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萬里瞄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王忠明,小聲嘀咕道:“你覺得,這小子有沒有法子把她體內的濁氣給驅散了?”
馬萬里像是已經知道徐雅芳究竟是什麼病症一般。
聽聞此言,王忠明笑着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你覺得呢?反正我感覺這小子有點深藏不露。”
在王忠明和馬萬里看來,王風並非對醫術一竅不通,他只是沒有在兩位老人面前表現出來而已。
但沒有人知道,之前王風對於中醫的確是個門外漢,什麼藥方鍼灸,他可從來都沒有接觸過。
即便之前王風的確遊走於生死之間,但任何大病小情,多半都是些外傷,採用的也都是西醫的方法縫針救治,壓根就沒有遇到過中醫這種需要調理的病徵,王風並沒有對王忠明和馬萬里撒謊。
但他現在表現出來的能力,在王忠明和馬萬里看來,王風就是個深藏不露的傢伙。
馬萬里笑了笑,用下巴點了點一旁的樓梯口說道:“要不咱們也去看看?”
王忠明輕笑着說:“這小子不會讓人知道他是怎麼救治的,就算是咱們跟過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儘管話是這樣說,但王忠明還是帶頭朝着樓梯口那邊走去。
另外一邊的電梯口聚集了二十多號老中醫,他們都等着看好戲,反正之前這病情是宋海洋主治的,就算是王風能夠治好了直接打的也不是他們的臉,而是萬和堂宋海洋的臉。
但萬一王風治不好,這病這幫老傢伙們多多少少也能鬆口氣,畢竟他們這幫老中醫由始至終都是束手無策的。
一行人到了三樓客房時,王風已經帶着徐雅芳進了客房。
和兩人一同進入病房的還有那個叫做林嬌蓉的女人。
徐雅芳進入病房之後,王風頭也沒回的說道:“把口罩給取下來吧,你說這大熱天的你這不熱啊?”
徐雅芳也沒在意,便一把將口罩摘了下來。
至於這姑娘的廬山真面目,王風一點都不好奇,在天眼的窺探之下,王風早就已經心知肚明。
見自己將口罩摘下來之後,王風似乎並沒有正眼瞧自己一下,這讓徐雅芳有些挫敗。
她沒好氣的說:“你怎麼也不看看我長什麼樣子啊,萬一我是醜八怪你現在走還來得及呢。”
王風卻不鹹不淡的說道:“我醫治你可不是因爲其他原因,你長什麼樣幹我屁事?”
王風此言一出讓,徐雅芳特別尷尬。
林嬌蓉自從進入病房之後,便在一旁的椅子旁邊站着。
她怒目看着王風,由始至終,這個叫做林嬌蓉的女人對王風的印象非常之差,如果王風在這客房裡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林嬌蓉肯定不會放過他。
緊接着王風語氣平淡說道:“現在把上衣給脫了。”
王風此言一出,林嬌蓉上前一步惡狠狠的開口說道:“需要鍼灸在什麼部位?沒有必要把衣服全部都給脫了。”
這女人壓低聲音對王風警告着,她的語氣透露出不容置疑
。
王風索性也沒再堅持,說道:“不脫就不脫吧,現在躺牀上去。”
王風說話間將隨身攜帶的錦盒拿了出來。
這套銀針是之前魏乾坤送給他的見面禮,王風自從從啓明縣回來之後,壓根就沒再用過這套銀針。
若不是碰到這檔子事兒,這套東西恐怕會成爲王風的收藏品,不會再拿出來使用。
儘管魏乾坤送給他這東西不是什麼值錢的貨色,但多多少少也是個紀念。
見王風的確掏出了一盒鍼灸,林嬌蓉也便沒再多說什麼。
她後退了一步,定定站在原地,畢竟不是任何人都會隨身攜帶鍼灸的,王風之所以會帶着八成是有些底子的。
再說了,王風之前已經說明了徐雅芳的病徵,林嬌蓉儘管對王風的印象不好,但對他的能力還是認可的。
徐雅芳按照王風的吩咐躺在了病牀上,她有些緊張,睜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王風,詢道:“接,接下來應該怎麼辦?還有你需要多長時間?”
王風不以爲然的說:“需要多長時間我說不準,還得看你自己。”
王風壓根就沒有獨立爲別人施針過,但有了上一次在魏乾坤那裡的經驗,王風有信心可以獨自施針。
在他看來,鍼灸並不是什麼大的學問,最重要的是如何搭配針法,如何看清病因所在纔是最重要的地方。
因此現在徐雅芳詢問自己究竟需要多長時間,就連王風也拿捏不準,所以並沒有直接回答徐雅芳這個問題。
在病房外面,一幫老中醫將房間門口圍得嚴嚴實實,無奈現在房間已經反鎖,他們就算是想要知道情況的發展也是無可奈何。
馬萬里和王忠明站在人羣的最外圍,等待着王風治療的結果。
兩個老人看上去氣定神閒,像是對王風的能力非常認同一般。
之前魏乾坤也將王風在啓明縣的表現告知了王忠明,在王忠明看來,就算是再有天分的人學習柳氏九針也得需要週期,但王風卻可以在短短的兩個小時,就已經學會柳氏九針的使用方法。
魏乾坤達到這個高度足足用了兩年時間,但王風卻只用了兩個小時,因此王忠明覺得王風若是沒有底子,在不可能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將柳氏九針其中的六針施展得如此之完整。
當所有人現在對於結果都懸而未定的時候,王忠明卻十分放心。
王風簡單將那些鍼灸消毒處理後,轉而對躺在牀上的徐雅芳說道:“現在把你的上衣捲起來。”
王風並沒有自己動手,如果他這一出手,一旁的林嬌蓉估計又要對自己發作了。
聽聞王風的吩咐後,徐雅芳猶豫片刻,但還是按照他的指示將衣服的下襬微微卷起了十公分左右,露出一截白皙細膩的皮膚。
再怎麼說王風現在也是治療他的醫生,但是徐雅芳是個病人,病人理所應當應該聽醫生的安排。
見此狀,王風輕笑一聲說道:“捲起來這麼點不夠。”
王風話音剛落,便伸手將徐雅芳那身
上的病號服朝上解開了兩個釦子!
這釦子解開後,從小腹至上露出了二十公分左右的皮膚。
興許被王風這冷不丁的動作嚇了一跳,徐雅芳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而站在一旁的林嬌蓉也上前了一步。
如果王風再做出出格的舉動,這女人八成是會出言阻攔。
但王風卻並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緊接着他將手放在了第三顆釦子上。
“你到底想幹什麼?”林嬌蓉一把抓住了王風的手,他這個釦子還未全部解開,而林嬌蓉或許因爲緊張,一直躺在牀上沒有說話。
王風一臉無所謂的說:“這鍼灸現在最多隻能扎到神闕穴,上面還有水分穴,和,建裡穴,如果不把這釦子解開,鍼灸怕是扎不到這些穴位。”
的確如此,根據王風的天眼觀察,在徐雅芳小腹上的幾個穴位的確有些異樣,若是能用着柳氏九針驅散濁氣,想來徐雅芳這怪病應該就可以隨之緩解。
但如果林嬌蓉一直出言阻止,王風可就沒法再繼續進行下去。
見林嬌蓉那副不容商量的模樣,王風索性說道:“你要是不願意配合咱們就一拍兩散,之前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這病你愛找誰治療找誰去。”
王風心想,自己只不過是陪着王忠明和馬萬里到這所謂的狗屁中醫分會來,結果到了現場卻發現,這兩老頭壓根就沒被邀請,現在他也只是想要驗證自己心裡的想法,纔會答應爲徐雅芳施針治病。
但現在林嬌蓉所表現出來的狀態卻是一點都不配合。
聽聞王風此言,林嬌蓉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就連躺在病牀上的徐雅芳也皺着眉頭說:“蓉蓉姐就按他說的辦吧。”
徐雅芳此言一出,王風第三顆釦子就已經解開。
若是再往上兩個口子,恐怕這姑娘的大半胸部都會暴露在空氣之中。
所幸王風解開第三個釦子後便沒再繼續解開,這也讓徐雅芳多多少少鬆了口氣。
見王風手裡握着明晃晃的銀針,徐雅芳有些緊張的詢問:“這疼不疼?”
徐雅芳心想,這中藥就已經夠難喝的了,如果是鍼灸在帶來陣痛,估計這姑娘也只能咬着牙接受。
畢竟現在在徐雅芳看來,現在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喝中藥了,之前的一個月時間裡,宋海洋不知道給這姑娘開了多少味藥材,喝的徐雅芳是昏天暗地。
好不容易王風換了一種治療方法,看着那針頭針尖,還是讓徐雅芳不由心頭一緊。
王風搖了搖頭,皺着眉頭並未回答。
一來,這鍼灸本來就不痛,二來,王風也沒被扎過,他也不能切身處地的去回答這個問題。
見王風準備動手,站在一旁的林嬌蓉惡狠狠的說道:“你看好了在施針,如果到時候出了些什麼岔子,我保證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風拈着銀針並未動作,瞄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林嬌蓉,他冷言說道:“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威脅我。如果你覺得這病我治不了,我現在立馬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