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風,想什麼呢?”看到傅逸風一臉得意狀,似乎在思忖着什麼開心的事兒,陶玉蘭忍不住八卦起來。
傅逸風微微擡起那深邃的鷹眸瞥視了一眼陶玉蘭,見她穿着睡衣正打着哈欠走過來,疑惑地詢問:“媽,你還沒睡啊?爸不都睡了麼?”
傅逸風的這句話還真的是讓陶玉蘭的怨氣都開始在內心升騰起來,只見陶玉蘭不好氣地冷哼一聲,然後就幽幽地開始發起牢騷:“別提你那死鬼老爸,這今天啊,也不知道是誰踩着他的尾巴了,我就隨意問一下什麼事情,他就衝我發火了。那黑臉,還堪比包青天呢。”
“爸發火?”傅逸風聽到這話倒是有點納悶了,最近鼎山集團發展倒是蠻順利的,各種新產品的上市都獲得了不錯的業績,與喬家集團的營銷推廣合作也基本沒什麼大問題。傅鼎山這是因何不悅呢?
難道?傅逸風心裡在揣測着,陶玉蘭就開始絮絮叨叨起來了:“我猜想啊,一定是因爲傅安年的事情,或者喬雅韻。”
一提及到他們,陶玉蘭就神色暗沉,雙眸也迸射出一道異常犀利的光芒,看樣子還真的是對喬雅韻這個情敵恨意幾十年不變,對於傅安年這個情敵所生的孩子也自然是有所忌憚。
“這最近喬家集團恐怕不好過啊。”傅逸風幽幽地說了這麼句話。
話音一落,陶玉蘭恍然大悟了,瞬間就拍着自己的大腿嚷起來:“原來如此!難怪他臉色那麼難看,原來是因爲喬家的事情。”
陶玉蘭突然就怒氣衝衝起來了,沉重地冷哼了一聲,然後就喘着粗氣,看來這怒火有點燃燒得太厲害,把一旁的傅逸風都給嚇着了。
傅逸風乾咳了兩下,鼓起勇氣繼續詢問:“老爸有沒說什麼?”
“他能說什麼?他什麼都不肯說!”陶玉蘭一想到傅鼎山的那種態度,這心中的怒火就無處可滅,目光更加狠厲了。
傅逸風聽到陶玉蘭這麼一說,自然也意識到傅鼎山一定是對那對母子還有感情,加上如今喬雅韻還在醫院昏迷不醒,傅安年獨自一人主持着公司的大局,傅鼎山自然會是更加的暗中心疼了。
看來,這恐怕是風水輪流轉,這老頭如今暮年居然開始反思自己的過去,對喬雅韻母子有了惻隱之心?所以現在就開始對我和媽不和善……傅逸風心裡默默思忖着傅鼎山的心理活動。
看到傅逸風嘴角輕輕地勾着,絲毫也沒有爲此出現擔憂的神色,陶玉蘭可是着急了,直接就擡手戳着傅逸風的腦瓜子,然後抱怨他不中用。
“媽,你着急什麼?眼下喬家集團陷入兩難,我們只需要輕輕地煽風點火一下下,沒準就能讓他們亂成一團了。”傅逸風陰陰笑着,心裡已經有了念頭。
“你這小子,有好辦法?”陶玉蘭聽到傅逸風這麼一說,瞬間就被點燃了希望,趕緊攥着傅逸風的手迫切地想知道他的計劃。
傅逸風玩弄着手機,眼眸都沒有擡起來了,只是低着頭幽幽地迴應陶玉蘭的詢問:“這還不容易嗎?媽……您就等着看好戲吧。包你能從夢中笑醒。”
陶玉蘭聽到傅逸風竟然敢這麼打包票,心裡的石頭彷彿又放下來了,不過轉念一想,又有點不放心,趕緊提醒着傅逸風:“你做事千萬小心,可別被你爸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麼樣?他現在想要袒護他們,還有理了?”傅逸風十分不忿,黑眸一擡,直勾勾地瞪着陶玉蘭:“媽,現在我們纔是與他住在一起的親人,那個傅安年算什麼東西,那個喬雅韻更加不算對手了,不就是一個當年被拋棄的女人嗎。你就好好地等着看好戲就成,其他的事兒就交給你兒子我吧。”
陶玉蘭一聽此言,又安心了一點,面上也立馬展露出了笑意。內心裡想到只要能將喬雅韻那對母子給整得走投無路,就更是得意。
翌日。
一大早,喬家集團內部的員工再次沸騰起來。何清歡一大早進入公司,察覺到同事們個個都不大對勁,不禁疑惑了,趕緊拉着旁邊一個女同事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這個女同事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看何清歡,一抹富有深意的笑容揚着在嘴邊。
“哎呀,發生了什麼,你倒是說啊?”何清歡看到這同事的表情,心裡更加是着急了,趕緊催促着她告知究竟何事。
女同事有些害怕被人知道的樣子,左右觀望了一下,然後貼着何清歡的耳朵才輕聲說道:“傅總原來不是鼎山集團董事長的親生兒子。”
“什麼?”同事的言語一說出來,何清歡驚訝得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誒呀,就是有媒體曝出說我們傅總傅安年不是鼎山集團的那個董事長的親生兒子,還說……”女同事看着何清歡的臉色有點不對勁,趕緊停止了,本來想說的話也沒有說下去。
反應過來的何清歡一聽到這話,瞬間就神色驟變了。咬了咬下脣,何清歡緊張兮兮地追問:“是哪個媒體爆料的?”
女同事噘噘嘴,無奈聳聳肩表示不清楚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一定是有人從中搞鬼有意損壞傅安年的聲譽,趁機想給喬家集團抹黑!何清歡抿緊雙脣,凝神一個思忖,果斷地回到自己辦公室。
而傅安年一進入公司,發現那些下屬們個個都堆着笑容看着他,但是那種笑意卻與以往又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傅安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們報之以笑意,可心裡卻已經忍不住狐疑起來了。
怎麼今天個個都那麼奇怪,這看我的眼神總覺得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傅安年撓撓頭,也沒有糾結這些,回到辦公室纔剛坐下,秘書就已經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看到秘書神色不對,傅安年心裡瞬間就沉了,意識到一定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傅安年嗓音低沉依舊磁性滿滿,疑惑地詢問:“發生什麼事情?這麼慌張幹什麼?”
剛說完這一句話,傅安年又突然意識到一定是有媒體記者前來要採訪,所以又追問秘書:“是樓下來了很多記者?”
秘書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喘着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是……是今天……媒體爆料,說您……您……”
這般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樣子,更是勾起了傅安年的好奇心,傅安年雖然內心裡已經猜想到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情,不過表面上行卻仍然是不大在意的樣子,笑盈盈地鼓勵秘書利索地說出來。
“那個……外面媒體爆料說傅總您……不是傅鼎山的親生兒子。”秘書彷彿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才利索地說出來,說罷,還膽怯地擡眸盯着傅安年的臉色看。
察覺到傅安年的臉色有一絲變樣,秘書更是有些惶恐了:“還有……還說……說因爲你不是親生的,所以當年他才拋棄您和董事長。”
話音一落,傅安年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就隨手點燃了一根菸大口地吸着。
看到煙霧嫋嫋地升起,傅安年卻突然就沉下了臉,秘書感到事情不妙,傅安年一定是要爆發了,趕緊衝着傅安年說沒有什麼事情就先出去忙了。
傅安年沒有說什麼,擺了擺手表示同意他出去。
何清歡想來想去,決定還是跟傅安年說一聲關於這個消息的事情。然而,當何清歡在聊天軟件告訴傅安年時,傅安年卻表示自己也已經知道。
完了,安年一定很生氣吧這個時候,一波未破一波又起,這一時之間可怎麼辦纔好了。何清歡焦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眉頭也緊緊地蹙着。
正在此時,領導又來找何清歡,交給了她好幾個項目需要她緊急去策劃的。何清歡想到現在的境況,這都快無法安心了,突然又要處理這麼多個項目,不禁表現出了爲難的神色。
“清歡啊,這個事兒,上面領導會處理的,你一個人乾着急也沒用的啊。這不傅總已經回來了嗎,他自有定奪,你就放心吧。傅總可不是吃素的。”領導笑盈盈地凝視着一臉愁緒的何清歡,說了一番話安撫不安的何清歡。。
何清歡眸光流轉,幽幽地看了一眼他,忐忑地表示:“可是……現在突然這麼多的事情,好像一座座大山突然之間就崩塌了一樣,我怕他……”
“董事長入院之後,傅總不也一個人撐了過來?”領導笑意淡然,對傅安年沒有任何的擔憂,反而充滿信心:“要信他。”
說罷,領導走到何清歡的面前,擡手輕輕地拍着何清歡的肩膀,然後就轉身去辦公去了。
何清歡深呼吸了一口,想了想,覺得領導說的也不無道理,興許自己確實緊張過頭,傅安年都在喬家集團擔任總經理一職有幾年了,加上近期也是他一人主持大局,也確實是一種考驗。現在只不過是遇到一點挫折,自己就先替傅安年緊張起來,也確實是有點大驚小怪了。
想到這,何清歡不禁扯了扯嘴角,衝着領導尷尬一笑。
媒體突然這樣爆料,且不管是否真實,光是這樣的一條新聞,足以引爆了整個城市。在這裡,大街小巷的人都已經紛紛在討論喬家集團的太子爺居然不是當今鼎山集團的董事長的親生兒子,而當年風靡一時的喬家集團千金被丈夫拋棄還被分割身家的事情也再度被人們拿出來津津樂道。
恰巧路過喬家集團的何雪柔,看到大廈門口依然有不少記者圍着,心裡更是竊喜。
慢悠悠地給傅逸風撥打了個電話跟他道喜,傅逸風此時正在辦公室裡想象着此時的傅安年一定是青筋暴露,怒火沖沖卻不得不強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