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少爺,你這是爲什麼?難道你想殺我?”唐邑假裝着驚恐,開始逐步後退,聲音顫抖地威脅道:“別忘了,只有我知道了霸升藥的秘方,假如我死了,你想讓自己變成大食國的首富這個宏圖大計,就會泡湯了。”
耶律懷也歸跟着唐邑的步伐,逐步逼近,手中還得意地伸入了懷中,抽出了一瓶霸升藥,搖晃在唐邑面前,“胡先生,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趁你喝醉的時候,偷偷地把霸升藥的秘方從你嘴裡給套了出來,這瓶霸升藥就是我自己煉製的,來,嚐嚐是否和你做的一模一樣?”
耶律懷順手把霸升藥扔給了唐邑。
唐邑接住,打開瓶蓋,喝下,然後合適地做出了一副驚訝的臉容,“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做得出來,怎麼可能?”
“沒有做不可能的,所以,你可以安心去死了。”耶律懷拔出腰間長劍,再一步一步地邁近唐邑。
“不,耶律少爺,救你不要殺我,霸升藥的秘方,我不要了。”唐邑又是假裝一邊驚恐地求饒,一邊一步一步往後退。
幾步的路程便退到了懸崖邊,唐邑退無可退。
“不殺你?可以,你自己跳下去吧。”耶律懷露出一臉陰險笑容。
唐邑回頭望了望腳下的一片漆黑,又必須假裝出一臉的哭相,帶出了婆娑的聲音,“耶律少爺,你這樣子,與直接殺了我有什麼區別?”
“沒區別,你一樣要死,就看你是想死要我的劍下,還是自己了斷。”耶律懷已然擺出了一個出劍的姿勢。
“不,耶律少爺,求你放過我。”唐邑再假裝又一次求饒。
耶律懷有點不耐煩這種聲音,臉色陰冷起來,一劍刺出。
“給我去死吧。”
劍身上,徒然射出了一道劍氣,直取唐邑。
“不~”
唐邑一個閃身躲避,避開了劍氣,卻是踩空了地面,失足,墜落山崖。
“白癡!”耶律懷走近看了看懸崖的下方,冷冷一笑。
緊接着,老康又悄然出現,快步靠近耶律懷,謹慎地說道:“少爺,我現在就從另一條路下去懸崖底,找胡口巴的屍體。”
“不需要了,這麼高的懸崖,掉下去,沒有可能可以活着。”耶律懷相當自信地把劍收回了劍鞘中。
“不,少爺,我們還是小心爲妙,剛纔老夫看到了胡口巴居然可以輕易避開了少爺的劍氣,我覺得這個胡口巴不簡單,要知道,少爺你是天境第一重天的高手,那胡口巴只是個地境第八重天的修者,這樣的結局,有點不符合邏輯。”老康連忙解釋箇中利害。
剎那間,老康的用心良苦被耶律懷當作是對自己的一層羞辱,厲聲喝斥道:“我剛剛只是用了五成實力,他能避開,不出爲奇,這件事,你就別糾結了,你還是去做我成爲城主之後的善後方案吧,單憑誘導詹普臺假裝退位讓賢,還是不夠說服所有質疑的人。”
老康愣了愣,苦悶地答允一句,“唉,我知道了,老夫現在就是辦。”
老康轉身離去。
“哼!”耶律懷也緊跟着轉身離去。
......
懸崖的峭壁上,唐邑正在利用土系炫紋,生成了一道土牆結實地延伸出了半空中。
唐邑坐在土牆上,一臉的懊惱,“該死的,沒想到老康的眼睛那麼銳利,一下子就找到了破綻所在,差點誤了全盤的計劃,看來,我的演技還是差了一點,回去要買一本《演員的誕生》看看,增進一下演技才行。”
話畢,唐邑在懸崖的峭壁上,不斷在製造出一道道向下平鋪的土牆,硬生生地堆砌出一道樓梯。
唐邑輕輕鬆鬆地走下了懸崖。
......
清晨,唐邑迴歸到大邢軍隊的大本營中,還沒有得到勝利,所有將領是一臉的興奮高呼。
連日來,他們根據了探子的回報,得知到唐邑兌換了當初的承諾,不但真的把霸升藥這種假藥擴展到整座通林城的每一個角落,還真的策反了耶律懷兵變,令詹普臺入獄這個匪夷所思的畫面。
此時此刻,他們彷彿已經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勝利,都更加佩服唐邑的本事。
“唐將軍,你平安回來就好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任震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唐邑狡黠地笑了笑,“當然是去城門前罵街,這次,我要讓耶律懷知道,我們大邢不是紙老虎,是一頭比老虎還要兇猛的巨獸。全體聽令,出發!”
“是!”所有人意氣高昂。
......
“不好了,耶律少爺,不好了......”一名將領還沒有把想說的話衝出嘴邊,立刻意識一道兇狠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嚥了一口唾沫,連忙改口,“耶律城主!”
“嗯,說吧。”耶律懷尚沒有正式登上城主之位,已然鵲巢鳩踞,霸佔了城主俯,所以,他更歡喜以城主自居。
此時,他正在潛心大量批發生產霸升藥,有點不耐煩這個將領的慌張打擾。
這名將領稟告道:“大邢十萬軍隊又在城門外叫囂,我們該怎麼辦?”
耶律懷直接怒聲喝斥道:“這點小事還用問我嗎,大邢十萬軍隊都是紙老虎,你派一個將領帶一千兵馬,直取敵軍中軍腹地,擊殺唐邑,大邢十萬軍隊自然會不攻自破。”
“是的,末將立刻去辦。”這名將領遵旨,離開。
“真是個廢物!”
耶律懷嗔怒一聲,繼續批發生產霸升藥,對於大邢國的十萬軍隊,在可以得到大量的金錢面提下,他已然提不起自己當初被辱罵後的仇恨。
又過了一會兒,這名將領又匆匆忙忙地跑來,一臉的焦急,“耶律城主,不好了,不好了。”
“又發什麼什麼事了?”耶律懷狠狠地怒視着這名將領。
這名將領嚥下了一口唾沫,方纔膽怯地說道:“我們剛纔派出去的一人將領,和一千兵馬,全軍覆沒,敵人陣亡人數爲零。”
“嗯?”耶律懷微微蹙起了眉頭,繼而又回覆了一臉的自信,命令道:“看來,這些紙老虎還是有點本事,那就動用五千兵馬,按照剛纔我給你的策略繼續行動,這次,五千兵馬絕對能夠殺死唐邑。”
“屬下領命。”這名將領遵旨,再一次離開。
耶律懷再一次把注意力關注在生產霸升藥的數量上。
又過了一會兒,這名將領第三次匆匆忙忙地跑來,焦慮的臉上都快出急出眼淚,“耶律城主,不好了,不好了。”
“這是最後一次,假如你再來煩我,我會讓你永遠閉上嘴巴。”耶律懷帶着冰冷的語氣開聲問道:“說吧,這次又是發什麼了什麼事?”
這名將領這次嚥了好幾口唾沫,方能平息自己的驚懼,回覆道:“我們的五千兵馬全軍覆沒,敵人也是一個士兵都沒有陣亡。”
話語間,這名將領越說越小聲,甚至比呼吸聲都要輕微。
“你說什麼?”耶律懷終於露出了一臉震驚的表情。
五千萬士兵居然獵殺不了唐邑?大邢士兵不是紙老虎嗎?
之前邊境四城大大小小的好幾場大仗,都是用數千兵馬的部署就可以令大邢士兵潰不成軍,爲什麼現在不行?
耶律懷想不明白,索性拋開了所有疑問,再一次命令道:“五千兵馬不行,就一萬,去,給我去。”
顯然,耶律懷依舊以之前幾場大仗的表面勝利爲依據,沉醉在以前的勝利之中,不能自拔。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兵力如此懸殊,只會確確實實地帶出這種實在的結果。
更何況,他根本不知道,他面對的唐邑究竟有多麼的狡猾。
“可是.......”這名將領看出了這是一個不可行的方法了,想要出聲拒絕。
耶律懷憤然地打斷道:“沒有什麼可是,立刻去。”
“末將知道了。”
就在這名將領頹廢地轉身離開之際,老康的聲音悄然叫停道:“不需要再出戰了,先把那一萬士兵鞏固好城中的防線,以免敵軍偷襲。”
這名將領一臉的不知所措。
耶律懷語氣不滿道:“老康,你這是幹什麼,想越俎代庖嗎?”
老康果斷地搖了搖頭,詳盡地迴應道:“耶律少爺,看來,你現在還不明白麪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敵人,唐邑不是表面上的那樣簡單,他以一個商人的身份,就能得到大邢皇帝的青睞,統帥三軍,前來收復邊境四城,就這兩次的交鋒,我們都是全軍覆沒,大邢軍一個士兵都沒有傷亡,可見,唐邑率領的這支十萬大邢軍隊,已不是之前遇到過的那些不堪一擊的大邢軍隊,我敢保證,再用一萬士兵去獵殺唐邑,也只能是全軍覆沒,到時候,通林城只剩下四千士兵,擁有再厲害的天險,都隨時會被攻破,耶律少爺,攻破通林城之後,你兵變奪權的事蹟不但會暴露,而且,你絕對會死!”
‘死’字一出,耶律懷頭皮一陣的發麻,他已然從老康的話語中清醒了過來,產生了一陣的驚慌,“該死的,快,按照老康的去辦,快。”
“是!”那名將領如釋重負,轉身離去。
耶律懷再急聲問道:“那麼老康,我們現在怎麼辦?”
“放心,我說過會善後,就絕對不會讓少爺你出事的。”老康沒有詳解,話畢,老康離去。
耶律懷也是瞬間如釋重負,因爲,他看到了老康的手上居然拿着一把還沒有出鞘的刀。
數十年不碰刀的老康,再度拿起了刀,他便想起了老康被盛傳的事蹟,也就放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