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石興奮不已,楊硯卿則要淡定不少,他迅速地將《氣運錄》從水裡提出來,然後將隱隱露出水墨痕跡的一頁放在鏡面上,讓它平整一些,然後迅速地將上面出現的痕跡畫在乾的紙上!
待水跡一干,《氣運錄》上的墨跡馬上消失了,可惜這《氣運錄》被泡得皺巴巴地,完全不成樣子了,現在根本不敢用手扯,一扯就爛。
齊石問道:“大哥,泡成這樣沒事嗎?”
“沒事。”楊硯卿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畫的這張畫上:“晾一晾就幹了,再說, 這年頭不是還有人做舊麼,現在更像舊東西了,齊石,我們繼續,幹了以後繼續,看看還有其它的東西顯露出來不,你負責扔水裡,我負責畫。”
兩人搭檔行動,將整本書的頁面都泡了一下,卻再沒有墨跡出來,楊硯卿看着紙上畫出來的東西,頻頻搖頭:“原來是這個,齊石,你看它像什麼?”
“這不是地圖的殘圖嘛。”齊石說道:“大哥,這事兒好玩了。”
“你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能看得出來這像是哪裡的地圖嗎?”
齊石無可奈何地說道:“大哥不要說笑了,這地圖只有四分之一,我哪裡能夠看得出來,不過,這地圖繪製得不是很精細,一看就是私人繪製的。”
楊硯卿點頭:“沒錯。”
“假如四本《氣運錄》裡都是如此,那麼,四張湊起來應該是一張完整的地圖。”齊石說道:“大哥,我們好像有一點頭緒了。”
楊硯卿笑道:“是啊,我終於知道爺爺留下《氣運錄》的原因了,他真正讓我找的是地圖!”
“這爺爺真是的,爲什麼不直講呢?”齊石抓抓頭:“還賣這麼大個關子?”
爺爺留給你的命批和畫要好好保存,尤其是那幅畫,畫有玄機,你若是參透了,這就是你的命,你若是參不透,也好!
父親的話在耳邊響起,楊硯卿說道:“爺爺也是這麼想的吧,他想讓我去揭開一切,但又不希望我捲入波折之中,發現了,是我的命,沒有發現,我會過上另一種生活,現在,我已經走上這條路了。”
齊石似懂非懂,只有將注意力放在這圖上:“只有這麼一點,看不出來是哪裡。”
楊硯卿突然將地圖拿起來放在蠟燭上,眼看圖就在眼前消失,齊石大叫起來:“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呀!”
楊硯卿指着自己的腦袋說道:“只有這裡最保險。”
齊石嘟嚷道:“可是我都沒有記下來。”
楊硯卿哈哈大笑:“那更好。”
他又拿起那本《氣運錄》,將藏有地圖的那兩頁撕下來:“你知,我知。”
齊石與楊硯卿同時分享這天大的秘密,內心踊躍不已:“放心吧,大哥,關於你的事情,我幾時多嘴過,大哥,這兩頁?”
待它們乾透了,楊硯卿也同樣燒掉,他拿起這本《氣運錄》:“它的價值就只到這裡了,但它還能幫我們一個忙——障眼法。”
齊石出去了,楊硯卿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閉目思考着,往事一幕幕浮現,爺爺做錯的事情定與《氣運錄》藏着的地圖有關,四張地圖齊聚,會是什麼地方呢?
楊硯卿腦子裡靈光一閃,等等,東瀛人也在找,難道他們已經知道內情?《氣運錄》中另有地圖,這些堪輿之術並不算難找,要說爲了這些東西找《氣運錄》,事情可說不過去,所以,楊硯卿站了起來,東瀛人中有知道內情的人!
還是說,他們與華夏中知道內情的人通了消息,魏士傑?!沒道理,魏士傑身邊沒有知**,陳阿七嗎?
楊硯卿的腦子有些亂,他將幾個人名寫在了紙上,首先是自己,然後是魏士傑和孔令錚(孔令錚代表的四大家),最後是東瀛人, 楊硯卿思忖了一下,將陳阿七的名字添上去,與魏士傑在一塊,然後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陳阿七,此人與爺爺似乎有所相識,在發現自己容貌與爺爺相似之後,依然守口如瓶,至少沒有透露給魏士傑,所以,此人與魏士傑的關係並非真正的同盟,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能就只是僱傭關係,那麼,他是忠是奸?
如此看下來,似乎只有孔令錚一方的目的比較單純,只想着改變四家的命勢,其它的他們不知道,也不感興趣,自然了,這只是現在的狀態。
眼下,自己硬將孔令錚拖下水,爭奪《氣運錄》已經多了一方力量,接下來的局面會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