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的傷……”展元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關心,說道:“還是我來啊,你還有傷在身……”
“不怕的,不怕的,我不要緊的。”展奕搖了搖頭,眼睛偷偷的瞄了瞄地上的言師,小臉嗖的一下變得通紅,急忙說道:“還是我來吧,元哥哥你飛的太快太急而且不穩,而且公子現在有傷在身……”
展元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
顓頊紅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眼前這個黃衫少女,看着少女那姣好的身材,已經那雙水靈靈透着靈氣的眸子,一時間心理面有了一些吃味的感覺,雖然那少女臉上蒙了一層淡黃色的輕紗,但是朦朧之間還是可以清晰的判斷這輕紗下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庸俗的臉龐。
越是盯着少女看,顓頊紅越是有些心裡不是滋味,看到少女看向自己身後的言師時,那種吃味的感覺尤其的明顯了起來。
這個人是展奕?那個稍微矮小一些的那頭金翅大鵬鳥?
顓頊紅怎麼也不能把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和那個龐然大物聯繫到一起,剛纔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展元的身上,卻是沒有發現展奕的存在。
此刻見到展奕兄妹對自己兩人沒有一絲敵意,而且還要將言師送去一個安全的地方,顓頊紅自然不會反對,而且也沒有理由反對。
讓出一條路,讓展奕一臉羞答答的從自己面前走了過去,雖然心中有一些自己也不太明白爲什麼會有的吃味感,但是顓頊紅還是讓展奕走過去將言師扶了起來。
不過看着展奕將言師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雙嫩白的小手在言師身上上下的摸索着,好像在欣賞什麼東西一般,不由得心中悶氣一生,沒有好氣的說道:“你摸什麼摸?沒摸過男人啊?”
正憋紅着臉在言師身上摸索着的展奕忽的聽到顓頊紅沒有好氣的憋出來一句話,好似受了驚的貓一般,輕叫一聲,一張臉如同熟透了的蘋果一般,把在言師身上不停的摸索着的手立刻縮了回來,水靈靈的眸子不敢再看靠在自己腿上的言師,在滿是鮮血的地上不停的徘徊着,好一陣子才磕磕巴巴的輕聲說道:“我……我……我不是……我是看看公子身上筋骨有沒有傷到……”
顓頊紅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一旁的展元將一切看在了眼裡,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又看了看一旁撅着嘴的顓頊紅,呵呵一笑,滿臉什麼都清楚了的笑容。
呼哧一聲巨響,卻見陰山山脈上忽然一隻金翅大鵬鳥騰飛而起,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天地之間中。
半響後……
兩個人影從陰山外走進了陰山深處……
一個一身中山裝的白麪中年人和一個一身儒生裝扮的俊朗年輕人並排走在了一起,緩步踏進了陰山深處這個如同修羅地獄一般的地方,兩人的動作看似十分輕鬆的走着,但是每一步都踏出了十數米的距離,短短秒就已經從這個屍山血海的邊緣走到了正中間。
如果言師現在在這裡一定可以認出眼前這個一身中山裝的白麪中年人就是那個自稱柴大官人的人。
此時卻見柴大官人絲毫不介意這屍山血海中傳出來的屍臭和血腥,淡淡的看了看四周,才說道:“提香……看來我們來遲了……”
那個名字叫做提香的俊朗儒生唰的一聲收回了摺扇,拍在了自己的手心裡,也是觀察了一下四周,才神色面有不甘緩緩的說道:“門主……我們確實來遲了一步,讓那毀了‘天地玄黃令’的人逃掉了。”
“提香其實不必太介懷,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定數,也許這次讓他逃掉也是冥冥中的定數,雖然他毀的不過是一個黃門下品的‘天地玄黃令’但是能在這能斬殺這麼多的妖獸,此人的功力,至少也達到了合體期……”柴大官人一臉淡淡的笑容,在這屍山血海中談笑自如。
提香唰地一下打開的手中的摺扇,一臉笑意的看着柴大官人,摺扇在屍山血海中遙遙一指,調侃道:“門主,這次你可看走眼了?”
“哦?”柴大官人微微驚訝道:“此話怎講?”
“門主你看……”提香手一抖,摺扇唰的合在了一起,指向了那些屍首,侃侃說道:“看這些屍首,照我看來,這殺盡這些妖獸的人肯定不止一個。”
柴大官人臉上笑容微微一攏,聽提香繼續說了下去。
“首先,門主你先看這句屍首,這傷痕明顯是利爪抓傷,還伴有齒痕,證明這毀壞黃門下品‘天地玄黃令’的人裡面應該是有一個要說,而且還是一個實力不低的妖獸,至少可以達到分神期。接着這頭屍首明天是利刃斬傷,這傷痕卻是那些普通修真者的飛劍造成的,從切痕光滑程度來看,這把飛劍應該在上品靈器與極品靈器之間,或者更高,證明這裡面還有一個修真高手,實力也達到了分神期以上,或者更高。”說道這裡,本來臉上很是自信的提香眉頭微微一皺,卻是半天沒有說話。
柴大官人呵呵一笑,道:“怎麼分析的不錯,繼續下去。”
“門主,你見笑了。”提香展開眉頭,又思索了一陣,才說道:“這裡面屍首大多是三種殺死的,前兩種已經判斷了出來,可是最後這一種,卻是讓我有些無從下手了……”
“哦?”柴大官人順着提香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卻是幾道幾句屍體分成數份,傷口間有明顯的焦痕。
“從這屍首上看,我確是有些不知如何判斷,如果從這攻擊角度和方式來看,這應該是屬於俗世那些不入流的武術,但是武術可以練到這種地步,我確是在這人間少有見過,除了那宋初的趙匡胤、元末的張君寶,我倒是沒有見過有誰有如此的資質,而且說這是武術卻也不盡是,從這傷痕來看,卻是天雷的雷元力……二者雷元力除了仙人,提香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哪一個修真者可以做到這一點……”
“言之有理……”柴大官人點了點頭,卻是也是皺起了眉頭,思索了起來。
這時卻見提香呵呵一笑,說道:“其實又何必猜得那麼辛苦,只要門主你掐指一算,就算是地門門主今天穿的是什麼底褲門主也是一樣能算得出來的。”
柴大官人耐不住抿嘴一笑,看着提香笑罵道:“你這小子!淨不學好!”說道,臉色一板,沉聲說道:“要知道天道又豈是我們可以窺探的了的,柴某身爲天門門主,雖然略窺天道,卻是不妄圖逆天而行,這凡是和天門有關係的人物,切不可妄圖算其命理,功力高深還罷,如若算了些命格稍硬些的人,怕是連反噬的機會都沒有,就是魂飛魄散。”
提香訕訕一笑,扁嘴說道:“門主,我就是說說嘛,命理反噬的傷害我還是知道的,再說了,命理那麼硬的人我們怎麼可能遇到,除了秦朝那個嬴政,天門裡好像沒有碰到其他命格比天還硬的人了吧!”
看着柴大官人的臉色微微好轉,提香接着說道:“再說了,天、地、玄、黃四門同氣連枝,雖然有些矛盾但是還是一個整體,否者我們一感知到黃門門下有事,又怎麼會不遠千里的趕過來,就算是爲了這事用了‘天算’也不算什麼嘛!”
柴大官人臉色又是一板,一本正經的對着提香說道:“提香,天門、地門、玄門、黃門雖然同氣連枝,但是卻各司其職,我天門掌管修真者,地門掌管邪修者,玄門聚攏天下奇人異士,黃門統馭天下妖族,雖然這人世間知道我們存在的人還只是少數,但是隻要‘天地玄黃令’存在一天,那我們就依然掌握着這個世界的秩序。”
“我知道了……”提香應付般的說道,眼中深處卻閃爍着一絲的狡猾。
看着提香回答,柴大官人點了點頭,說道:“進來那些執法者愈加的猖狂了,可如今天、地、玄、黃四門卻始終各行各路,哎……”
“門主,執法者的勢力也非尋常了,這幾乎是和我們天、地、玄、黃四門同時間崛起的強大勢力,要剷除絕非易事……”提香說道,但是臉上卻明顯掛着一絲心不在焉。
柴大官人看着提香的樣子,微微一笑,說道:“提香,你覺得那些人應該去了哪裡?”
提香臉色像是一個苦瓜一般,說道:“這茫茫神州大地,門主我怎麼知道他們去了哪裡?這‘天算’你又不讓用……”
說道這裡,提香輕咦了一聲,一個縱身在兩具屍首間拽出了一個樣貌憨厚卻是已經昏睡過去,仍是沒有醒過來的少年,這少年不是被點暈過去的偉龍又是誰,看到了這個少年,提香的眼神明顯的一亮,似乎看到了一絲曙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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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字出現在提香的腦裡。
“九世善人!”柴大官人瞄了一眼體香手裡的偉龍,驚詫的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