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別……”
聽聞王風所言,徐雅芳立馬急了。
站在一邊的林嬌蓉並沒有表態,他知道,王風三番兩次故伎重施,只不過想要讓徐雅芳就範而已,她也犯不着去勸阻王風。
林嬌蓉知道王風即便說出這樣的話,但他不會現在立馬就走。
果不其然,徐雅芳此言一出,王風又笑眯眯地折返了回來。
他揚了揚手裡的銀針,對徐雅芳說道:“既然你想治病就好好配合我,如果你再這麼着,我可就不會再這麼好說話了。”
王風說完這番話,徐雅芳輕咬朱脣點了點頭。
轉而王風用下巴點了點那還未解開的第四個口子,說道:“是你自己動手呢,還是我幫你解開?”
現在徐雅芳也想不了那麼多了,她爲的就是能夠治病,如果這病能治好了,王風之前的所作所爲她完全可以既往不咎。
然而林嬌蓉在一旁說道:“我警告你,如果你能把徐姑娘的病給治好了,之前你乾的那些混賬事兒咱們一概不提,但是如果你這鍼灸下去沒用,到時候你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林嬌蓉把徐雅芳要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王風輕笑一聲說道:“說到底你們還不是不相信我,如果你們要相信我的話,哪裡能整得出這麼多幺蛾子來?”
徐雅芳本來就是個急性子,前前後後他們這進房間也有半個小時左右了,徐然芳索性直截了當的說道:“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有什麼要求一次性說完,我能辦到就辦到,辦不到你現在就走人,以免我扣子解開之後你再提出其他過分的要求,我可告訴你,儘管我現在是病人,但不是任你擺佈的木偶!”
王風現在也沒有興致和徐雅芳再繼續糾纏,他點了點頭說:“只要你把這第四顆釦子解開,接下來咱們就可以開始了。”
王風話音剛落,還沒等徐雅芳說話,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然後接着說道:“對了,在開始治療之前我還有個要求。”
“有什麼要求你儘管說,別賣關子了。”林嬌蓉沒好氣的說道。
王風撓了撓頭憨笑着說:“我師父教我這套針法的時候,特意叮囑過我在外人面前不可施展,所以待會我施針的時候,還請這位林姑娘你迴避一下。”
王風發音剛落,林嬌蓉想都沒想當即拒絕。
“這不可能,如果我現在離開了你對徐姑娘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我可是沒辦法得知的!”
的確,林嬌蓉之所以會寸步不離的陪在徐雅芳身邊,正是因爲徐雅芳的父親特意叮囑過,若是她這寶貝女兒在外面出了些什麼事情,一切的責任可都是他林嬌蓉來承擔的,如果她現在一口答應了王風的要求,到頭來出些什麼幺蛾子,這責任他林嬌蓉可擔不了。
王風聳了聳肩,說道:“那就沒得談了。”
林嬌蓉即便在乎徐雅芳的人身安全,但她更在意的是能夠讓她的病魔驅除,讓這個姑娘,可以痊癒。
思來想去,林嬌蓉最後還是做出了自
己的決定。
她定定地看着王風,惡狠狠的說道:“迴避可以,但我依然要在這房間之中,如果到時候有什麼動靜,我也好第一時間出現,想要讓我離開這套房你想都別想。”
王風不以爲然地說:“我可沒讓你出去,是你自己這麼認爲的,你不管是到衛生間也好去陽臺也罷,總之你別在這屋子裡呆着就行,而且我施針的時候不喜歡被別人打擾,你這三兩句就插嘴,我可伺候不了你。”
王風現在是主治大夫,他的話一字千金,儘管徐雅芳和林嬌蓉對於王風的言行非常不滿,但礙於他大夫這個身份,林嬌蓉嘆了口氣,最後還是沉重的點了點頭。
“我到陽臺去,你小子千萬別耍什麼花招。”
聽聞此言,王風當即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後說道:“既然這樣就請你迴避一下嘍。”
林嬌蓉瞪了王風一眼便朝着陽臺走去。
這酒店的陽臺和客房之間是完全隔開的,而且只有部分特色套房裡面是有陽臺的,林嬌蓉到了陽臺之後,王風特一樣特意要求她將門關上。
隨後王風又將窗簾給拉了起來,頓時間原本通亮的房間變得昏暗異常。
見此狀,徐雅芳有些緊張的說道:“你鍼灸難不成還得黑燈瞎火?不是越明亮越看得清楚嗎?你千萬別耍什麼花招!”
徐雅芳對王風心存芥蒂,此時此刻,如果她想要治好自己的病,就必須鋌而走險,否則就算是王風現在撂擔子不幹了,徐雅芳也沒有任何辦法。
王風輕描淡寫的說:“個人習慣而已,沒有什麼必要的講究,我就喜歡在昏暗的燈光下施針,你管的着嗎?”
“你!”徐雅芳原本打算反駁,但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嚥了下去。
在這個節骨眼她可不想和王風起糾葛,如果王風到時候鍼灸扎偏一點點,害的可是自己啊,得罪誰千萬不能得罪主治大夫,這個道理徐雅芳自然明白。
想到這裡,她緊緊閉上了朱脣,只是瞪大眼睛定定看着王風。
王風剛纔還說着抓緊時間,但是林嬌蓉到了陽臺之後,王風手裡捏着一根銀針,圍着牀鋪轉了半圈,從上至下打量了一番躺在牀上的徐雅芳。
這姑娘的腿原本就不能動彈,躺在牀上也只有上半身可以動,被王風這麼注視一番,可把林雅芳給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此時她那病號服的下方四顆釦子已經被全部解開,徐雅芳那纖細白皙腰肢暴露在空氣之中,她微微呼吸,小腹微微隆起,隨後輕柔地起伏着,在略顯昏暗的燈光之下,顯得有幾許曖昧。
而王風的眼神更是讓徐雅芳感覺到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你看夠了沒有?能不能開始了?”
王風卻搖着頭嬉皮笑臉的說道:“我總得看明白了才能下手吧,萬一急忙針扎錯了,到時候受罪的可是你自己,我這是對你負責你知道嗎?”
王風儘管藉着這個空檔一飽眼福,但嘴上卻是大義凜然。
徐雅芳儘管心中氣憤,但還是沒多說什麼。
王風又看了一陣,小聲嘀咕道:“別說,這身材真不錯。”
“你說什麼?”徐雅芳瞪着王風說道。
王風搖了搖頭說:“我的意思是,現在可以開始了!”
緊接着王風直接坐在了牀邊,這讓徐雅芳措手不及。
她挪了挪身子,險些從牀鋪上滾了下來。
王風笑道:“難不成你想在地上做?沒想到徐姑娘你還有這方面的怪癖。”
徐雅芳怒目瞪圓了,狠狠的對着王風說道:“我沒時間和你瞎扯,如果你要治病就趕緊的!”
王風不由分說,拈起一根銀針,輕輕的扎進了徐雅芳小腹腹部的神闕穴上。
他的這個動作又快又精準,以至於徐雅芳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當王風手起針落之時,徐雅芳花容失色。
緊接着她還未出言詢問,王風接連第二針插在了水分穴之上。
兩根銀針並列,王風一鬆手那針尖微微顫抖。
“你到底有沒有把握,沒把握現在打退堂鼓還來得及,如果沒本事治這個病,現在離開不丟人,大不了我幫你隱瞞一下,如果你這是硬着頭皮硬來,到時候我的病治不好,你也沒好日子過,我爸非殺了你不可!”
徐雅芳見王風那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心想自己如果淪爲小白鼠,到時候一定不會輕饒了這小子!
但是讓徐雅芳也琢磨不透的是,王風這副表情,是他壓根沒把自己的病當回事,還是因爲太過於自信所致?
然而就在徐雅芳說話的時候,王風緊接下來一針紮在了天樞穴上!
三針下去之後,形成了一個,幾乎等腰的三角形。
而王風也可以通過天眼非常清楚的看到,之前聚集在這三個穴位,周邊的污濁氣體彷彿是被那插進去的銀針吸收了一般,逐漸淡去。
但因爲這三個穴道之間的關聯並不是特別透徹,稀釋的濁氣看上去不太明顯。
王風緊接着詢問道:“現在你有沒有什麼感覺?”
徐雅芳連忙搖頭,回答道:“沒什麼感覺,就是感覺你挺討厭的。”
王風不禁冷笑道:“我問你現在小腹有什麼感覺。”
聽聞此言,徐雅芳又是俏臉一紅。
轉而,她皺着眉頭,像是感知一番後對王風說道:“感覺有一點溫熱,好像放了一個溫熱的熱水袋在小腹上一樣。”
得到徐雅芳的反饋後,王風對於自己之前所作出的判斷更加確信一些。
緊接着,他又將第四枚銀針紮在了建裡穴之上。
四針下去之後,王風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在這四個穴位之間逐漸形成了一道紅線,這樣的紅線,王風第一次施展柳氏九針的時候顯現過。
這也說明他這四個穴位施針都沒有問題。
一條紅線將四個穴位串聯起來,形成微微泛紅的線,如果王風沒有猜錯,若是他接着施針,這條線將會變得越發明顯,而徐雅芳小腹的溫熱感覺應該也會逐漸明顯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