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安祿山手拄長刀站在衆人面前,他看着巍峨的高山心裡想道,“這特麼以後能當旅遊景點開發啊……”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回頭說道:“這裡被當地人稱爲死人坑,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曾經朝廷的人都對這裡的土匪束手無策,現在咱們有六千人,初步推測裡面有三千人左右,頭目是個娘們,還是老規矩,能招安就招安,不能招安就殺得利索點,這裡面的人都不是什麼好鳥。”
安祿山一想到昨天聽老縣令說的話,對這裡的土匪愈加厭惡,爲了不讓山下百姓遭殃,身爲朝廷命官的縣令竟然要每個月給這些土匪繳納“平安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大家上山的時候都注意點,那些弟兄已經到了山陰處,確保他們不會喪心病狂到和山下百姓魚死網破。”安祿山揮了揮手,率先朝山裡走去。
他心裡也是十分緊張,平時殺雞都費勁的他今天竟然要身先士卒的去殺人!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人,聽老縣令說,這裡的人都是被江湖唾棄或官府追殺的惡人,個個惡貫滿盈,而且自身實力都不俗。
如果李白在那一定好辦多了,安祿山心裡想到。
而此時,已經遊走到一處山林裡的李白碰到了一羣死士,他們頭戴斗笠身披黑袍,見到李白一句話都不說,立刻展開圍殺。
身上白袍早已髒兮兮的李白卻絲毫不在意,摘下腰間酒葫蘆往嘴裡灌了一口酒,耍了個劍花後迎面衝了上去,他輕聲說道,“山高月小,水落石出。”
……
安祿山躺在山腰處一塊巨石上大口喘着氣,周圍的步卒則是十分警惕的圍着他環顧四周,安祿山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根本不敢去看自己胸口上的傷勢,剛纔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人衝出來朝安祿山一刀捅過去。
有人擋在安祿山面前,但還是被捅了個通透,長刀貫穿他的胸膛,安祿山也被刺傷了胸口,鮮血順着破碎的甲冑往下流淌。
那土匪一擊未成就要逃跑,但是周圍人又怎麼會給他機會,一刀就砍掉了他的一條腿,周圍人立馬亂刀跟上,把他砍成了肉泥。
安祿山深吸一口氣,眼神凌厲了起來,看來自己不能再活在過去了,穿越回古代就要做一個古代人該做的,比如說坦然殺人,不然就會被殺。
安祿山爬起來坐在上面,周圍人憂心忡忡,安祿山笑罵道:“就這小傷,也想弄死本將軍我?我沒那麼矯情,把楊舒的屍體葬在這裡吧,等這個地方打下來,這的地盤就是他的了。”
剛要背起袍澤屍體的甲士聽到安祿山說出了死者的名字,他身形一頓,然後狠狠的抹了抹眼淚,說道:“媽的,將軍,他們和咱們玩陰的。”
安祿山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他們先陰咱們,那咱們就反陰一手,趙秋心!你小子過來!”
傍晚。
一女子看着那一大批人馬緩緩下山嗤笑了一聲,“這就受不了,離開了?老孃還以爲來了一羣多厲害的呢,原來都是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
站在她身邊的一老漢雙手攏袖,皺眉說道:“大當家的,不對啊,他們人好像比上山的時候少一些。”
“少一些?剩下那些就是走丟了吧?找幾個人全宰了吧,哦對了,你知道我的習慣,長得好看的送我房間去。”說罷那女子就甩了甩頭髮走人了,看樣子是去洗澡了。
那老漢嘆了口氣,這個大當家的真的是很不容易啊……
山下。
老縣令一個人站在外面,看到他們無功而返後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連忙走過去問道:“各位軍爺,如何?”
顧昊回頭看向山上,咧嘴說道:“將軍留了一千人在山上,派了一個誘餌上去,我們只需要在山下等着將軍的好消息就行。”
老縣令一愣,猶猶豫豫的說道:“你們五千人都沒奈何的了他們,安將軍只有一千人……”
顧昊罵道:“你個老東西懂個屁,將軍這是打他們個出其不意,我說你好歹有個官職在身上,他們能拿你怎麼樣?你怕個鳥啊。”
老縣令嘆息道:“老東西我倒是不怕,可是百姓……唉,山上的那女土匪頭子也好歹良心未泯,收了我們的糧食銀子也從來不下山打劫,反而幫我們打跑了那些外來的土匪……”
顧昊一愣,“那土匪頭子是個娘們?”
老縣令提到這個就有些心痛,他說道:“是,那姑娘原本是小鎮裡的人,父母是開店的,都很老實,和小鎮其他居民關係都很融洽,小姑娘也很討人喜歡,直到十六歲那年被拐上山,長得那麼漂亮的她在山上經歷了什麼可想而知…過了七年,她都已經是大當家的了……”
顧昊咬牙說道:“孃的這幫狗東西,老子最瞧不起的就是這幫採花的。”
說罷,他又轉頭看向身後的山上,自言自語道:“將軍,多殺幾個,就當替兄弟們泄憤了。”
此時。
身上衣袍破碎不堪的李白坐在山澗某處用水洗劍,此刻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上半身被砍的不成樣子的衣裳,頓時有些無奈,這些人都不嫌累的嗎?隔一會就捅個陰刀隔一會就捅個陰刀,煩死個人,有本事出來剛一下啊,白瞎了我今天寫的大好詩作。
山上。
安祿山等人全都隱蔽在了他們臨時挖的戰壕裡,只派了一名斥候走了出去,故意被人抓住帶上了山。
安祿山心中不停的祈禱,希望老縣令說的是真的,那女魔頭真是個色批……
果不其然,在那些被派出來搜查有沒有漏網之魚的土匪,在看到故作慌張的趙秋心後頓時眼前一亮,說道:“小子,站那別動!”
趙秋心自然嚇得狂奔,那幾個土匪全都跟了上去,喊道:“媽的一個人都沒找到宰個屁,還不容易看到個能交差的,可別放跑了!”
安祿山這才放下心來,同時有些不甘心,自己要是長得帥點,給那女土匪犧牲一下色相又如何?反正李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