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啷。”
“放肆。”
“啊,殿下饒命。”吳炳軍哪裡見過這種陣勢,當時就被嚇得癱在了地上,差一點就要尿出來了。
房遺愛卻沒有放過他的打算,把刀架在吳炳軍的脖子上了,惡狠狠道:“混賬東西,王妃也是你能編排的?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那你就等着死吧。王妃加上這一次,一共也就來了兩次杭州,他怎麼會和這個太監有關係……我靠,我想起來了,好像真的有這回事啊。”
“怎麼了?”看着失神的房遺愛,李貞眉頭微皺:“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的確是想起來了。”房遺愛苦笑道:“殿下,如果屬下沒有記錯的話,這事兒的確和王妃有關係。”
“什麼意思?”李貞依舊沒有想起來,他整天處理那麼多事情,哪裡會記得這種小事?
“真的。”房遺愛道:“殿下您可忘了?王妃上一次來杭州的時候,可是遇到過一次危險的……”
“哦……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李貞終於想起來了,別的事情他可能記不得,但我們呢遇險這種事情太特殊了,他可是印象深刻啊——畢竟武媚娘和自己這麼多年,遇見危險的次數屈指可數,在杭州遇險的更是隻有一次,現在經房遺愛提醒,終於是想起來了。
低頭看着已經被侍衛按在地上的吳兆龍,李貞笑道:“原來你就是被媚娘打爆了弟弟的那個人啊,我記得你爹也是因爲衝撞王妃,試圖行刺,而被侍衛擊斃的吧?”
吳兆龍聽到李貞說起這事,頓時雙目充血,尖着嗓子齊力的大叫道:“李貞,你不要得意,這天下想要你命的人多的是,我只是第一個,很快就會有跟多的人來找你的。”
李貞毫不在意:“是嗎?我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有人找我,但是我知道的是,你殺害杭州刺史,意圖刺殺本王,你自己肯定是死定了。”
“呵呵呵,死了也好,你覺得我現在的日子,活着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吳兆龍的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怨毒:“只可恨啊,我最終有沒有完成報仇,原本我想了一整套的計劃,只要能實施,你必死無疑,但是沒想到你身邊竟然有能人,竟然到頭來讓我功虧一簣啊……我不甘啊……”
“押下去吧。”李貞擺擺手,任由侍衛將吳兆龍押下去,又對吳炳軍道:“吳炳軍對吧?這個吳兆龍能扮演崔永興來,這說明崔永興估計以及遭遇不測了,本王現在就任命你暫代杭州刺史一職,穩住杭州局面,如果幹的好,本王就上稟父皇,將你這個檢校刺史轉爲正牌刺史,也不是不可能。”
“是,多謝殿下給臣這個機會,臣一定盡心竭力,絕不辜負殿下重託。”吳炳軍大喜,他沒有想到,自己只是站出來說了句話,就有這麼大的境遇,直接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司倉參軍(也就是倉曹從事,之前記錯了,唐朝是沒有倉曹從事這個職位的),一躍而起成爲了一個從三品的上州刺史,這簡直就是鯉魚躍龍門啊——雖然這個刺史只是暫代,但是越王不是也說了嗎?只要自己乾的好,轉正並不是什麼問題。自己將杭州治理的有多繁華,這個或許可能力有不逮,但是穩定住眼下杭州的局勢,以自己的能力,這點還是沒有問題的。
到時候就算沒有給自己轉正,但是看在自己穩定杭州的功勞上,給自己往上提一提,或者直接到另外一處地方做一任父母官,這點想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更重要的是,自己這也算是搭上了越王這條線了,也算是有了一個穩固的靠山,將來越王一旦登上太子甚至皇帝寶座,那自己就是天子門生,前途無量啊。
自己真是太幸運了。
這一刻吳炳軍真的非常慶幸剛纔是自己站出來了。
否則這樣的好事哪裡會有自己的份?
沒看到周圍的同僚們的眼珠子都綠了嗎?
純粹就是羨慕的。
不過活該,誰讓你們沒有把握好機會呢?
“行了,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們走吧。”發生這樣的事情,宴會自然是開不成了,李貞也沒有打算再在這裡多留,帶着人第一離開了。
李貞走了,吳炳軍卻還要留下來收拾爛攤子,不過現在第一件要辦的事情,就是接受同僚們的祝賀。
“吳刺史一躍龍門,從此飛黃騰達,前途無量,恭喜恭喜啊。”當先開口的是杭州別駕,他深色複雜的看了吳炳軍一眼,很想翻臉,但是現在吳炳軍有越王撐腰,他可沒有這個膽子,只能強忍着心中的不甘心,不鹹不淡的說了兩句恭喜的話。
“別駕大人客氣了,這以後還不是得多仰仗別駕大人的幫助嗎?”吳炳軍看着之前在自己面前一直高高在上,拿鼻孔看人的別駕,心中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頓時心中大爽,不過還是糾正道:“另外,殿下只是命令本官檢校杭州刺史,可還沒有正式上任呢,別駕大人以後可要注意一點,這口誤可要不得啊。”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別駕心中大恨,但卻無可奈何,他和崔永興是連襟,但是眼下害死崔永興的人是吳兆龍,他想要報仇都沒地方報去。
“恭喜啊,吳大人,這一次可是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啊。”這一次說話的是杭州長史,他倒是沒有覺得有多不甘心,他是去年吳餘生被殺了之後才上位的,一共有不過當了一年多一點的刺史,自問是沒有資格擔任刺史的。不過雖然如此,但是看着昔日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小官,居然抱上了越王的大腿,一飛沖天,成爲了自己的上司,這要說心裡不泛酸是不可能的。好在他頗有自知之明,並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只是微微恭喜了一下,便退了下去
“多謝多謝,大人您過獎了。”
這兩位大佬之後,接着纔是其他同僚上前祝福,又是一番應酬之後,等大家散去,時間以及來到了亥時,吳炳軍這纔算是緩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