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會吧!”齊陸摸了摸頭,驚訝地問。
“嗯。”葉萌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些什麼,可能她還是遺漏了些什麼,既然說道:“劉翠翠這樣想將花玉蘭的屍體帶走,會不會她的屍體上有什麼我們沒有查到的?”
“小生想得也正是此事。”何唐沉吟着說道。
葉萌聽何唐這樣說,更加肯定了她的想法:“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停屍房看看!”
齊陸看着剛上來的菜,皺着眉,“葉萌,就算你要查案子也用不着這麼敬業吧!最起碼先吃完飯呀!”
葉萌看了一眼齊陸,不爽地說:“你在這慢慢吃,可別浪費了。”說着就要起身回去,齊陸有些可惜的望着這些菜,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葉萌也真是浪費。
正在這時,進來四個人,似乎還在談論着什麼,其中一個說道:“我說兄弟,你虧你跟花玉蘭那小賤人斷得快,不然現在呀!說不定官府還會賴在你的頭上。”
葉萌擡頭看着進來的幾個人,想要站起來的身子硬生生地做了下去,齊陸奇怪地問:“怎麼了,不是說要走了嗎?”
葉萌瞪了齊陸一眼,示意他閉嘴,齊陸有些疑惑地看着葉萌,爲什麼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中間的一個淬了那個人一口,說道:“瞎說什麼呢!”還有意無意地眼角瞥向葉萌這一邊。
葉萌低頭吃着飯,卻小心地聽着他們的談話,只聽另一個年輕的聲音不滿地反駁:“阿誠哥,我說的都是事實呀!花玉蘭不就憑藉着她有幾分姿色嘛!要我看她就噁心死了,實在是配不上阿誠哥。”
齊陸聽見這話下意識地想要站起來,何唐眼明手快地拉住了他,示意他按兵不動,齊陸只好戳着面前的菜。
“小陸,閉嘴!”另一個人也看見了葉萌等人,連忙斥責他:“平日裡就不能長點心,總是瞎說,你這張嘴遲早惹事。”後來經過葉萌,確定叫小陸的這個人這張嘴的確惹了不小的事情。
小陸吐了吐舌頭,訕訕地閉上了嘴巴。
“阿誠,你媳婦最近還好嗎?”剛剛斥責小陸的那人一臉擔憂地問着叫做阿誠的男人。
葉萌眼角的餘光瞄到阿誠露出一個靦腆的笑,撓了撓頭一臉幸福的模樣,“小雪一切都好,就是近來孕吐的厲害,吃不下飯瘦了好多。”說着阿誠還露出一個擔憂的表情。
“嫂夫人有三個月了吧!”
“嗯,已經開始顯肚子了。”
“是嘛?”
……
後面他們又說了什麼,葉萌完全沒有仔細聽,她的耳朵裡一直繞着那個小陸的話,她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繞着那句話耿耿於懷。
葉萌回到府衙,徑直去了停屍房,她要去探究一件事。
齊陸跟在後面喊道:“葉萌,你慢一點,你慢一點呀!”葉萌這樣就像是趕着投胎一樣,齊陸表示很無奈。
停屍房裡除了停了花玉蘭一具屍體外,還有其它的幾具屍體,葉萌徑直走到放着花玉蘭屍體的地方。蹲下身子戴上橡膠手套拿出花了五兩銀子製作出的手術刀,仔細撬開她的嘴巴細細查看着,又對着身體查了一遍。
“什麼問題都沒有呀!爲什麼劉翠翠之前想帶走屍體。”葉萌疑惑道,和她之前查得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出入。
齊陸不以爲意,說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或許人家就是單純的想葬了他,難不成還能是她懷了孩子呀!”
“孩子?”葉萌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又想起中午在酒樓裡幾個人的談話,不禁輕鬆地笑了笑:“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
葉萌說着掀起蓋在花玉蘭身上的布,將手探進她的下體,齊陸驚呼:“葉萌,你做什麼!”說着上來就要拉起葉萌,“這是對死者的不尊敬。”怎麼能怎麼能!齊陸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麼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閉嘴!”葉萌簡單地說着:“齊陸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迷信。”
齊陸站在一邊目瞪口呆,何唐見她這樣的場景有些驚訝!他從沒見過一個女子將手伸進女子的下體。
葉萌摸索着,皺着眉咕噥了一聲,“並沒有呀!”
“你找什麼呢!”齊陸不禁問道。
何唐扯了扯齊陸的衣袖,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的和齊陸說:“依小生看,葉姑娘是在尋找孩子。”
“什麼!孩子!”齊陸不禁大聲喊道,葉萌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他弱弱地放輕了聲音,有些不可置信,問着一旁的何唐:“小白……呃,何唐,她丈夫不是早就死了嗎?她怎麼可能懷孕,難道是所謂的鬼孩子?”
齊陸說着露出一抹驚恐的神色,這樣的事情他只聽自己的奶孃說過,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會有這麼一回事。
何唐笑了笑,有些無奈的說:“齊兄的想法還真是……呃,奇特。”他想了半天才想到這麼一個修飾詞,看着齊陸一臉驚恐的模樣,輕輕地解釋給他聽:“齊兄,剛剛在客棧裡你還記得那幾個人說的話嗎?”
“啊?”齊陸沒想到何唐會問這個,想了想說道:“不就是討論其中一個懷孕的妻子嗎?沒有什麼奇怪的呀!”難道那個人妻子懷孕了,花玉蘭也能懷孕不成。
何唐嘆了口氣,不打算再吊齊陸的胃口,“齊兄大概沒聽到,一開始其中一個男子說張夫人和阿誠原本是在一起的,所以葉姑娘想看她懷孕了沒。”
“就是那個妻子懷孕了的男人?”齊陸也想了起來,的確是有那麼一句話,但當時他並沒有仔細聽,所以也並沒有注意,沒想道如今細細想來還有有幾分道理的。
齊陸想到此不免有些憤憤然,“那男的也真是,自己妻子懷孕了還和別人這樣,真是沒有良心。”
何唐看了齊陸一眼不再說話,仔細盯着葉萌。
葉萌也正覺得好奇,摸了那麼久,多沒有摸到胎兒,會不會是她真的推測錯了,不死心的她又摸了一次,摸到一個位置的時候,發現有一個瘤,心念這麼年輕就長了瘤真是可惜。
再想一想,似乎不對,又再次摸了上去,這一摸嚇了她一跳,那竟是個胎兒,不過並不成熟,所以纔會讓葉萌以爲那只是個瘤。
葉萌呼出一口長長的氣,不禁露出一個微笑,齊陸走上前問道:“葉萌,怎麼樣!”
“出去說。”葉萌回到院子裡譴了齊陸打了盆水,她將自己的手仔細洗了一番,然後用細絹擦了一番纔將捲起的衣袖放下來。
齊陸急迫地問着葉萌:“葉萌,可有孩子?”
葉萌皺了皺眉,方說道:“她的子宮裡沒有嬰兒。”
“子宮是什麼?”齊陸疑惑的問:“意思也就是花玉蘭沒有壞孩子咯!”
何唐也皺了皺眉。
葉萌才發覺她又說了一個現代的詞彙,不禁揚了揚眉,說道:“子宮就是孩子孕育的地方,你個大男人怎麼知道。”接着又說:“不過她的孩子在子宮外。”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她的確懷裡孩子,只是沒在一般的地方一開始以爲是個腫瘤。”葉萌簡潔的說,不過腫瘤似乎也是個現代詞彙。
不過這次齊陸並沒有在意細節,他當下更在意另一個問題,“誰的呀?”
葉萌揚了揚好看的眉,瞪着齊陸,說道:“你的。”
齊陸立刻露出了驚恐外加無辜的表情,說道:“怎麼可能,我之前就沒見過她,怎麼可能會是我的孩子,葉萌你可不要誣陷我!”
葉萌笑了笑,“齊陸你說不是你的是誰的?”
“當然是……”齊陸頓了頓,不解的說:“我怎麼知道那是誰的孩子,又不是我的。”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葉萌敲着齊陸的頭說道。這人的智商簡直了,她再一次深深地懷疑他是怎麼做上捕頭的。
齊陸揉了揉自己的頭,有些委屈的說:“你不是聰明嗎?我以爲你會知道的。”
何唐站在一邊看着葉萌,微笑地看着葉萌,說道:“葉姑娘心裡有了猜想的人了吧!”
葉萌點了點頭,說道:“這孩子很可能是那個叫阿誠的,只是爲什麼別人都不知道他和花玉蘭關係密切呢!”
“這還不簡單,你有妻子了還會再讓別人知道你勾三搭四嗎?”齊陸不屑地說。
“不是可以三妻四妾嗎?”葉萌記得古代都是三妻四妾的,就連上次幾個案子也不是就一個夫人。
齊陸不解的看着葉萌,說道:“葉萌,你們家鄉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嗎?我們這隻有有錢的人才有這種待遇的,沒錢的人連自己吃飯都是個問題,別說是三妻四妾,娶不娶得倒都是個問題,所以明文規定平民只可娶一個妻子的。”
葉萌不禁嗤道:“果然是資本主義專治,我們那是一夫一妻的。”不過葉萌沒有想到的是古代也並不是完全的三妻四妾,看來電視劇是不可信的。
齊陸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說道:“既然是那個阿誠,我們就將他捉回來吧!”
葉萌給齊陸一頓爆慄,說道:“齊陸你是不是傻,沒有證據怎麼捉?”
“很簡單啊!打到他招爲止。”齊陸說道。
葉萌翻了個白眼,“這就是你們有那麼多冤案的原因。”只是因爲懷疑,就捉過來,然後屈打成招,這古代人的智商葉萌真的是不敢恭維。
“有什麼不對嗎?”齊陸並不覺得有什麼錯呀!從小他爺爺就是這麼教他的。
葉萌又給了他一頓爆慄,“對你個大頭鬼,給老孃閉嘴。”被齊陸逼得說出了髒話,可見齊陸不一般。
何唐無奈地看着這兩個人你一句我就一句的鬥嘴,插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以他對葉萌的瞭解,她現在應該會再去找劉翠翠證實一些事。
葉萌看着何唐,堅定地道:“我們現在去找劉翠翠,這件事她必然知情。”
何唐點了點頭,跟隨着葉萌走出去,三個人又再一次的出發前去劉翠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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