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最近得了什麼滋潤,出落的更加水靈了,來讓姐姐摸摸。”子衿笑着,真的就伸出手去,要摸明月那幾乎沒施什麼脂粉卻光滑細膩的臉蛋。
明月一側頭,子衿的手便落空了,明月撇了一眼子衿,冷冷地道:“進來吧。”
“小明月,你怎麼忽然這麼大方了?”子衿一面慢慢踱着步子邁進樂坊的門,一面故意左看看右看看,大聲說道:“江九公子呢?受不了你那拙劣的舞蹈,所以躲起來不看?”
明月側了側身子,讓開了門,掃了一眼門外的人,道:“誰還要進來一起看的?”
那些女子紛紛後退,誰都知道明月和子衿現在的心情不會太好,這兩人之中不當心惹了誰日後也是大麻煩,不如離得遠點。
不過圍觀衆人之中尚有不少男子,風流了一夜尚未知足,見到明月子衿這兩大長安城中最有盛名的花魁碰面,便覺得這兩人生氣的時候,也是各有各的風情。子衿一身紅衣如血,面頰上胭脂鮮妍,而明月一身白衣勝雪,素顏自也有另一番淡雅,兩人站在一起,便是一副絕佳的畫。明月子衿平素裡見客的要求都甚高,那些男子很多都從未有機會與二人接近,如今天賜良機,哪兒還顧得上兩人高興還是不高興?紛紛上前進門,唯恐走的慢了落在後面,近不得屋。
李小蕙自然不能留在外面,也隨着那一羣男客進去。
明月也不管那些紛紛涌進來的人,她自顧自地走到琴桌前,朗聲道:“九公子,請出來吧。”
珠簾晃動,從簾後晃晃悠悠走出一名男子,那男子也是一身素白衣服,只是衣領袖口邊以金絲繡出花紋,顯得十分華貴。在這一身錦繡華服下的江九,容貌也算得俊秀,只是臉色過白,明明是年輕人,臉上肌膚卻失去了光澤彈性,露出未老先衰的模樣,看起來,是縱慾過度的結果。
他便是明月和子衿口中的江九,江家乃是富商,這平康里的樂坊書寓,還有數處閣樓,都是江家的財產。
“江九公子,昔日一別,許久不見,有沒有想子衿呢?”子衿搖擺着腰肢,緩緩靠上前去。
江九也就迎上去,笑道:“想啊,別人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是一日不見,如隔十秋百秋。”說着,江九便順手摟住了子衿的細腰,另一隻手在懷中摸出一雙紅玉手鐲,道:“早就見了這副鐲子,覺得配子衿姑娘再合適不過了,這不,就一直戴在身上,等着有機會給你呢!”說着便擡起子衿的手,將那副紅玉鐲子戴在她的手腕上。
子衿擡起雙眸看着江九,又是嬌羞又是嫵媚,道:“多謝九公子。”說着,子衿得意地撇了一眼被量在一旁的明月,聲音愈加柔媚,又帶着幾分委屈,道:“九公子,爲何關了門?剛纔子衿想進來,都沒法進來呢!爲了見九公子,我只好踢門了,子衿的腳好痛!”說着,泫然欲泣,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
明月在一旁看着,臉上既沒有不滿也沒有氣惱,只是淡淡地開口,道:“不知那張公子,魏公子,王公子,還有如今的李公子,卻又作何想?”
子衿輕輕推開江九,輕盈地走到明月面前,挑釁地看着明月,道:“你不是關起門來在練麼?不如我們比一場如何?”
明月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子衿,用與表情同樣冷冰冰的語氣道:“你準備輸給我什麼?子衿,你已經老了,比不上我的。”
就算擦着厚厚的水粉,李小蕙也能看到此刻子衿的臉漲紅了,她那雙本就不小的眼睛瞪大了,“小丫頭!你還嫩的很!別太猖狂了!”
明月微微垂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揚,口中的話卻依舊冷冰冰地,“你想要什麼?”
“輸了的人,要爲贏了的人做一件事。”子衿看着明月,道:“你來出題,莫讓人說我以大欺小。”
明月點了點頭,道:“好,今天我們就比舞技,如何?”
明月此言一出,李小蕙便聽到人羣中發出一陣驚詫之聲,接着便是低聲議論的“嗡嗡”之聲不斷
“這明月善琴,子衿善舞,明月怎麼棄了自己的長項,卻去和別人的長處來比?這不是自爆其短麼?”
“說不定明月姑娘最近有了什麼奇遇,舞技突飛猛進呢!”
“可是再快,也有限度啊!”
“聽說上次子衿就是在比四藝的時候輸給了明月,這次恐怕是能扳回一局吧?”
“嘿嘿,美人兒人跳舞,有戲看了。”
“不知道明月這麼一個冷冰冰的美人兒,跳起舞來是什麼樣子?”
“你沒見過,子衿跳舞纔好看,衣服穿得比胡姬都少,那個腰啊,手臂啊,脖子啊,嘖嘖……”
男人們的話語越來越不入耳,李小蕙重新將注意力放在明月和子衿身上。
子衿昂首挺胸,道:“我不欺你,既然你選比舞技,那麼我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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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章短了點,明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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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最近爲麼子楣總是睡着了醒不來,醒來着睡不着……希望做個好夢,能有好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