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陸連忙湊上來,“說給我聽聽。”
葉萌看了一眼齊陸,淬道:“一邊玩去。”
“說給我又怎麼樣!”齊陸不滿地看着葉萌,一臉無害的表情。
“不怎麼樣!你太笨。”說完就徑直離開了,留齊陸一人在風中凌亂。
說起來葉萌原本是沒什麼頭緒,因爲她一直想得就是這是從河中撈出的屍體,以爲證據一定在河道邊,加之去花玉蘭家的時候所有的證據也被銷燬了,換上了新的東西,而一直之間忘記了或許那兩樣東西就是整個案子的切入口。
花玉蘭是先被蒙汗藥迷暈的,這蒙汗藥並不常見,因爲是危險的東西,所以藥店裡都是有登記的。而茶杯和被褥都被換了,那上面的證據恐怕也是無從查起了,但剛巧這東西一定是新買的,所以這一定也是可以查到的,這便是那赤裸裸證據。
現在只需要查出是誰買了這些東西,然後之間有什麼聯繫就可以了。
葉萌原本已經很累,被張大人叫去了一番之後,想到此處竟不覺困頓,很想現在就去查清楚,但她也知道現在已經是傍晚出去肯定不安全,有些店也是早早的就關了門,因此擡腳朝檔案室走去。
葉萌很久沒有來檔案上,上面落了一層很厚的灰,葉萌搖了搖頭,無奈的整理起來。
心裡想到,自己這也未免太苦了,別人穿越了之後都是王妃皇后什麼的,到她倒好,不但要查案還要做苦力去整理這些東西,果然小說是不可信的。
心裡這樣想着也就隨意地坐在桌子上,拿起花玉蘭的案子仔細研究起來。
花玉蘭是在八月十六早上城裡的護城河裡發現的屍體,但根據種種的跡象表明,花玉蘭已經死去了一個月才被拋進了湖裡,也就是七月十六之前。劉翠翠說她在七月十二那日看見花玉蘭喝醉酒回家,也就是說是在七月十二至七月十六這幾日遇害。根據她鄰居的說法,她七月份很少出門,七月十五過後更是沒有見過她,之前倒是並沒有在意。
她在飯館聽那幾人說話時,這王誠和花玉蘭一定是有些什麼的,何況花玉蘭的肚子裡還有個夭折的嬰孩,剛巧王誠的妻子王氏也懷了孩子,這不得不讓別人懷疑,並且她在眼見的余光中瞥見王誠看齊陸總是有些躲閃,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是不是飄向他們這裡看他們有沒有注意到他,這不同於劉翠翠緊張的眼神,他的眼神裡帶了另外一種東西。
或者說是一絲殺氣,這是讓葉萌驚訝的地方。
王誠看起來像是一個老實憨厚的人,就像是張大人說的誰都可能是兇手,但他一定不是。所以按道理這樣的人眼裡怎麼可能會有殺氣,除非他們之間有着一些深仇大恨。只是葉萌和齊陸是剛來這寧州不久,之前並沒有接觸過他,何唐也是,他們之間不會有什麼交集,按理來說王誠的眼裡不會出現殺氣,所以葉萌才大膽地猜測王誠是兇手。
按照葉萌的推測:王誠和花玉蘭苟合,一天,王誠的妻子王氏告訴了王誠她有了身孕,王誠便要和花玉蘭結束這一切。花玉蘭卻並不同意,王誠害怕自己和花玉蘭之間的關係被公之於衆,影響他的妻子王氏,因此痛下殺手先是將花玉蘭迷暈之後又掐死了她,最後他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將花玉蘭拋在護城河裡,做出一副她自殺的假象
。
一切推測只是推測,沒有什麼所謂的證據。
葉萌現在所要蒐集的就是那些支離破碎的證據,讓兇手伏法。
想着想着,因爲累得瘋了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齊陸來找她時便是看見葉萌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情景。
齊陸將手裡的燒雞放在桌子上,搖了搖葉萌,邊搖邊喊道:“葉萌!葉萌!”
葉萌正在夢中夢見自己回到了家,一家人高興地坐着吃飯,還散發着烤雞的香味,心下正高興,突然一個聲音在喊她,她不情願的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齊陸放大的臉,被嚇了一跳。
葉萌才慢一拍的反應過來剛剛那只是一個夢,心下對着齊陸喊道:“齊陸,你就不能小點聲音嘛!”這麼美得夢被他給破壞了。
齊陸摸了摸鼻子,他的聲音的確不大,爲什麼每次這姑娘都那麼生氣呀,連忙拿過桌子上的烤雞說道:“葉萌,你餓了吧!快吃吧!”
葉萌看着齊陸手裡的烤雞,想起剛纔夢中的場景,不免有些傷感,自己來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父母究竟過得如何,他們會不會也像自己想他們一樣想着自己,這樣想着眼角便有些溼潤。
齊陸見葉萌看着烤雞發呆,眼角又有些紅了心下有些慌亂,忙搖着手說道:“葉萌,你怎麼了?”
葉萌看了眼齊陸,他換下了捕頭裝,穿着一身月牙白的袍子,襯着他無害又無辜的臉,竟讓人生出一絲遐想,果然這人靠衣裝,臉長得好看隨便穿穿都是這樣。
只是拿着這烤雞還有說得話有些煞風景,葉萌吸了口氣,努力平復自己一擁而上的悲傷,對着齊陸一頓爆慄,說道:“你幹嘛呢!”
齊陸舉了舉手裡的烤雞說道:“喊你吃飯呀!你看外面天已經這麼黑了,你在這裡睡覺是會染上風寒的,你要是生病了誰來查案子呀。”
葉萌瞥了一下他,本來他說前面幾句話她還是很高興,至少他還曉得安慰人,但是那最後一句話說出口,立即變了味道,讓她有想揍人的衝動。
葉萌爬起來走了出去,齊陸在後面張着嘴不知道說些什麼,葉萌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奪過齊陸手裡的燒雞繼續往前走,她和什麼置氣也不能和自己的肚子置氣。
齊陸站在檔案室裡,有些搞不明白,看了看空了的手,又看看走遠的人,吹了檔案室的燈也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葉萌便將自己收拾好了,讓來喊葉萌的齊陸很是驚訝,連忙跑回自己的房間裡穿衣服換衣服好一陣磨蹭。平日裡他都是起牀後先去喊葉萌,然後自己回來穿衣服整理自己。
而葉萌起得這麼早的原因是因爲想到自己要去找證據便有些睡不着,天剛矇矇亮便怎麼也睡不着了,索信乾脆起來也不睡了。
齊陸收拾好啦之後和葉萌去了衙門附近最近的包子店吃了早飯,葉萌有些感概,自己在現代的時候生活節奏那麼快,基本起牀到路邊買點吃的然後趕忙往公司裡跑去,哪裡可以像現在這樣愜意的吃完早餐,然後還有時間吃一碗茶等着何唐過來。
何唐來時便看見他們兩個大神在在的吃着茶,連忙走上去,輯了個禮,說道:“葉姑娘,齊兄,久等了,小生真是抱歉。”
葉萌笑了笑,招呼他一起坐下:“何大夫
快坐。”
何唐也不推脫,坐了下來,說道:“葉姑娘今日似乎心情不錯。”
葉萌對他璀璨一笑,說道:“何大夫果然懂。”又繼續說道:“何大夫,你覺得花玉蘭這個案子查到現在當下應該作什麼?”
何唐也被葉萌的好心情感染了,笑着回道:“莫不是葉姑娘有什麼好計策?”
葉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案子花了這麼久,是該完結了,當下說道:“也不是什麼好計策,但何大夫你還記得那個被換了的茶具嗎?”
“葉姑娘是要去查茶具的來源?”何唐經她一點立即明白了過來。
“恩,我們一起去花玉蘭的住所取個茶碗過來。”葉萌說着就要起身。
何唐笑了笑,從袖子中掏出一個茶碗和一塊絹布,說道:“當日小生便覺得有用,順手帶來了一個。”
葉萌讚賞地看着何唐,心下佩服他不但心思細膩,又提前遇見事情的發展,實在是在這不大不小的寧州是特別的存在。
齊陸湊上前不解地看着何唐面前的茶碗,問道:“葉萌,這是做什麼的,我們不是有茶碗嗎?”
葉萌敲了敲他的頭,有些無奈的說:“齊陸,這是花玉蘭家的茶碗。”
“我們要她家的茶碗做什麼?”齊陸堅持不懈地問道。葉萌翻了個白眼,打算不理他。
“死者家的茶碗被換過了,那麼既然這樣找到兩個月之內買過這對碗的人就可以鎖定兇手了。”何唐解釋道,葉萌點了點頭,當下表示何唐說得很是在理。
齊陸聞言瞥了眼何唐,又看着葉萌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趕緊去找兇手吧!”
葉萌想到了什麼問齊陸,“齊陸,林捕快呢?”
“啊?林三?”齊陸戒備的望着他,問道:“葉萌,你找林捕快做什麼?”他要不要也把林三作爲情敵來看。
葉萌說道:“找他自然是有事呀!你讓他在街上各個鋪子裡查一下,最近兩個人都有誰買了這個花樣的茶具和被褥。”
齊陸聽見葉萌找林三隻是工作上的事,連忙鬆了口氣,笑道:“好好。我馬上去。”
說着便出去找林三將葉萌交代的事情交代給了他,臨走來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林三一眼,林三被看得莫名其妙,摸着鼻子發呆。
齊陸走後,便只有葉萌和何唐兩個人坐在一處,葉萌想起上次的事,不免有尷尬,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的好,何唐也只是低頭並不說話,一時之間兩個人相對無言。
說實在的,何唐既帥還開了一家醫館,定然不是什麼沒有錢的人,在加上他的高智商,若是放在現代,一定會讓一衆姑娘神魂顛倒,加之脾氣溫和,如何都是姑娘眼中的白馬王子,這樣的人對自己表示喜歡,葉萌哪點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但無論如何,葉萌也明白,自己對於他是知己,是朋友。
有一句說的好,不拆穿我們還是朋友,捅破了有時候連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葉萌在一邊使勁的想着,並沒有注意到齊陸回來了,齊陸一回來,就對着葉萌喊道:“葉萌,那我們做什麼?”
“自然是我們該做的事情。”
審覈:admin 時間:12 9 2015 2:45PM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