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富民就駕着馬車,來接薛雲裳等人,這時候薛雲裳纔想起來也還沒有打聽一下人家老爺姓什麼就去了,感覺蠻奇怪的,也不認識就去人家家裡做客了,一會兒去該說些什麼呢?
薛雲裳有點忐忑,偷看旁邊的兩個人,阿夕透過馬車的小窗子看外面的街景,薛大哥在閉目養神,其實今天他原本是不想來的,薛雲裳說他們指不定什麼時候回來,午餐沒有幫他解決,聽了這話之後他才勉強同意跟來的,這傢伙從認識他就一直很臭屁。這一身的傷,要不是她的好藥,他能好這麼快麼,還一點不受罪,這小子真是臭脾氣。
到地方之後,富民急急忙忙請薛雲裳等人下馬車,並且告訴他們這裡是他們老爺的一處別院,今天約了不少朋友齊聚一堂,大家都是年輕人。 薛雲裳他們幾個聽了連連點頭,都已經來了,還能說什麼!
裡面還真是熱鬧非凡,守門的小廝用驚奇的眼光看他們,這讓薛雲裳覺得蠻奇怪的,進去之後一看,她大概明白爲什麼看門的小廝會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們三個人。
“裡面已經是高朋滿座紅飛翠舞,而且一個男子身邊少說都有一個女子,那些女子從妝容到衣着以及空氣中瀰漫的脂粉氣,無一不說明她們是妓,古代素有文人墨客押妓之風,她原先也只是聽說,沒想到她今天也算是見識了。
白玉堂這這種地方沒有什麼反義,他早就見識過了,阿夕可驚奇了,一雙大眼眨巴眨巴亂看,那些女子都穿暴露的衣裙,一個個跟花枝招展的花蝴蝶似的,阿夕哪裡見過這陣勢呀,他一個純土鱉純屌絲,這些個姑娘,讓他一下子看直了眼。
“喲;這小哥是在看我們嫣紅姑娘嗎?呵呵······來呀,姐妹們來好好招呼這爲小哥哥,喲還臉紅了呢,真俊呀!”
一個穿綠色衣裙的年紀大概在二十五歲左右的樣子,她打扮跟在場的那些姑娘比她算是很老氣的一個了,其它姑娘也就十七八九歲,不少看起來十二三歲的樣子,模樣都很稚嫩。
“那什麼,這裡是什麼地方呀?”
“白大夫您有所不知,今兒是我們表少爺的壽誕,表少爺便求了老爺要了這個地方宴客,剛巧表少爺知道我們老爺要宴請您,表少爺便求了這差事。他來招待您。不過這會兒表少爺人呢?”
“這其中沒什麼誤會吧,我看你是誠心相邀纔來,這幫人算是怎麼個回事?”薛雲裳看這裡烏煙瘴氣的,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白大俠莫不是瞧不起我等,嫌我等在此礙你眼了!”一個穿個紫色衣裙的女子,在衆人的注視之下款款而來。
她真美,薛雲裳敢打賭,這絕對是她見過最美的一個女子。她也是*嗎?唉可惜了!
“白大俠不說話是不屑與我這種費脣舌吧?”
“紫煙,姑娘您別生氣,是小的一時疏忽,沒有跟白大夫講明白,是小人的錯,您千萬別生氣,這要讓表少爺知道,小的少不了挨一頓罵。”
“富民小哥,這是說笑吶,誰不知道你是富大人身邊的紅人呀!紫煙哪裡敢得罪你。”
“紫煙姑娘您真是折煞小的了,小的哪裡敢。”
一個*跟一個下人計較,薛雲裳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昨天就不該答應來,去趙方那邊還稍微自在一點呢!
“好了好了,我跟你說着玩呢!白大夫是吧,其實呢,小女子曾經跟您有過幾面之緣,不過您當時都太忙沒看到小女,小女先來自我介紹一下。小女紫煙見過白大夫。”
“·······噢噢······紫煙姑娘有禮了!”
紫煙跟薛雲裳說話的時候,旁邊已經有人帶走阿夕跟白玉堂了,薛雲裳還想說些什麼的,但已經來不及他們已經走遠了。
“呵呵,放心好了,她們不會吃了你的朋友的,而且你朋友看起來也不好惹。跟我進去說話吧,這人多吵吵嚷嚷的,說話不方便。”
“······哦!好吧!”不是說那什麼大人要認識我麼,怎麼變名妓了?
紫煙是汴京出了名的花魁,傳說她很清高,極少接客出局更是屈指可數,薛雲裳猜她大概也是慕名而來,因爲白玉堂的名頭,所以纔對她另眼相看滴吧?
“先生請!”
“姑娘請!”
“先生大可不必這麼拘謹,這裡只有紫煙一人。”
“哦!”
紫煙帶來的是後面一處小院子,鳥語花香的,到也算清淨,剛剛剛剛地方完全不一樣,薛雲裳有點懷疑,這妹紙是不是被人包養了,她就住這裡?
“先生是不是想問我是不是住這裡,不瞞先生,小女子是聽聞富大人一直在找先生,輾轉幾個月才了有先生的消息,昨日聽人說先生出現了,小女子特特地求富大哥,幫忙給小女子見一次先生的機會。如果貿然的把先生請去,我們飄香院,實在是對先生的不敬,今日的唐突還請先生見諒。”
“噢······抱歉一時之間我還有點不適應,不知道姑娘找我來所謂何事?”
“幾個月前小女有幸得見先生妙手回春,當時不少人已經看了那姑娘明明已經沒氣了,先生力挽狂瀾,救了她一命,之後小女又見先生沿街擺攤算卦幫人解惑,先生只博學小女欽佩。”
‘原來是我的女粉絲,不是白玉堂的。’
“先生是喝茶還是喝酒,我猜先生有個好酒量!”
‘這妹紙有點意思哈,猜的基本都蠻準的。’
“來點酒吧!它能令人放鬆一些。”
“呵呵先生跟小女子在一起還有什麼可緊張的。”
“也沒有就是有一點,不太自在。”一大美人伺候着,她又不是漢子,能自在才奇怪。
三杯酒下肚之後。
“紫煙姑娘有什麼話請直說,不必刻意逢迎。”
“早知道先生是個爽快人,小女子有一姐妹······該怎麼說呢?”
紫煙有點爲難了,先生是男子,也不是很熟悉,貿然要他醫治一個*他恐怕會拒絕吧?
‘做這行的多半是婦科病吧!她好像挺爲難的很不好意思樣子。’
“喝了紫煙姑娘的酒,紫煙姑娘有事自然可以吩咐。”
“先生妙人吩咐紫煙可不敢當,紫煙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富大人要的人,紫煙幾番苦求才有跟現在說話的機會,紫煙哪裡敢在先生面前放肆。”
這紫煙真的不像是一個*,到比較像是一個刁蠻的千金小姐,言談件落落大方,絲毫沒有扭捏造作之嫌,而且她挺講義氣的。
“今天也沒有什麼事,紫煙姑娘的朋友是事,在下主業就一是大夫,跑一趟也無妨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可行嗎?”紫煙沒有想到這麼輕鬆就約到了白玉堂,他真的跟傳言的很不一樣,都說白玉堂孤傲不可一世,可眼前的人給人感覺很親切。
“哈哈······紫煙姑娘好本事呀,老夫貴客被你給拐到這裡來。”
一行人前呼後擁的引來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子進來,他身穿便服,看衆人的態度想必他就是傳說中的富大人?”
“·······這位是?”
薛雲裳在才發現在場的除了紫煙她不知道能問誰。
“請讓讓,老爺這位就白大夫,白大夫這位我家老爺。”
“彥國見過白先生。”
“見過先生。”
衆人一件富弼如此鄭重的拜見薛雲裳,便也跟着一起拜見了,雖然不是他誰但感覺她好牛呀!能得富弼親自拜見的當今除了皇帝還有幾人?此人有此禮遇子是不簡單,雖是一介布衣,卻能得當朝樞密副使,皇帝面前的大紅人的拜見,這人太牛X了吧!
‘富弼,字彥國,洛陽街頭‘不認罵’機智少年,洛陽才子,慶曆新政,出使契丹,不墓虛名,晚年隱退,顯忠尚德,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厲害的人居然沒有包拯出名,包拯名垂青史,富弼知道的人並不多。’
“彥國這廂有禮見過先生。”富弼又說一次。
“先生我們老爺······”
衆人紛紛在想,這小子什麼來頭的呀,居然敢這麼對富大人,太傲氣了吧,富大人親自失禮居然不理不睬。皇帝陛下也不會這麼對富大人。
“·······哎呀,富大人快快請起,折煞小輩了,先生二字斷不敢當。”哇塞富弼嘢,大官來的呀!
“先生快快請坐,招待不週請先生見諒。”
“呵呵·······富大人,我猜您見了皇帝也沒有這麼緊張過,你這是激動什麼?”紫煙眼睛毒,嘴更毒。
“噢噢噢對了,老夫要謝謝紫煙姑娘替老夫招待貴客,多謝紫煙姑娘。”
“你這老頭還真是無趣, 來來來······你們沒事的也別站在這裡了,我們出去聽曲兒!讓兩個無趣的在一起悶死他們算了!”
紫煙幾句成功的吸引了衆人的眼光,薛雲裳還蠻驚奇的,這丫頭一點也不像是個*,無論從言談到氣度,一點都沒有*的影子。*都是像外面那些女人,花魁還真是有些過人之處,不知道這算不算出淤泥而不染,還說她的本性純真。
“先生對紫煙姑娘有意思麼?”富弼仔細看薛雲裳的眉目,耳垂等。細心思量他沒有耳洞,那說她是男子了,但他也沒有喉結,這是當如何理解?
“·······啊?不是不是,只被她這種性情吸引了而已,富大人見笑了,晚輩見過富大人。”說完薛雲裳鄭重的給富弼下跪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