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褚天意放下了毛筆,吸引了一大羣人的注意。
緊接着,拿起了酒壺,仰天一口酒灌進了嘴裡。
“噗……”
全都噴在了畫板上。
“呦,想用旁門左道奪人眼球,什麼東西啊?”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往畫上噴酒的,哈哈哈,就不怕把墨跡弄花了?”
“明知道比不過閻兄,所以故意自污嗎?”
“閻兄,你怎麼看?”
閻玄邃卻面露震驚之色,伸出手指,顫抖的指着前方:“怎,怎麼可能,我眼花了?”
褚天意噴出的酒,在畫板前化成了一片霧氣。
在陽光的折射下,畫上的女子,就像是在畫中走了出來。
褚天意自己也挺驚訝,吳道子的畫技,竟然能達到最爲粗糙的3D環繞效果,太驚人了。
這種效果,放在唐朝時期,造成的衝擊簡直是難以想象的。
隨着酒的霧氣消散,女子的身影緩緩消失。
可是衆人都有了一種錯覺,這個女子留戀的看了褚天意一眼,彷彿不願離開紅塵,最後迫於無奈,轉身回到了畫中的世界。
這女子並不是畫出來的,而是因爲不能在紅塵中停留,唯有把自己變成了一幅畫,才能留在心上人的身邊。
“女將軍……”
“登徒子,我在你心中,是一位女將軍嗎?”李若霜喃喃自語道。
女子穿着一身鎧甲,束着長髮,身上揹着一柄硬弓,腰間挎着一柄短劍,堅毅的眼神深處,卻又隱藏着女子特有的柔情。
這一位女將軍,在戰場廝殺的時候,還在想念着心愛的人。
褚天意放下了酒壺,長舒一口氣,總算是把第一次見到李若霜的時候,心中浮現出的第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人,完全呈現了出來。
也算是了結了一樁不大不小的心結。
“哼,你們看到了沒有,這才叫畫!”李若霜得意的說道。
一羣人傻眼了。
怎麼又讓這小子出風頭了?
這幅畫,也是抄的?
畫怎麼抄?
閻玄邃都一聲不吭,誰還敢出言評比,那不是自取其辱?
“可惜了長孫衝沒在,要不然,肯定能立刻轉移話題,哪怕生硬些我也認了!”褚彥甫憤恨道。
“好了,我來是參加琴會的,在門口聚衆不好,大家還是散了吧!”
褚天意收了畫,轉身對着隱娘微微一笑。
“琴會?什麼琴會?”
隱娘咬着牙,聲音彷彿在嗓子裡擠了出來。
“隱娘,你給我送的請帖,不是來參加琴會的嗎?”
“褚公子,你還知道是我給你送的請帖,你跟我來!”
隱娘拽着褚天意,在衆目睽睽一下,進了尋芳閣,上了五層閣樓,“啪”的一聲關上了門,上了鎖。
“行了,現在沒有琴會了,你開始爲我作畫吧,我也要在畫中走出來,我也要女將軍!”
“褚天意,我的畫還沒給我!”李若霜跟了上去,一腳踹開了門,闖了進去。
又“啪”的一聲關上了門,上了鎖。
“我滴個乖乖啊,妹夫,你還會作畫,不行,你也得給我畫一副,咱們可是親戚!”程處默大聲喊道。
"你一個大老爺們作什麼畫,你妹妹我還沒有呢!"
程鐵環瞥了程處默一眼,說完以後,也衝向了五層閣樓,剛開始也想用腳踹,可想了半天,還是輕輕的敲了敲門。
“小神醫,我是鐵環,我也要畫畫。”
“咯吱……”
門被打開了,伸出一雙潔白的小手,一下子把程鐵環拽進了屋子裡。
“啪……”
又上了鎖。
“等等,隱娘,隱……”褚彥甫張了張嘴。
“琴會不開了,這特麼不是玩人嗎!”
“杜兄說的沒錯,今天是尋芳閣不地道,不能就這麼算了!”
“憑什麼她們都進去了,本公子也要去!”褚彥甫瘋了似的衝上了五層閣樓。
以前只是聽說隱娘與褚天意共處一室,雖然心裡難受,卻沒有一點辦法。
現在眼睜睜的看着隱娘把他拽進了房間,可是真的受不了了。
“啪啪啪……”
褚彥甫敲着門,道:“隱娘,你快出來,我們都等着你開琴會呢,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能這麼做!”
“滾,琴會不開了!”李若霜呵斥道。
緊接着,屋子裡又是一陣雜亂的爭吵聲。
“你們,你們兩個想幹什麼,別搶……”
“撕拉……”
一道布料被撕裂的聲音傳來。
“哈哈哈,隱娘,我們有兩個人,你就認命吧!”
“公子,公子救命啊!”
褚彥甫趴在門上,聽着裡面的動靜,越發感覺到絕望。
今日之琴會,我又做足了充分的準備,現在卻不開了。
龍舟文會那一天,好歹還把準備了幾個月的詩拿了出來。
現在,連機會都不給了?
朗朗白日之下,你們在屋子裡,就開始撕起了衣服。
隱娘你還叫救命?
那個混蛋,都是被你拽進去的!
你這是在叫救命嗎,你這分明是在撒嬌啊!
憑什麼?
憑什麼不是我讓你叫救命?
憑什麼,大白天的就這麼幹?
你們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嗎?
“褚天意,你這個混蛋,我與你勢不兩……”
“噗 ……”
褚彥甫越想越憋氣,乾脆仰起了頭,又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我尼瑪,褚彥甫又噴血了,先救人,再來找尋芳閣的麻煩!”
“大家同仇敵愾,草……杜荷,你特麼滾遠點,咬死老子了!”
“趕緊去找御醫,這麼噴下去,非御醫不可治癒!”
一羣二世祖,扛起褚彥甫就跑。
只剩下了閻玄邃,還站在畫板前,失魂落魄。
五層,閣樓內。
隱娘抱着一疊宣紙,藏在了褚天意身後,警惕的看着李若霜和程鐵環。
臉上的絲巾已經被扯掉,撕壞了。
李若霜也抱着一疊宣紙,眼睛卻直勾勾的盯着隱娘絕美的臉龐,好漂亮,好精緻的女人。
“褚天意,你就是個登徒子!”
李若霜這還是第一次,感覺在容貌上有了壓力。
程鐵環手上的宣紙最多,臉上笑的也最開心,我長的也漂亮,而且還乖巧可愛,我還不跟你們兩個比。
“褚公子~~”
“登徒子~~”
“小神醫~~”
“就我們三個人了,你開始把,今天晚上作不完,你別想着離開?”
“什麼玩意,這麼多,你們三個想累死我?”褚天意沒好氣的說道。
李若霜手上的宣紙最少,但是也有十幾張。
程鐵環手上,最少也得有三十幾張。
“我是人,我特麼是血肉之軀!”
門外。
李承乾附着耳朵,臉色鐵青。
“與三個女子共處一室,是特麼得累死你!”
還什麼就三個人,做不完不能離開……
還什麼血肉之軀……
你特麼還不願意了?
“唰……”
李承乾一甩衣袖,憤而離開。
“殿下,你……”
“本宮要進宮面聖,表哥,你就不用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