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逸風愁眉苦臉思忖着如何是好時,何雪柔又給傅逸風打電話了。
傅逸風衣看到是何雪柔的電話,不禁眉頭皺得更是緊了,不禁眉頭是緊蹙,就連心裡也不由得一緊。
不過,傅逸風沒有接聽電話,而是選擇了無視。在這個時候,何雪柔突然打電話來一定是沒好事的。
傅逸風都已經摸透了何雪柔的脾性,如果是在他上班時間打電話來的話,一定是要找他麻煩跟他爭吵的。現在因爲這新產品的事情就已經焦頭爛額了,再來一個胡鬧的女人就更是讓人心煩意亂。
何雪柔撥打了三次下來都沒有被接聽,瞬間就來氣了,忍不住心裡咒罵了傅逸風。
看到何雪柔一臉怒氣的樣子,胡莉忍不住八卦了一下。得知是傅逸風沒有接聽電話,胡莉倒是偏幫傅逸風,對何雪柔責難了起來:“你啊你,能不能別總是挑這個上班時間給逸風打電話,你不煩他還煩呢,他沒意見我也有意見呢。這大男人當然是事業爲重,上班時間你就少一點騷擾他。”
胡莉這話音一落,何雪柔就不悅了,狠狠地瞥視了一眼胡莉,然後沒好氣地抱怨起來:“媽,你懂什麼。我這不是有事情找他纔打電話嗎。你怎麼這麼說我,我這可委屈了。”
“好好好,有事情,有事情,那你打吧。”胡莉也是拿何雪柔沒辦法,一邊說着就一邊無奈地搖頭。
其實何雪柔還真的沒什麼事情,只是突然覺得想要去鼎山集團上班,就心血來潮想要給傅逸風打電話說一下。
何雪柔一向愛跟何清歡比較,這不何清歡剛在鼎山集團嶄露頭角成爲了小紅人,何雪柔又怎麼甘心繼續這樣每天渾渾噩噩無所事事的樣子呢。
既然一心要與何清歡爭鬥,自然也不甘心就此被何清歡碾壓。何雪柔想來想去,也就只想到這一招了,去鼎山集團上班,何清歡在喬家能做的事情,她何雪柔也一樣能勝任,甚至抱着要超越何清歡的雄心壯志。
哼,何清歡,我就不信你能一直這麼得意,總有一天我會蓋過你的鋒芒。
何雪柔心裡暗暗想道,低頭看着手機上的那個傅逸風的手機號碼,何雪柔不禁一陣憤怒。
當初剛剛與何雪柔在一起的時候,傅逸風可是隨叫隨到,不管何時何地,只要是何雪柔的電話,都會立刻接聽。現在倒是怠慢了,一副愛接不接的樣子,何雪柔本就是任性公主的脾氣,豈能受得了這般怠慢。
不過幸好有胡莉剛纔的那一番話在先,何雪柔也多少意識到自己不應該總是在這種上班時間給傅逸風打電話。
何雪柔握着手機,微微怔着坐在沙發上,可內心裡卻也一刻也沒停止過對何清歡的算計。
傅逸風抽着悶煙,雙眼看向玻璃窗外的遠方大廈,耳邊迴響起許經理說的可以回頭找何清歡的那話,嘴角微微動了一下,眉頭也稍微蹙着,但傅逸風始終拉不下這個面子。
這個時候去回頭找何清歡,那絕對會是一個笑話,沒準何清歡會乘機嘲笑他的無能。
一想到這些,傅逸風就斷了這條心,只能苦思冥想尋找其他補救方法。
正當傅逸風一臉沉思狀時,又有人輕輕敲門了。傅逸風沒有絲毫的猶豫,立馬就應了一聲讓對方進來。
“傅總,董事局會議現在召開,我是來通知您的。”秘書一臉嚴肅地告知,看見傅逸風正一臉愁緒抽着煙,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然而,傅逸風這纔是真正害怕與想逃避的開始,董事局會議突然召開,多是有重要緊急的事情。
現在,突然召開董事局會議,沒準就是衝着這款新產品市場推廣的問題而來的。
想到這,傅逸風眉頭更是緊蹙了,神色也變得暗淡,眼神流露出了擔憂與恐懼的意味。
傅逸風招招手示意秘書出去,然後就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走到辦公桌前將桌上的文件給稍微整理了一下放好,然後就踏步走出了辦公室。
這一刻,傅鼎山已經在會議室等待着傅逸風的出現,在座的幾位股東交頭接耳,都在討論着關於這款新產品的推廣問題。
傅鼎山沉着臉,內心裡其實也是壓力重重,作爲鼎山集團的董事長,他有這個義務告知各位股東關於鼎山集團的發展情況。而目前,鼎山集團因爲推廣這款新產品蒙受了不少損失,着實是應該給大家一個交代。
當傅逸風邁入會議室,看見已經落座的各個股東,這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一種壓迫感已經襲上心頭。
“各位,今天這個董事會,其實是想跟大家說一下關於近期我們鼎山集團推廣這個新產品柚子補水護膚品的情況。因爲之前我們的這個營銷推廣策劃是跟喬家集團合作的,但是因爲總經理的一些原因,這個方案沒有采納,而且因爲鼎山集團毀約在先,對喬家做了違約賠償。我們最終的營銷方案是用了另外一個小公司的,不過推廣效果並不理想,所以非但沒有實現盈利,還蒙受了損失。”說到這裡,傅鼎山的眼睛已經不自覺地看向了傅逸風。
傅逸風一直垂着頭,沒敢與傅鼎山直視,更加不敢擡頭與各位股東對視。
“我聽說,喬家做的方案很好的,但是卻無緣無故地就被傅總給否決了。我想請問一下傅總,這個方案到底哪裡有問題呢?”一名股東忍不住疑惑開始質問起傅逸風來了。
傅逸風一聽此言,心裡就沉了,正尋思着如何回答是好,傅鼎山卻替他作答了,只是那個回答着實是給傅逸風打臉。
“傅總公私不分,因爲個人原因而否決對方的方案,這個確實是傅總的問題,該問責。”傅鼎山果然是大公無私,直接瞭然就戳穿了傅逸風想要隱瞞的真相。
不過,此言一出,在座的股東都開始議論紛紛了。傅逸風聽着那片議論聲,稍稍擡眸看了一樣傅鼎山,只見傅鼎山也是臉色有些難看,然而爲了給股東們一個交代,親兒子也無法袒護,不然他這個董事長的位置可也保不住。
不過,傅逸風雖然明明知道是自己的過錯,卻依然受不了被傅鼎山如此當中問責,心裡的不悅情緒正在醞釀發酵。
正當股東們議論紛紛時,其中一名股**然大聲說道:“我建議罷了傅總的總經理之位。”
話音一落,傅逸風可是臉色刷地就白了。事情雖然嚴重,不過傅逸風沒想到居然會有人直接在董事會上要求罷他的職位。而且,他可是傅鼎山的兒子呢,這位股東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對付他這個總經理,也未免太不識好歹。
不過,礙於股東都在,這位股東的話也不無道理,確實有人開始附和這位股東的話同意他的建議。
這可就難爲了傅鼎山,只見傅鼎山面露尷尬之色,一副難爲情的神態,良久,才微微一笑擡眸掃視了一下各個股東說道:“這個,罷職的話,我認爲可以暫且不說。目前最重要的是怎麼重新推廣產品,要儘快實現扭虧爲盈,這纔是根本。”
說罷,傅鼎山瞥視了一眼傅逸風,發現他的雙眸含着怒意,一副不甘心的模樣,這倒是讓傅鼎山來火了。
不過傅鼎山向來懂得控制自己的不良情緒,雖然內心已經對傅逸風的這種態度不滿意,不過還是強壓着內心的怒意,想着回家再好好訓斥這個兒子。
傅鼎山好不容易纔將各位股東的不滿情緒給壓制下來,卻沒想到傅逸風猶如少跟一根筋一般,突然就開始爲自己辯護起來:“我們與人合作,看能力,更看人品。我之所以在當時否決對方的方案,並非完全出於私人原因,而是對方這個人人品不夠硬,我無法信賴,所以我才選擇放棄採用對方的方案。”
傅鼎山聽到這話,臉色鐵青了,不禁怒吼了一聲:“傅總,你這是推卸責任!”
如此鏗鏘有力的訓斥聲音,別說傅逸風被震懾,就連在座的股東也都被驚到了。
當大家都將目光投到傅鼎山身上時,傅鼎山一臉肅然地說道:“傅總,是我的兒子,出於這點,我確實想要袒護他。但是,我身爲鼎山集團的董事長,我不允許自己公私不分明,所以,懇請在座的各位相信我,對於傅總的問題,我會進行合理的懲罰。至於新產品的推廣,我們將會重新與喬家合作。”
聽到此話的傅逸風,詫異地看着傅鼎山,沒想到傅鼎山居然會要求重新與喬家合作。然而,這可就難爲了傅逸風,如果真要與喬家合作,那豈不是要去找何清歡洽談,這不真的是打臉行爲了嗎?
如果不是因爲傅逸風是傅鼎山的兒子,想必在這場會議上,傅逸風會沒少被股東們無情批評,然而,礙於傅鼎山是董事長,股東們自然會有一絲惻隱之心,自然也沒有敢當面狠批傅逸風的不作爲。
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不,鼎山集團剛召開完董事局會議,董事長要求重新與喬家集團合作,這消息迅速就傳開了。
何清歡聽到這消息,心裡不禁冷笑了。想不到在最後鼎山集團依然是要與喬家集團合作,而且,這一次鼎山集團想必是要傅逸風親自前來找喬家的人洽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