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西門雪狐突然想起什麼似得,急急的對紀初陽問道:“老大,嫂子他好嗎?”
“好,很好,這次我來西歐,你們嫂子還給我下達了一個死命令。”紀初陽說完,嘴角勾起一抹比紀辰還要邪魅的弧線,賊賊的說道:“你們嫂子說,我這次來西歐,不管用什麼方式一定要將米婭帶回神州國的家,不然我就只能和大黃那條臭狗一起睡狗窩了……”
“哈哈……”
衆人一陣歡笑,只有米婭卻一直笑不出來,一個人站在那裡低着頭,掐着手指頭,盡顯小女人姿態,這那裡還是那個被奉爲守護神的月神大人。
西門雪狐幾人對視一笑後,匆匆離去。
最後神殿裡,只剩下紀初陽與米婭兩人靜靜的站在那裡,男的雙眼含情,女的面目嬌羞,溫馨而怪異的氣氛讓兩人都不忍心出聲打破這難得的平靜。
半響後,紀初陽突然走到米婭身前,一臉誠懇的說道:“米婭,我們走吧。”
“去那?”
“我們的家。”
米婭一下驚愣當場,一雙美眸左右轉動,十分慌亂的逃避紀初陽那雙炙熱深情的目光。
但整座大殿除了他們二人,再無他人,即便是有,也便是躲在暗處的西門雪狐等人,他們幾人有何嘗不是想讓米婭和紀初陽在一起。
“初陽……”米婭鼓起勇氣,擡起微微羞澀的連看着近在遲尺的紀初陽,輕聲說道:“你知道嗎,我這二十年來,無時不刻不再想念一個名字,想念一個人,想念曾經我和他度過的時光,那就是你“紀初陽”,但我不能,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因爲我,也因爲你,你已經有海藍姐姐了,而我作爲西羅守護神一族的家主,肩負着守護整個國家與地下世界,以及防備着對我的國家有威脅的黑暗勢力。”
“米婭,這我都知道,這也是我二十年前沒有將你帶走的原因,我知道二十年前,我要是帶你走,你肯定不會跟我走,所以我給了你二十年的時間,如今二十年都已經過去,你是應該放一放了,爲了你自己,爲了我,好嗎?”
“世間最痛苦的,不是兩個原本相愛的人形同陌路,而是一種叫做相思的東西,這二十年來,我曾很多次來到這神殿,靜靜的在暗處望着你,也知道,紫玫瑰那孩子的父母爲了培養她接任你的位置,毅然選擇將生命奉獻給了雅美女神,而你也不是這樣期待的嗎?期待那個孩子有一天能接任你的位置。”
“而現在二十年了,紫玫瑰那個孩子也長大了,你是不是該放下,爲自己的事情想一想呢。”
“你來過這
裡?”米婭身子突然一抖,詫異的問道。
紀初陽默默的點了點頭,一臉柔情的看着米婭,說道:“這二十多年來,我也終於知道,二十年前的你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後,看着我背影的感覺,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都近在咫尺,卻不能對對方表達愛意,這種苦,我懂,你也懂,所以我不想在繼續吃這種苦,更不想讓我心愛的人吃這種苦。”
在這一刻,米婭再也忍不住了,悄然淚下,她原本以爲紀初陽一直隱居山林從來沒有出現過,也因爲有了海藍就忘了自己,沒想到,紀初陽在這二十年之間,來過神殿無數次,只爲了看一看她,以解相思之苦。
即便是萬年冰山,在此刻也該融化了吧。
更何況米婭不是那座冰山,她何嘗不希望這一天早點到來,如今,在她不經意間的日子了,給了她一生當中做大的驚喜。
神殿的頂端,靜靜的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威武猶如君臨天下,女的白衣如雪,傾國傾城,閉月羞花,宛如仙女下凡。
夕陽的餘暉讓兩人四周的環境,顯得更加迷幻,更加溫馨。
站在帕提農神殿的最高處,兩人彼此守護對方的承諾,他們沒有盛大的婚禮,有的只是天邊的夕陽來見證着這對男女二十多年來坎坷的愛情之路。
“米婭,你知道嗎,我一直不敢來見你,就在我即將要放棄的時候,有一個人,她對我說,對於感情,很多時候女孩子都會處於被動的處境,而在這個時候,就需要我們男人更主動一些,這一點我聽了,也做了,但當看到你的時候,我卻不忍心打破那種無聲的感動,所以,這一看,就在暗中看了你二十年,時間過的真快啊。”紀初陽微微仰頭看着天邊的夕陽微微嘆息道。
“那個人就是海藍姐姐吧?”米婭微微轉過頭看向紀初陽,抿嘴一笑道:“這次來西歐,海藍姐姐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如果她來了,你還會跟我走嗎?”紀初陽姿勢不改,看着天際的夕陽,繼續說道:“我來了,便夠了。”
米婭抿嘴一笑,沒有言語,緩緩轉過頭也看向天邊的夕陽,兩人再一次陷入沉默中去。
就在這時,紀初陽突然轉過頭注視着米婭,念道:“紅顏知己嫣然佳人,妙齡清舞於榻前,素手添香於案側,很多古人,俠客他們不求技壓羣雄,權傾天下,只求神仙伴侶逍遙一生,米婭,你說我們迴轉二十年,是不是也是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神仙眷侶?”
米婭嫣然一笑,輕聲說道:“我們都幾十歲的人了,何來神仙眷侶,紅顏知己一說。”
紀初陽
注視着眼前那傾國傾城,閉月羞花的米婭,然後輕輕將米婭攬入懷中,溫和而柔情的說道:“自古紅顏多薄命,我不要你做我的紅顏,我只要你做我的夫人……我的老婆大人……”
米婭感受着紀初陽的濃濃柔情,將頭埋在紀初陽的懷裡,輕聲念道:“時間太久,相思之苦,你來的來路,我的歸途……”
紀辰醒來的消息讓整個六道門都爲之興奮了一段時間。
而聖堂的滅亡墜落的消息也被紀辰知道,不過當他問別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所有人的回答都出奇的一致,那就是聖堂因爲得罪了某個神秘勢力,而被這個神秘勢力偷襲,並一舉擊破。
不過紀辰並沒有相信這些敷衍他的話,而是在心裡想到,這件事應該與他那個無良老爸有關聯。
不過,所有人都說沒有見過紀辰的父親,所以紀辰也沒必要去追究,但並不代表他完全相信。
紀辰相信,能讓聖堂這樣的大勢力在一日之間滅亡的事情,除了二十多年前那個神秘男人以外,敢問這個世界還能有誰能做到?
西歐,西羅,六道門總部,紀辰坐在象徵着掌門人的首位上,下面的位置分別坐着的是六道門在西歐的所有高層,以及幾個陌生面孔。
紀辰環視了衆人一眼後,看向一名對他來說很少陌生但卻又熟悉的男子,淡淡的說道:“塔裡西斯王子,塵埃王室的繼承人,一個擁有身份顯赫家世的人,甘願屈尊在一個小小的六道門掌門人手下辦事,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告訴我,你想要得到什麼?”
那名男子正是紀辰在昏迷期間,突然代表他們王室,站在六道門一邊的塔裡西斯王子陛下。
塔裡西斯起身,微微對紀辰鞠了一躬,說道:“信任,我希望能得到紀先生的信任。”
“嗯?”紀辰問道:“你知道我的處世之道嗎?”
塔裡西斯馬上搖了搖頭,說道:“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紀先生總會有一天會明白,塔裡西斯並不是爲利益而來。”
“人世間的煊赫光榮,往往產生在罪惡之中,爲了身外的浮名,犧牲自己的良心,而我的良心僅給少數人,對衆人一視同仁,對少數人推心置腹,不讓任何人虧欠我,我也不虧欠於人,這就是我的處世之道。”
“呵呵,塔裡西斯明白。”塔裡西斯微微一笑道。
紀辰微微點頭,看向另一名男子,說道:“特威斯特,我想這名大名鼎鼎的塵埃王子,你應該不陌生吧?”
特威斯特馬上起身,微微躬身,恭敬的說道:“大名如雷貫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