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萌到張府的時候,張欣正和程鵬天在玩捉迷藏,見葉萌來了,連忙跑到葉萌面前,笑着說道:“葉姐姐!”
程鵬天也對着葉萌喊道:“葉姐姐。”
葉萌看着兩個人臉上都弄了一些泥,額頭上還有一層細細的汗,微微喘息着,笑着說道:“你看你們兩個,還不趕緊去洗把臉,等會帶你們去吃飯。”
兩個人一面高興地叫着葉姐姐,一面跑去洗臉,葉萌見兩個人爭搶着,誰都不讓誰,不免笑出聲了,他們這樣單純地生活多好。
洗完了臉之後,張欣又去換了身衣裳,她穿着一件藍色的襦裙,外面穿了一件單薄的褂子,葉萌又看了看已經開始穿薄襖的自己,不禁問道:“張欣,你不冷嗎?”
“啊?”張欣低頭看了看自己,繼而笑了笑,拉着葉萌的衣袖說道:“我不冷呀!葉姐姐我們趕緊走吧,我都餓了。”
葉萌眼皮挑了挑,究竟是自己老了,還是她老了。她這個年紀的時候,每到冬天的時候恨不得將所有的衣服穿在身上,可是看張欣,她才深深地覺得果然是自己老了。
“張欣,你先去和張夫人說一聲,免得她擔心。”葉萌想到那個溫婉的母親說道,她雖然和張欣的孃親沒有什麼交集,但是天下母親的心都是一樣的,當下說道。
“哦。”張欣聞言扁着嘴去向張夫人請安。
葉萌和程鵬天坐在院子裡等她。
不一會,張欣便跳着跑回來,她孃親已經知道了,葉萌才和他們兩個出去,路上正好遇到剛幫張知府看身體的何唐,葉萌見很長時間沒見何唐,笑着打招呼:“何先生。”
何唐今日穿着一件棕綠色開衫,外面穿着一件小襖,腰上揹着他時常揹着的藥箱,一副丰神俊朗的模樣,他笑着朝他們打招呼:“葉姑娘,張小姐。”又看到葉萌另一邊跟着一位小男孩,當下問道:“這位是?”
“他叫天天。”張欣連忙跑到何唐面前,搖着他的手臂,接着又朝着程鵬天眨了眨眼,說道:“他是何哥哥,他的醫術可是很厲害的喲。”
程鵬天輕哼了一聲,表示不屑。
“張小姐謬讚了,說道醫術,小生實在不及葉姑娘。”何唐無奈的笑了笑,這小孩子的性格倒是和齊陸一樣帶着一股彆扭勁,又看了一下,沒見到齊陸,不免有些疑惑:“葉姑娘,齊兄呢!”他可是向來比葉萌的狗腿還要狗腿。
葉萌想到剛剛齊陸被她以那樣殘暴的方式對待,不免有些不好意思,立即擺了擺手,說道:“他大概是有事情,我也不知道呢!”
張欣這時也說:“何哥哥,你吃過飯沒有,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何唐看了眼葉萌,笑着說:“好啊!那小生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何哥哥我們走吧!”張欣立即拉着何唐的衣袖走着。
葉萌看着兩個人無奈的笑了笑,跟了上去,張欣總是有無限的精力。
“葉姑娘最近在忙什麼?”幾個人尋了個飯館,何唐和她聊着天。
葉萌聞言,立即苦着臉將最近的遭遇說給了何唐,“最近有一個案子,任家成衣鋪的小少爺先是被賊人擄了去,後來又被殺死了,結果我剛懷疑是那個管家,今天早上他又死了。”
何唐微笑的傾聽着,待葉萌說完才說道:“可有什麼證據懷疑是那個管家。”
“唔……其實也只是猜測,並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葉萌笑了笑,將她的猜測說了出來:“一開始那個任管家和我們說那天發生的情景時,曾提到過小少爺受了傷,他也受了傷淌了血,然後我問過打掃那裡的人他說並沒有看見路上的有血,並且那條巷子裡的一家養了狗,一旦又陌生人經過它便狂犬,但是事發的時候那條狗並沒有叫,如果要是熟識的人,但是那裡並沒有符合管家所說的條件的。”
“說以葉姑娘是懷疑那只是管家自編自導的。”何唐笑了笑,說道。
葉萌點了點頭,說道:“是呀!我原本便是這麼想的,只是沒想到今日去的時候管家已經死了。”這是讓葉萌苦惱的地方。
“會不會是炸死?”何唐問。
“不會,我仔細地看過,他是的確死透了,而且我也特意看過,沒有人皮面具,那就是他真實到不能再真實的模樣。”葉萌說着,他也曾懷疑那任管家只是一個人假冒的,但是很可惜她並沒有摸到類似人皮面具的東西。
“是嗎?”何唐疑惑地問。
“是的,最主要的是現在那位任老爺還不讓官府的人繼續查下去。”葉萌說道這個案子,就滿是苦惱,或許這不是多麼難的案子,只是這任老爺不配合,任她有通天的本領也沒什麼作用。
“爲什麼?”何唐疑惑的問:“他爲什麼不讓繼續查下去。”
“不知道。”葉萌攤了攤手錶示無奈,她怎麼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她要是知道原因的話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糾結了。
何唐擰着眉想了一下,問道:“葉姑娘是否還要繼續查下去。”
“自然。”葉萌握着拳頭說道:“任何犯法的人都該受到應有的懲罰,我不能因爲一點困難就放棄,畢竟這世界就該是生而平等,不該有的人殺了人犯了罪還逍遙法外,何況那是個不足五歲的孩子。”
何唐擡頭看着葉萌,葉萌眼裡的堅定讓他動容,以及她所說的生而平等,也是他所想的,不免對葉萌又敬佩又喜愛。
“小生相信葉姑娘所想的會實現的。”何唐說道。
葉萌揚了揚眉,篤定地說:“那是自然。”她所受的教育,所有的世界觀價值觀都是來自未來,所以這樣的一切,未來肯定可以實現,她是個有追求的,自然生在了這個時代,既然讓她遇見了這麼多的事,那麼她就該堅定自己的信念。
“葉姐姐,我想像你一樣。”程鵬天看着葉萌的眼睛裡滿是光彩,他喜歡葉萌這樣的自信,以及她說的生而平等,就比如他本是個小乞丐,而葉萌從未將他當做期待看呆,也說明葉萌是將這些話實實在在的在做,而不是隻是一味的空話。
張欣看他們幾個互相看着,眼睛裡冒着光,一時之間有些疑惑,推了推葉萌,問道:“葉姐姐,你們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哎!你們在不吃飯飯就冷了。”
葉萌摸了摸張欣的頭,活像一個大姐姐,說道:“沒什麼,趕緊吃飯吧!”
幾個人坐在一起其樂融融地吃飯。
吃完飯後,葉萌將張欣送回了家,張欣下午還要練習古箏,但她並不想練習,那個真的是既枯燥又乏味
,她常常想不明白,爲什麼她的孃親總是要讓她學那個東西,當下扁着嘴,衣服不情願的模樣,說道:“葉姐姐,我陪你一起去玩吧!我不想練什麼古箏。”
“張欣,你回去好好練習,等我過幾天案子完結了帶你出去玩。”葉萌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張欣雖然是張知府的女兒,但身上沒有一股世家子弟的驕縱氣,葉萌也將她當做小妹妹看待。
張欣搖着葉萌的手臂,繼續掙扎:“不要嘛,葉姐姐你帶我一起去,我不會妨礙你的。”
“小孩子去不安全。”葉萌苦惱地說。
張欣立馬錶示不高興,說道:“我纔不是小孩子。”
“是,你是不是小孩子,但是你的智商還沒跟上來。”葉萌說道。張欣這麼單純的小姑娘不適合那樣的地方,齊陸看見屍體都壞害怕,何況她。
何唐蹲下來,溫柔地在張欣耳邊說了幾句,張欣立即道了一聲“葉姐姐,何哥哥再見”就跑的沒影了。
葉萌好奇地問何唐:“你和她說了什麼,她這麼聽話?”
“也沒有什麼,小生只是和張小姐說葉姑娘喜歡聽話的人,天天是個聽話的孩子,所以葉小姐喜歡天天,若果張小姐不聽話,葉姑娘以後定不會喜歡她而只喜歡天天。”何唐雲淡風輕地說着,他從剛剛就看出來,張欣雖然一直粘着他和葉萌,但是偶爾敵視般地看着程鵬天,所以何唐推測,張欣肯定和天天暗暗比較,不會願意輸給程鵬天。
葉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着何唐說:“沒想到何大夫還有這麼腹黑的一面。”
“腹黑?”何唐揚了揚眉,這個詞的意思是什麼,是說他腹裡很黑嗎?但是人的腹部都是紅的怎麼能是黑的呢!
葉萌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隨便胡謅了一句,說道:“腹黑的意思就是很幽默的意思。”
“哦!”何唐雖然不清楚這其中轉換的過程,但還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問道:“這也是葉姑娘家鄉的詞嗎?”
葉萌點了點頭,說道:“是呀!何大夫今日可還有事?”
“沒有。”何唐思索了一番說道,其實只是其他的事沒有和她在一起做的事情重要罷了。
“那可否請何大夫和我一起分析一下案情。”葉萌說道。
何唐說:“那再好不過。”|
“唔……”葉萌頓了頓,說道:“那我們先回衙門吧!”
三個人又往衙門走去,葉萌回到衙門後見齊陸還沒有回來,不免有些隱隱的擔心,自己中午的時候對他下手挺重的,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但又想到他一個男人皮糙肉厚的能出什麼事,便心安理得地和何唐去了檔案室,將這卷案宗拿給了何唐看。
何唐指着一處說道:“據玉兒姑娘說,任管家是個有潔癖的人,而這房間裡又有些並不清楚的泥印,一直到牀頭,並且沒有迴路,你懷疑這是任管家的。”
葉萌點了點頭,說道:“我仔細觀察過,房間裡很乾淨,幾乎可以說是一塵不染,但是卻有一排只有進沒有出的泥印,後來我就問阿玉,阿玉說任管家是有潔癖的人。所以我懷疑,牀上的不是任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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