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0—1】鄉**大門口，敲鑼打鼓，簡單的歡迎儀式。
路上，一青年帶着行李朝鄉**走來。
馬浩：歡迎，歡迎。
馬浩上前與之握手。
青年人：我姓徐，叫徐波。
馬浩：歡迎你的到來。
馬浩鬆開徐波的手，做了一個請走吧的手勢。
歡迎隊伍敲鑼打鼓朝大院內走去。
辦公室，徐波將行李放下，馬浩爲其倒水，徐波將水接過。
徐波：你是馬鄉長吧。
馬浩：現在只是代理。徐波，到大山裡來感覺怎麼樣？一路上辛苦了吧。
徐波：不辛苦，由其是進了大山裡，精神就更好了，大山裡，風景真好呀。
馬浩：也就是窮山惡水吧。徐波，你今天在鄉里住一個晚上，明天我帶你去屯底寨。
徐波：行。
馬浩：這樣吧，你趕了這麼遠的路也累了，那就先休息吧。
二人走出，朝住宿處走去。
【 10—2】馬浩和徐波走到一平房前。
馬浩：你就在這房間裡休息吧。
二人走進房間。
馬浩：時間匆忙，房間也沒收拾好。
徐波：沒關係，就一個晚上，將就點吧。
馬浩：那好，那你就先歇着吧。
馬浩說完退出房間。
【 10—3】小徐在房間裡休息，古副鄉長串客。
古副鄉長：怎麼樣，來到了大山裡，對大山裡的印象如何。
小徐：很美，一種原始的美，一種自然的美。
古副鄉長：既美又落後，這就是大山裡。
小徐，其實，美也是一種價值，至於落後，那是可以改變的嘛。
古副鄉長：那是，你們下來，就是給大山裡希望呀。噢，對了，我住後面那棟，左邊第二個房間，回頭過來聊。
【 10—4】馬浩跟吳書記。
吳書記：這個村長助理，是專職協助抓基層經濟的，只可惜，生態農業還沒有搞起來，沒能給他一個施展的平臺。
馬浩：經濟發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明天就帶他到屯底寨去，先讓他了解和熟悉大山裡的情況。
【 10—5】村委會，石村長辦公。馬浩和徐波走進。
石村長：馬鄉長，今天這麼早就下來了。
馬浩：石村長，下來早說明有好事呀，你看，我給你派來了一個助手，應屆畢業的大學本科生，他的職務，是村長助理。
石村長：馬鄉長，給我派來了助理當然好，可眼下大山裡這個樣，我能安排他做些什麼呢？
馬浩：石村長，這不用你擔心，先讓徐波熟悉熟悉情況，然後，讓他來給你想辦法，給你出主意。
石村長：那太好了。那你就……到處走走，等你把情況摸熟了，我們再商量。
徐波：我到村委會來當助理，實際上，是到村委會來學習的，希望村長多多給予指教。
石村長：爲了大山裡的經濟發展，互相學習。
馬浩：對了，石村長，你把徐波的住宿安排一下。
石村長：住宿問題好解決，實在不行，就住我家裡。
馬浩：這一住可是幾年呀，你就在村委會給他弄一個房吧。
石村長：也行。
【 10—6】徐波在鄉間路上行走情景。
【 10—7】徐波坐在山坡上遠眺，沉思。
【 10—8】徐波觀看女生班上課。
【 10—9】女生放學。徐波走向劉芳。
徐波：這個班怎麼全是女生呀。
劉芳：這個學校只有一個女生班，是個試點。
徐波：噢……
劉芳：你是剛來的吧。
劉芳打量徐波。
徐波：剛來，下來轉轉。
劉芳：進屋坐一下吧。
徐波跟劉芳進屋。
劉芳：這山上條件不好，隨便坐。
徐波落坐。劉芳給徐波倒了一杯水。
劉芳：喝吧，這是山裡的山泉水，礦物質含量挺豐富的。
徐波接過水喝了一口。
徐波：你不是本地人吧？
劉芳：來支教的。你呢，你也來支教？
徐波：不，我來給石村長當助理。
劉芳：我知道了，你是來當村官的，這可是準公務員呀。
徐波：什麼準公務員，我來到這大山裡，只能當學生。
劉芳：別謙虛了，在大山裡，謙虛這兩個字一分錢都不值。
徐波喝了一口水，沉思起來。
徐波：我感覺，我只能當學生，書本上的東西，畢竟跟實際有一段距離。我只能在學的過程中，慢慢把學到的知識融進去。
劉芳：大山裡，就是等知識，等知識改變條件，等知識促講發展呀。
徐波：我知道，但願我學到大東西，能對大山裡有所幫助吧。
徐波喝水，二人一時沉默，俄爾，徐波感嘆起來。
徐波：大山裡，風景真好，簡直就是一副實景畫，身在畫中，你有什麼感覺。
劉芳：大山裡，到處是山，你想要什麼感覺，它就給你什麼感覺。
徐波：是嘛，有詩意，大山裡被你這麼一說，真是不簡單了。
劉芳：是不簡單，大山裡，什麼都不簡單，就說這女生班吧，如果不是絕無僅有，起碼也是國內首創。
徐波雙手抱着杯子，思索。
徐波：這個女生班，教室，住房，太簡陋了。
劉芳：能辦起來就不錯了，爲了辦這個女生班，馬鄉長可是沒少操心呀。
徐波：科技興國，馬鄉長也是在爲大山裡的知識播種。
劉芳：大山裡的經濟狀況太差了，什麼事都不好辦。
徐波：任何事情，都要靠經濟來主導，大山裡，需要一個經濟上的飛躍呀。
劉芳：你這個村官助理下來了，就看你的努力了。
徐波：努力是大家的事，由其是鄉里的領導。
劉芳：大山裡，條件太差了，領導也不好當。
劉芳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下半杯，然後將杯子放下。
徐波：你好象有悲觀情緒。
劉芳：不是悲觀，實在是大山裡條件太差，困難太多了。
徐波：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劉芳：怎麼說呢，我是學教育的，大山裡需要教師，我就來了。
徐波：面對困難，沒產生思想波動吧。
劉芳：應該說，產生過。這裡的條件覺實太艱苦，你都看見了，學校建在山坡上，到了晚上，四處一片漆黑，有一次，我實在堅持不下去了，當起了逃兵。
徐波笑聲。劉芳跟着笑了起來。
劉芳：這還有什麼好笑的。
徐波：那你爲什麼沒有逃走呢？
劉芳：在一個山坡上，被學生堵住了。
徐波：她們不讓你走？
劉芳：不。她們給我送行，唱了一首歌，歌唱完後，我跟學生們都哭了。
徐波：噢，就這樣，你又留下來了。
靜，片刻。
劉芳：那麼你呢，你是怎麼到這大山裡來的？
徐波：我嘛，首先是響應**的號召，後來，我要求到最邊遠，最艱苦的地方去，就到大山裡來了。
劉芳：你這一來，大山裡的基層班子可算是上了一個臺階了。
徐波：可是，由於條件的原因，大山裡還沒有給我安排具體工作，我也不知道，我這個助理什麼時候能派上用場。
【10—10】石村長家，石村長抽菸，石大爺走進。
石大爺：村長。
石村長：噢，石大爺。
石大爺：村長，聽說給你派來了一個大學生助理。
石村長：是啊，這個大學生還是個學農業的本科生。
石大爺：有了這個大學生助理，你就有了一個搞科學的參謀，馬鄉長，也可以輕鬆一些了。
石村長：可是，大山裡條件太差，眼下連沼氣池都建不起來，拿什麼來讓他搞科學？
石大爺：說的是啊，沒有條件，什麼事也幹不了。
石村長：有錢，才能創造條件，有了條件，才能更好的發展，可是，大山裡連第一步都邁不起來，整個一盤死棋呀。
石大爺：咳，賣水這條路，多實在，可就是有人堵着不讓走。
石村長：賣水這步棋走通了，整個大山裡就活了，建好沼氣池，把生態農業搞起來，有了這些條件，大學生才如魚得水，才能發揮知識搞科學，才能出大錢，才能促進大山裡更大的發展。
石大爺：賣水的工程，什麼時候能重新開工呀……
二人沉默。
【10—11】一輛小車開進鄉大院，胡經理跟女秘書下車朝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馬浩辦公，咳嗽。胡經理跟王秘書走進。
胡經理：馬鄉長。
馬浩：噢，來了，坐吧。
胡經理：你生病了。
馬浩：一點咳嗽，小事。
胡經理：馬鄉長，我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引水工程什麼時候能恢復開工。
馬浩：胡經理，開工的事，我也急呀。
胡經理：馬鄉長，這不是光急的問題，而是要定出時間，拿出方案來。你不知道，韓國投資商金永正先生要我們十天內恢復開工，否則，他將撤回資金，這對我們，對大山裡，都是不利的呀。
馬浩：這……胡經理，你能不能向金先生解釋一下，因爲鄉親們對引水工程有一些看法，強行開工怕出亂子，能不能叫他再寬限一些時間。
胡經理：恐怕不行，金先生口氣很堅決，你知道，外國人說話從來說一不二。
馬浩：金先生也到過大山裡，他對大山裡也是有感情的嘛，用感情去觸動他，或者，以大山裡的落後去感化他，胡經理，總之，你辦法比我多，這事，就全看你的了。
胡經理：金先生那裡，我沒什麼把握，關鍵是大山裡，只要把山民鬧事這個結解了，問題就解決了。
馬浩：這個結難解呀，你知道，鄉親們對協議產生了誤解，這個誤解就象一塊冰，易結，而不易解。
胡經理：馬鄉長，你身爲一鄉之長，難道連這個結都解不了，既然，鄉親們對協議產生的只是誤解，那麼，就不能讓這種沒有事實的誤解阻礙協議的執行，馬鄉長，說句不好聽的話，難道法律在大山裡是一片空白？
馬浩：大山裡，鄉親們的法律意識確實很低，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事，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力讓引水工程這個項目啓動起來的。
胡經理：馬鄉長，要快呀，金先生只給了我們十天時間。
馬浩：十天的時間比較緊，我會努力的。
胡經理：馬鄉長，這只是你的態度，我們今天來不是要你表態，而是要你給一個答覆，十天之內，引水工程能不能恢復開工？
馬浩：胡經理，心情上，我比你還着急，只是……
胡經理：馬鄉長，不要往下說了，金先生的十天期限不允許我們去強調這些客觀原因呀。
馬浩沉思。
胡經理：馬鄉長，怎麼辦？
馬浩：胡經理，這樣吧，十天之內，我一定讓引水工程重新啓動起來。
胡經理：好，馬鄉長，這纔是一個鄉長說的話。
【10—12】寨子裡，工作人員張貼標語。
錘子等三人在一旁觀看。
錘子：這是宣傳換屆選舉吧？
工作人員：是的。
阿六：什麼時候開始？
工作人員：現在宣傳，是第一步，接下來也快了。
丁老四：我們就等着這一天呀……
工作人員：我們做宣傳，就是要你們在思想上作好準備，等待選舉的到來。
錘子：選舉一到，我們就把馬鄉長選下去。
工作人員：你說什麼？選舉可要端正態度啊，決不能利用選舉報復領導。
錘子：我們就是要報復，換屆選舉，我們就把馬鄉長選下去。
錘子等人離去。
【10—13】石村長家，石村長抱着竹水煙筒抽菸，老伴走來。
老伴：寨子裡貼標語了，聽說是搞換屆選舉。
石村長：是啊……
石村長繼續抽菸。
【10—14】圩場，集市景象，畫外音廣播聲，（宣傳換屆選舉內容）。
錘子等三人蹲在米豆腐攤前吃米豆腐。
丁老四：朱聾子，今天的米豆腐吃起來好象不夠味，是不是少放了味精呀。
攤主：一樣的呀，是不是你們今天的口味不對了。
廣播仍在宣傳。錘子等三人吃着米豆腐情景。
【10—15】鄉人大孫主任跟吳書記
孫主任：吳書記，換屆選舉馬上就要開始了，馬鄉長在引水工程協議中的傳言還沒有澄清，這對馬鄉長很不利呀。
吳書記：換屆選舉，是民主選舉，如果馬鄉長在引水工程協議中真做了以權謀私的事，當然對他不利，不過，這只是傳言，傳言可不是事實啊。
孫主任：聽說傳言是從鄉里傳出去的，這說明，傳言有一定的依據。
吳書記：依據就是事實，爲什麼不把事實拿出來。
孫主任：是啊，我也這麼想，不過，三七分成這個方案確實很難理解。
吳書記：協議中的事，我也拿不準，這樣吧，我叫紀委杜書記調查一下，要是沒有事實依據，馬上杜絕傳言，決不能把傳言帶到換屆選舉中去。
【10—16】一輛摩托車開到古副鄉長住處。陸老闆下車走進。
古副鄉長：表弟，東西買好了吧？
陸老闆：買好了。
陸老闆落坐，將東西拿出。
陸老闆：表姐夫，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
古副鄉長：以後再說吧，你進大山裡，聽到什麼傳言沒有？
陸老闆：有一點，就是引水工程籤協議的事。
古副鄉長：他們怎麼說？
陸老闆：說馬鄉長籤協議是爲了自己得好處，有的信，有的不信。
古副鄉長：噢……有不有關於我的傳言？
陸老闆：沒聽到，表姐夫，換屆選舉還沒開始，你好象有點神經質了。
古副鄉長：我不能不防呀，要是馬鄉長把我在興平嫖娼的事傳出去，那該怎麼辦。
陸老闆：表姐夫，你也不用那麼緊張，幹部嫖娼，是思想作風問題，這跟工作是兩回事。
古副鄉長：你不知道，大山裡落後，他們對嫖娼，亂搞兩性關係恨之入骨。
陸老闆：表姐夫，這聽起來，簡直太新鮮了。
古副鄉長：大山裡，環境自然，意識落後，你看，大山裡那麼多光棍漢，要是在山外，在別的地方，這些光棍漢守寡守得住嗎。
陸老闆嘿嘿一笑。
陸老闆：表姐夫，別害怕，你嫖娼的事沒什麼大的問題，要有問題，早在大山裡掀起大浪了，沒事。
古副鄉長：但願如此呀。
【10—17】人大辦公室，孫主任喝茶，古副鄉長走進。古副鄉長將一盒桂元肉放在辦公桌上。
古副鄉長：孫主任，我表弟給我買了一些桂元肉，你也拿一盒嚐嚐。
孫主任：古副鄉長，這麼好的東西，使不得，使不得呀。
古副鄉長：孫主任，馬上就要換屆選舉了，你是怕我拉攏你吧，我沒那意思，在鄉里，我是公開的，你就放心好了，並且，我也不是給你一個人，吳書記也有，紀委杜書記也有。
孫主任：古副鄉長，你還跟我來硬的啊，好，我依你。
孫主任迅速將桂圓肉放進抽屜。
古副鄉長：孫主任，這就對了，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嚐嚐而已，我們在一起共事多年，誰還不瞭解誰，誰還忘得了誰，是不是啊。
孫主任：古副鄉長，說句實在話，你要是不在興平犯下了嫖娼的事，這次換屆選舉，肯定有你的票。
古副鄉長：孫主任，其實，我今天並不想跟你談選舉的事，既然你開了頭，那我就說兩句。我在興平嫖娼，性質上是酒後所爲，而且，隨着生活富裕，茲生了一些不健康的東西，從這個角度來說，我也是受害者呀。
孫主任側着臉，沉默了一會。
孫主任：古副鄉長，這些道理，你怎麼沒跟執法機關說清楚呀。
古副鄉長：他們執法，是按條例辦事，跟他們說了也沒用。
孫主任：有意思。
孫主任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古副鄉長望着孫主任，一陣發急。
古副鄉長：孫主任，生活作風上的事，現在外面普遍得很，只是大山裡落後，才少見多怪，反過來說，馬鄉長的事就不一樣了，利用職權，從中謀取私利，這可是廉政建設的大事啊，大家都這樣搞，遭竊的是國家，遭秧的可是老百姓呀。
孫主任：紀委杜書記正在調查這事，要是查無實據，便是此事沒有。
古副鄉長：拋開這事不說，馬鄉長在工作上也有很大的失誤，處理事情過於呆板，以至於造成幹部和羣衆關係緊張。砍伐山林，阻止工程施工，這些都是羣衆對**不滿的表現。當然了，馬鄉長年青，代理鄉長的時間也不長，工作上缺乏經驗這是肯定的。
孫主任不語。
古副鄉長：再說，馬鄉長的法制觀念也很淡薄，上次在山上，幹部和羣衆居然以槍相見，面對槍口，羣衆會怎麼想，他們對**還會有感情嗎，他們還會相信我們嗎，今後的工作我們怎麼做，說服教育，這纔是我們工作的法寶呀。
孫主任：古副鄉長，我奉勸你一句，在換屆選舉期間，你要保持冷靜，儘量少說別人，因爲，說別人，反過來也會影響自己。
古副鄉長：孫主任，這我知道，我不是跟你隨便說說嘛，噢，對了，這桂元肉你儘管品嚐，我表弟下次來，還要幫我帶。
【10—18】錘子家，錘子等三人喝酒情景。
丁老四：都說現在是新世紀，新時代，可我們還是用苞穀米下酒呀。
阿六：錘子，換屆選舉就要開始了，馬鄉長現在是自身難保，不如我們趁這個機把炭燒起來，有了錢，也換換口味呀。
錘子：對，馬鄉長現在是泥菩薩過河，他管不了我們了，來，把酒喝乾了，明天就上山去。
三人喝酒情景。
【10—19】山上，大規模的砍樹情景。
【10—20】馬浩住處，馬浩喝茶，咳嗽。未婚妻李娟走進。
李娟：咳嗽那麼久了，也不去醫院看看。
馬浩：喝了這矮婆茶，好多了。
李娟：好什麼呀，我看是越來越嚴重了，明天去醫院看看吧，好好檢查一下。
馬浩：有這個必要嗎？
李娟：怎麼沒必要，把病鬧大了，那該怎麼辦。
馬浩：李娟，你就別瞎操心了，病在我身上，我自己還不清楚。
李娟：你清楚，到你清楚的時候就晚了。
石村長急急地走進。
石村長：馬鄉長，不好了，山上又砍樹了。
馬浩：山上又砍樹了？
石村長：是啊，這山林，屢禁屢砍，難封呀。
馬浩：走。
李娟：叫毛所長他們一起去，千萬別把事情鬧大了。
馬浩跟石村長走出。
【10—21】山上，砍樹情景。
馬浩等人趕到。
馬浩：鄉親們，停止砍伐山林，馬上停止砍伐山林……
人們不予以理睬。
馬浩：封山的禁令下了那麼久了，你們爲什麼屢次上山砍發山林？你們把**的話當成什麼了？你們還有不有組織？還有不有領導？
錘子：馬鄉長，馬上就要換屆選舉了，你少管閒事，到時我們可能投你一票，管事多了，很可能對大家都不利呀。
馬浩：你叫什麼名字？
錘子：石丁錘。
馬浩：石丁錘，我告訴你，你不要借換屆選舉的機會混水摸魚，違反**規定的事隨時都要制止，現在，我要你把鄉親們帶下山去。
錘子：馬鄉長，我就跟你把牌攤開了吧，我們這次上來，就不下山了，
錘子轉過身去，挑釁似的砍伐起來。
馬浩：馬上停止砍樹，誰敢違反**的禁令，我示他違法！
人們驀然停住。
馬浩：鄉親們，我奉勸你們，不要砍伐山林，不要燒炭了，下山回去吧，趁換屆選舉破壞山林是不對的，**是要追究責任的。
錘子：馬鄉長，幹活掙錢，天經地義，我們也要吃飯，我們也要活命呀。
錘子又帶頭砍伐起來。
馬浩：石丁錘，你不要找藉口帶頭破壞山林，毛所長，把他扣起來。
毛所長：小伍，小王，跟我來。
三人上前用手銬將錘子扣住。
錘子：你們要幹什麼？我還真犯了法了。
馬浩：把他帶走。
毛所長：走。
將錘子扣押下山情景。
【10—22】派出所關押處，錘子關押情景。
【10—23】派出所辦公室，公安幹警處理事務。丁老四跟阿六走進。
丁老四：我們……想來看看石丁錘。
小伍：有什麼看法，這只是拘留，不會關得太久的。
阿六：這樣吧，我們把他的煙筒帶來了，麻煩你們轉交給他，他一個人在裡面沒人說話，讓他抽菸解解悶吧。
小王：只要他端正態度，老老實實承認錯誤，煙有抽的。
阿六：你們那煙，他抽不慣，還是把這個留下吧。
小王：那就留下吧。
阿六小心翼翼的將煙筒放下。
丁老四；我們想跟錘子說兩句話，不知道能不能給一個方便。
小伍：沒必要了，回去吧。
丁老四跟阿六互相交換一下眼色。
丁老四：我們走吧。
丁老四跟阿六走出派出所。
【10—24】路上，丁老四和阿六蔫蔫地走着。
丁老四：阿六，你說，錘子要被關多久。
阿六：剛纔派出所不是說了，關不了幾天。
丁老四：派出所的話你也信呀。
阿六：那也是。
丁老四：只要是馬鄉長不下臺，我猜想，錘子可能要一直被關下去了。
阿六：很難說。
二人行走，無語。
【10—25】一輛小車開進鄉**，門衛老季迎出。
老季：你們找誰？
車內人：我們是縣裡來的。
老季：來找馬鄉長吧，馬鄉長出去了，不在鄉里。
車內人：我們不找馬鄉長，我們找紀委杜書記。
老季：噢，紀委辦公室在二樓最旁邊那個辦公室。
小車向裡面開去。
【10—26】紀委辦公室，丁書記走進。
杜書記：哎呀，丁書紀，你今天怎麼跑到大山裡來了。
丁書記落坐。
丁書記：杜書記，馬上就要進行換屆選舉了，可是，馬鄉長利用引水工程謀私利的事還沒有查清楚。對馬鄉長的謀私舉報，縣裡很重視。 杜書記，你掌握了多少有關馬鄉長謀私的材料。
杜書記：還沒有。丁書記，要是有，我就給縣裡報上去了，哪要你辛辛苦苦的往下跑呀。
丁書記：如果不及時把馬鄉長謀私的事弄清楚，就會直接影響選舉的結果。杜書記，我們紀檢部門，要努力呀。
杜書記：對馬鄉長的舉報，我們已經開展了工作，要知道，取證並不那麼容易，我們正在想辦法。
丁書記：要抓緊，要不惜動用一切紀偵手段，決不能因爲查證的問題拖換屆選舉的後腿。
杜書記：那當然。丁書記，我不知道你要下來，也沒作什麼準備，這樣吧，今天中午，我們就到山坡上去吃泉水**。
丁書記：杜書記，你又來了，好象我下來就是爲了吃飯。
杜書記：人是鐵，飯是鋼，丁書記，也沒聽說只許工作，不許吃飯呀。
丁書記：你看你，鑽道理都鑽到牛角尖上去了。
二人相會一笑。
丁書記：那好吧，到了大山裡，我就客隨主便吧。
【10—27】山路上，杜書記跟丁書記行走情景。
【10—28】杜書記和丁書記走到山坡飯店。
杜書記：丁書記，這就是大山裡的山坡飯店，你這次下來，算是開了眼界了。
丁書記打量山坡飯店。
丁書記：聽說興平城裡很多人都跑到這裡來吃雞，不簡單呀。
杜書記：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