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法壞正暗自偷笑,想不到侯君集的與量如此竟熱心竹叭不下飯,睡不着覺,關是想想就覺得心情愉快。身心無比的舒暢。若不是無法出聲非哼首歌慶祝不可。
可就在他暗自欣喜的時候,卻聽有人說他與高昌人勾結,登時氣的瞪圓了眼珠,心自暗罵:“我累勒個去,哪個混蛋背後說我壞話!”
他將心一橫,側斜的身子大膽的往屋裡望去。
侯君集聽了來人的話,精神徒然一震。忙高呼了聲叫他進來。
來人是一個眉清目秀的白衣文士,三十餘歲,生的一副好相貌,顯得風度翩翩,讓人心儀。
杜荷也覺得此人不凡,多看了他幾眼。只見侯君集親自上前迎他坐下。神色有幾分的尊敬,讓杜荷也覺得有些意外。以侯君集那目中無人的性格,竟然也會對人露出這種神色?
他再次往臥室望去,那白衣文士已經坐定,侯君集問道:“謝先牛,你已經查到杜荷與高昌早有勾結的消息呢?”
杜荷冷冷一笑,聽的出來,侯君集說這話的時候有股急切興奮的意思,充分的透露了他迫不及待的抓住自己把柄的心思。
只聽那謝先生冷笑道:“一切如將軍預料的一般,這一切都是杜荷與張雄的算計。早在一開始。他們就已經勾搭上了!”
“我勾搭你妹!”杜荷暗罵了一句,繼續的凝神靜聽。
侯君集催促道:“謝先生有話還是直說了吧,我是個粗人,不喜歡拐彎抹角。”
謝先生不疾不徐的道:“事情的經過只需做簡要的敘述,大帥自然明瞭!我大唐強盛,傲世天下,天下各族,莫敢不從。區區畦利失乃是鼠輩,又豈敢與我大唐爭鋒?但因受到了張雄的盅惑,才貿然出兵與我大唐爲敵的。而張雄面對杜荷的七千先鋒軍竟然不聞不問,同時還將兵馬駐紮在了赤亭谷,更可疑的還是將十數萬匹戰馬安置在大營的後面。此事不說,山谷裡的七萬突厥兵幾乎全軍覆沒,可偏偏張雄活了下來。還讓杜荷給生擒住了。這杜荷也很有意思,面對張雄,他非但沒有將之關押。而是將他送回了高昌,然後高昌就這麼的降了?”
這個叫謝先生的。說的輕描淡寫,但杜荷的眉頭卻漸漸皺了起來,這姓謝的說的無不是大實話小可偏偏無比真實的大實話。經過他怎麼一說,事實完全讓他給歪曲了。
明明是爲了高昌,張雄憑藉口才利用畸利失的野心說動他出兵;明明是張雄高瞻遠矚,以赤亭谷爲據點阻擊大唐後續援兵;明明是自己看出了張雄的不凡,以不戰而屈人之法,說的高昌來降。
但經過謝先生如此的一說,卻成了一個無比巨大的陰謀,自己就是這一切陰謀的主使者,張雄成了配合無間的幫兇,這次的戰鬥是一場規模浩大的無間道。這簡直就是極盡鬼扯之能事。
這叫謝先生的人物,實在太不要臉,太無恥了。
都說賊頭鼠腦的傢伙,陰險狠毒,但哪裡比的上小白臉?長孫無忌如是。這謝先生也是如是!
應該說這越是道貌岸然的人,越是卑鄙無恥纔是。
杜荷在一旁憤憤不平的想着。耳朵也豎得直直的,心知他們商議的必然是不利自己的陰謀。
這時,侯君集罵罵咧咧的說道:“果真如此,我就知道。杜荷那十七歲的毛孩子那可能打出這麼漂亮的一戰。原來他早就跟高昌有勾結了,難怪對於那羣亡國奴如此的重視哼,父子都是一樣的種。跟他爹爹一樣,兩人都是鼠輩!”
杜荷眼中怒火,一閃而過。侯君集罵他,他可以不在意。但卻“當着”他的面罵他的父親杜如晦。這不可饒恕。
“只是”侯君集接着道:“只有這些嗎?這些全部都是猜測,並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陛下對於杜家的小子榮寵之致,不會輕易相信的。更何況。他立下了如此功勞!再說了,若杜荷真的與高昌有過勾結,爲什麼要害滅了高昌?這有些說不過去,想要出口惡氣,僅憑這點,遠遠不夠。”
謝先生陰冷的笑了起來:“我卻認爲這以足夠,滅高昌只是權宜之計,在我大唐的君威下,高昌不可能堅持的住,只有滅後而立才能長存。在沒有得到陛下在高昌設立都護府的任命之前,大帥可乘想過會在此地設立都護府?”
侯君集搖了搖頭。如實道:“不曾,我一直以爲陛下會立豹智盛爲高昌王!”
這是唐朝來的一貫做法。當年突厥、吐谷渾大唐就是這麼做的。大唐滅了西突厥,卻沒有佔據西突厥的土地,而是將土地給了薛延陀,滅了吐谷渾,卻立吐谷渾的人爲王,將打來的土地原封不動的還給他們。
這種狹隘的做法源於先秦“先華夏而後夷秋”的古,自古以來大多都是以內地爲“本根”邊疆爲“枝葉”只要中原這可參天大樹長的茂盛就行了,那些夷秋的土地先不要去想。以治內爲主,先治其內而後立功於外。
在內部全部治理好了,然後再來考慮夷秋的土地。
如今大唐在中原還有很大的發展潛力,不會奢求高昌這一點點的土地。故而侯君集壓根沒有將高昌當作他們大唐的領地,也因如此他纔敢如此的亂來。
只是想不到李世民會一改以往,在數千裡外的高昌設立安西都護府,實在讓他措手不及。
“你是說杜荷故意“滅,了高昌,是爲了救高昌,不讓高昌損失分毫兵力。只因出現了意外,所以成了今日的局面?杜荷這是歪打正着,並非沒有通敵之嫌。”侯君集臉上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隨即又問:“有證據嗎?”
“沒有!”謝先生坦然直言。“但就算沒有證據又如何,這一切都合情合理,難以解釋,足以讓杜荷百口莫辯。大帥不要忘記當年攻伐突厥的時候,衛公李靖也受到了誣告,反正我唐朝律法誣告並不論罪。即便不成。大帥也沒有損失。”
“言之有理!”侯君集大笑了起來。杜荷在暗處僅僅的聽着,摸了摸懷裡的藥粉,冷冷的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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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會少些,但因爲過年,一年一度的大事,所以見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