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彆氣,今天可是好日子,我們應該高高興興地選個靚車,然後我就完成我的任務了。”傅安年笑嘻嘻地拉着何清歡的纖纖玉手,彷彿只需一個瞬間就已經把剛纔的那些不愉快給拋諸腦後。
“我不生氣,我還覺得痛快。”何清歡揚着笑容,眸底的那抹深意一閃而過:“你看剛纔何雪柔的那神色,那個想罵我又不知道如何罵我的眼神,實在是太過癮。我看她下次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何清歡一回想起剛纔何雪柔的表現,滿滿的成就感涌上心頭。
“好了,不提了,咱們趕緊選車去,啊?”傅安年永遠都是這種脾氣,生氣不過三分鐘,彷彿沒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能在他的心頭佔據多久。
與此同時,何雪柔則開始責罵起傅逸風來了。畢竟,傅逸風終究是怯懦了一點。
被何雪柔一通責罵,傅逸風這心也是不舒服,自己明明已經出面維護她,非但沒有被理解,還被怪罪不夠強悍。
這下可就不悅了,傅逸風板着臉,一把甩開何雪柔的那手,一個人徑直大步往前走。何雪柔還在一邊走一邊捏着手腕,見傅逸風行走那麼迅猛,趕緊小跑想要跟上,無奈腳踩高跟鞋,速度有限。
“傅逸風!”何雪柔再次發飆,直接站在原地不走了,乾等傅逸風停止腳步。
傅逸風沒好氣地回過頭,見何雪柔一動不動杵在原地,不得不折返回去。
“你又想幹嘛?”傅逸風有些生氣,看也沒看何雪柔一眼。
“我穿高跟鞋,走不快。你都不等我一下下。”何雪柔裝作委屈狀,噘着嘴用那無辜的小眼神凝視着傅逸風。
這麼一個神態,傅逸風瞬間沒轍,心也柔軟了下來,於是又牽着何雪柔的手走。
在傅安年的精心介紹下,何清歡總算是對這裡的車有了個大概的瞭解。不過看來看去,何清歡還是對最先看到的那輛紅色法拉利感興趣。
傅安年也大概猜想到了何清歡的心思,輕輕一捏她的鼻子,笑着問她:“要不,給你買那個紅色法拉利?”
何清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然後把身體往傅安年身上一蹭,矯情了一把:“寶寶氣質不大搭嘛。”
“好,那就不買。”說罷,傅安年就想要把何清歡給拉走。然而,何清歡卻死活不願意走了,猶如石雕一般穩穩地佇立在原地紋絲不動。
“怎麼?你不說氣質不符合嘛?那咱換一個。”傅安年其實心裡知道何清歡只是故作矯情,他也不過是演演戲想要把她給拉走。
何清歡抿抿嘴,擡眸無比認真地看着傅安年,良久才脫口而出一句讓傅安年大跌眼鏡的話:“你敢不買今晚就別回房間睡覺!”
這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還真的不假。何清歡前一秒還是一副扭捏作態的小女人樣,這下一秒已經是霸氣女王範了,這直率果斷的言辭,嚇得傅安年不得不趕緊乖乖就範。
而何雪柔與傅逸風呢,也已經選好了車子。
“逸風,你這給我買車,你媽知道嗎?”何雪柔似乎有些擔心,忍不住詢問起來。
“這是我自己的錢,有什麼好說的?”傅逸風不以爲然,一邊伸手摩挲着車身,一邊沒好氣地回答着何雪柔的話。
“好吧,那我就放心了。”何雪柔嘟着嘴,一臉喜悅,想到即將有自己的座駕,何雪柔也已經懶得去想剛纔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車子買好了,婚禮也在循序漸進的準備當中。
何清歡開始實行她的計劃後,鼎山集團的股票等各方面的東西都開始有了起色。
這不,傅逸風一大早回到公司,就被秘書滿面春風的樣子給吸引到了。
“傅總,早!”秘書笑意盈盈地對傅逸風打招呼。
“小羅,你今日怎麼這麼開心呢?有何喜事了?”傅逸風有些好奇,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傅總,一會你趕緊開電腦,有驚喜!”秘書不願多說,只是叮囑傅逸風一會要上網。
傅逸風帶着強烈的好奇心,三步並走兩步匆匆忙忙地回到辦公室,什麼事情都先不管,第一時間就打開了電腦。
一登陸上了聊天工具,就看到秘書發了個歡快的表情過來,還附加了一句話:“傅總,記得留意今天的股票。”
此時,陶玉蘭正與友人去公園散步,經過報刊亭,看到雜誌,順手又買了一本。
然後,就發現了新大陸。
來不及多想,陶玉蘭立馬就給傅逸風撥打了電話。
這纔剛上班,一看到母親的電話,傅逸風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接聽了。
“逸風啊,喜訊,喜訊啊。”陶玉蘭壓抑不住內心的歡喜,一聽到對方已經接通了電話,立刻就蹦出了這句話。
傅逸風倒是像摸不着頭腦的和尚,弱弱地問詢着:“什麼喜訊?”
“誒,雜誌啊,雜誌出現一篇報道,澄清我們之前的新聞,說是認爲捏造的假消息陷害我們的,現在有人寫了文章澄清了。”
“雜誌?什麼雜誌?”傅逸風感到詫異了,這怎麼會突然有人出來澄清了呢。再回想一下剛纔秘書說的話,難道?
傅逸風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想必是負面消息被壓住了,然後公司方面的所有東西會漸漸重新進入正軌,股票也都會開始恢復正常的波動。
“一週刊啊。哎呀,一會你有空你自己去買個看去。我約了人逛公園,我不跟你說了,就這樣,啊?”說罷,陶玉蘭直接就掛了電話,這雨過天晴的欣喜之情簡直是太美好,陶玉蘭洋溢着笑容,步伐也都變得有點歡快了。
這一天,傅逸風基本沒有怎麼處理公事,就是把公司近期的業績等情況都做了一個詳細的文件記錄。畢竟,馬上就要召開董事會了,傅鼎山作爲董事長自然要主持這董事會會議,而傅逸風身爲公司的總經理,自然也得做做工夫做個簡單明瞭的彙報。
與此同時,何清歡正在家裡悠然地喝着紅酒,喬雅韻帶着淡淡的笑意,正坐在沙發上悠閒地看着財經雜誌。
“媽,我想,今天他們一定是欣喜若狂。”何清歡搖晃着紅酒杯,表情別有深意,那眸底的幽深足以見證她下的這一盤棋有多麼的高深。
喬雅韻輕輕點頭,嘴角輕輕一勾,視線轉移到何清歡的身上。
“你很聰明。”
沒有多言,只是這麼四個字的一句話,足以讓何清歡意識到其實喬雅韻早就料想到她的計劃。
以退爲進,她能想到的,這位未來婆婆也一樣想到了。看來,喬雅韻也不愧爲當年叱吒商界的鐵娘子,睿智,沉穩,老練。
如今,何清歡雖然年紀尚輕,不過卻有這麼的一種頭腦,着實是可喜可賀,也難怪喬雅韻會對她有不一樣的欣賞。
這邊,何清歡與喬雅韻在坐等精彩的後頭大戲。而那邊,何雲正與胡莉的反應是與傅逸風他們一樣的,早已經陷入到歡欣的情緒中。
“我就說嘛,只要逸風聰明,這多麼負面的消息不都早晚能消除嗎?”胡莉開始洋洋得意,在何雲正的面前說個不停:“何清歡那個死丫頭,年紀這麼小,還能搞出什麼幺蛾子來麼。我就知道搞不出什麼水花的。”
何雲正瞥視了一眼胡莉,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好了,你都唧唧歪歪了半天了。這不,逸風沒事,雪柔也就好了。你就少說兩句給我個耳根清淨吧。”
被何雲正這麼鄙夷地幾句話給搪塞,胡莉倒是不悅了,忍不住怪責起何雲正來了:“誒誒,你這個人怎麼回事了啊?之前剛出事兒時,你忙都幫不上,現在問題解決了,你也沒樂一下。哪裡有你這樣的岳父的?怎麼做孩子他爹的呢。”
何雲正無奈地搖搖頭,一副懶得跟女人瞎掰的樣子,拿上手機就徑直走一旁去了。
當然,喜悅的可不僅僅是何雲正一家子,這不,傅鼎山一大早起來看手機資訊,就看到了關於鼎山集團的消息。
這大好消息突然之間鋪天蓋地地襲來,怎能不開心一下。不過呢,傅鼎山也是縱橫商場多年的人,這心思也不是那麼的簡單的。
開心歸開心,傅鼎山起碼還是會透過現象看看本質的。陶玉蘭從公園回來之後一如胡莉那樣,已經嘰歪了半天這喜訊,傅鼎山也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瞥了一眼在一旁樂呵呵的陶玉蘭,傅鼎山沒好氣地說道:“好了,還是想想以後怎麼走吧。別老沉浸在這裡面了。”
傅鼎山雙眸深邃,那閃爍的光芒始終有着一種對人性解讀的通透。
俗話都說,事出有因。這才一覺起來,就這麼多喜訊襲來,該喜悅,但是更該警惕,這就是傅鼎山面對喜訊時的一種想法。
然而,傅逸風與何雪柔他們又怎麼會思考這些呢,一個個都已經沉淪在這種局面扭轉的喜悅裡頭了。
“怎麼樣?我就說過,沒有我傅逸風辦不到的事。你就放心好了。”傅逸風一下班就趕緊把何雪柔給約了出來,有喜事當然是第一時間就與未婚妻分享的。
何雪柔滿面笑容,就連眼角都洋溢着笑意。
“哎呀,知道你厲害了。”頓了一下,何雪柔兩眼放射寒光,犀利的眼神充斥着對何清歡的憎恨:“我就看這次何清歡還有什麼招數。”
說完,何雪柔還冷哼了一聲。
“她那小賤人,還能玩出什麼新花樣?我看她這會在哭了吧。”傅逸風神情不屑,他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還想花費五十萬與何清歡做交易來着。
傅逸風與傅安年同爲傅鼎山的兒子,但是其實傅鼎山一直都認爲,傅安年是比傅逸風有出色的。
不說業務能力,光是說情商,傅安年處事沉穩老練,喜怒不易形於色,可謂是真正的老謀深算。
而傅逸風,情緒化,狂妄自大,“戒驕戒躁”這句話就最適合送給他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