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裳;化名白玉堂,跟她在一起的男人之一是本尊。”弓長老實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訴師父。
“你爲什麼不早告訴我?”說完摘星子突然一掌打向弓長。
噗!弓長口吐鮮血,並癱倒到一旁,不解的看着自己師父。
摘星子打到弓長之後,走過來彎腰抱起薛雲裳。
“雪雲裳······沒錯了,是她了,是她,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老樣子,這些年你還好嗎?”摘星子輕撫薛雲裳的臉。
“師父我。”
“別說了,過來帶她去找大夫,她身子虛,這一夜山風她會受不住。”
不知道是不因爲心虛,摘星子的聲音有點寂寥,相見不相識。他滿頭白髮她卻還是老樣子,再見面他們誰也沒有認出誰。當然薛雲裳也是不可能認識他的。
“是,師父。”弓長起身擦擦嘴角的血。
師尊的話弓長半點不會反抗,永遠說什麼就是什麼,就這樣弓長揹着薛雲裳跟摘星子一起下山,趕了幾十里路,趕在黎明之前,越過城牆踢開一家還未開門的醫館。剛起牀的大夫大驚失色,摘星子粗暴的要求大夫立刻給薛雲裳診治。
其實這也不能怪摘星子粗暴,這大夫是先是一臉大驚,之後看清楚他們的穿着之後,認爲他們就是乞丐,看病抓藥都很貴的,一個乞丐還那麼精貴幹嘛?死了算了!刻薄的言語引得摘星子把他一陣兒暴打。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給薛雲裳診治,最後居然發現這兩乞丐帶的人,居然是絕色大美人。
‘該不會是這兩乞丐綁架了哪家的千金吧?’大夫一臉狐疑給薛雲裳把脈。
“好好看病,再亂看當心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摘星子一臉兇相,出言威脅到。
“不敢,不敢。”大夫故作一臉誠懇的樣子說道。
這一路弓長都在看摘星子的行爲,其實摘星子自己就可以救治薛雲裳,風寒不是什麼大病,不懂他爲什麼不自己動手,摘星子滿臉愧疚的盯着薛雲裳。
‘雪如的後人,雪雲裳,多好的名字,我差一點就親手殺了你,對不起!’
“兩位;這個姑娘除了受到一點風寒,其它沒有問題,吃幾幅藥就好了,您看看是不是要抓藥,這要錢我算你們便宜一點。”
“恩?多少?”摘星子很不悅的看着大夫問道。
“哦;不不不玩笑,玩笑,敝人跟二位開了個玩笑而已,今日是我母親生辰,我必須一日行善,白送白送。嘿嘿······”大夫一臉諂媚的樣子,看着摘星子不敢再提錢。
大夫還算仁義,給了他們煎藥的地方。之後悄悄的離開他們的視線,他預備去報官了。
薛雲裳暈迷不醒,摘星子內心不安,不是他不給她醫治,而是他救不了她,他真是糊塗應該早一點發現她體內不光有毒,還有蠱毒,十六年前他就給她製造了不少困擾,十六年後不能再重複了,各有歌的天命一再強求後果可能遠比上一次更扔人難以接受。
“弓長聽令。爲師走了,你留下來照顧好她,拜託你了!”
“師父您?”您不是因爲要找她才千里迢迢到中原的嗎?一生只爲她而活,怎麼現在找到的日思夜想的人,現在卻要離開。弓長不明白。
“這塊令牌給你,以後你就是掌門了!”
“弓長不敢。”
“怎麼讓當掌門委屈你了嗎?”摘星子滿臉怒氣的瞪着弓長。
“哈哈······這掌門師弟當厭煩了,就給爲兄玩幾天吧,哈哈······把令牌給我。”
一陣兒風飄過,摘星子的手中的令牌不見。
“師兄?你怎麼在中原的?”看清楚來人,摘星子不可置信,師兄怎麼會來中原的?
“怎麼?就你能來中原,我就不能來嗎?你能散盡你的門人到中原找雪如,我就不能嗎?”
“不許你提雪如。”
“哈哈哈·······我怎麼不能提了,你跟她什麼關係,告訴你雪如心裡就從來沒有過你。哈哈哈······師父再寵你,你當上掌門又怎麼樣?王令難爲你又能如何?”
“大師兄這樣對小師弟可不太好,以大欺小;嘖嘖嘖傳出去可不太好聽呀!”星辰子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笑眯眯的走到摘星子旁邊,:“掌門師弟有禮。南宮師兄有禮。”
“哼,你們兩個無恥之徒。”
“大師兄的話我可不敢苟同,我就來給兩位打聲招呼,怎麼就變成無恥之徒了?請南宮師兄把掌門令牌還給掌門師弟。”
“哼,你們兩個從來就是穿一條褲子。”雖然不爽但無奈,還是把令牌扔給了摘星子,摘星子一人或許他可以對付,但多了一個星辰子,他可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況且他也早就放棄做掌門的意願,不是師父親傳的掌門之位,搶來也沒有意思。
“嘿嘿·····我的好師兄,你怎麼會來中原的?”星辰子換了一副嘴臉跟南宮星說話。
“天有異象,紫微星······你們不是也在麼?我來遊玩不行嗎?”話說說了一半,但覺得這兩老小子同時在一個地方,不免顯得有點詭異。
“謝南宮師兄。”南宮一直是個異類在門中,對任何人都不太親厚。
“哼;不敢當掌門。”南宮星說的有點咬牙切齒。掌門一事他一直耿耿於懷。
“別說廢話了,不想惹麻煩事就帶着雲兒跟我走吧,大宋的衙役快來了!”
原來星辰子昨夜剛巧歇腳在開封府衙門的大堂的樑柱上,那個給薛雲裳醫治的大夫跑去報官,說兩個乞丐模樣的男人綁了一個絕色的姑娘。這段時間星辰子一直在查師弟的下落,當然了薛雲裳的事他也一直放在心上,薛雲裳失蹤之後他就在第一時間知道了,但不知道師弟把薛雲裳藏在哪裡,張昊天的也人在找,找了很久都沒有消息,剛巧走累了,於是便在衙門內歇腳,聽到有人報案之後,原本也是存了一點希望,沒想到還真讓他給碰上了。意外的是南宮師兄居然也在,這下熱鬧了!
“咦;這丫頭······哦;長得這麼像雪如,難怪了師弟會在這裡。”在他心內摘星子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好了師兄,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衙門的人馬上就要來了。”
“哼;還不快帶路。”南宮星不屑的說。
星辰子把他們帶到了張昊天的別院剛巧張昊天也在養傷,聽聞師父回來了,還帶着人回來的,連忙出去拜見師父,希望他能夠出手去找找薛雲裳。誰知道他一出來卻見到了,打傷他的仇人。
“天兒來拜見掌門師叔,南宮師伯。這是你師伯的徒弟,你應該叫師兄。”
那個髒兮兮的人居然是掌門師伯?沒有搞錯吧?那個小子也在?還要叫他師兄?張昊天一時間很難以接受,原來那個一直跟在雲兒身邊的人居然是掌門師叔的徒弟,現在他還要叫他師兄,而且他還被掌門打傷,這算怎麼回事?他能把他們全部都趕走麼?
“天兒是吧?師弟的世子徒弟?”南宮不屑的問。
“師伯好,小侄給您請安。”張昊天正兒八經的給南宮行禮。之後也給摘星子行禮,:“掌門師叔好,師兄好。”
“恩。師弟好。”弓長一路就抱着薛雲裳,沒有命令他是不會放下的。
“你受傷了?告訴師伯,師伯給你去出氣。”南宮星一臉正氣的樣子說道。
“·······是······”說實話被掌門打傷不算丟人吧!
“是誰直說。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子,你師父就這麼教你的,也是跟你師父能學到什麼,都教了你什麼呀,居然讓人打成重傷。”
咳咳咳:“我說師兄,你搶不到掌門的位置,也不要來搶我徒弟吧,我就這麼一個徒弟。你也好意思搶?那個小子吧,掌門師弟的徒弟多,搶十個八個他不會心疼。”
“哼;我可不敢收他的寶貝徒弟,再說了我也養不熟他,他也不會對我忠心。”
“說哪兒話,哦哦哦差點忘了,天兒快安排房間,雲兒病了,需要休息。”
“什麼?來人。”弓長高大的身軀抱着薛雲裳臉又不朝他的方向,他一時沒有看出來。
“你是我昨天打傷的人?”摘星子問的是張昊天,但卻朝星辰子看。‘原來師兄早就知道了,早就安排人在雪雲裳的身邊了,可笑他卻像個瘋子似的,天上地下的都快找翻了!
“師弟呀,這事說來話長,我不是故意要蠻你,當年的事太多了,雲兒是個意外。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惡意,也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千萬不能把雲兒當成是我的女兒呀,師弟瘋起來沒有人能攔得住。星辰子在心中祈禱。
咳咳咳·······萬幸關鍵時候,薛雲裳咳嗽的聲音打破現場的尷尬。
“還是先讓人熬藥給雲兒服下吧!”星辰子說。
張昊天的私藏豐富,傷風藥不可能沒有。
“不用;弓長去。”摘星子不買賬,吩咐弓長去辦他比較放心。
“是,師父。”弓長不辭辛勞師父的話就是聖旨。再說薛雲裳是因爲師父才受風寒的,他有責任照顧好她。
霸道的掌門師叔,傻愣愣的師兄,張昊天卻只能看着薛雲裳,絲毫沒有半點辦法,打又打不過他們,而且他們還是長輩。若要動手的話,那就是欺師滅祖欺凌同門,他不能這麼做。
“天兒算了吧,等雲兒醒來再做解釋。”
看出自己徒弟的不捨,無奈師父沒有本事,不能命令他們放下薛雲裳,讓自己徒弟來照顧。今天看了張昊天的樣子,他也放心了一件事,原本他以爲張昊天只是因爲雪如的關係纔對薛雲裳好的,但今天來看,他會爲薛雲裳打架而且受傷了,說明他心裡是喜歡薛雲裳的,他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