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任管家的臉上又沒有其他的東西,我之前也見過任管家,所以並沒有什麼線索。”葉萌說道。
葉萌和何唐陷入了思索,良久,何唐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會不會你原本見的任管家並非任管家?”意思也就是有其它的人假冒任管家,將任家的小少爺殺了之後怕事情暴露,所以殺了真正的任管家。
“我也這麼想過。”葉萌繼續說:“但是這阿玉姑娘在任府也有了十幾年,他從沒覺得任管家有什麼異常。一個人不可能潛伏在一個地方十年之久,最後還不是爲財,這實在是不合邏輯。”
“也有可能是這個假冒的任管家演得太好。”何唐說道。
葉萌皺着眉,搖了搖頭說:“一個人演戲演得再好,這潛意識也不會改變,之前我們去郊外的時候,任老爺沒有覺得什麼,任管家卻是站在一處後就不動,後來我又見他小心地撣着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這潔癖肯定不是裝的。”就是因爲有那麼多說不通的地方,才顯得很困難。
“那這樣似乎那個兇手是個很厲害的人,至少他小心謹慎。”何唐說道。
葉萌點了點頭,繼續說:“我覺得兇手一定就藏在任府。”葉萌想起那個叫做高陽的人。
“嗯,極有可能。”何唐說道。
葉萌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晚上讓齊陸躲在任府,看能不能捉到兇手,我覺得兇手一定還會有行動。”
“恩,需要小生做什麼嗎?”何唐看着葉萌問道,他這幾天故意不來找她,她也就這樣不去找他,看來不論什麼只要時間長了就忘了,何唐再次見到葉萌之後,突然很害怕葉萌忘記自己。
“呃……”葉萌想了想,說道:“暫時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了,不過這次還是要多謝謝何大夫。”
“不客氣,這是小生應該做的。”何唐看着葉萌,一雙湛藍的眼睛裡似是有波濤洶涌,葉萌突然想起之前在花燈節上他問自己是不是喜歡她,有些尷尬的別開眼,拿起卷宗裝作仔細研究的模樣。
何唐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是不是要告訴她她拿反了卷宗,自己就這麼讓他不安嗎?還是自己將她逼得太緊了些,難道他們之間只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嗎?
兩個人各懷心思地坐着,不發一語,所以齊陸進來的時候也感覺到了他們之間微妙的氣氛,當下一顆心就受傷的很。
“葉萌!”齊陸故作興奮地喊了一聲葉萌,葉萌本來思索的神色被齊陸嚇得魂飛魄散,拍了拍自己的胸,鎮定了一下心神,然後很不客氣給了齊陸一頓爆慄。
“齊陸,你小聲一點不行嗎?要我說多少遍。”葉萌掐着腰說道。
齊陸摸了摸自己的頭,委屈地看着葉萌,說道:“葉萌,你真的好凶!你就不能被輕點嘛,我被你打得智商越來越低了。”
葉萌不屑地看着齊陸,說道:“你智商高,我怎麼沒有發覺。”
晚上,剛被葉萌暴力相待過的齊陸便被葉萌威脅這去了任府上,他在任老爺的屋頂上呆了一夜,也沒見有什麼奇怪的人。
早上他運着輕功便又飛了回去,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如此連續了五日後,任府也沒出什麼狀況,葉萌低着頭沉思了一會,決定是繼續待下去,還是回來。
然後張知府派人來請了她。
葉萌換了身衣服,跟着林三來到偏廳上,葉萌一眼便瞧見了越加瘦削的任老爺,心下訝然,最近任府並沒有發生什麼事,這任老爺來做什麼。
“張知府,任老爺。”葉萌做了個禮。
“葉萌呀!”張知府擼了擼並不長的鬍鬚,說道:“任老爺最近府上出了寫命案,想請你去看上一看。”
“什麼?”葉萌不可置信地看着任老爺,這幾日齊陸都有在,怎麼可能!
任老爺頓了頓,說道:“已經三個了,葉姑娘,這次我會全力配合你,希望你能夠將兇手找出來。”
“三個?”葉萌更加驚訝,在齊陸的眼皮底下殺了三個人,那個兇手實在是狡猾。
“恩,都是任府的下人。”任老爺皺了皺眉,他不明白,爲什麼兇手要這樣折磨他,如果他想殺了他,他也不會反抗,只是爲什麼兇手要殺了這些下人。
葉萌擰着眉,說道:“林捕快,你多帶幾個捕快,我們一起去任府將所有的死者擡回來,還有,我去喊齊陸,你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發。”接着葉萌又對任老爺說道:“任老爺,在沒有將兇手捉拿歸案的時候,你先不要回府上,先在衙門的廂房了住下。”
林三領命便去召集了人,任老爺也點了點頭,葉萌趕忙趕回去喊起剛睡下的齊陸。
“什麼事呀!”齊陸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
繼續扯了扯他的被子,說道:“齊陸,你給老孃趕緊起來,這幾日,任府死了三個人,你給說說這事怎麼回事。”
齊陸連忙做起來,一臉驚訝地看着葉萌,有些難以置信,“不可能吧!葉萌你可不要騙我。”
葉萌瞪了他一眼,無奈地說:“誰沒事騙你玩,你給我趕緊起來,我們去任府。”
“好。”齊陸聽說,連忙跳了起來穿衣服,可憐的齊陸剛睡下不足一個時辰就又要起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任府走去,期間,葉萌又讓一個捕快去請了何唐。
葉萌到達任府的時候,阿玉站在門口已經等了半日,看見葉萌連忙迎上來,說道:“葉姑娘,你可來了。”
葉萌點了點頭,說道:“阿玉姑娘,你趕緊帶我去看那些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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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葉姑娘請跟我來。”阿玉領着葉萌等人到了下人房,葉萌一間間地查了那三個人。
三個人都是男人,一個叫李媒,一個叫王全,還有一個叫曹宇。李媒身材矮小,最先遇害,王全其次,不過他倒是長了一身的橫肉,看起來很是嚇人,最後一個曹宇則是一般的身材,三個人的死法都是和任管家一模一樣,先是用迷藥迷昏,然後用繩索勒死,最主要的是他們手裡都攥着一塊黑色的布。
葉萌覺得這塊布並不是什麼線索,而純粹是兇手放在他們手上向她挑釁的,葉萌皺着眉,陷入沉思。
“怎麼樣。”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何唐坐在他身邊輕聲問。
葉萌嘆了口氣,將她查出來的給何唐,何唐擰着眉看着,說道:“這兇手倒是挺有膽量,放一塊黑布在他們的手上。”
“這兇手真是可惡,現在該怎麼辦?”葉萌問道。
何唐皺了皺眉,說道:“封鎖這裡,不讓任何人出去,派官兵在這裡看着,將所有的人聚在一起,把死者擡回衙門,做進一步檢查。”
“恩,我也是這樣想的,就這樣決定了。”葉萌皺着眉,說道:“也只有這個方法了。”
何唐安慰地拍了拍葉萌的背,說道:“你不要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沒有擔心,只是這是兇手太可恨,讓我厭惡。”葉萌說道,這幾個人必然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兇手可以就這樣說殺就給他們殺了,讓葉萌不禁懷疑,如果沒有她,是不是過不了多久,整個任家就被滅門了,葉萌不敢想也不願想。
何唐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兇手都是窮兇極惡的。”
“還好法律不夠嚴明,條件太過落後,那麼多人那抱着僥倖的心理纔回去殺了人。”在現代,殺人的雖也有,但明顯不會像現在這樣,葉萌不禁皺起眉。
“我們沒法改變什麼。”何唐的神色黯了黯、
“恩,我們回去吧!”葉萌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去找了齊陸和他一起回去。
三個人一路上不曾說話,氣氛壓抑的很,突然又死了三個人,任誰也不會笑出來。
回來後,葉萌去找任老爺,任老爺做在廂房裡閉着眼假寐。
聽見動靜,任老爺說道:“葉姑娘,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誰都會做錯事。”葉萌皺着眉。
“不知道我兒如何了。”任老爺說道:“我總是不願意相信他離開的消息,當年他孃親難產死去的時候,我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難過。”
葉萌眼神黯了黯,自嘲地笑了笑,繼而說道:“任老爺,我相信令郎在另外一個世界一定很幸福。”就像她死了以後,來到這個世界,依舊活得好好的,她只是希望也有人想安穩眼前這位任老爺一樣,有人去安慰一下自己的父母。
“是嗎?”任老爺嘴角扯起一抹笑意。
“是的。”葉萌篤定地說:“我相信在另一個世界,我的父母也過得很幸福。”
“恩,我也相信。”任老爺說道。
葉萌皺了皺眉,試探着說道:“任老爺知道兇手是誰嗎?”
“不知道。”任老爺想也沒想的回答,葉萌的眉頭擰了又擰,只聽任老爺繼續說:“不過我大概可以纔出來是誰。”
“是誰?”葉萌挑了挑眉,難道真的讓齊陸說中了,其實任老爺是知道殺人兇手的,只是他不說,或者是在爲他包庇。
“任管家。”任老爺不帶任何表情地吐出這三個字。
葉萌驚訝地看着任老爺,難以置信地說:“怎麼可能,任管家不是死了嗎?怎麼可能。”
任老爺蒼白地笑了笑,繼續說道:“死了的不是任管家。”
“然後呢?”葉萌忍不住問道,這任老爺能不能不要總是話說一般讓她去猜呀!雖然她前面都猜到了,但是這後面葉萌還是一點都想不明白的,所以需要他告訴她。
接下來,任老爺便把這大概的情況說個了葉萌,聽得葉萌那是一波三折,果然是狗血劇常用橋段,真的是把葉萌雷的外焦裡內。
葉萌不知道是怎麼回屋的,只是一直在思考着任老爺的一番話,久久不能平靜,任老爺說:“我雖然知道是他,但我此刻並不知道他在哪裡。不過我猜他下一個想殺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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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