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成田機場,陶沐菲就去遞了辭職信,她相信徐嘉兒會給她一份比現在更好的工作。等她拖着行李箱走出機場,想要散散心再回國,就撞上了那個撒她一身飯菜的男人。
“我在等你。”
那男的冷着臉一招手,就從一輛黑色的廂型車裡下來幾個刺青的男人。將陶沐菲一架上就推進車廂裡,她僅來得及撥通徐嘉兒的號碼,手機就被扔在地上,踩了個稀巴爛。
“想通風報信?我勸你省省吧。你敢得罪我,我說過要你死得很難看。”
那男的手掌托住陶沐菲的下巴用力的擰了下,才摸出根雪茄問一旁的男人:“山本先生在哪裡?”
“在歌舞伎町等着宋先生。”
那人說着眼神往陶沐菲臉上一瞟,邪惡地說:“宋先生想把這小妞送到風俗店裡嗎?”
“我先玩兩天再說吧。”宋野河手掌滑到陶沐菲的脖子上摸了一把,笑道。
車出了機場,開了大約四百米,突然一輛白色的寶馬車橫在路中間。那來接宋野河的人就笑:“估計是個女司機,出了事,車都擺不正了,我下去瞧瞧。”
那人一拉開車門,一個拳頭就正正的打在他的臉上,他臉孔下陷,往後一倒,撞在宋野河的臉上,宋野河頭一歪,就被揮拳的人擠進車裡,一腳踹斷了手。
坐他身邊的陶沐菲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就被那人拉下了車。
她這才認出,這擠進車裡的人就是在機上幫她出頭的男人。
張玄可不會客氣,在機上不想見血,這宋野河還敢在機場外擄走陶沐菲,這一車人刺青紋身的,個個長得都不像好人,宋野河又會是什麼好鳥。
徐嘉兒拉着陶沐菲上了白色的寶馬Z4,車裡還坐着個年青男人,嘴裡叼着根牙籤,車門邊擺着把脅差小太刀。
他是徐漢天安排在東京接徐嘉兒張玄的當地華裔,他家跟徐家是兩三代的交情,徐嘉兒以前就認識他。
“要等你男人嗎?”
“不等他!他自己會上來!”
徐嘉兒竟沒否認,讓那年青男人意外的看了她兩眼,就嘿笑了聲說:“姐,你男人挺厲害啊。”
就瞧那輛廂型車裡的人一個個被扔下來,張玄也跳下了車,手指上轉着一把匕首,頭也沒回的,一擡手就刺進了宋野河的小腹。
沒管他死活,走到路邊的一輛奔馳車旁,打個手勢,徐嘉兒就帶着陶沐菲走了過去。
“裝什麼啊!”
徐嘉兒瞪他眼,把陶沐菲推上車,就說:“我坐尹建宇的車。”
“那你們前面帶路,我後面跟着。”
張玄扔了塊口香糖到嘴裡,駕車跟在寶馬Z4後面。
尹建宇嘿笑說:“姐,讓姐夫教我幾招吧,我在東大老被人欺負。”
“得了吧,你們尹家在東瀛也算是豪門,要不然你就那成績想上東大?哼,你不欺負人就不錯了。”
尹建宇沒反駁的聳聳肩,笑嘻嘻的一踩油門,車如箭一般的飛馳出去。至於那個宋野河,纔沒閒情去管他死活。
車開到代官山才停在一間五星級酒店外,尹建宇讓門童幫徐嘉兒提行李,又過去張玄的車邊:“張哥,你教我兩招吧,我昨天還在學校被個學相撲
的欺負了。”
“你不是有刀嗎?捅他。”
我擦!你這建議好無恥啊。
尹建宇鬱悶地看陶沐菲下來,就說:“我遠遠看那幾個人的刺青,像是一本會的,他們勢力不小,你這幾天還是住在酒店裡吧。這酒店是我家的產業,你住在裡面沒事,等徐姐張哥他們事情辦完了,我送你們坐私人飛機回去。”
“是,是。”
陶沐菲早嚇得面無人色了,不說宋野河和一本會的人,就張玄那殘酷的手段,也讓她心驚不已。
“進去吧。”
張玄瞧天色還早,就讓陶沐菲先去休息,才走到套房裡問尹建宇,事情安排得怎樣了。
“我已經通過關係幫你跟南宮親王聯繫上了,晚上讓你和徐姐跟他見面。”
尹家還是有關係跟南宮親王接觸的。
“我來之前翻了下資料,這個南宮親王年紀不算大啊,他好像也不是王室吧?”
“這個,”尹建宇笑說,“他算半個王室吧,但不是東瀛的王室,因爲他的祖父曾經琉球被冊封的親王,後來他家到了東京,大家都還是叫他家是親王。他的本名叫尚東華。”
“琉珠王室是姓尚的,他祖上應該是被賜了姓。”張玄想要是帶念綵衣來就好了,“他不是東瀛王室就好。”
“嗯,先吃點東西吧,我叫了吃的。”
服務員推着餐車進來,一揭開都是東瀛的料理,生魚片、各種壽司、烏冬面,擺滿一桌。張玄早餓壞了,拿起壽司就往嘴裡塞。
尹建宇殷勤的給張玄介紹:“這都是酒店裡的大師傅做的,醋是專用醋,米是秋田小町米,姐夫你試試。”
張玄聽他叫得勤快,看徐嘉兒在那抹芥末像是沒聽到,就滿意的說:“小尹,你學校那邊還有人敢欺負你?”
“可不是,你說我多老實的人吶,那些人成天沒事找事,說我這是華裔,就要跟我幹架。我能不應仗嗎?特別是那些社團的人,柔道社的相撲社的合氣道社,連空手道社的高麗人也找我。你說我活得容易嗎?我這才進大學一年,要再這樣下去,我看我啊,活不了了。”
“你爸不是給你派保鏢了嗎?”徐嘉兒這才插嘴。
尹建宇嘿笑說:“學校那地方,能讓保鏢上嗎?那多丟人啊!姐夫,你說是吧?”
“你別叫他姐夫,”徐嘉兒擦擦手說,“我睡一會兒,去見尚東華再叫我。”
啪地聲,徐嘉兒進房去了。
張玄叫尹建宇吃快些,他就問:“姐夫,要幹嘛呢?”
“你去查查那個一本會的老巢在哪裡。”
尹建宇一聽就興奮了:“你要把他們一窩端了?”
“去看看。”
尹建宇十分鐘後查到了一本會的總部,就在歌舞伎町的一處風俗店裡。
“這一本會的老大叫一本正精,是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年輕時曾是野山組的三把手,後來出來自立門戶了,主要靠風俗業賺錢。”
張玄跟他下課,開着他那輛拉風的寶馬Z4來到歌舞伎町時,尹建宇還查到宋野河沒死,那一車的一本會的人也都被救走了。
“一本正精在大發雷霆呢,說要查到是誰,要把那人從富士山上扔下去。”
尹建宇嘿嘿地笑,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從小又在家族的庇護中長大,除了在學校打架吃點小虧,根本就沒把一本會這種小幫會放在眼中。
但要他一個人過去,他還真有點怵。
可這不是有姐夫嘛,張玄早上大發神威,他可是親眼看到的。
“從這兒上去?”張玄一指旁邊的小樓梯,尹建宇一把拉住他,“有電梯。”
張玄汗了下,這才七八層高的建築也有電梯?
尹建宇和他進了電梯,就拿出脅差小太刀,又拿塊絲巾在那擦。
“用不上。”
尹建宇腆着臉說:“用得上,姐夫打倒人了,我上去補刀。”
我擦,你也是夠陰險的啊。
“在六樓,樓上左邊是一本會,另一邊是鴿子會。”
張玄一出去往左邊,就迎上來個女孩,看模樣也就一般,妝化得濃,還弄了個爆炸頭,又有些澀谷風,肌膚用機器曬得黝黑,讓人倒胃口。
她上來就要挽張玄的胳膊,被他擋開後,她還是笑臉迎人的問:“您是來玩的?”
“廢話,要不來逛大街啊?”尹建宇喊道,“有相片冊嗎?”
那女孩一聽就知尹建宇是個內行,這風俗業說得通俗點就是擦背搓澡業,只不過在華夏一般都是大爺上,這邊呢,都是年輕女孩,在服務的過程中發生什麼收費項目,那就另說了。
光就搓澡,在東瀛也不違法,產生別的收費項目,那就不被允許了。
女孩拿出一本冊子,上面有小姐的照片,還有身高三圍一些簡單數據。
尹建宇瞧了幾眼,就將冊子打翻在地:“什麼狗屁,你們管事的呢?”
那女孩也不傻,又看到尹建宇藏在身後的脅差小太刀,臉色一變,罵了聲就跑進去了。沒幾秒鐘,從裡面衝出幾個彪形大漢。
“你是來搞事的?”一個額角刺着黑熊的男人吼道。
“不是,我們是來給社區送溫暖的……”
張玄粗通東瀛話,這一說,那男的就愣住了,心說還有這福利,跟着就被張玄一腳踹翻,抓起相片冊狠狠砸在腦袋上,瞬間見血。
剩下幾個嗷嗷的跑上來,張玄拳打腳踢,沒幾秒就把他們放倒,然後就見尹建宇拿着小太刀,把人都翻過去,往臀部就戳。
這傢伙也太變態了吧?
張玄不管他,直接走到裡面的小屋,這外頭的動靜裡頭的人也聽到了,就看兩個瞧着就孔武有力的大漢奔出來,舉臂一拳往張玄的腦袋砸去。
張玄一側身,拳頭擦臉而過,那拳風還有點刺人。
那人不等拳勢用老,擡腿就一個膝撞,張玄手掌往下一按,被撞中後,手掌還微微有點發痛,沒想到這人不單是練家子,身手還真不弱。
這還沒完呢,剩下那人也跟上去就一拳,張玄大意了,身子一扭,只閃過去半片,還是讓拳頭砸在了後肩。
“姐夫,小心!”
張玄哪用他提醒,等那男的再度揮拳,他就一矮身,勁力集中於指節上,往前對準那男的拳頭一撞。
就聽到咔地一聲,那男的手腕一抖,腕骨折斷。另一人大叫一聲“太郎!”,就從腰間拔出手槍,砰!一槍打向張玄的胸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