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哦!”看到何清歡流露出欣喜的情緒,一旁的男同事由衷地道賀了一下。
何清歡淡淡一笑,其實內心裡的歡欣早已如同波濤洶涌,勇猛衝擊着她的小心臟。
“哎喲,不錯嘛。又拿到了新項目。”一名女同事端着水杯從何清歡的座位旁走過,那陰陽怪氣的語言充滿了嘲諷。
何清歡冷笑一下,待那個女同事倒完水走回來時,腳輕輕地往外一放,那個女同事被絆了一下,整個人就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
不過,何清歡做人可壞不到那個份上,絆她一下不過是想給她一個教訓罷了。
手疾眼快的何清歡,在她快要摔倒的那一瞬及時伸出了一個援助的愛心之手。
“小心一點,路滑!”何清歡故意擡高聲音嚷着,然後故作好心地攙扶着她,末了還特別親切地詢問一句:“沒事兒吧?”
被何清歡這麼一下整蠱,那女同事臉色刷地就白了。
何清歡還特別熱情地走一邊去拿拖把把那被水灑溼的地給認真拖了幾下,見那同事還愣着在那,何清歡溫馨提醒了一聲:“要幹活了哦。別發呆了。”
經此一次,辦公室裡的人都開始安分了許多,連背後說何清歡閒言閒語的人都少了。
更加讓何清歡感到意外的是,有些同事居然開始跟她套熱乎了。
看來,發威一次還是有用的,不然個個都把我當病貓欺負。
何清歡嘴上不說,心裡卻爲自己的小聰明喝彩了一下。
事業逐漸入了正軌,何清歡人也明朗了許多,天天興高采烈的模樣看在傅安年的心裡都讓他感到安慰。
不過,這一夜,何清歡在辦公室加班許久,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家裡時已經是十點鐘。
看見何清歡一臉疲倦,傅安年略有心疼,趕緊去廚房端出了那些老火靚湯給她盛了一碗。
“來,趁熱喝。”傅安年貼心地將湯送到何清歡手上。
三兩下的功夫,何清歡已經喝完了湯。
原以爲,這一夜會是一個安眠之夜。然而,半夜時,何清歡卻突然呢喃,額上也冒着冷汗。
傅安年被這一陣呢喃聲給弄醒了,趕緊起來開了一盞小燈,俯身一看,發現何清歡正在冒着冷汗,脣也有些發白,方覺不妙,立馬伸手去摸了一下何清歡的額頭,竟然發高燒了!
於此同時,何雪柔精神抖擻,毫無睡意,正拿着一個布娃娃拼命地用針扎。
只見布娃娃上面佈滿了小小的針孔,上面還貼着一塊白布,布上還寫着生辰八字。
不錯,那生辰八字是何清歡的。何雪柔自從上次在醫院聽到葉東那麼讚賞何清歡之後,這內心就一直不悅,這幾天把小時候玩的一個布娃娃拿出來,直接當成是何清歡本人,有事沒事就拿根針拼命地扎它。
這會,何雪柔正拿針往死裡扎着布娃娃的頭部,嘴裡還唸唸有詞:“我讓你跟我鬥,讓你跟我鬥……”
月色清冷,朦朧的月光灑在房間內,何雪柔的那陰森笑意在這一刻顯得格外詭異。
翌日。
當何清歡睜着惺忪的雙眼醒來,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地方,不禁有些慌張。
正想扶着牀沿爬起來,傅安年被她活動的手給牽動了,瞬間就醒了過來。
何清歡再掃視四周,才發現自己在醫院裡。
傅安年立馬起身扶着她讓她斜靠着牀背,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昨晚突然發高燒,我就吧你送醫院來了。現在舒服了一些吧。可把我給嚇死了。”
傅安年如釋重負,然後看看手上的腕錶,發現已經是早上八點半,再看看外面,陽光正好。
“你休息着,我到外面給你買個早餐。記住,別亂動!”
看着傅安年離去的身影,何清歡不禁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此刻,大腦有些昏沉。
我怎麼就突然發燒了呢,這昨天上班都還好好的,也幾年沒發燒了。
何清歡有些困惑,轉過頭看着窗外,一隻小鳥嘰嘰喳喳地飛過,好不歡快的樣子。
“胡莉!胡莉!”一大早起來,何雲正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用的那個從國外購買回來的名貴菸斗不見了,不禁緊張地呼喚起胡莉。
“怎麼了?這鬼叫鬼叫的。”胡莉正在廚房裡忙活,聽見何雲正的喊聲,沒好氣地大聲應了下。
“我的那個菸斗呢?”何雲正四處尋找,都沒見它的蹤影。
“你自己用的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胡莉壓根沒心思搭理他男人的這種玩意,只顧一門心思地認真搓麪糰。
何雲正一路尋找,然後就經過了旁邊的一個雜物房,那個雜物房其實倒也沒放多少雜物,只是閒置在那罷了。
何雲正舉着手機打着手電筒,以免光線不夠亮錯過了目標的出現。
然而,何雪柔養的小貓咪突然從陰暗處竄了出來,把何雲正給突然嚇得一跳,一個晃動,手機掉落在地。
真是的,沒事養什麼貓嘛。
何雲正忍不住抱怨了一聲,然後彎下腰去想要撿起手機。
就在低頭去撿的那一瞬,不遠處的一個東西引起了何雲正的注意。
何雲正把手機撿起來,然後走了兩步過去,彎腰將那個布娃娃給撿了起來。
怎麼還有這個布娃娃在這,還全身都是洞洞。何雲正有些好奇,左右端詳了一下布娃娃,結果發現布娃娃的背後粘着一個布條,而上面寫着一個類似生日的數字。
何雲正看了好一會,尋思了一下突然想起這數字不就是何清歡的生日。
何雲正大爲一驚,再細心察看布娃娃,這不就是一種蠱惑之術嗎?雖然不知道這種玩意是否有用,但是總該是晦氣的。
何雲正只感到背後一陣發涼,攥着布娃娃就趕緊下樓了。
“這是誰弄的?”何雲正一臉嚴肅地舉着布娃娃,大聲質問着胡莉。
胡莉聽聞何雲正又在那嘰歪,忙不迭又從廚房裡探出身子問道:“又怎麼了?”
“這是你做的還是雪柔做的?”何雲正顯然對此有些不滿,那肅穆得甚至有些冰冷的臉能體現出他正在強壓着心中的怒火。
胡莉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你在說什麼?什麼我做的雪柔做的?”
“這個!”何雲正含着怒火,將布娃娃一個使勁就扔到了地上。
胡莉定睛一看,發現是個布娃娃,不禁咧嘴而笑:“這不就是個娃娃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啊?”
說罷,胡莉就想要轉身去廚房,結果何雲正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是不是你做的?”
“你這是幹什麼?”胡莉被何雲正的用力一拽,一陣痛感就襲了上來,下意識地就用力甩開了他的手。
然後一個彎腰把布娃娃給撿起來,正欲取笑何雲正沒事找事時,才驚訝地發現這布娃娃上貼着布條,上面還有人的生辰八字。
“這?”胡莉也是詫異了,一臉茫然地看着何雲正。
適逢何雪柔已經起牀,正帶着一臉睡意下樓,看見何雲正與胡莉在那,忍不住問了一聲:“你們都這麼早起來啊?”
“這個,是不是你做的?”何雲正立馬從胡莉的手裡奪過布娃娃,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地上前,瞪着何雪柔質問。
這何雪柔定睛一看,臉瞬間鐵青起來。這布娃娃她明明扔到了雜物房那頭,怎麼會被何雲正給撿來了。
見何雪柔沒有吭聲,何雲正似乎明白了什麼,不容分說,一巴掌就已經甩到了何雪柔的臉上。
胡莉懵了,何雪柔也懵了!
“何清歡是我的女兒!”何雲正咬牙切齒,怒氣衝衝地瞪着何雪柔,擡手就把布娃娃給扔到了地上:“你是害我的親生女兒!”
被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甩到臉上,何雪柔下意識地捂着發燙的臉頰,一臉憋屈地直勾勾看着何雲正好幾秒,然後轉身就上樓跑回了房間,然後就聽見了‘“砰”的一聲,房門重重關上的聲音。
何雲正雖然與何清歡有隔閡,兩人形同仇人,然而,何雲正還不至於陰毒到這般去謀害自己女兒的性命。
何雪柔這次,確實是踐踏到了何雲正的底線,一巴掌,於何雲正而言,算輕了!
莫名其妙的發高燒,加上之前的恐怖包裹等事件,何清歡這心裡越發不踏實。
“安年,你說……我不會是被下降頭把?”何清歡竟然來了個大膽設想。
傅安年聽到這話都震驚了,沒想到一向不迷信的何清歡居然也開始往這邪門歪道上去質疑了。
“傻瓜,這哪裡有什麼降頭不降頭的,不就是普通發燒嘛?吃個藥休息一下就好了。”傅安年覺得何清歡純粹是心理過於緊張而胡思亂想了。
“好吧,可能我想太多了。”頓了頓,何清歡突然笑了笑,那笑容還特別的意味深長。
“怎了?”傅安年疑惑地詢問。
“鼎山集團找到營銷公司幫他們做推廣了。不過,那是個小公司,沒什麼名氣。我有預感,他們的產品推廣要失敗。”何清歡的表情很深沉,雙目充斥着一種睿智的光輝。
傅安年聽言,咧嘴笑了笑,然後擡手撫摸了一下何清歡的頭:“好了,你還沒好呢,就別瞎操心人家鼎山集團的事了。喬家等着你呢。”
何清歡端起水杯,把頭一仰,幾顆藥片同時塞進嘴裡,然後幾口水咕嚕咕嚕地喝下去。
“好了,吃完了。”何清歡猶如一個被哄的小孩子一般,吃完藥還要炫耀一下自己的乖巧:“我要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