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
言師只覺得自己渾身的骨架彷彿要散開了一般,那種體力透支過度,精神力消耗過大,雷元力不繼的感覺同一時間衝進了言師恢復了意識的大腦,無數種不同的感覺在言師的神經裡同時出現,那種難受的感覺直讓言師精神力一抽搐,渾身一陣的顫抖。
“咦!他醒了!”言師耳邊傳過一個清脆而又好聽的女孩子的聲音,聲音中的驚喜就是暈沉沉的言師也可以聽的出來。
接着言師感覺到一隻溫暖而又柔軟的小手摸在了自己的額頭,那種柔軟的厄感覺直讓言師心靈一顫,感受着那小手帶來的溫度,言師感覺到自己繃緊了的神經緩緩的放鬆了起來,彷彿那些無數種難受的感覺也漸漸的消失了一般。
只覺得自己的雙眼出現了一道裂縫,一股強烈的光芒突然射入了言師的眼睛,猛地閉緊了雙眼,那股光芒幾乎讓言師的雙眼感覺到了一種灼燒一般的感覺。
“快!拉上窗簾!”耳邊又再次傳來了另一個聲音,聲音爽朗而又悅耳,言師瞬間便判斷出了這個人就是顓頊紅。
心念一轉,言師瞬間便想起了發生的一切,先是自己從陰山深處的黑魔居出來,本來只是本着殺些那些因爲牙的原因而聚攏在山脈裡的妖獸,卻想不到遇到了顓頊紅,而且還遇到了自稱是黃門狼牙堂門人的五隻實力低的可憐的狼妖,毀了那黃門的‘天地玄黃令’並遭到了那所謂的神罰……
接着自己暈倒了,然後就到了這裡。
想到這裡,言師耳邊傳來了窗簾拉上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接着是一個快速跑到自己身旁的腳步聲。
微微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言師突然覺得一陣刺眼,但是還是可以接受的光度,眼前仍是白茫茫的一片,稍等了片刻,才稍微可以視物,仔細一看,自己面前幾釐米處卻有一個女孩子的臉,那雙水靈靈的眸子緊緊的盯着自己的臉,眸子裡透露着一絲絲的關懷和緊張。
看到言師突然睜開了眼睛,那女孩子眼睛先是閃過了一絲驚喜,接着臉色一陣羞紅,羞叫一聲,跳了開去。
“你……你醒了?”那少女躲在了一個一身書生裝的青年身後,眼睛不停的偷偷的瞄着言師,聲音弱弱的問道。
神識在全身一掃,確定了自己渾身的傷勢已經完全好得七七八八,除了精神力還是有些萎靡之外,就倆雷元力也已經恢復到了最佳的狀態,而且似乎還有一些隱約突破的意思,看的言師一陣的激動,自從自己的一年前進入了分身前期,就已經沒有了一絲的進展,此刻突然有了一絲突破的感覺,那種欣喜的感覺猛的衝上了心頭,但是言師還是壓下了這心頭的巨喜,眼睛朝着四周看去。
這是一間不大的房子,大約只有三十來平方,屋子裡放了兩張牀,其中一張就在自己的身下,除了牀在兩裝牀的邊上還有兩張椅子,椅子的中間是一個茶几,一個茶壺幾個杯子隨便的擺在了那裡,在牀的正對面是一個老式的21寸彩電,言師觀察了好一陣,終於確定了這裡是一個旅館。
屋子裡有三個人,第一個是一個青年書生樣子的人,手裡一把摺扇,正一臉友善的看着自己,笑容說不出的親切,那種笑容幾乎就讓言師有一種這就是自己失散多年親人的感覺,這人此時正站在言師的牀尾處,在那青年書生身後躲藏的是一個一身黃色長衫的少女,姣好的身材就是言師也不禁一愣,當看到少女臉上的紗巾時,言師更是納悶了起來,那明顯下面就是一張絕美的臉,爲什麼她要掩蓋起來呢?不過此時那少女正一臉羞澀的看着自己,當發現自己也在打量她時,明顯的身軀顫抖了一下,頭一下子便埋在了胸前,不敢再看言師,但是眼睛還是時不時的偷偷的瞄言師兩眼,模樣說不出的可愛。
當言師把目光看向了最後一人時,言師更是明顯的一愣,那個在旁邊牀上一臉關心之色看則自己的顓頊紅就在這一瞬間,幾乎讓言師誤以爲是小小,等得言師閃過一絲的迷茫時,才緩緩的嘆了口氣,卻道這如果真的是小小,那該多好。
這是,那個躲在青年書生背後的羞澀少女輕輕的問道:“你……你醒了?”
言師雖然不知道這兩人是誰,但是從表面上看去,卻應該不是什麼敵對,點了點頭,輕恩了一聲,半響,發現整個屋子卻還是沒有人說話,而是三個人都是將目光鎖定在自己 的身上,一時間看的言師好不自在。
被人看的渾身不自在的言師不爽的扭了扭身子,挨個將三人看了個遍,才皺着眉頭說道:“這裡是哪裡?”
“BJ市的郊區的一間旅館裡。”那青年書生和那黃衫少女對視一眼,都是輕輕搖了搖頭,卻是坐在言師身旁牀上的顓頊紅冷冷的回答了言師。
言師心裡納悶,卻不明白顓頊紅語氣爲什麼冷冰冰的,看了過去,才發現顓頊紅正氣鼓鼓的瞪着自己,但是那眼神深處的一絲關心還是讓言師心裡一暖。
“這裡是BJ市?”言師皺起了眉頭,對顓頊紅說道:“我昏迷了幾日,是你把我帶到北京來的?”
這時那青年背後的黃衫少女突然好似獻寶一樣的說道:“公子,公子,你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是紅姑娘讓我和哥哥把你帶到北京來的。”說完後臉色呼的一紅,似乎在羞自己突然在一個男子面前說了這麼多話,又再次躲在了那青年書生的身後。
三天三夜?而且還是三天前到吧BJ的?這恐怕要坐飛機的速度吧……
難道這兩兄妹是開飛機的?言師看着眼前這兩個身穿古裝衣物的兄妹,卻是完全沒有將兩人放進妖怪這個行列裡。仔細的打量着這兩個奇怪的人,看着那青年書生臉上那似乎永恆一般的笑容,以及那身後黃衫少女的天真。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淹死的腦裡……當年小小也是如此的天真吧……
言師神色微微一變,眼神瞬的變得黯淡,這時卻見那青年書生拱了拱手,對言師說道:“這位公子,您倒是多忘,真的記不起在下是誰了?”
言師眉頭一挑,將自己腦子裡的東西翻了又翻,卻是怎麼也翻不出一絲有關面前這對兄妹的東西,皺起眉頭,說道:“兩位是?”
“他們就是那兩頭金翅大鵬鳥……”顓頊紅插了一嘴說道,但是是人都可以聽得到顓頊紅聲音中的不開心。
看到顓頊紅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展元訕訕一笑,再次拱了拱手,說道:“在下正是展元,這是舍妹,展奕。”
看着哥哥介紹了自己,展奕羞答答的從展元的身後露了半個身體出來,對着言師微微一笑,卻又躲到了展元的身後。
“展元?展奕?”言師眉頭皺了起來,看着面前兩個‘人’,一個文弱看似手無縛雞之力,另一個倒似沒成年多過成年的樣子,卻是怎麼聯想也無法將兩人和那兩頭金翅大鵬鳥聯繫在一起。
“正是!”展元抿嘴一笑,說道:“當日我見公子你和那異獸獨戰幾萬妖獸,這等實力讓展某從心底的佩服!”說着展元眼神裡看向言師的神色多了一分的崇敬。
兩人一來一去,你一句我一句,雖然言師仍是一副死人臉的樣子,但是男人的友誼卻總是建立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上的,展奕此時正和顓頊紅坐在一起開心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和麪前這個實力強大的公子談說,臉上說不出的滿足,而顓頊紅則是時不時的瞄了一眼身旁的展奕,看着展奕看向言師眼神裡的憧憬,眼神深處閃過了一絲的不悅。
當然,這一切正在和展元聊天打屁的言師自是不可能看到,妖族的憨厚直來直往讓言師對眼前這個展元充滿了好感,當日得知自己的妹妹受了傷,第一時間不問青紅皁白就衝了過來,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倒是讓言師大爲欣賞。
此時兩人卻是各自心裡都暗自的叫着好險,展元心裡只道好險自己沒有被憤怒衝昏了頭,當時如果衝上去和他打起來,自己這分神後期的實力,說不定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言師心裡也是大叫好險,如果那日展奕逃得稍微慢了些,怕是要被自己拉手摧花了。
想到這裡,言師有些歉意的看了看身旁正在一臉甜蜜滿足的看着言師的展奕,眼神突然和展奕看着自己的眼光對在了一起,展奕臉色一紅,忙低下了頭。
這時展元卻皺起眉頭說道:“言兄弟,展某卻是一直有些不明白?”
“哦?”言師一愣,問道:“何事?”
“我如今和言兄弟相見恨晚,卻也不怕直說了……”展元眉頭緊鎖,確實沒有展開,說道:“我心中卻是時時刻刻有那麼一絲對言兄弟的厭惡,但是這卻又不是我的本心,這未免太奇怪了……”
言師眉頭一挑,想起那日洶涌而上的獸羣……難道展元也受了那咒術的影響?那他當日爲什麼不隨着那些妖獸攻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