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山董事夫人口出惡言,多次侮辱丈夫前妻”,赫然入目的標題瞬間讓傅逸風這心都鬧騰了起來。
“什麼跟什麼?這又是哪個殺千刀的記者寫的?”傅逸風這會還在爲自己被何清歡曝光錄音而招致記者的各種亂寫一通而惱怒煩躁着,這會又突然冒出了記者寫了這麼一篇針對陶玉蘭的文,這不是給他添堵嗎。
傅逸風眉梢緊鎖,激動得喉結都加速滾動了好幾次,立馬端起桌面上的那杯水一飲而盡,然後就果斷選擇給陶玉蘭打電話。
此時,何雪柔面色有點蒼白,雙脣更是沒有什麼血色,看到陶玉蘭與傅鼎山親自前來看望自己,這心裡也是稍有激動。
微微擡眸看了看陶玉蘭,何雪柔低聲問道:“逸風呢……他……怎麼沒來?”
陶玉蘭略有怔然,然後柔聲安慰她:“逸風他……這會正忙着,所以就……”
一聽到這話,何雪柔明顯眉頭都皺了起來,一種對傅逸風不滿的態度明顯寫在了臉上。
略有蒼白的雙脣微微動了動,似乎帶着一種顫抖,何雪柔低聲說道:“他還能有什麼忙?”
說罷,何雪柔稍稍扯了扯嘴角,一抹苦澀的笑意盪漾在了臉頰上。
是啊,新婚入院的她,此刻多麼希望能有丈夫的貼心關懷。然而,從睜開雙眼到現在,她就沒有看到傅逸風的身影,連一個電話也沒有。
“這個……哎,還不是何清歡那個事兒。這會煩着呢。”陶玉蘭也不掩飾了,直言是因爲何清歡曝光的錄音那個事兒正干擾着傅逸風的心緒。
聽言,何雪柔表現得有點低落,眸底的那抹悲傷更是讓人看了就不由得疼惜。
“我不會放過她的。”何雪柔即便顫抖着雙脣也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那光芒黯淡的雙眸卻不乏一種要與何清歡爭鬥到底的決心。
站立在一旁的傅鼎山臉色很肅然,只是抿緊雙脣定然地看着何雪柔,也沒有說任何話。
陶玉蘭這才意識過來傅鼎山都還沒對何雪柔說上幾句安慰的話,趕緊擡手輕輕地碰觸了一下傅鼎山的胳膊肘示意他趕緊說上幾句話安撫一下這個媳婦。
何雪柔露出淺淺的笑意,還沒等傅鼎山說話,她就主動衝着傅鼎山打招呼了。
“爸,我……”
話音未落,陶玉蘭的手機突然響起了急促的鈴聲打斷了何雪柔的話。
陶玉蘭抿出一抹尷尬的笑意看了看何雪柔,然後從挎着的包包裡掏出手機。
定睛一看,發現是傅逸風的來電,陶玉蘭頓時就笑逐顏開了,趕緊衝着何雪柔說道:“哎呀,逸風的電話,一定是打來問候你了。”
說罷,陶玉蘭就利索地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傅逸風的嗓音很低沉,一種有氣無力的樣子。
“怎麼了?”陶玉蘭似乎察覺到有點不對勁,稍有緊張地問道。
傅逸風沉默了好幾秒,然後才溫聲說道:“你跟爸還沒看新聞嗎?你現在可是網絡紅人了。”
“網絡紅人?”聽着傅逸風的話,陶玉蘭有些不解,一邊追問一邊擡眸看向傅鼎山。
“是的,媽,你別說你還不知道這回事啊?現在網絡上都已經炸開了呢。你可真的是紅人呢。你趕緊地去看手機瀏覽新聞。這一下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我看,這公關的難度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高了。”
說罷,傅逸風神色凝重,已經忍不住沉重地嘆息了起來。
聽着傅逸風的這種嘆息聲,陶玉蘭更加緊張了,一邊跟傅逸風繼續說着,一邊擡手推了推傅鼎山,衝着傅鼎山低聲說道:“快,看新聞。我上新聞了。”
傅鼎山有點錯愕地看着陶玉蘭,還以爲自己聽錯了,有點茫然地看着她。
“哎呀,快啊。看新聞!”陶玉蘭見傅鼎山有點茫然地看着自己,面露焦躁之色了,趕緊催促着他。
傅鼎山轉過臉看了看牀上的何雪柔,然後黑眸低垂,掏出手機嘩啦啦的幾下就進入了新聞的網頁。
“逸風。這個,一會我跟你爸商量看看怎麼辦。就這樣吧。”陶玉蘭也沒有心思多扯了,想到自己無緣無故地就成了網絡紅人,還是被網友炮轟的那種,這心已經難以淡定。
“這個事不好辦了……”傅逸風幽幽地吐了一句。
剛想要掛了電話,陶玉蘭方纔想起應該讓何雪柔跟他說幾句,於是又對傅逸風說道:“你等一下,我讓雪柔跟你說幾句。”
說罷,陶玉蘭也沒等傅逸風同意,就擅自將手機遞給了何雪柔。
何雪柔知道是傅逸風的電話,自然是臉色歡喜,稍稍擡手就接過了陶玉蘭的手機。
“喂,逸風。”何雪柔聲音輕柔,明眸卻是看着陶玉蘭與傅鼎山。
此時,傅鼎山正在手機上快速地瀏覽新聞,陶玉蘭則在一旁不斷地催促他速度放快一點。
傅鼎山沒好氣地擡頭瞪了她一眼,然後略有抱怨地說道:“這不在看嗎?”
沒一會,傅鼎山果然看到了那個吸引眼球的新聞標題。
“鼎山董事夫人口出惡言,多次侮辱丈夫前妻” ,看着這個如此鮮明耀眼的大標題,傅鼎山都有點怔住了,眉頭一蹙,閃過一絲凝重的神色。
抿了抿雙脣,傅鼎山擡眸看向陶玉蘭,嗓音很低沉,透出了一種讓人感到有壓迫感的氣息。
“你話不遮攔,自釀苦果了。”傅鼎山眸光有些黯淡,直勾勾地瞪着陶玉蘭。
被傅鼎山這麼一說,陶玉蘭立馬奪過他的手機,定睛一看,陶玉蘭都傻眼了。
再往下滾動看評論,網友們對她簡直是辱罵得不堪入目,各種帶着生殖器官或者祖宗的辱罵赫然入目,讓陶玉蘭這心都揪了起來。
“這都什麼跟什麼?怎麼都這麼罵我!”陶玉蘭一邊惱怒着看這新聞,一邊衝口而出說道。
此刻,傅鼎山真陰沉着臉瞪她,那種眸光不言而喻了,無非就是對陶玉蘭不滿。如果不是因爲她在記者面前胡言亂語,說了一些難聽的侮辱他人的話,記者又怎麼會捕風捉影大肆渲染。
現在倒好了,記者都這麼寫她了,新聞一傳播出去,全世界都知道鼎山集團董事長的太太居然是這麼一個沒有素養的人,居然口出惡言辱罵丈夫的前妻。
陶玉蘭雖然憤懣,不過卻也感到有些憋屈,眸光掠過牀上的何雪柔,忍不住放低姿態衝傅鼎山詢問:“那現在怎麼辦?得趕緊消滅這些新聞啊。要不然我以後哪裡還有顏面出去?”
“你也還要臉?你說這話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的面子?”傅鼎山沒好氣地瞥視着陶玉蘭,絲毫都沒有對陶玉蘭的同情,那眸光裡藏匿着的都是對她的鄙夷。
現在,傅鼎山不僅僅是對傅逸風頗有意見,就連陶玉蘭也彷彿逐漸失去寵愛,偶然也會被傅鼎山挑剔了。
“你這是怎麼?我這被網友指着鼻子各種辱罵呢,你還說我?”陶玉蘭對傅鼎山的態度非常不滿,不禁挑起了眉毛表示抗議。
礙於何雪柔在這,傅鼎山也懶得與她爭吵,只是幽幽地低聲說道:“好了好了,這雪柔在休息呢,你就不能小點聲?”
說罷,傅鼎山也沒心思待着在病房裡了,踏着大步就走出了病房。陶玉蘭看了看何雪柔,然後語氣略有溫柔地說道:“雪柔,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來。”
一走出病房,陶玉蘭就已經忍不住開始喋喋不休了,各種對網友的訓斥,當然,也離不開對傅鼎山的指責。
傅鼎山此時正在想怎麼處理這個事兒,以便讓負面影響降至最低。可是陶玉蘭卻在一旁絮絮叨叨抱怨跟個深宮怨婦一般,豈會讓傅鼎山心平氣和冷靜思考問題呢,只見傅鼎山不耐煩地微微擡眸瞪了一下陶玉蘭,然後幽幽地說道:“要不你來想如何解決這件事?”
被傅鼎山這麼一說,本來還在發牢騷的陶玉蘭瞬間默然不語了,只是眼含怒意地瞥視他。
此時,傅安年與何清歡已經去到了度蜜月的地方。
傅安年正拖着行李箱去牽着何清歡的手走向一個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堂,四壁掛着的是一些著名畫家的贗品之作,爲這個酒店平添了幾分藝術氣息。
“這酒店還真心不錯!你可真有眼光!”何清歡掃視着這個酒店大堂的四周,忍不住對傅安年稱讚了起來。
傅安年眸光閃過一絲得意,把證件遞給了前臺工作人員,就回過頭看了看何清歡抿出了一絲笑意。
兩人進入電梯,何清歡忍不住掏出了手機:“我給媽打個電話吧,給她報個平安。”
傅安年淡淡然笑着,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與喬雅韻笑盈盈地說了幾句話後,何清歡就將手機遞給了傅安年:“媽要跟你說幾句。”
傅安年怔了兩秒鐘,然後就接過了手機溫聲迴應。
“安年,你跟清歡在外面,兩個人要多加小心。公司的事情你就暫時不用操心了,好好度蜜月吧。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喬雅韻叮嚀着,儘管傅安年纔剛離開家不到一天,可是喬雅韻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對這個兒子的想念之情,畢竟母子倆相依爲命生活到如今,自然是感情深厚。
傅安年看了看何清歡,一抹淺淺的笑容盪漾在脣角,然後柔緩地說道:“我知道了,媽,你一個人在家裡也要小心,好好保重身子。”
掛了電話後,何清歡拿着手機隨意打開了新聞瀏覽。然而,卻被一個新聞給吸引了。
何清歡一看那標題,忍不住驚叫了起來。
傅安年正當詫異時,何清歡哈哈大笑着:“我們喬家的股票一定要漲了,小股民有福了羅。”