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穎面無表情的坐在龍椅之上,細長的雙眼緊盯着下面幾位將軍,將軍們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其中一位立刻高聲說道,“簡直不將我們朝廷、不將我們皇上放在眼中!一個島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皇上大可邀請那日本皇子入京,讓他看看中原功夫!”
曹穎緩緩點頭,然後聲音低沉的問了一句,“可殺不可殺?”
幾個將軍又是對視一眼,然後意見分歧,“殺了又怎樣,一個島國,還敢朝我們中原報仇?”“微臣覺得,皇上應該與日本的皇上結下友誼,而不是結下殺子之仇。”
幾位將軍意見不合的開始互相爭論,但是曹穎直接開口說了下一句話,“將他引到京城殺之,可妥?”
見曹穎殺心已定,幾個將軍沉默下來,片刻後才繼續說道,“那是當然,京城是我曹魏大軍聚集的重地,殺了那個日本皇子,都是不費吹灰之力的!”“皇上,微臣認爲不妥,要是讓那日本皇子率軍從東北趕到京城,只怕會讓路上的百姓民不聊生,還是應當讓他們守在原地,然後由我們親自率兵接見纔是上上策。”
聽取了幾位將軍的話,曹穎想了想,挑選了其中一條執行,“說的也對,讓那日本軍隨意走動,只怕會給我們中原百姓帶來困擾,去做準備,挑選精兵,另外去查探日本皇子手下兵將的情況。”“是!”幾位大將轉身離去,曹穎默默的皺着眉思想了片刻,這才緩緩起身,離開宣政殿。
宣政殿的後書房中,曹穎一臉愁容的找到了蕭寒和賢妃娘娘,鬱悶的坐在一旁,端起茶水小飲一口,目光幽深,“這日本皇子不好好的待在他的島國,跑到中原來撒野,這一次,恐怕要有陣仗要打了。”
蕭寒頗有些關心的看着曹穎,低聲問倒,“不打不行麼?”“那也要看對方的意思啊。”曹穎板着臉,心情甚是不悅,懷孕時爲了遮掩耳目已經幾月不和蕭寒相見了,如今剛剛見面沒多久,竟然又要有大事發生,這日本皇子挑的真是時候。
“你能隨我前去麼?”聽到曹穎的要求,蕭寒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當然,爲了你的安全。”
曹穎舒心一笑,伸出一隻手,緩緩拍了拍蕭寒的手背,“你這般關心我,我就開心了,等滅了那日本皇子,我就陪你去見幾位姐姐。”
“哈欠!”御劍山莊內,正坐在外面院子裡低頭看着蕭寒書信的依雲一臉通紅的表情,旁邊的楊玉環已經面無表情了,童飄雲也老老實實的坐在旁邊,一雙烏黑的大眼睛轉啊轉啊不知道在琢磨什麼鬼主意。
依雲苦笑一下,然後對着幾個女人低聲說道,“蕭寒真是大本事,我們也沒想到,這如今的曹魏皇帝曹穎,不但是女兒身,甚至還爲蕭寒生了一個女兒。”
“哼,肯定是那曹穎強迫咱家老爺的!不然的話,咱家老爺憑什麼讓她生孩子!”楊玉環氣的起身使勁的拍了一下石桌,然後又一臉委屈的甩着拍疼了的手心,“咱家老爺也是的!這三位夫人肚子都沒有什麼動靜呢!那曹穎竟然就優越的生下了蕭家的第一胎!真是氣死我了!”
說着,楊玉環再次使勁的拍打着石桌,只不過這次長了記性,力氣小了很多,“啪啪啪”的打着桌子,依雲則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蕭寒只要平安無事不就好了嘛,而且曹穎爲蕭寒生下了女兒,這也代表我們的關係會緩和,而不是那般緊張了吧。”
依雲柔情的目光注視着手中的書信,看着蕭寒這熟悉的字跡,心裡暖暖的。
而楊玉環則咬牙切齒的最後拍了一下石桌,攥着通紅的手心,嬌媚的臉蛋寒霜罩面,“姐姐,問題不在這裡好麼!她曹穎憑什麼爲我們蕭家生第一個孩子!你就不委屈麼!”
“這有和委屈的,正房不能生育小妾卻一個比一個能生的事情,中原不是多的是嘛,我,只是有些羨慕而已,畢竟我也想爲蕭寒生個孩子呢。”依雲柔柔的笑了笑,作爲一個溫柔的女人,她擁有着女人最美好的體貼和寬容。
而楊玉環則咽不下這口氣,憋得小臉通紅,最後只能恨恨的咬了咬牙,一屁股坐回石凳上,“老爺說要咱們去京城,但是,不知道諸葛老頭子那邊怎樣了。”
聽楊玉環的提醒,依雲圓潤的臉蛋上閃過一絲驚慌,“是啊,咱們不是要對付曹穎麼?但是如今曹穎都是蕭寒女兒的娘了,我們應當放棄造反的念頭吧。”
“唉,也不知道諸葛老頭子現在在哪裡?紅姨呢?問問她知不知道?”楊玉環扭頭,開始找尋賽花紅的行蹤,依雲則微微皺眉,搖搖頭說道,“媽媽正和左兮在廚房呢,但是,恐怕她也不知道,諸葛先生,一走就是消失了好幾個月啊。”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楊玉環和依雲大眼瞪小眼,對於面前這個緊張的趨勢,卻一點辦法也沒法插手。
西涼草原上,一處帳篷裡,媚娘臉色冰冷的看着蕭寒的第二封書信,看到‘曹穎女人身’‘女兒’等幾個字眼後,臉色更是陰沉的難看。
媚娘對於自己是後來者,所以忍了依雲和楊玉環在她前面當第一第二夫人,但是蕭寒此刻還和曹穎有了關係,甚至這第一胎的頭銜落在了曹穎身上,媚娘就忍不住了。
“沒良心的王八蛋!”怒罵了一聲,媚娘一隻手在桌子上拍了下,然後起身,走到帳篷外,怒喝一聲,“來人,準備好飛鴿傳書,送往東北!”
媚娘需要把這個消息帶給諸葛亮,,大夥兒準備了將近一年的隊伍,似乎不用再進行叛亂了,十萬火急的要通報諸葛亮,不然的話,自己人打自己人,像什麼樣子。
對於曹穎男變女,甚至從敵人變成自己人,媚娘心裡還是忍着一口怨氣的,憤憤不平找出紙筆,匆匆寫好一封信派人送走,媚娘依舊氣呼呼的看着那封信,暗自發誓,等見到蕭寒,先捅他幾刀!
有些事情,總是要巧合的湊在一起,第二天,蕭寒告別了自己的女兒和太后,跟隨着率領十萬精兵的曹穎踏上了北上之路。
前方得到情報,日本皇子帶來的士兵很多,但是到底有多少,那就不知道了,因爲東北海邊,停了日本皇子的數艘船,迷迷茫茫停靠在海上,根本算不清有多少人。
爲了保險,曹穎就帶上十萬訓練有素精兵,朝東北而去。等曹魏大軍北上幾天後,媚娘送給諸葛亮的飛鴿傳書才姍姍來吃。
打開信封一看,諸葛亮立刻嚇得渾身冷汗,這到底是怎樣?自己要對付的皇上,囚禁蕭寒的那個人,竟然是蕭寒女兒她娘?
慌里慌張的,諸葛亮丟掉手裡的鵝毛扇,然後飛快寫信回去,因爲,日本皇子小泉已經不在這裡了,諸葛亮用的,就是聲東擊西之策,讓曹魏大軍來東北,但是,日本皇子最給力的部隊,已經被他率領着偷偷前往京城了,到那時候,沒有蕭寒存在的京城,豈不是要陷入一片危難!
爲自己的自作聰明感到懊惱,諸葛亮寫信,飛鴿傳書了回去,通知媚娘從西涼率兵,立刻趕往京城,協同京城曹魏軍,擊殺小泉。
沒錯,就是擊殺自己的這位盟友,因爲諸葛亮引誘他來到中原的那一刻,就沒打算將小泉放走,而至於釣魚·島,只是一個子虛烏有的事情,中原的領土,怎麼會分割給島國呢!
本來是想打算等小泉救出蕭寒後再倒打一耙,沒想到,計劃需要提前了!
滿臉鄭重的站在東北酒樓的閣樓上,吹着風眺望着遠方,這時候,身後一個生硬的男聲道,“諸葛先生……爲何……苦臉?”
諸葛亮變換了一下臉色,柔和了許多的長臉回頭,微微笑了笑,“沒什麼,純一郎將軍,只是在想,皇子殿下,到了哪裡了。”
“哈哈,我們忍者部隊行雲流水,快……那是非常快的!恐怕,已經躲過……曹魏軍,直逼京城了!”身後,同樣留着地中海髮型,小鬍子的男人,一身日本特色的鎧甲,腰間佩帶着*,一臉得意洋洋的笑容。這一位,就是日本皇子小泉帶來的領軍大將軍。
諸葛亮面色勉強的笑了笑,揮揮手裡的鵝毛扇,道,“老朽需要去給自己的部下寫封信。”“諸葛先生……隨意!”說着生硬的中原話,純一郎笑了笑,讓開身子,讓諸葛亮快速離開了。
諸葛亮還需要去給趕來的曹魏軍寫一封信,不然的話,真的什麼事情都晚了。可是,自己身在日本人的軍營之中,寫了信,沒有飛鴿,該怎麼送給曹魏軍呢?
諸葛亮一臉愁容的捋着白鬍子,片刻後,諸葛亮決定,自己親自去送!
於是乎,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諸葛亮留下一封書信說要去找尋一種壯陽的草藥,然後頭也不回的騎馬溜走了。
而留在東北的純一郎看到這封信,還哈哈大笑,“諸葛先生……真是羞射……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必這麼偷偷摸摸……”
諸葛亮沒命的騎着馬朝南邊趕去,而在要和曹魏軍相見的時候,日本部隊,已經過了遼寧,和京城相望了。
在這個微妙緊張的時候,日本部隊在趕路,曹魏軍在趕路,諸葛亮騎着馬在趕路,媚娘,率領着西涼訓練起的士兵在趕路……戰爭一觸即發,戰爭前,是寧靜的令人窒息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