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
皇上無恥啊!
魏徵帶着怨念在一隊錦衣衛的護衛下,踏雪抵達無量宮外圍的渭水東岸,總算罵皇上罵夠了,也傻眼了?
這還是無量宮嗎?
遠遠望去,整座無量宮漂浮在藍天之上了?
上接藍天,下接雪地。
一藍一白把五彩斑斕的無量宮夾在中間漂游。
無量宮中的宮羽樓閣,仙花綠地,成動態衝擊着視覺神經,都看不過來了。
關鍵是無量宮的內部自成空間。
其中春光明媚,盛開着四季花朵:冬梅,春桃,夏蓮,秋菊等等百花盛開,什麼花都有?
這怎麼可能呢?
難道無量宮真的在王浪軍的手上變成仙宮了?
要不然這種百花聚集一堂吐芳,伴隨春光明媚的和風吹拂,芳香了這方夢幻仙境,神韻琉璃,令人神往其中,流連忘返了?
不是仙宮勝仙宮。
無量宮就是人世間的仙宮。
難怪皇上無恥的看上了,還要掠奪無量宮,霸爲己有,無恥啊!
不過誰見了不喜歡呢?
看着這一幕神幻的景象,再看周邊的驕陽映雪景,就索然無味了。
真不知道王浪軍是怎麼辦到的?
王浪軍啊王浪軍,你太騷包了,不知道這是罪過嗎?
招人惦記了,有你受的了。
咦,那是……魏徵遙望神幻般的無量宮想着心思,突兀的發現有人飛過來了,眼花了吧?
“娃,神仙,快看天上有神仙……”
“握草,那是神仙,白髮白鬚,迎風飄逸,好一派神仙風範……”
“閉嘴,快向神仙下跪……”
“噗通,咯吱,咯吱”
一名錦衣衛看見天空中飛來一位神仙咋呼起來,引發全隊錦衣衛叫嚷着跪了一地,在雪地裡濺起一陣飛雪四濺的。
其實他們一行人僅剩下上半身露在雪地外面,下半身全在雪地裡。
他們叩拜神仙的樣子就像是狗刨,蛙泳,在雪地裡叩拜出時隱時現的景象,逗死人了。
而在他們的身後,餘下一條雪溝。
看樣子是他們成一線式遊雪游過來的。
這讓踏劍飛行的珩賢子看得分明,壓下劍尖,斜飛下去,停在他們身前的低空中懸浮不動,俯瞰着他們叩拜的模樣,擡手摸着白鬍須笑道:“哈哈,你們的狗刨動作蠻不錯的,繼續,繼續,好玩……”
好麼,你還玩上了?
讓人家叩拜着叫好玩,這是什麼神仙?
神仙咋這樣啊?
難道神仙沒有見過凡人,不知道凡人叩拜的樣子,神仙感到新鮮讓人叩拜?
這不是玩人麼?
魏徵等人慾哭無淚,但不敢忤逆神仙啊,那就叩拜吧!
要不然惹怒神仙就要倒黴了。
誰知道這位老神仙會不會殺人?
心中微動,魏徵一邊向老神仙磕頭,一邊藉助仰起頭,甩飛一陣積雪的空擋,揚聲說道:“老神仙可認識王浪軍其人?”
“王浪軍啊,認識,認識,他和我是莫逆之交。
怎麼,你們找王浪軍有事嗎?”
珩賢子就爲這個事情來的,打算震懾外來人,以免是個人就來騷擾無量宮的清靜,那還不得煩死了?
他玩歸玩,但知道輕重。
這不,他感知到魏徵一行人遊雪過來,就知道他們要找王浪軍,看來必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因此,他踏劍飛行而來,震懾敲打外來人兩不誤。
魏徵聽得雙挑劍眉,瞪大眼睛偷窺滯留在空中的老神仙,內心中翻江倒海的鬧騰起來了。
天啦,老神仙與王浪軍成莫逆之交了?
沒聽錯吧?
這不是說王浪軍真是神仙轉世爲人,下凡修行的?
要不然王浪軍怎麼會被老神仙認爲莫逆之交,哪來的幸運?
看來沒錯了。
只是可惜皇上還在打王浪軍的無量宮的主意,沒戲了。
王浪軍是神仙中人,不能得罪了!
魏徵越想心裡越沒底,感覺背後一片冰冷,冥冥中在爲以前招惹王浪軍的事情後悔不已,冒冷汗了。
其實他不怕王浪軍什麼。
關鍵是他爲了子嗣,香火傳承考慮,他覺得招惹王浪軍就是斷絕香火傳承的大事情,害怕了。
這得罪神仙,人家稍微的用點法力,就能讓人斷子絕孫的,不難吧?
想想都可怕,魏徵呼呼喘息着說道:“老神仙,敢問王浪軍在無量宮裡嗎?”
“嗯,咋的了,有事就說,我替王浪軍回答你。”
珩賢子可沒有虐待人的心理,眼見他們幾個聽話的磕頭不止,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就不好玩了。
他覺得還沒有自己去追小花好玩。
若是魏徵知道他是這麼想的,不知道會不會氣死,本相還不如一隻鳥啊?
不過他不知道,也就少了一份羞愧難當的事情。
然而問題來了。
這王浪軍不露面,他就不能替皇上向王浪軍實施計劃行動了。
再說老神仙出現了。
即使王浪軍來了,原計劃也該取消了吧!
要不然……魏徵不敢往下想了,遂仰視着空中的老神仙,抱拳行禮說道:“老神仙啊,王浪軍的親爹王泰私自出走了。
依據我們的追查,判斷王泰去往邊關方向了。
王泰想幹什麼,我們不清楚。
但我們知道,邊關告急,那邊爆發了瘟疫,死了很多人。
我們就擔心王泰感染瘟疫,前來通知王浪軍去救人,去晚了只怕王泰就沒命了。”
他的這句話改變了來意,且誰的含糊其辭的。
至少隱去了王泰出走的時間。
也沒有說出皇上召見過王泰,當然也把皇上交給他的任務也給忽略了。
沒有辦法,他害怕說錯了,就變成裡外不是人了。
一邊不好向皇上交差。
這邊不能平息王浪軍的怒火,只怕他的處境不妙了。
他現在是嚇得遍體冷颼颼的,心亂如麻了。
珩賢子聽明白了,擺着手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吧,這件事情不用你們管了。”
珩賢子說着話踏劍飛迂迴,在半空中大回環,折向無量宮飛去。
看着他眨眼間飛出幾百米遠,魏徵嚥下一口口水說道:“總算交差了,這回該皇上頭疼了……”
他的話讓站在旁邊的錦衣衛深以爲然,紛紛點頭應和。
開什麼玩笑?
那是神仙,駐紮在無量宮裡,皇上敢去招惹神仙嗎?
那不是找死嗎?
於是乎,他們一行人,帶着這種心思踏上歸程,遊雪回長安去了。
這時,珩賢子踏劍飛落到鱗波亭裡,迎上英子上前問道:“怎麼樣,那些人來幹什麼?”
“沒有什麼大事,只是王浪軍的親爹到邊關去了。
邊關那邊爆發了瘟疫,讓王浪軍去他爹,就這個事情。”
珩賢子坐到石桌旁的凳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送到鼻子下面聞着從杯中繚繞飄起的香氣,回味着無量宮第一季春茶的清香說道,沒把瘟疫當回事。
英子一聽就急了,擡手搶走了他手中的茶杯,不顧他看着撒在地上的茶水流露出一臉可惜的神情說道:“你知道了還不急啊?
王浪軍出事了,你救不了也就算了。
就連狄韻跟着王浪軍跳崖,你也不救人,我都沒有說你什麼?
可是今天你得給我一個交代,爲什麼不救人?”
這個問題,她憋在心裡三天三夜了,希望珩賢子主動告訴她爲什麼不救人。
可是她沒有等到珩賢子的解釋。
如今珩賢子再次對王泰即將染上瘟疫生死的事情,淡漠視之,讓她忍不住了。
不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單憑她們二人生活在無量宮裡,與宮裡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讓宮裡的人怎麼看待他們?
敵視,仇視,鄙視,冷眼等等眼神都有了。
這是一種無形的刀子,很傷人的。
只不過珩賢子對此沒啥感覺,唯獨她受不了,她就不得不逼問珩賢子,爲什麼不救人?
“英子,你懂的,陰陽結合就平衡了,他們因禍得福了。
還讓狄韻覺醒了水靈根,與她體內的異寶融合了。
羨慕死我了,我還得給他們看家,還被你訓斥,我不活了……”
“啊,什麼,這是真的嗎?他們都沒有死,還因禍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