,你敢相信我嗎?”那個時候那種環境,他救了他還給他吃的,他實在是沒有什麼理由不去相信他,但也不知道有什麼理由可以去相信他,他漫無目的的找了很久,身上帶的銀子都花完了,就差要沿街乞討了。
“謝謝薛大哥,阿夕;快進屋洗洗換身乾淨的衣服,我們等你吃飯。”薛雲裳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激動之餘,她很快想到阿夕是個愛乾淨的人,這麼久沒好好換洗一下肯定不舒服。
“張大哥幫忙打水,讓阿夕快洗洗。”
說完薛雲裳便忙活開了,弓長也應聲幫忙去了,他曾經也是這幅模樣被薛雲裳帶回來的,所以深有感觸。
“唉;我說丫······算了!”丫頭的頭字,還沒有說出口白玉堂便閉嘴,這丫頭在外漂泊了這麼久,突然見到自己的親人,當然激動的把什麼都忘記了,不招待我;我原諒你好了。
“恩恩,味道不錯,這丫頭手藝不錯呀!皇宮大內的御廚也趕不上這手藝呀,太好吃了,不但會釀酒還會做菜,必須娶回去。·····這酒不是她釀造的呀?真不好喝。”白玉堂一個人在廚房裡轉一圈,這麼多菜聞着好香,於是嚐了嚐,這一嘗便不能停手。
今天薛雲裳遭遇還真是精彩,先是遭到綁架,驚心動魄的,後得救大喜,後又家鄉來人。本以爲是心念之人,誰知又失望一次。
“張;張大哥,酒·····酒不多,勞煩你跑一趟去買點。”薛雲裳已經喝的舌頭直打卷,還要去買酒。
“恩!”弓長看一眼那兩個人男,也都挺能喝,不去買根本不夠,他平時只要能吃飽就好,酒這東西,他不在乎,所以今天他就意思一下,喝了一杯,小兄弟還真沒有看出來,喝這麼下去了,酒量真好。
當晚薛雲裳喝的大醉,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久沒有痛快的喝了,也許是因爲最近的生活壓力太大,總之她就是醉了,旁人以爲她是因爲太開心了。
“阿夕,薛大哥·····張大哥,我薛雲裳能認識你們真好,要不是遇到你們,我可能早就不知道怎麼辦,我不知道我沒有你們的幫助,我會怎麼樣,我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對我這麼好,謝謝真心的,要沒有你們我又要死不知道多少回了,死不可怕,但我不知道我死後又會去哪裡?你們知不知道啊?
一個人突然來的這陌生的世界周圍環境天翻地覆的變化,你們知道那種恐懼麼?我好怕,我真的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我不知道我爲什麼要遭此劫難,不對;是遭受一個又一個的劫難,還好託你們的福,我熬過來了,我熬了好久呀,熬到不想熬,老爹呀;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等你好久了,我除了等你回來,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呵呵,我能做什麼呢?想混吃等死都沒那福氣,呵呵;對,我就是一個沒有福氣的人,我全是託別人的福氣。對全是別人的······”
“······”阿夕說不出來,急的直搖手,想叫她不要說了,人多口雜別人不知道會怎麼想呢,可他攔不住薛雲裳。
“你醉了,別喝了,我知道你見到你阿夕哥高興,但也不能喝這麼多吧,好了好了別喝了!”白玉堂看出來了,這丫頭心裡苦呀,幼年她父親就一個人走了,這麼多年過來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真難爲這丫頭了。
“你才醉了呢,我沒有醉,薛大哥你認識薛相如嗎?他是我爹,你認識嗎?他是不是你爹?說;是不是你爹?你快說呀!”
薛大哥(白玉堂)給薛雲裳的感覺很親切,她直覺這應該是她的親人,應該是。她甚至覺得老爹是因爲她不是兒子,纔不要她的,古人講究傳宗接代,女兒不能光大門楣,所以老爹才走的,肯定是回家鄉另娶她人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