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萌再敲劉翠翠家的門時,這次換了一個男子開門。
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粗布麻衣,一臉憨厚的模樣,看着葉萌等人有一些疑惑,問道:“幾位有什麼事?”說完還特意看了看齊陸,因爲齊陸穿得是捕頭裝,但他並不知道自己家爲什麼會有捕頭過來。
葉萌咳嗽了一聲,問道:“張夫人在家嗎?”
“你們找她幹嘛?”張天疑惑地問,轉而又變成了驚恐,有些結巴地看着齊陸,問答:“官爺,我家翠翠怎麼了?她並沒有犯什麼事呀!”
葉萌有些尷尬,這人的聯想能力也不是一般的低,說道:“張夫人並沒有犯什麼事,只是有一個案子她能提供些消息。”
張天聽聞,連忙將葉萌三個人領進了屋,有些歉意地說:“幾位官爺快快進來,剛纔真是怠慢了,我這就喊翠翠過來。”
“麻煩張兄了。”何唐做了個輯,溫和地到了個謝。
張天給他們倒了三碗茶,便去廚房去喊劉翠翠,劉翠翠聽自己丈夫說是一個官爺和一個女子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麼職位,心道一定是今天上午的那三個人,當下有些沒底。
戰戰兢兢地走到堂上面,“官爺還有什麼事?”
葉萌注意到此時她將衣袖捲了上去,用一根線兩頭綁着,加之身上一股煙味估摸着她是從廚房過來的。
葉萌友好地笑了笑,盯着劉翠翠說道:“只是有一些問題,想要問問張夫人。”
“官爺請說吧!”劉翠翠低着頭,雙手緊緊地握着一起。
“我希望翠翠姑娘還不要有所隱瞞地好。”葉萌露出一個無害的笑,看着劉翠翠發忖,她叫她翠翠姑娘而不是張夫人。
劉翠翠點了點頭。
“花玉蘭身前和誰走得近?”葉萌決定直接了當地說。
劉翠翠頓了頓,然後一臉驚恐地搖着頭,直呼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葉萌皺了皺眉,她最不喜歡這樣的人,不禁說道:“翠翠姑娘不要這樣,我不會怎麼你的,你只需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好。”
劉翠翠擡頭看了眼葉萌,有些驚恐,一雙眼睛不知道放在何處。
葉萌撫了撫額頭:“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不然我可不保證我把你當做是阻礙辦公。”葉萌出言恐嚇道。
劉翠翠聞言身子劇烈地顫抖着,嘴巴抖動着,不知道該如何說。
“嗯?”葉萌冷哼了一聲。
“我說!我說!”劉翠翠連忙說道,一雙手使勁地搓着,很是緊張。
“我並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只是有一次玉蘭喝醉了酒在大街上晃,然後劉府的劉公子看見了就要去輕薄她,她推了推劉公子,然後所有的都吐在了劉公子身上,還大罵滾蛋之類的,劉公子被氣的不清,指了指玉蘭半天扔下了一句走着瞧。”
劉翠翠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看玉蘭喝醉了,就將她扶到她家裡面,送回到她家之後我就準備離開,可是她死活拽着我不讓我離開,我沒有辦法一直在那裡陪着她,她嘴裡一直叫着‘混蛋、負心漢’一類的話,但並沒有說那個人是誰,之後她熟睡了之後我便回來了,在那之後我便再也沒有看見過玉蘭了。”
葉萌皺了皺眉,看着劉翠翠,問道:“沒有了?”
“沒有了,在之後我就是聽說她死了的消息了。”劉翠翠緊張地盯
着自己的手,不敢看葉萌。
葉萌頓了頓,問道:“你最後一次看見她是什麼時候。”
劉翠翠想了一會說道:“一個半月前,七月十二那天。我記得特別清楚。”
“你可想好了,你所有的都說了?”葉萌一瞬一瞬地盯着她。
劉翠翠身形頓了頓,立即驚恐地看了葉萌一眼,又急急地低下頭去,說道:“你給我是個膽子我也不敢呀!”
“那你剛剛怎麼不說這件事?”
“剛剛,剛剛我是害怕,我覺得我說一番話只會給你們造成困擾,所以,所以並沒有說。”劉翠翠摳着自己的手指,她總是不敢直視陌生人,有人看她的時候她也很緊張,各處都不知道要怎麼放纔好。
葉萌看她不像是騙她的樣子,繼續說道:“恩,翠翠姑娘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
劉翠翠驚訝地看了葉萌一樣,有些沒有力氣地說:“就算姑娘不說,翠翠也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
“那我便不打擾翠翠姑娘了。”葉萌擡頭看了看有些昏暗的天皺了皺眉,天已經這麼晚了,是時候該回去了。
劉翠翠和張天挽留了一番在這吃過飯再走,葉萌笑了笑表示自己還有事便匆匆離開了,留下兩口子說話。
“翠翠,他們是什麼人呀!”張天問道。
“應該是衙門的吧!”劉翠翠看了張天一眼回到。
張天不解地問:“他們找你做什麼?”
“是玉蘭的事情,前些天不是剛從護城河撈出屍體嗎?”劉翠翠說。
“他們找你問什麼?”
“就是一天很簡單的問題。”劉翠翠並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說道:“夫君,我們吃飯吧!”
葉萌走在回去的路上和何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何大夫,你說翠翠姑娘說的人是不是就是那個阿誠?”
“不出意外的話,小生覺得那便是阿誠兄了。”何唐回到。
葉萌又問:“那你覺得兇手是阿誠的可能性是多少?”
何唐想了一番,誠實地回答:“小生和阿誠兄並不熟識,也沒確切的證據指認他,並不敢妄下定論,不知葉姑娘是做何感想。”
“如果兇手是阿誠,那必然是情殺,他的妻子懷了身孕,阿誠害怕被他妻子發現影響心情,於是就和花玉蘭提出分手,沒想到花玉蘭並不同意,最後無奈之下阿誠下了殺手。”葉萌的猜測是這樣的。
何唐點了點頭,心下對葉萌的佩服多了幾分,說道:“葉姑娘的猜測的確在理,小生佩服。”
葉萌點了點頭,一雙眉頭緊皺,她眼下並沒有證據,只憑着幾個隻言片語的猜測實在是沒有說服力,必須要找到證據才行,但是如何去找證據實在是一件頭疼的事。
現在看來,所有的證據都被銷燬了,要想找到新得連兇手也沒察覺的證據恐怕難上加難,不免有些頭疼。
“那現在該如何?”何唐問道,他想知道葉萌下一步的想法。
葉萌說道:“現在我也不知道,我先回去睡覺然後好好地想想吧!”
經過這一天遭遇的那麼多事情,葉萌實在是有些累了,相比使勁地想破頭腦,倒不如先好好地休息休息,然後纔有精力繼續去想。
何唐觀察了一下昏暗的天色,當下點頭道:“如此小生就告辭了。”葉萌點了點頭
,看着何唐往醫館的方向走去,自己也甩了甩頭,繼續回去。
在葉萌的算盤裡,她是準備回去吃點東西之後便上牀睡覺,可是她讓了還有張大人這一關,她剛踏進府衙裡,林三就跑過來說張大人找他們,葉萌只好拖着疲累的身子去找張大人。
“張大人,有什麼事嗎?”葉萌問着正坐在案桌上翻看文書的張大人。
張大人見識葉萌和齊陸,連忙放下手裡的文書,問葉萌:“葉萌,那河道浮屍案可有進展了?”
葉萌說道:“還沒有找到證據,不過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
“哦?”張大人饒有興趣地問着,沒想到不過一天就有了懷疑的對象,立即說道:“倒是說來看看。”
葉萌沉吟了一下說道:“我今日去停屍房查看了一番,發現女屍懷孕了。”
“那死者丈夫不是早就死了嗎?怎麼可能懷孕了,莫非?”張大人疑惑地看着葉萌,摸着他並不長的鬍鬚。
葉萌點了點頭,繼續道:“我也覺得奇怪的很,後來又聽見別人討論女屍和王誠有些曖昧。”
“王誠?”
“對,就是王誠,我懷疑可能是他。王誠的妻子現在懷了孕,王誠知道後大概怕影響自己的妻子,就準備和花玉蘭了結,但是讓王誠沒想到的是花玉蘭並不答應,或許王誠還有什麼把柄捏在花玉蘭手裡,王誠一氣之下就將花玉蘭給殺了,後來又將她拋屍在了護城河裡。”葉萌謹慎地推測着。
聞言張大人皺了皺眉,“這不可能。”
“爲什麼?”
“爲什麼?”葉萌和齊陸兩個人同時問道,爲何張大人不相信這個推測。
“王誠這個人形式向來端正,人緣也是很好的,我從沒聽說過他和誰有什麼不軌,何況是花玉蘭這樣尖銳的人,所以你說這個根本就不可能成立。”張大人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倒是覺得這幾天傳得沸沸揚揚的說花玉蘭曾經諷刺人笑話人這兩個人有些嫌疑,爲何你不去猜測他們?”
葉萌皺了皺眉,說道:“我去花玉蘭的住處查看了一番,大概那裡就是案發的地點,並且後來那裡的物品被還原的很好,不可能是不熟識的人乾的。”
“胡鬧!那也不該是王誠呀!”張大人氣的吹鬍子瞪眼,要是他說是王誠,肯定是個有十一個不相信。
葉萌皺了皺眉,說道:“張大人,人不可貌相,你不要被表象給欺騙了,總之我會找到證據來證明的。”葉萌堅定的說,她從來就不相信什麼別人看到的,他只相信證據,在證據面前,再正直的人也沒辦法。
“你!你!你……”張大人指着葉萌“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看着葉萌不懼的目光,索信甩了甩寬大的袖子決定不理她。
葉萌笑了笑,低頭做了個輯,說道:“葉萌就不打擾張大人了,之後便退了下去。”
齊陸偷偷看了眼張大人,見他冷哼了一聲,也連忙隨着葉萌退了出去,追上葉萌說道:“葉萌,你慢一點。”
葉萌停在來等他,齊陸拍了拍胸口,喘了幾口氣方說道:“葉萌,你走那麼快乾什麼?還有你有主意了嗎?”
葉萌點了點頭。
齊陸連忙湊上來,“說給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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