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臉看了看傅逸風,發現傅逸風一臉沉默沒有一絲威風凜凜的霸氣狀,這何雪柔就更是來氣了,直接跺一下腳,噘着嘴氣鼓鼓地就往一邊走了。
“還真是搞笑。”何清歡看着何雪柔生氣着走開,傅逸風話都沒有說一句,也不過是含着一絲怒意瞥視一眼何清歡就跟隨了何雪柔離開。
“隨便他們吧。”傅安年淡淡地說道,他對這傅逸風與何雪柔向來沒什麼好感,不過也懶得與他們交鋒就是。
“這個何清歡算個什麼鬼東西,現在倒是越來越囂張了。”何雪柔一臉不忿,一邊罵着一邊加快步伐朝着會所裡走去。
傅逸風沒有直接回應何雪柔的話,就是冷哼了一聲,一直跟隨在何雪柔的身後。
何清歡與傅安年手挽手,一臉親暱地邁進會所。
如此一身紅裙,光彩照人,何清歡一踏進這個會所,還沒開始做好心理準備去觀望裡面的一切情景,會所裡的人就已經紛紛投以目光看向何清歡。
何清歡這不禁心裡一緊,拉着傅安年的手也變得稍稍有些僵硬,手心都不自覺冒着冷汗了。
傅安年察覺出何清歡對此有所緊張,趕緊用手輕輕地攥了一下何清歡的手,然後低聲溫柔說道:“有我在,別緊張。”
何清歡輕輕擡眸,微微一笑凝望了一下傅安年,然後柔聲迴應:“第一次來這種大場合,免不了有些緊張的。”
說罷,何清歡倒是學會自我調節,趕緊深呼吸了幾下,見何雪柔與傅逸風就在前面,何清歡心裡倒是竊喜了起來。
我看他們能耍出什麼新花樣。何清歡心裡暗暗想着,一抹邪魅的微笑盪漾在臉頰,眼神有所迷離地掃視着會所裡的人,緊張感似乎已經漸漸地緩和下來。
“來,我們過去,喝杯紅酒。”傅安年拖着何清歡的纖纖玉手,然後兩人踏着輕盈的步伐優雅地走過去。
晚宴上的是自助西餐,紅酒香檳自然不在話下,還有一些西點之類。
“這紅酒,恐怕不會是80年代的好酒哦。”何清歡淡淡笑着,然後伸手去拿起了一杯遞給傅安年。
傅安年順從地接過了那杯紅酒,然後與何清歡碰了一下酒杯就利索地吞下了那杯紅酒。
“還喝嗎?”何清歡風淡雲輕地詢問一句。
傅安年微微笑着,再次拿起一杯一飲而盡。
完了,傅安年還特別自豪地說道:“我多喝一點沒事,你呢,,少喝一點,畢竟,一會我還指望你送我回家呢。”
“你!”何清歡一臉不滿地瞥視一眼傅安年,然後沒好氣地說道:“所以今晚是你能盡情玩耍,而我只能乖乖地伺候你了?”
“好了,這不開個玩笑嘛?”傅安年趕緊伸手去輕輕地摟抱了一下何清歡的小腰,然後面帶笑意無比溫柔地哄着她:“來,我們過去吧,今晚這可是個大好的時機,結交人脈啊。”
說罷,傅安年已經果斷地拉起何清歡的手朝着另一邊人多的地方走去。
“嘿,傅總!”一名油光滿面的身材有些圓潤的矮個子中年男人舉着酒杯走了幾步過來,臉上那笑容讓人感覺他彷彿撿到了黃金一般開心。
傅安年微微擡頭定睛一看,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君悅酒店集團的董事長。
“嘿,好久不見啊,林董。”傅安年似乎對此習以爲然,很自然地就堆着了笑容打了招呼。
一旁的何清歡有些微微怔着,雖然臉上也盪漾着笑意,不過在看向這位林董時,卻還是有些不自在。
“這位是?”林董視線轉移到何清歡身上,疑惑地問起傅安年。
“哦,我來介紹一下。”傅安年一邊說着,一邊輕輕地將何清歡摟在身邊說道:“這位是我的未婚妻何清歡。”
頓了一下,傅安年又轉過臉看着何清歡無比真誠地介紹道:“這位是君悅酒店集團的林董。這集團啊,可是我們這裡數一數二的,酒店旅遊業的巨頭。”
“您好,林董。”何清歡微微一笑,說着就已經伸出了那肌膚白皙纖細的玉手。
不過,林董在握着了何清歡的手時,臉上卻是閃過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而且雙眸也是直勾勾地看着何清歡的面龐。
傅安年雖然平日裡會大大咧咧,心思粗糙,對於葉知夏那樣的暗戀一直沒有察覺到。然而,這一次對於林董的這舉動,卻是格外敏銳。
何清歡自然能感覺到這位林董的一些異常,被林董輕輕地握了一下,剛想要將手給抽回來,卻沒想到林董卻是用力地一攥,一副不大情願放手的樣子,也沒有理會傅安年這個未婚夫正在一旁看着,確實是色膽包天。
不過,傅安年與林董打交道少說也有兩年,怎麼也對這個林董的脾性有所瞭解。這林董,人不壞,就是好色了一點,不過卻是做生意的一塊好料,不然也不會駕馭得來一個大集團。
傅安年乾咳幾下,然後定睛看着林董,一臉真誠地說道:“哦對了,林董。上次你跟我說的那個新酒店建設方案,我覺得還不錯。”
聽到這話,林董立馬鬆開了何清歡的手,興趣點一下就轉移到了傅安年的這個話題上,兩人侃侃而談。
何清歡則始終保持着笑意佇立在傅安年身邊,大約談了十分鐘,林董因爲忙着招呼其他相識的商界人物,只能暫時告辭。
看見林董已經走遠,何清歡立馬擺出了一張嫌棄的臉,還不悅地對傅安年抱怨了起來:“你看,我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被揩油了。”
傅安年笑了笑,然後擡手捏了一下何清歡的臉頰,不緊不慢地說道:“他就是好色了一點點,沒事,有我在,他能拿你怎麼樣。”
見何清歡還有些不喜悅,傅安年趕緊甜言蜜語地哄着:“好了,彆氣,這今晚那麼多精英人才呢,別因爲一時生氣錯過了大好機會。別忘了,我媽可是有叮嚀過的,你要輔佐我管理好喬家這個集團的呢。”
何清歡正欲說什麼,看見不遠處的一個身着黑色晚禮服的婦女挽着一個男人的胳膊正朝着這邊走來。
何清歡眼神有些控制不住地多看了幾眼那個女人,然後低聲對傅安年說道:“看來,又有人要來跟你打招呼了。”
傅安年順着何清歡的視線,然後一個回頭,那個婦女已經在眼前站着,正帶着盈盈笑意看着傅安年。
“安年,晚上好。”說罷,這位中年女人還掃視了一下傅安年的周圍,似乎在尋找何人,頓了頓,她才詢問起來:“安年,你媽她……不來?”
傅安年一聽此言,撓了一下頭,然後淡淡笑着迴應:“她說年年都來,今年不想來了,特意讓我帶未婚妻一起來。”
說罷,傅安年又如剛纔那般將何清歡輕輕地摟了過來,然後很有紳士風度地介紹着:“這是我的未婚妻何清歡。”
此話一說完,何清歡立馬微笑着走了一步上前,主動伸出手。
中年女人看了看何清歡,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然後伸出手與何清歡輕輕地握了握手。
“安年,你這未婚妻,漂亮,秀氣。”中年女人帶着一種慈祥和藹的笑容,定睛看着何清歡,那讚不絕口的言辭讓何清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只見何清歡稍微羞澀一笑,然後柔聲表示謙虛:“過獎了,過獎了。”
傅安年則是抿嘴笑着,然後一本正經地問道:“王總,你這可是商界女強人啊。”
說完,傅安年又看看這位女人身旁的男人,然後略表疑惑:“這位,你的先生,一表人才。”
“要說女強人,哪裡比得上你的母親,今天雅韻不來,着實是可惜。我還想着與她相聚一下呢,一晃就一年沒見了。平日裡工作繁忙,也沒多少閒心一起吃飯聊天,我這啊,愛人是一個大學教授,哪裡懂生意場上的事情,我這可是缺了一個知音呢。”
說罷,中年女人轉過臉看着她的愛人,言辭上雖然很直白地表達了他愛人作爲一個大學教授在生意上的短板,然而她那凝望的眼神卻是充滿愛意,絲毫也沒有對他的嫌棄,而是一種寵溺與包容。
此時,何雪柔與傅逸風也正滿腔熱情地與各個人打交道。看何雪柔那一臉諂媚的表情就能想象得到何雪柔會是如何給人拍馬屁,而傅逸風那努力擠出笑容去奉承巴結商界上的巨人老大也確實是用心良苦。
何清歡遠遠地看着何雪柔端着酒杯滿臉笑容地與人碰杯,心裡忍不住暗諷了一下。
其實對於這個晚上的晚宴,何清歡雖然有些許緊張,不過卻是對自己的交際能力還是有些信心的。
看到旁邊一處掉落了一個礦泉水瓶子,何清歡二話不說就直接走上前稍稍蹲下用手捂着那裙子,就彎腰將其撿起來然後扔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垃圾桶裡。
此舉,看似平常,不過依然是成功引起了在場人士的注意。
“那邊那個穿着紅色裙子的女人,是誰?”巨峰房地產公司的總經理,一名三十歲的年輕有爲的男人,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何清歡,並且略有興趣地詢問着身旁的一個人。
“那個,聽說是喬家的人,傅安年的未婚妻。”被詢問的人稍微貼着巨峰總經理的耳朵回答。
“未婚妻?”巨峰總經理念着這句話,臉上是一種饒有興致的神態,然後看看旁邊的桌子上那一排擺放好的裝着紅酒的杯子。幾步走過去就隨手端起了兩杯紅酒,然後徑直朝着何清歡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