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都拉族在後世擁有近千萬人口,這是一個實力並不算弱的民族,只是非常可惜,這裡既不是馬都拉族的聚集地馬都拉島,也不是陸耶婆提,而是金州。由於馬都拉人非常暴虐,他們的外交關係也弄得非常糟糕,幾乎說是舉世皆敵。
“要不,我們突圍吧!”沙斯特羅阿米佐約忐忑的道。
“突圍,我的王,我們應該往哪裡突圍啊,到處都是該死的敵人。”
作爲國王沙斯特羅阿米佐約的壓力非常大,他也完全沒有想到馬都拉普國會面臨這樣的困境。如果重新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的話,他肯定不會聽從笈多人的蠱惑,更不會割掉塞里斯人使者的鼻子。
笈多帝國給他的財富和女人雖然很誘人,但如果要因此而把自己的姓命都搭進去的話,那就有些不值得了!另外,塞里斯人居然絲毫不顧忌他身後的馬都拉族,敢主動馬都拉普國,這也完全超乎了沙斯特羅阿米佐約的意料。要知道,馬都拉族可是一個擁有一百多萬人口的龐大民族,一直以來,馬都拉就是他們的天下,就算在陸耶婆提,葉調國人也不敢輕易得罪他們。
在這個世界上,有時候的忍讓就會被認爲軟弱可欺。可是冉明卻不是一個迂腐的人,在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國際公約,也沒有什麼世界輿論譴責。其實,國際公約也好,輿論譴責也罷,冉明是不會在意的。
一座一座的馬都拉人建立的鄉鎮被烈火焚燬,他們的都城馬都拉城也快速淪陷了。無數軍民的腦袋都被伏遠軍和威遠軍用刀劍砍下來,用石灰醃製後,裝到籮筐裡或者麻袋中,他們將會被送到書記官那裡,然後換成他們的軍餉和賞金。
僅僅四天功夫,沙斯特羅阿米佐約就失去了七成的百姓和九成的軍隊。到了最後沙斯特羅阿米佐約帶着數千殘部退到了一座山谷。沙斯特羅阿米佐約道:“這個山谷只有一個進出口,這是我們馬都拉普國的最後退路,一定要守住谷口!”
“守住?談何容易?”
對於那些已經紅了眼睛的伏遠軍和威遠軍來說,他們這些馬都拉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堆閃着金光的金子。
“馬都拉人退到山谷中了,像這樣發財的機會可不多了。以後說不定就沒有了。”
“就是,就憑他們那幾只弓箭,想守住谷口,簡直是太天真了!”
“進攻,我們要砍掉他們的腦袋,換金子!”
“不錯,勇士們衝啊,搶錢搶女人啊!”
馬都拉人的抵抗,並沒有阻止魏國狂熱僕從軍的進攻,隨着越來越多的馬都拉人被打死,整個馬都拉國殘部中,都瀰漫着一股失敗的悲傷。
“別打了投降,我們投降!”
殘存的馬都拉人鬆了口氣,聽到沙斯特羅阿米佐約要投降的聲音,這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
“俘虜有沒有賞金?”
“好像沒有吧,塞里斯人只認人頭!”
“一顆人頭一千錢,十顆就是一金。”
“沒錯,你算對了!”
“如果接受他們投降,我們豈不會損失很多金子?”
“這裡至少還有三千多人,那就是三百多金子,足夠買米,把我們所有撐死!”
“那還等什麼啊,難道還能讓金子飛了!”
“殺”
“殺吧!”
即使投降,並沒有讓魏國伏遠、威遠僕從軍有任何憐憫之心。他們眼中沒有人性,只剩下了金光燦燦的金子。
五天之後,馬都拉普國國滅,四萬餘國民,包括六千軍隊,全部被殺。殺得性起的威遠、伏遠僕從軍甚至連嬰兒都沒有放過。魏國軍功書記記錄官照實給他們支付了賞金。這四萬多顆人頭都集中堆放在了馬都拉普國的都城馬都拉城的遺址上,這個用人頭壘成的京觀,足足有三十多丈高。
馬都拉普國破人亡,全國皆被屠戮一空的消息,快速傳向金州各國諸部,這讓金州各國諸部產生了極大的恐懼,在這個時候,冉明派出的外交人員非常容易就達成了目標。
冉明接到消息,金州佔碑以東二十餘國、部落全部聞風而降,金州方面軍抽調各國諸部的青壯,編組金州僕從軍,採取與伏遠、威遠、鎮遠寧遠僕從軍同等的待遇。就算冉明身處與笈多帝國海軍交戰的核心地帶,也沒有擋住佔碑以西各國諸部使節的熱情。
冉明道:“至今爲止,陸軍方面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特別是金州方面軍,現在就看海軍的表現了!”
塞維魯道:“皇儲殿下,您放心好了。第一戰列艦隊總指揮官唐茂是一個出色的海軍將領,他一定不負重望的”
“但願如此!”
在戰場上,越是無畏死亡的人,越是不容易被死神光顧。克里希那穆提.辛格在戰事不利的時候,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成就一個軍人的榮耀,戰死沙場。可惜他是佛祖的幸運兒,他先後換了四次座艦,結果毛都沒有傷到一根。笈多帝國海軍艦隊此時擁有八十二艘二級戰艦,三十三艘三級戰艦,四艘四級戰艦。至於數量高達將近二百艘的中小型火船,此刻不是被魏國海軍擊沉,就是燃燒成了碎片。
按照笈多帝國戰鬥條例,此時軍銜最高的克里希那穆提.辛格自動升任整個艦隊的指揮官。克里希那穆提.辛格將所有的戰艦,排列成兩列,以四艘四級戰艦打頭,其次是三十三艘三級戰艦,以左斜四十五度角徑直插向魏國海軍艦隊,試圖趁他們剛剛改變戰鬥隊形一舉擊垮他們。第一戰列艦隊已改雁翅狀爲偃月陣陣。只要完成兩翼的月牙合圍,笈多帝國海軍艦隊就插翅難飛了。
唐茂站在第一戰列艦隊帥艦的上前甲板上,從笈多帝國海軍艦隊的異常,他就發現了笈多帝國海軍艦隊的意圖。唐茂其實是海軍的野路子出身,他最擅長的,其實和笈多帝國海軍一樣,那是以接舷跳幫作戰爲主,只是現在魏國海軍不用這樣的戰術。
唐茂道:“第一先登級戰列艦隊,全體注意,實施弧線切割戰術打擊!”
所謂的弧線切割戰術,事實上是塞維魯針對飛魚級和先登級戰艦發明的優勢打擊戰術,主要的戰術思想就是利用了飛魚級和先登級操作靈活,速度快的優勢,拋棄了以往海軍戰艦對撞衝鋒的戰術,採取弧線切割戰術。這個切割戰術事實上是羅馬人與波斯人在薩拉米斯海戰中,羅馬人的烏鴉級戰艦,採取艦首位置加裝了一個鐵鉤,用來切斷波斯人的船槳,讓他們失去動力,同時才用希臘火把波斯人的戰艦點燃,從而取得戰爭的勝利。
弧線切割戰術,其實也是採取這種戰術原理,只是作了細微上面的改動。既拋棄不直接切斷敵人船槳的作戰要求,改成了以弧線運動軌跡,從敵艦艦首位置,發射希臘火,進攻火攻之前,快速轉向至敵艦的側後,在距離敵艦百步範圍內,採取則舷弩炮和火箭,趁敵混亂的時候,打擊敵艦的桅杆或甲板。
看着毫不示弱蜂擁而來的魏國艦隊,在笈多旗艦上的克里希那穆提.辛格道:“這是塞里斯人的主力,各艦注意側副帆掛滿,準備滿舵橫移!”
經過一陣時間的衝鋒,雙方戰艦距離越來越近,經過一陣激烈的弩炮和火箭轟擊,不少笈多帝國戰艦接連中彈,風帆兜滿海風,戰船開始加速,激起的海浪“砰砰”地猛烈撞擊着船底,戰船幾乎是在浪頭上跳躍着前進。海上作戰,其實絕不象陸地上那樣,大集團決戰時,雙方可以集中人力、物力,挑選一個合適的地點,一戰而決勝負。
由於大海的特殊條件,海風、海霧都因素的影響,兩支艦隊在海上週旋半個月的情況也是經常可見的。像這樣在狹窄海域決戰的大型海戰,在海戰歷史上都是非常罕見的。
就在這個時候,X167艦抵達了希臘火的有效射程之內,隨着“轟”的一聲悶響,一條水桶粗,莫約三四丈長的火龍騰空而起。
“成功了!”X167艦艦長彭建平下令道:“左滿舵。從那兩艘笈多戰艦中間快速穿過去,側舷弩炮和火箭準備攻擊!”
密集的弩炮炮彈在海中掀起了陣陣水柱,然而更多的弩炮炮彈和燃燒彈、火箭都命中了笈多戰艦。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發生了,正在高速航行的X167艦突然像撞中了什麼東西,一下子把甲板上的弩炮手、水手和舵手晃得東倒西歪。
就在這個時候,兩側各一艘笈多帝國的二級戰艦,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挪動着,快速向X167艦擠壓過來。
“該死,笈多帝國戰艦之間在水下用鐵鏈連接起來了,這些笈多戰艦都是相互鏈接的,他們組成了一張嚴密的大網。這是一個陷井後退,馬上後退!”X167艦艦艦彭建平大聲疾呼道:“後退,向其他各艦通報消息,這是一個陷井,必須馬上中止弧線切割行動!”
此時再想後退,其實已經遲了。包括X167艦、X152、X154艦在內的三十餘艘先登級先後撞上了笈多帝國海軍戰艦之間的水下鐵鏈。
先登級各艦的帆手和舵手緊張地調整着戰船,海面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一艘艘笈多戰艦,拖着熊熊燃燒火焰緩緩向被鐵鏈困住的先登級戰艦移動。失去前進動力先登級戰艦就像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更多的則加速向先登級戰艦包圍而來。
唐茂發現了這個情況,及時的調整了戰術,但是他並沒有像克里希那穆提.辛格想象的那樣,把這三十多艘被先登級戰艦放棄,而是下令主力飛魚戰艦,加速衝鋒,進行近距離跳幫作戰!
“笈多帝國想要和我們近戰白刃戰。兄弟們,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唐茂大喝道:“笈多人以爲我們大魏海軍不能近戰,那他們就想錯了。現在我們就要用實戰來告訴他們,玩遠距離海戰他們不行,玩海戰跳幫白刃戰,我們大魏海軍也是他們的祖宗!”
隨着唐茂的命令下達,魏國海軍第一戰列艦隊全體發起了決死衝鋒。
“我的艦隊完了!”克里希那穆提.辛格痛苦的說道。
別看被困住了那三十多艘先登級戰艦,事實上這些被困住的先登級戰艦都硬骨頭,不是那麼容易啃的。特別是失去動力,不必隨波浪起伏顛簸,這樣以來,先登級戰艦的弩炮和火箭命中率大增。這些圍攻這三十餘艘先登戰艦的笈多戰艦,幾乎全部都是冒着炮火前進的。每靠近先登級戰艦一步,他們遭到的打擊就會多增加一分。
先登級戰艦艦長司令胡彬臉上露出的嗜血的光芒:“想吃掉我們,他們還缺了一副好牙口!”
戰鬥很快就進入了白熱化,魏國海軍先登級第一戰列艦隊的三十餘艘被困先登級戰艦,瘋狂傾泄着弩炮炮彈,什麼石心彈、燃燒彈、火藥彈將試圖靠近他們的笈多戰艦打得濃煙滾滾,木屑飛濺。
克里希那穆提.辛格揮舞着手中的笈多長刀,瘋狂的吼叫着:“笈多勇士們,我們笈多帝國是不可戰勝的,千萬不要被這些塞里斯人逃掉,這裡將是塞里斯人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