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看何清歡,見何清歡抿着嘴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心裡不免有些發毛。都說女人不可欺,何清歡這惡狠狠的犀利眼神也着實是讓他感到了有一絲畏懼。
出來行走江湖,泡妞是他的樂趣,不過可從來不希望與女人有其他的瓜葛。如果不是因爲葉知夏的那筆錢,他纔不會幫她做這種黑心的事情。
“怎樣?現在看到我怕了?”何清歡揚着下巴瞪着他,言辭雖然不是很犀利,不過這口吻卻是讓人聽了怎麼都覺得不舒服。
兩個男人陪同着何清歡,這男人自知在這樣的情形下,自己獨力難當,只能乖乖地趕緊給何清歡道歉,也給傅安年道歉了一聲,然後就夾着屁股離開了這裡。
事情水落石出,雨過天晴了,何清歡也就心情愜意無比暢爽了。
得意地挑着眉毛凝視傅安年,幽幽地說道:“現在,是不是該你向我道歉?”
傅安年抿抿嘴,眼神變得柔和了起來,轉頭看看葉知安,嘴角微微上揚,伸出手。
葉知安心領神會,伸出手與傅安年交握了一下,兩個男人四目對視,淺淺的笑容盪漾在他們的臉頰上,一旁的何清歡看着這樣的畫面,突然就感到這是很美好的情景。
有她彼此深愛的男人,有打小對她寵溺一直呵護着她的表哥,見傅安年與葉知安都紛紛投來柔和的目光,何清歡微微一笑,如花笑靨讓這兩個大男人也都忍不住淡淡地相視而笑了起來。
“傅總,這是新出的一本週刊,上面有我們上一次召開的記者招待會的相關報道,你看看。”一大早就將一本雜誌拿過來遞給傅安年。
傅安年微微擡眸,一臉肅然地瞥了一眼秘書,然後幽幽地說道:“上面怎麼說?”一邊說着,一邊就伸手接過了那本週刊。
“傅總,還好,還好。”秘書笑意盈盈地回答:“還是清歡小姐想得周到啊,想到及時召開招待會,應付了這幫難纏的記者。這一次的報道,對我們的評價也是蠻高的。基本沒什麼負面的報道。”秘書一五一十地將週刊上面的內容大概給傅安年給述說了一遍,見傅安年神色平和,然後就弱弱地說道:“傅總,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我就先出去忙了。”
傅安年輕輕地點了點頭,順帶溫聲迴應了一句:“去吧。”
傅安年隨手就翻開了週刊,大概瀏覽了一下那篇關於喬家集團的報道,一兩分鐘過去,傅安年嘴角微微上揚,可想而知秘書說的話一點也不假,這一次的媒體還真的是良心負責,沒有像以往那般大肆渲染。
看來,這一次的危機也算是平安度過了。傅安年如釋重負一般,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這幾天,忙裡忙外的,傅安年也多番走動於君悅酒店連鎖集團,兩個集團的項目合作,雖然沒有中止,不過因爲君悅的聲譽關係,喬家也從中獲得了一大筆賠償,如今君悅因爲董事長涉嫌多個經濟犯罪罪名,不久得鋃鐺入獄,所以君悅的董事會也有較大變動,新任董事長與傅安年已經多番洽談,如今兩個集團也算是翻開了新的一頁吧。
思忖了一下,傅安年突然就想到應該好好犒勞一下喬家集團上上下下的員工了。畢竟,近期喬家集團發生的事兒也太多了,這搞得喬家集團的不少員工都心驚膽戰的,這幫員工能這樣陪伴着喬家成長,怎麼說也是喬家集團的一種福氣。
抿了抿薄脣,傅安年就拿起一旁的座機話筒給秘書打了電話。
與此同時,鼎山集團因爲與喬家集團的合作,這連續推出的多款新產品都取得了不錯的銷售業績。
傅逸風身爲總經理,自然也是對自己的能力感到飄飄然了,幾次召開會議,傅逸風都在會議上忍不住自誇,但是鼎山集團的很多員工都知道,這業績的成功還真的多得喬家集團,尤其是傅逸風曾經拋棄的那個未婚妻何清歡。
這不,前段時間推出的柚子補水護膚產品現在突破了5個億的銷售業績,簡直是可喜可賀。傅逸風正在主持會議,還不斷地爲自己邀功來着,在座的不少管理層人員聽着這話,也不過是表面上恭維着他,那意味深長的笑意早已經彰顯出了這些人的心理。
何雪柔雖然來了鼎山集團上班也有快半個月了,不過以前沒有工作經驗,現在可謂是吃力得很。
這不,別人讓她做一個策劃方案,何雪柔正愁眉苦臉來着。思忖了一會,何雪柔壓根不知道應該如何下手,只能求助於旁邊的一個女同事了。
只是……何雪柔以爲自己是傅逸風這個總經理的未婚妻這一頭銜能爲自己帶來一點方便,卻沒想到遭到了這個女同事的拒絕。
“誒,很忙呢。你自己網上搜索一下查找資料吧。摸索一下就會了的。沒什麼難度。”女同事頭都沒有擡起來,一邊敲擊着鍵盤一邊敷衍着何雪柔。
何雪柔吃了這閉門羹,心裡自然是不愉快了,不過礙於還在辦公室,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乖乖地上網搜索資料,然而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去了,何雪柔卻依然毫無頭緒。
不行,我一定要做出來,我絕對不能讓被人看輕我何雪柔。何雪柔咬着牙,認認真真地去搜索。
旁邊的那個女同事側頭看了看何雪柔,發現她正一臉愁容,雖然很認真,不過心裡卻是對何雪柔極盡鄙夷。
挑着眉毛鄙視了一眼何雪柔,這個女同事就起身去了洗手間。在洗手間遇到幾個同是一個辦公室的女同事,這女同事可就收不住口了。
“誒誒,你知不知道,那個何雪柔啊,什麼都不懂,剛剛還問我策劃方案怎麼寫。我笑死了。”女同事得意洋洋地嗤笑着何雪柔的無能。
“不會吧?這方案都不會寫啊?那還做什麼文案啊?”
“哎呀,你忘了啊?人家可是總經理的未婚妻,她上班不就是鬧着玩的嗎?”
“哎,同人不同命啊,要是我這樣,我恐怕早就被領導炒魷魚了。”
正當幾個女人在七嘴八舌時候,何雪柔出現了。
何雪柔雙眸迸發着怒意,只是始終一言不發,眼神有點犀利地看着她們幾個,然後靜默着進去方便關上了門。
“噓噓……”一個女同事趕緊打了個手勢示意閉嘴,然後幾個女同事紛紛離開了洗手間。
何雪柔完事出來,一邊洗手一邊看着鏡子,撩了一下發絲,從口袋裡拿出一支口紅輕輕地上了一下口紅,雙脣抿了抿,然後整個人怔在鏡子前。
明亮的雙眸迸射出一道含着寒意的光芒,何雪柔揚起一抹邪肆的歪嘴笑,心裡已經在思忖着如何整治這幫多嘴的女同事。
再次撩撥一下發絲,然後左右前後地仔細端詳了一下自己的身影,何雪柔就大步走出了洗手間。
回到辦公室,何雪柔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面無表情地繼續搜索着相關的資料。一旁不遠處的那個女同事時不時瞄她幾眼,心裡也是在偷笑。
只是……這些剛纔背後說何雪柔八卦的人恐怕不知道大禍即將臨頭了。
“逸風,最近你怎麼時常都外出不回家吃飯啊?”傍晚時分,傅逸風剛回到家裡,陶玉蘭就上前詢問。
傅逸風一臉懵逼地看着陶玉蘭,不解地說道:“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有經常外出嗎?我這不最近經常都回家吃飯嗎?”
“要不是我今天拼命催促你,你會回來吃飯啊?天天往外跑,也不知道你到底忙個什麼。”陶玉蘭嘮叨着,然後幫傅逸風拿過公文包放好,就開始絮絮叨叨了:“逸風,馬上就結婚的人了,也是該成熟一點了,事業要拼,家也要顧啊。可別想你那個老爸一樣,我這些年可是熬得夠辛苦的。”
陶玉蘭一邊埋汰一邊心不甘情不願地搖着頭開始訴說傅鼎山的各種不是。
傅逸風只是淡淡地笑着,良久,才敷衍着陶玉蘭說那是做精英男人背後的女人所要付出的代價。
“你啊你,我不說你了。你就自己看着辦吧。”陶玉蘭也懶得訓導這個兒子了,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然後就去廚房裡忙活。
傅逸風看着陶玉蘭的背影,表情開始變得肅然。最近傅逸風經常都在下班後與一個男人碰面,其實不是爲其他,而是爲了鼎山集團。
當然,以傅逸風的作風,工作這麼拼可不是真的爲了鼎山集團好,而是爲了自己的私慾。
自從喬雅韻出了交通事故後,傅逸風也已經慢慢地發現自己的父親傅鼎山開始對自己越發不滿,時常掛在嘴上誇讚的人是傅安年,而他卻成了傅鼎山嘴上的批判對象。
這在傅鼎山的心目中,恐怕傅逸風就是一個不良少年的代表了,而傅安年則是三好學生。
傅逸風雖然平日裡看着很懶散,活像是一個執絝子弟,但是真要狠心起來,那也不是省油的燈了。
危機感強烈的傅逸風,早早就爲自己鋪路,而這一切他任何人都不會告知,包括何雪柔。
這一天,如果不是因爲陶玉蘭在電話裡頭催促他回來,這會他還真的開車去那個廢棄的垃圾場那邊與那個男人碰面了。
正當傅逸風思索時候,陶玉蘭又端着一碟清蒸的鱸魚出來,然後看到傅逸風在那發愣的樣子,陶玉蘭幽幽地說道:“都吃飯的點了,還發呆。趕緊,過來幫忙。一會你爸可回來了。”
傅逸風聳聳肩,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然後起身過去幫忙。
只是,傅逸風一心都在謀劃着如何進行下一步的計劃,陶玉蘭在一旁喋喋不休說的話傅逸風可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