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我家主子便要被強迫與那伊然可汗天婚了!”這句話將李揚驚的更是身上無了一絲的力氣,等緩過了神再去相問時,那唐女早已走的無影無蹤,想必是怕讓人看到。
從外面進來的蘭花看到李揚如此,這心裡卻是痛苦之極,想過去安慰卻被一同進來的梅花拉住,對她搖了搖頭後又退了出去。
此時的李揚下處於一種沒以表明的情感之中,有痛苦、悲傷、無助以及少許的失望和對日後的迷茫,靠着帳篷跌坐想來思去也想不出過所以來,只是感的精神空乏,如同少了魂魄一樣,失神而望着必不存在的幻像之中。
外帳之中,蘭花直視着梅花道:“梅花姐姐,不管如何,這次我是不會去與主子說那女子來過的!你要是去告就告吧,妹妹無悔!”
“你,他值得你如此?”梅花搖了搖頭道,“你在他心中不過是個過客,或者只是個下賤的奴婢,莫要想着與她歡悅的那些恩情,對他等這些貴人來說,你我不過是個玩物,莫要執迷不悟了,醒醒!這樣冒險不值得!”過來扶了蘭花的肩頭
蘭花卻將梅花輕輕的推開,闇然道:“妹妹都是知道的,可是我就是想幫他一次,僅此一次而已。”
“可笑的感情!你當他真的在乎你?別做夢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唐職官,你不過是個供人玩狎的奴婢而已,你與他是二個不同天地的人,只不過是他的發泄之物,只不過會說話而已,當他玩膩之後會一腳將你踢開!你,”梅花含淚猛的猛頭叫道,“你我不過是個賤貨!你明白嗎!”說罷蹲於地上哭起。
蘭花跟着跪坐於梅花近前,用手摟着她,流着淚道:“妹妹知道,可是妹妹還是不忍他如此,妹妹看他看高興這心裡也好,看着他難過這心裡便痛,這以前是從來沒有的事情。梅花姐,你就讓了我這一次吧。”
“你,你是個傻女人!你是愛上他了,這是不可饒恕的,你會後悔一輩子!”
“妹妹無悔,哪怕明天他離去了,不再理我,我也認了。”蘭花忽是臉上露了笑容說道,可是眼角的淚水卻是掩不住心中的悲傷。
梅花用袖將淚擦去,好好的看了蘭花,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輕輕的將她抱入了懷中。
裡面的李揚卻是身神疲憊,將頭一斜睡着了。
韋紇齊齊格帳中,唐女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見了韋紇齊齊格忽是跪道說道:“請主子懲奴婢的死罪!”
正在發呆的韋紇齊齊格驚了一跳,將手中已端了不知多久卻未飲用的茶碗打翻,那白白的奶茶灑在皮毛之上,被卻起了顆顆粒粒的小球卻必未滲了進去,急是取了比巾擦拭,問道:“秦兒,你說什麼?”
“請治奴婢死罪!”
“你胡說什麼,這些日子你也受累了。我承蒙你多日的照顧本是要謝你的,怎麼可能治你的罪呢?起來吧,陪我說說話,這二天心裡悶的很。”韋紇齊齊格笑着平淡而道。
唐女嗑頭道:“主子,奴婢方纔私自做主去會了李縣男,並將三日後你要嫁與伊然可汗的事與他說了。”
“你,你怎麼會這樣,該死!”韋紇齊齊格怒極,揚起手便要扇打唐女,但還是未能落了下來,恨恨的搖了搖頭道,“你真是要害了他!你走吧,快些走,這裡還有些錢財,你拿着快回大唐去,不然一會便會有人來問你!”
“奴婢不走,奴婢只要能讓主子不再受苦,就是死了也心甘。讓他們來問,有什麼招式儘管尋了奴婢,奴婢不怕!這些年來什麼樣的日子奴婢都經見了,大不了被殺了喂狗而已。”唐女跪於地上堅定而道。
韋紇齊齊格忽是笑起,將唐女扶住道:“有你這番心意就是了,我心慰之。哼,我倒是要看看有誰來敢抓你!”
“韋紇貴主可在?奴奉可汗之命來提侍女問話!”帳外有人喚叫。
唐女身子輕輕的抖動了一下,便是無恙,回頭看了帳門與韋紇齊齊格道:“主子的恩情奴婢記着了。爲奴婢這種下賤之人犯險不值得,主子保得,奴婢去了。”說着起身便要走,被卻是動不了,就見韋紇齊齊格一手壓住唐女的肩頭,一手持腰間的刀柄對外喝道,“去回了大汗,就道是本千夫長命侍女去見李縣男的,有事尋我好了。”
“這,韋紇貴主,在下得罪了!搜!”帳簾被挑起,小隊突厥兵士闖了進來,爲首一人拱手道:“韋紇貴主,在下不敢違令,得罪了。拿下此婢女!”眼中絲毫沒有敬重之意,只當韋紇齊齊格是個女流而已。
“大膽!我三日後便是你們的可敦,你們敢如此對我!真是該死!”韋紇齊齊格怒道。
頭目鄙笑拱手道:“那便等着可敦到時再問在下之冒犯之罪吧,還愣着幹什麼?你、你、你還不快上前拿人!”指揮着三人過來抓唐女。
未得那隻手拾過時,就聽抽刀之時響起,光亮一閃,一股鮮血噴了出來。
“啊!”一聲慘叫喚起,同時唐女驚恐的看到一顆頭顱飛了起來,心中害怕之極便暈了過去。
這聲慘叫也將這隊兵士驚呆,沒想到這看似孱弱的韋紇齊齊格竟會當帳殺人,也是驚呆了。
“亂闖未來可敦之帳,罪不可恕!還有哪個來抓人!”韋紇齊齊格被濺的一身鮮血,將那無頭的屍體踢在一邊,厲聲喝道。
頭目顫抖着用手指着韋紇齊齊格而道:“你,你竟敢殺人!我稟可汗去!”說罷轉身便走。
“你們呢?”韋紇齊齊格沉着臉,用手中之刀指着留與帳中之人緩聲說道。
那些兵士卻是急急的與韋紇齊齊格施了一禮,整齊的退了出去。
“唉!都是我突厥大好的男兒!”韋紇齊齊格嘆道,“來人,外面之人進來,將他擡出去!”
外面之人早就聽了裡面的動靜,卻是想逃不敢逃,聽裡面韋紇齊齊格在喚,便各各心驚膽戰的進來,哆嗦着將屍體擡了出去。
韋紇齊齊格用絲巾將臉上的被濺上的血跡擦去,用刀在毛皮褥子上蹭了蹭回了鞘,取過清水潑在唐女的臉上,將其潑醒,笑着道:“看,我是否說錯,我看看還有誰人來抓你!”
唐女卻是抖成一團,半天未能緩過勁來,覺得身子有了些力氣,方纔過來扶韋紇齊齊格,心懷感激而且懼怕的說道:“奴婢唯以一死以報主子!”
韋紇齊齊格輕輕的拍着她的臉道:“我要活的奴婢,不要死的秦兒!”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亂軍闖帳呢!來人,全牙帳搜索,定將那夥亂軍抓起處置!”帳外有伊然可汗的咆哮之聲傳來,又聽近了急聲問道,“韋紇齊齊格,未是有什麼事吧!”
“大汗請進來。不過是受些驚嚇而已,不當事的。”韋紇齊齊格迎於帳門施禮道。
“可惡!真是可恨之極,叛亂未起,這亂軍倒是潛入了我牙帳之內。韋紇齊齊格莫要擔心,本汗定會將他們全部抓起,當着你的面將他們處死!”伊然可汗面色深沉而道,又看了身着被血污了的衣袍便皺了眉道,“這裡腥氣太重,不防換個帳子。來人,”
“且慢大汗,這裡奴家住的尚好,就不必更換了,讓人收拾過了便是,奴家就等三日後你來迎娶奴家!”這時的韋紇齊齊格卻是有些軟弱,低語而求道。
“這”
“大汗,你就連這點都不依奴家麼?”罕見的韋紇齊齊格用如此的口氣說話,那眉眼如畫的樣子更是讓人憐惜。
伊然可汗頓時失了神,忙道:“依,依,依,就依你了。”卻是回了神,但話已出口卻是不能改了,只能氣憤而道,“都是些廢物,讓人們守護着韋紇貴主,你們怎麼能如此失職,來人,將他們拉下去砍了!”又笑着對韋紇齊齊格道,“這些個奴僕都是該死,本汗爲你另換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