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歡下巴一揚,撅了噘嘴,那眉飛色舞的模樣還真的是傅安年少見的,何清歡擡手嫵媚十足地撩撥了一下那烏黑髮亮的髮絲,然後就衝着傅安年拋了一個媚眼:“我告訴你!我何清歡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尤其是對付一些小哈羅,哼!”
看來,心情大好的何清歡也是忍不住黃婆賣瓜自賣自誇的。不過傅安年完全不在意何清歡的這般浮誇,反倒是咧着嘴笑,還不忘揶揄一下她:“你的敵人呢,在你的對面呢。”
何清歡一聽這話,迅速地閃過一絲疑惑之色,然後睜大了雙眸好奇地問道:“對面?我的對面不就是嗎?”
何清歡的這種一臉好奇的模樣看在傅安年的眼裡還真的是滑稽,傅安年不禁稍稍掩嘴而笑,然後伸手過去捏了一把何清歡的小臉蛋柔聲說道:“你傻瓜啊,我這不跟你說笑嘛。既然其他敵人都不在你的眼裡,那麼你就將我當做是你的敵人吧,看能不能解決我。”
何清歡沒好氣地瞥他一眼,然後就低頭切着牛排,利索地將一小塊牛肉送進嘴裡,嚼了一會,然後才幽幽地說道:“安年,我是真的很久沒有這麼暢快過了。你想想當時何雪柔與胡莉的那種臉色,先是咻地一下發白,然後是被氣得鐵青,多有意思啊。”
頓了頓,何清歡撇撇嘴,然後十分正經地說道:“誰讓他們老是來欺負我。明知道我何清歡不是小人物,還非要來招惹我。你看,作孽多了,憐天都幫我呢。何雲正當年可不會這麼對我友好,現在居然幫着我槍口對準他們了。還真的是世事難料啊。”
聽着何清歡的這番話,傅安年的心突然沉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聽着何清歡的這話反而讓他想起了傅鼎山與陶玉蘭他們。
傅安年知道傅逸風雖然與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不過傅逸風一直都在暗中跟他較勁,而且陶玉蘭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當年光是憑着一張臉就將傅鼎山從他的母親手中勾搭過去,這狐媚功夫也不是吹噓的。要論喬雅韻,當年也是清純佳人一枚,而且家世顯赫,可謂是一個白富美。
結果,白富美又怎樣,最後居然輸給了一個沒學歷沒背景的女人,所以這對於喬雅韻來說也算是一種恥辱。丈夫出軌本已是難以容忍的事兒,偏偏出軌的小三是一個連她都不如的女人,這不得不說是間接傷害了她的自尊心。
守着父親留下的江山辛苦打拼,結果傅鼎山的一個出軌就硬是奪走了她的一部分財產,更是讓喬雅韻無法容忍,這也是這麼多年以來爲什麼喬雅韻一直都向傅安年灌輸傅鼎山不是好人的思想,更不允許傅安年與傅鼎山有一丁點的來往。父子倆可謂是斷絕了關係。
如果不是因爲喬雅韻出了車禍,如果不是因爲肇事者剛好是鼎山集團的員工,想必傅鼎山與他會是一輩子都沒有糾葛。
發現傅安年若有所思的樣子,何清歡特意乾咳了兩下,然後幽幽地小聲說道:“傅安年先生,你在想什麼?請如實交代。”
傅安年俊美的面容劃過一絲神秘感,微微擡起犀利的雙眸,直勾勾地盯着何清歡,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在想,你與傅逸風過去的那些事兒。”
何清歡一聽,原本還拿着刀子切牛排的手突然就停止了動作,稍稍一愕,然後聲音帶着些許清冷地說道:“別逗我了。我說認真的呢。”
其實傅安年的這一句玩笑依然是讓何清歡感到有那麼一絲的不舒適,儘管如今她與傅逸風儼然仇人,她也不再會去想念他,但是當傅安年這麼一說,卻無意中提醒了她與傅逸風的那些過去。
都說初戀是一個人一輩子當中最爲難忘的人,傅逸風於何清歡來說又何嘗不是。當年何清歡纔剛出校門不久就被傅逸風這個二世祖勾搭上,兩人迅速陷入熱戀中,多少人都在羨慕何清歡的福氣,能勾搭上鼎山集團的太子爺是這個城市裡所有年輕女孩的夢想。
只是,事情總是那麼的出人意料,何清歡沒有想到最後自己敗在了同父異母的妹妹手上,也着實是一個諷刺。
見何清歡神色有點凝重,眉頭也有點擰緊,傅安年似乎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清了清嗓子的傅安年立馬故作輕鬆狀說道:“哦對了,一會我要去公司加班了,你一會啊,就找你的好閨蜜溜達溜達吧,想買什麼衣服什麼包包你就儘管去買好了,反正你今日心情好。”
傅安年咧嘴笑着,剛纔銳利的雙眸在這一刻突然就柔和了下來。
何清歡淡淡然笑了笑,然後柔聲說道:“好了,我不跟你瞎扯那些了。趕緊吃吧,早點去公司,早點忙完就回來。今天晚上你要專心陪我。”
傅安年聳聳肩,表現出無奈的樣子說道:“誒,有女人的男人就是沒自由啊,不是上班就是陪女人。”
話音一落,何清歡的一個犀利眼神掠過傅安年的臉,傅安年瞬間閉口不語,乖乖地切起了牛排來。
當傅安年從公司加班回到家裡時已經是傍晚,天色灰濛濛的,傅安年走進家門並未開燈。只是走到沙發旁邊時,才發現廚房裡是亮着燈的。
傅安年英俊的臉龐瞬間就閃過了一絲淡然的笑意,然後輕手輕腳地溜進廚房從後環抱着正在做菜的何清歡。
“誒,回來了啊?”何清歡好像有點詫異,她都完全沒有留意時間,傅安年的突然出現好像是一個驚喜讓何清歡感到春心蕩漾。
“來,你去拿一下那個碟子給我。馬上就可以吃了。”何清歡揚着笑意,一條粉色的圍裙系在何清歡的那纖細小腰上,有那清麗的臉龐襯托着,這樣的何清歡倒又擁有另一番韻味。
傅安年雙手交叉地站立在一旁,靜靜地看着何清歡,嘴邊的笑意意味無窮。
見傅安年居然愣着在那,何清歡又催促了一聲。
傅安年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去拿了個碟子遞給何清歡。
“想什麼呢?一愣一愣的。”何清歡幽幽地說着。
傅安年撓撓臉蛋,然後抿着笑意說道:“沒什麼,我就是看着嘛,你這樣子還真的是賢妻良母樣。我娶對了人。”
此言一出,卻沒想到會遭遇何清歡的一記白眼,傅安年瞬間佯裝委屈狀,然後撒嬌起來:“你居然白眼,寶寶不開心了。寶寶可是誇讚你呢。”
“行了,一大老爺們就別撒嬌了,怪噁心的。”何清歡還真的不會配合傅安年的這種撒嬌,沒好氣地戲謔了他一句。
吃過晚飯,何清歡就一個勁地催促着傅安年早點去洗澡休息。傅安年還一臉疑惑地問爲什麼要催促他去洗澡,畢竟往日裡何清歡可從來不怎麼催促他去洗澡的。
何清歡倒是故作神秘狀,貼着傅安年的耳朵就是一陣撩逗:“今晚我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快去嘛。”
執拗不過何清歡的這般要求,傅安年只能趕緊去洗澡。何清歡回到房間,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那張面容清麗的臉龐此刻盪漾着一種甜蜜的笑意。
想到一會要與傅安年甜蜜纏綿,何清歡不禁抿着雙脣,但是那盪漾在嘴角的笑意卻是無法抑制地張揚開來。
當何清歡也洗完澡出來,回到房間時,傅安年的兩眼都直了。
傅安年愣着不說話,簡直不敢置信眼前的人是何清歡。呆呆地看了好一會,傅安年才弱弱地說道:“清歡,你……”
何清歡露出如花笑靨,見傅安年一愣一愣的,有點不滿了,走過去貼着傅安年的身子就開始嬌嗔:“哎呀,幹嘛了啦,人家這樣子不好嗎??”
傅安年噎了噎口水,一臉飢渴狀地看着何清歡,良久,才吐字:“好是好,不過你好歹打個招呼嘛,這麼突如其來的……”
還沒等何清歡迴應他的話,傅安年就一個欺身過去,直接摟着了何清歡。
肌膚的絲絲光滑質感讓傅安年無比沉醉,傅安年沒用上一分鐘,就已經是喘着粗氣,沉重的呼吸聲讓何清歡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看着牀上橫躺着的何清歡,身材玲瓏有致,透薄的衣裳下,若隱若現的神秘地帶更是勾得他的**越燃越旺。
何清歡順勢就勾着傅安年的脖子,主動親吻着他的薄脣……
“爲什麼今天這麼有興致?”傅安年累趴了在牀上,有氣無力地問起何清歡。
何清歡俏皮地瞥了一眼傅安年,然後幽幽地說道:“因爲今日心情好。”
“好吧。看來今天何雲正這麼一番責罵何雪柔與胡莉,倒是帶給無窮的喜悅。我還得感謝他們了,我今晚才能享受到這麼美好的東西。”傅安年輕輕地擁着何清歡的柔軟嬌軀,話剛說完,傅安年的眼睛就已經不爭氣地緩緩閉上。
翌日。何清歡一大早到公司,同事們看到她都紛紛向她道喜。
原來,這一天是何清歡新官上任的好日子。
何清歡這一天特意穿上了一套深色調的套裝裙,腳踩黑色的細高跟鞋,整體看起來顯得優雅幹練,挺襯她的氣質。
“清歡。”何清歡剛從原來工作的辦公室走過,之前坐她旁邊的那個男同事就衝着何清歡大喊了一聲。
何清歡側頭看了看,微微一笑,然後迅速地走過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其實,她現在所用的辦公室就是之前領導所用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